第二十三章 阴阳眼
《易经·升卦》说：“六五，守持正固可获吉祥，登上台阶以就尊位。”《象传》说：“守持正固可获吉祥，登上台阶以就尊位，说明六五大遂上升的心志。”
自打离开扶孤院的这几天以来，李龙一又多次听到身边的人提及到他的“阴阳眼”。
起初，他还并不以为意。但是今天，听到檀姑又提到了自己的“阴阳眼”，李龙一便一下认真了起来。扶孤院里的童生们说他有“阴阳眼”是嘲笑李龙一与常人的不同，而酸师兄说他有“阴阳眼”那是为了哄骗司徒壮。但是，檀姑是什么人？她是见识、修为都不亚于师祖和师父的得道高人，就连她都是说自己有“阴阳眼”。这就不得不让李龙一开始重视起来了。
李龙一在心中思索道：“难道我的这双眼睛真的有什么灵异之处么？就连檀姑奶奶都说我这是一双阴阳眼。那...恐怕...真就是了吧！可是...我怎么...就没...”
一想到此，李龙一便莫名的打心底泛起了一丝期待和一阵欣喜。不由自主的在脸上表露出了得意之色。
檀姑眼见李龙一脸色的变化，心下便知，这是少年人见猎心喜的心性发作了。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小道士！你也别太得意了！我也只是...看着你这双‘红蓝眼’跟‘阴阳眼’有那么几分相似而已。其实，我也并不确定啊！谁知道...这是不是胎里带的眼病呢？也未可知啊！是不是‘阴阳眼’，要试过后才会知道！来吧！你听我的吩咐！”
“哦？”李龙一耳听檀姑的这番话语，登时就如同一个淘金者在河滩上刚淘得一块狗头金。正在沾沾自喜之际，却突然有个人站出来告诉他说，这也可能只是个刷了金漆的铁疙瘩。豪情满怀的笃定，一下子就被击成了悬悬而望。这种心理上的落差，就连老礼都对龙一生了些许的可怜之意啊！
“唉！可怜的孩儿啊！”
咱们接着说，小酸男见到师弟又伫立在那里‘发愣’。叹了口气，连忙又照着龙一的屁股踢了一脚，说道：“师弟！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赶快去！听姑奶奶的吩咐就是了！”
小酸男的这一脚将李龙一踢得回过了神来。又见酸师兄摇头晃脑的念道：“任它是纤云弄巧，还是镜花水月！一试便知矣！”
李龙一一听便领会到了师兄的意思，也觉得颇为有理。于是，便不再胡思乱想了，忙向檀姑施礼道：“姑奶奶！弟子全凭您老人家吩咐！”
檀月儿方才一见他们师兄弟二人的这番作为，便觉得好似是戏台上的文戏一样。俏皮得捂着小脸儿做出了一副酸倒牙的样子，小嘴儿里哼道：“呀呀呀！酸，真酸！......哎呀呀呀！我的牙...都快被酸倒了...”
檀姑见了小徒弟的这番作态，也是哈哈大笑，深有同感道：“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穷酸李的弟子！咳咳！月儿别胡闹了！小道士你盘膝坐下，聚气于丹田！”
小酸男本想在檀姑师徒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学，却没成想反倒被她师徒给嘲笑了一番，还连累了师父。顿时就是一脸的尴尬之色，红着个脸立在那里，便不再说话了。
李龙一却丝毫不受他们的影响。听到檀姑教自己盘膝聚气，不敢含糊，立时就照做了。
檀姑见李龙一听话，心中满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闭眼！聚气丹田，导气走足阳明胃经，由归来、大巨、天枢、太乙、梁门、不容、乳中、气舍，再经由大迎、地仓导气至承泣穴。如此运行三个周天。”
檀姑语罢，李龙一已然完成了一个周天的运转。这，让檀姑深感震惊，惊讶这小子的天赋之高。
小酸男和檀月儿也是紧紧盯着李龙一，一刻也不敢移开目光。
自李龙一导气到第二个周天开始，他丹田内便开始有了红色光影流动，光影汇聚旋转于丹田。不多时，龟釜虚影显现。待到第三个周天，突然...龟釜震动...
小酸男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额头也冒出了汗珠。檀月儿也是“啊！”的一声喊出......
檀姑更是大感震惊，心道：“奥！原来如此啊！我说那穷酸李怎么突然开始收徒弟了。这小子的天赋也太高了。竟比他那个穷酸师父还高呢！与那个死老鬼相较，我看...也不遑多让啊！”
突然，檀姑听到了檀月儿的惊呼。她赶忙用严厉的目光望了过去，手握传音符，传音道：“月儿，不可做声！惊扰于他，有为师在这，你还怕他会出什么事么？”
檀月儿接到师傅的传音，不敢再做声响，立刻用小手捂住小嘴儿，睁大眼睛继续盯着李龙一。
此时此刻，李龙一丹田内的龟釜也在一点点的加剧震动。突然，龟釜进化出了四肢，在丹田中悬空摆动，只是还不见乌龟脑袋露出。龟釜！不！这时，李龙一丹田内的龟釜已经进化成了一只没有龟脑袋的红色小乌龟了。
随着丹田内的小乌龟四肢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李龙一的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珠。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极度难受。似乎，他正在承受着泰山压顶般的痛苦。
此刻，李龙一的身体开始由内向外释放出红色的光芒，忽明忽暗、忽闪忽熄。
如此焦灼了约有一刻钟，李龙一已然全身被汗水打透，眼看身体就要透支了。
小酸男见状，心里也是急得冒烟，慌忙向檀姑投去了求助的眼神。此时，就连檀月儿也忍不住了，急得小脸冒汗、花容失色。接连向师傅传音：“师傅！师傅！小道士恐怕不行了，师傅快救救他......”
檀姑见了李龙一当前的状态，也认定了李龙一就快支持不住了。正要上前施法，打断李龙一运功。
就在这时，突然见李龙一仰天长啸“啊...”。从他体内释放出的红光瞬间向四周爆出，红光万丈，把整个院子照得如同下了一场血雨。
绣楼、树木、亭台，花草、人体全数被染上了红色。如此又维持了片刻，红光才散去。闺院内景物这才又恢复了正常。
再看李龙一，他双眼紧闭，隔着眼皮，左眼蓝光闪烁。右眼红光浮动。他的小腹丹田内，那个巴掌大的红色小乌龟，也露出了个透亮的乌龟脑袋，正在左右摇摆。似乎，它要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来发泄一下刚才被困在壳里的憋闷。
龟藏神功第二层，“化龟”成。
咱还得说人家李龙一同学真的是天赋异禀啊！这才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这叫啥？这叫“有心栽花花便成，无心插柳柳也盛”啊！这话确实是有点狗屁不通，但是，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檀姑帮李龙一开阴阳眼的这一番引导，李龙一是大大的受益匪浅。他不但打开了阴阳眼，还修成了龟藏神功的第二层“化龟”。当真是个事半功倍。
闲话少说，咱们接着说李龙一。此时的李龙一身体上的痛苦稍减，只是一双眼睛，一个如同火烤，炙热难耐，一个如坠冰窟，寒意难忍。那是相当的难受啊！李龙一心里着急，酸师兄和檀姑师徒就在自己身侧，恐怕睁眼会伤到他们，又怕损坏了司徒姐姐的绣楼。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睁眼后会发生什么，但万一放出什么能伤人的东西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正在李龙一焦急难耐之际，突然他想起了方才酸师兄施展轻身功夫的那棵柳树，好像就在自己身侧。心思打定，李龙一便大喊一句：“酸师兄！姑奶奶！檀姑娘小心啦！我要射那棵柳树了！”
听到李龙一的喊叫，三人登时会意，急忙躲开。小酸男忍不住回了师弟一句：“可以了！师弟，射！”
得到了酸师兄的回应，李龙一扭头对准柳树方向，猛得睁开了双眼。
不偏不倚，一蓝、一红两道神光如电般正中那柳树树干。这回又苦了这棵柳树了。料想它下辈子绝不肯再托生为柳，受这番苦楚了。
怎么地呢？原来，这棵柳树被那两道神光一分为二了。左边部分被蓝光击中，瞬间被蒙上一层冰霜，没过片刻，就被冻的结结实实。右边部分被红光击中，瞬间烈焰蒸腾，也是未及片刻便化成了一堆黑灰。
这番场景，闺院内的另外三人看得真切。惊得他们连身体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是出冷汗？是颤抖？还是生心火？还是......
释放出了憋聚在双眼的能量。李龙一顿时就感觉到了一阵的轻松。他的身体顺势恢复了原状，丹田内的小乌龟也熄影隐没，沉入了丹田。
李龙一站起身子，正要去看众人，却听到了檀月儿颤抖的声音：“小道士！你别看我...我不要你看我...”
小酸男望着那被冻得直挺挺的半棵柳树，和旁边的那一堆黑灰。许久，嘴里发出了一阵惊叹：“哎呀呀！这可真是冰火两重天啊！师弟啊！不得了啊！不得了！”
檀姑虽然也为方才李龙一的能为所惊，但是她心里明白，此刻李龙一的积郁已出，定然已经恢复原状了。
檀姑微笑着摸了摸躲在自己身侧的小徒弟，说道：“呵呵！月儿没事，没事的！有师傅在呢！还能有什么事！放心吧！”
果不其然，李龙一此刻身体已经恢复了原状，甚至连刚才被汗水打湿的衣服都干爽如初了，只是这件道袍上附着了一层黄色泥巴状的东西。
“哈哈！真是无心插柳啊！没想到我只是帮你开个阴阳眼，无意间还帮你完成洗经伐髓！哈哈！天意！天意！穷酸李啊！你的命是太好了！收了个如此天赋惊人的好徒弟！”
听到檀姑的感叹，又是小酸男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忙过去，一把拉住师弟，朝檀姑跑了过来。小酸男佯装训斥：“师弟！怎么这不懂事！快快快！拜谢姑奶奶！”
经由师兄一提醒，李龙一也反应了过来。“噗通”跪下，纳头便拜，檀姑也是欣然接受。
“咦？小道士！你的眼睛怎么变得跟我们一样了？成了黑色的了啊？怎么...不是原来的的红蓝眼瞳了？”檀姑身侧又探出了檀月儿的小脑袋。
“月儿！不要多说了！小道士！你随我进绣楼里去看看吧！也顺便测测你这阴阳眼的效果如何！”
“是！姑奶奶！”
于是，小酸男、李龙一和檀月儿三人跟随着檀姑，踏入了司徒馨儿的绣楼。
自打离开扶孤院的这几天以来，李龙一又多次听到身边的人提及到他的“阴阳眼”。
起初，他还并不以为意。但是今天，听到檀姑又提到了自己的“阴阳眼”，李龙一便一下认真了起来。扶孤院里的童生们说他有“阴阳眼”是嘲笑李龙一与常人的不同，而酸师兄说他有“阴阳眼”那是为了哄骗司徒壮。但是，檀姑是什么人？她是见识、修为都不亚于师祖和师父的得道高人，就连她都是说自己有“阴阳眼”。这就不得不让李龙一开始重视起来了。
李龙一在心中思索道：“难道我的这双眼睛真的有什么灵异之处么？就连檀姑奶奶都说我这是一双阴阳眼。那...恐怕...真就是了吧！可是...我怎么...就没...”
一想到此，李龙一便莫名的打心底泛起了一丝期待和一阵欣喜。不由自主的在脸上表露出了得意之色。
檀姑眼见李龙一脸色的变化，心下便知，这是少年人见猎心喜的心性发作了。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小道士！你也别太得意了！我也只是...看着你这双‘红蓝眼’跟‘阴阳眼’有那么几分相似而已。其实，我也并不确定啊！谁知道...这是不是胎里带的眼病呢？也未可知啊！是不是‘阴阳眼’，要试过后才会知道！来吧！你听我的吩咐！”
“哦？”李龙一耳听檀姑的这番话语，登时就如同一个淘金者在河滩上刚淘得一块狗头金。正在沾沾自喜之际，却突然有个人站出来告诉他说，这也可能只是个刷了金漆的铁疙瘩。豪情满怀的笃定，一下子就被击成了悬悬而望。这种心理上的落差，就连老礼都对龙一生了些许的可怜之意啊！
“唉！可怜的孩儿啊！”
咱们接着说，小酸男见到师弟又伫立在那里‘发愣’。叹了口气，连忙又照着龙一的屁股踢了一脚，说道：“师弟！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赶快去！听姑奶奶的吩咐就是了！”
小酸男的这一脚将李龙一踢得回过了神来。又见酸师兄摇头晃脑的念道：“任它是纤云弄巧，还是镜花水月！一试便知矣！”
李龙一一听便领会到了师兄的意思，也觉得颇为有理。于是，便不再胡思乱想了，忙向檀姑施礼道：“姑奶奶！弟子全凭您老人家吩咐！”
檀月儿方才一见他们师兄弟二人的这番作为，便觉得好似是戏台上的文戏一样。俏皮得捂着小脸儿做出了一副酸倒牙的样子，小嘴儿里哼道：“呀呀呀！酸，真酸！......哎呀呀呀！我的牙...都快被酸倒了...”
檀姑见了小徒弟的这番作态，也是哈哈大笑，深有同感道：“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穷酸李的弟子！咳咳！月儿别胡闹了！小道士你盘膝坐下，聚气于丹田！”
小酸男本想在檀姑师徒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学，却没成想反倒被她师徒给嘲笑了一番，还连累了师父。顿时就是一脸的尴尬之色，红着个脸立在那里，便不再说话了。
李龙一却丝毫不受他们的影响。听到檀姑教自己盘膝聚气，不敢含糊，立时就照做了。
檀姑见李龙一听话，心中满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闭眼！聚气丹田，导气走足阳明胃经，由归来、大巨、天枢、太乙、梁门、不容、乳中、气舍，再经由大迎、地仓导气至承泣穴。如此运行三个周天。”
檀姑语罢，李龙一已然完成了一个周天的运转。这，让檀姑深感震惊，惊讶这小子的天赋之高。
小酸男和檀月儿也是紧紧盯着李龙一，一刻也不敢移开目光。
自李龙一导气到第二个周天开始，他丹田内便开始有了红色光影流动，光影汇聚旋转于丹田。不多时，龟釜虚影显现。待到第三个周天，突然...龟釜震动...
小酸男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额头也冒出了汗珠。檀月儿也是“啊！”的一声喊出......
檀姑更是大感震惊，心道：“奥！原来如此啊！我说那穷酸李怎么突然开始收徒弟了。这小子的天赋也太高了。竟比他那个穷酸师父还高呢！与那个死老鬼相较，我看...也不遑多让啊！”
突然，檀姑听到了檀月儿的惊呼。她赶忙用严厉的目光望了过去，手握传音符，传音道：“月儿，不可做声！惊扰于他，有为师在这，你还怕他会出什么事么？”
檀月儿接到师傅的传音，不敢再做声响，立刻用小手捂住小嘴儿，睁大眼睛继续盯着李龙一。
此时此刻，李龙一丹田内的龟釜也在一点点的加剧震动。突然，龟釜进化出了四肢，在丹田中悬空摆动，只是还不见乌龟脑袋露出。龟釜！不！这时，李龙一丹田内的龟釜已经进化成了一只没有龟脑袋的红色小乌龟了。
随着丹田内的小乌龟四肢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李龙一的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珠。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极度难受。似乎，他正在承受着泰山压顶般的痛苦。
此刻，李龙一的身体开始由内向外释放出红色的光芒，忽明忽暗、忽闪忽熄。
如此焦灼了约有一刻钟，李龙一已然全身被汗水打透，眼看身体就要透支了。
小酸男见状，心里也是急得冒烟，慌忙向檀姑投去了求助的眼神。此时，就连檀月儿也忍不住了，急得小脸冒汗、花容失色。接连向师傅传音：“师傅！师傅！小道士恐怕不行了，师傅快救救他......”
檀姑见了李龙一当前的状态，也认定了李龙一就快支持不住了。正要上前施法，打断李龙一运功。
就在这时，突然见李龙一仰天长啸“啊...”。从他体内释放出的红光瞬间向四周爆出，红光万丈，把整个院子照得如同下了一场血雨。
绣楼、树木、亭台，花草、人体全数被染上了红色。如此又维持了片刻，红光才散去。闺院内景物这才又恢复了正常。
再看李龙一，他双眼紧闭，隔着眼皮，左眼蓝光闪烁。右眼红光浮动。他的小腹丹田内，那个巴掌大的红色小乌龟，也露出了个透亮的乌龟脑袋，正在左右摇摆。似乎，它要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来发泄一下刚才被困在壳里的憋闷。
龟藏神功第二层，“化龟”成。
咱还得说人家李龙一同学真的是天赋异禀啊！这才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这叫啥？这叫“有心栽花花便成，无心插柳柳也盛”啊！这话确实是有点狗屁不通，但是，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檀姑帮李龙一开阴阳眼的这一番引导，李龙一是大大的受益匪浅。他不但打开了阴阳眼，还修成了龟藏神功的第二层“化龟”。当真是个事半功倍。
闲话少说，咱们接着说李龙一。此时的李龙一身体上的痛苦稍减，只是一双眼睛，一个如同火烤，炙热难耐，一个如坠冰窟，寒意难忍。那是相当的难受啊！李龙一心里着急，酸师兄和檀姑师徒就在自己身侧，恐怕睁眼会伤到他们，又怕损坏了司徒姐姐的绣楼。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睁眼后会发生什么，但万一放出什么能伤人的东西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正在李龙一焦急难耐之际，突然他想起了方才酸师兄施展轻身功夫的那棵柳树，好像就在自己身侧。心思打定，李龙一便大喊一句：“酸师兄！姑奶奶！檀姑娘小心啦！我要射那棵柳树了！”
听到李龙一的喊叫，三人登时会意，急忙躲开。小酸男忍不住回了师弟一句：“可以了！师弟，射！”
得到了酸师兄的回应，李龙一扭头对准柳树方向，猛得睁开了双眼。
不偏不倚，一蓝、一红两道神光如电般正中那柳树树干。这回又苦了这棵柳树了。料想它下辈子绝不肯再托生为柳，受这番苦楚了。
怎么地呢？原来，这棵柳树被那两道神光一分为二了。左边部分被蓝光击中，瞬间被蒙上一层冰霜，没过片刻，就被冻的结结实实。右边部分被红光击中，瞬间烈焰蒸腾，也是未及片刻便化成了一堆黑灰。
这番场景，闺院内的另外三人看得真切。惊得他们连身体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是出冷汗？是颤抖？还是生心火？还是......
释放出了憋聚在双眼的能量。李龙一顿时就感觉到了一阵的轻松。他的身体顺势恢复了原状，丹田内的小乌龟也熄影隐没，沉入了丹田。
李龙一站起身子，正要去看众人，却听到了檀月儿颤抖的声音：“小道士！你别看我...我不要你看我...”
小酸男望着那被冻得直挺挺的半棵柳树，和旁边的那一堆黑灰。许久，嘴里发出了一阵惊叹：“哎呀呀！这可真是冰火两重天啊！师弟啊！不得了啊！不得了！”
檀姑虽然也为方才李龙一的能为所惊，但是她心里明白，此刻李龙一的积郁已出，定然已经恢复原状了。
檀姑微笑着摸了摸躲在自己身侧的小徒弟，说道：“呵呵！月儿没事，没事的！有师傅在呢！还能有什么事！放心吧！”
果不其然，李龙一此刻身体已经恢复了原状，甚至连刚才被汗水打湿的衣服都干爽如初了，只是这件道袍上附着了一层黄色泥巴状的东西。
“哈哈！真是无心插柳啊！没想到我只是帮你开个阴阳眼，无意间还帮你完成洗经伐髓！哈哈！天意！天意！穷酸李啊！你的命是太好了！收了个如此天赋惊人的好徒弟！”
听到檀姑的感叹，又是小酸男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忙过去，一把拉住师弟，朝檀姑跑了过来。小酸男佯装训斥：“师弟！怎么这不懂事！快快快！拜谢姑奶奶！”
经由师兄一提醒，李龙一也反应了过来。“噗通”跪下，纳头便拜，檀姑也是欣然接受。
“咦？小道士！你的眼睛怎么变得跟我们一样了？成了黑色的了啊？怎么...不是原来的的红蓝眼瞳了？”檀姑身侧又探出了檀月儿的小脑袋。
“月儿！不要多说了！小道士！你随我进绣楼里去看看吧！也顺便测测你这阴阳眼的效果如何！”
“是！姑奶奶！”
于是，小酸男、李龙一和檀月儿三人跟随着檀姑，踏入了司徒馨儿的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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