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狼子野心
《易经·革卦》说：“上六，君子们像斑豹那样助成变革，建立功业，小人们却只是表面上赞成变革，内心里未必真正有所认识，这时如果继续行动则必凶无疑，只有静居持守正道才能获得吉祥。”《象传》说：“君子们像斑豹那样助成变革，建立功业，说明上六的美德因有大人的映照而越发蔚然成彩；小人们表面上赞成变革，而内心里未必真正对变革有所认识，只是对君主变革的顺从而已。”
中二轻夫交代说，他是通过一个同在鸿胪寺居住的留学生而知道的回香斋。这个人来自薛延陀，是薛延陀二汗的儿子，名字唤做吉勒嚓。因为他们二人都属于外番贵族子弟，身份尊贵。所以，住在鸿胪寺的同一片馆驿区。
吉勒嚓为人仗义，喜好交朋友。他见中二轻夫为人腼腆，而且生活非常拮据。他便时常接济中二轻夫一些银钱。时间一久，他们二人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挚交好友。
一日，吉勒嚓在中二轻夫的房间内闲谈。不知不觉，二人的话题就谈到了大唐朝和周边众番属的关系上。
吉勒嚓尽说一些，什么大唐朝以势压人、穷兵黩武之类，还说大唐对各个番属压迫甚极。当年漠北草原被唐军杀的尸横遍野，以至于现在草原上大部分区域已经是渺无人烟了。剩下的草原部族或是西逃至西突厥汗国避难，或是被唐人强行迁居至内地，男的为奴，女的为娼，就如同进入了人间地狱一般。
中二轻夫出身扶桑国王族，他的见识是绝非一般的倭人留学生可比的。今天，他听到吉勒嚓突然与自己谈及到这些敏感的话题，料定吉勒嚓绝非只是随口说说，他必有其目的。
果然，吉勒嚓话锋一转，向中二轻夫问起了扶桑与大唐朝的关系。中二如实答复。吉勒嚓听后，极尽挑唆之能事，对中二危言耸听道：“东突厥的下场兴许就是扶桑的前车之鉴！”
中二轻夫知他必有后文，便假意附和道：“唉！即是如此，那也没办法呀！大唐朝国富民强，兵多将广，就凭我们扶桑国的微薄国力，何足与天朝抗衡哉？”
吉勒嚓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将他结交中二轻夫的目的，一股脑儿的道了出来。
贞观四年，大唐攻灭了东突厥，俘虏了东突厥的颉利可汗。唐太宗将东突厥的降民安置在幽州到灵州一线的北方边境，并分其地。对东突厥实行有效的羁縻统治。
所谓羁縻统治就是在东起幽州、西到灵州一带，设置了4个都督府，让突厥自己人担任都督府的行政长官。都督隶属于大唐朝的官员范畴。各都督府仅需定期向大唐朝廷纳贡和上缴赋税，其余的高度自治，俨然就是国中之国。
但是，即使大唐朝对东突厥等北方部族实施了如此宽容仁爱的管理，仍有部分突厥贵族贼心不死，他们私底下相互勾结串联，妄图颠覆大唐，重现当年大突厥汗国的辉煌。
这群人中以颉利可汗之子胡博为首。他暗中笼络旧部，秘密派人游说薛延陀、回纥、吐谷浑等草原部落，伺机而动，反叛大唐的羁糜统治并许诺事成之后，平分中原疆土。
只是，近年来大唐朝在太宗皇帝的治理下国富民强，加之各草原部族的内部心向大唐的贵族首领极多，使得胡博的计划一时不得施展。于是，他便利用身在鸿胪寺之便，广为结交大唐周边各番邦的贵族子弟，暗中成立了一个叫做“揭鳞社”的组织。寓意为“揭龙之鳞，龙必弱，屠龙易也。”
“揭鳞社”成立以来，吸收了大量社员。这些人利用在京族人所开的各类商号买卖，募集资金，贿赂、腐化朝廷官员，甚至背地里还做起了“蜂巢”的买卖。借此达到聚敛钱财和攫取情报的目的。
回香斋也只是“揭鳞社”其中的一个据点而已。长安城的110坊当中几乎有三分之一都有“揭鳞社”的据点，涉及各行各业。但他们有个共同特点，就是这些买卖铺面都是胡商异族开办的。
吉勒嚓便是“揭鳞社”的骨干成员。此外他还是常驻回香斋“蜂巢”的男优。最近几日，他常来中二轻夫所住的馆驿区域活动，目的就是为了拉拢东胡各部贵族子弟入社的。契丹、奚、百济等番属子弟均有被其说服的，已然入社了。
他从这些入社的子弟口里得知，中二轻夫是现任扶桑国王的侄子，他就又盯上了中二。他见中二日子过得清苦，便时常接济中二，一来二去，二人熟识了以后，他这才瞅准时机，把“揭鳞社”的阴谋对中二告知，以便也拉中二入社。
中二轻夫听闻吉勒嚓对他道出了来意。反复在心中琢磨考量，他认为大唐朝如此强大，就如同一条巨龙一般，怎么可能会被这么几条臭鱼烂虾就给颠覆了呢？但是，自己此时已知道了他们的阴谋了，不能明确拒绝，多少也要附和一下。否则，恐怕会有被灭口的危险。
中二轻夫虽并没有加入“揭鳞社”参与反唐的念头，但中二本就是好色之人，这又是身居国外，加之扶桑国力衰弱，每月他只能从遣唐使处领到微薄的月钱，吃饭都勉强够用，哪还有多余的钱财供他宿娼嫖妓。他早就憋的饥渴难耐了。
今日听得吉勒嚓说起回香斋“蜂巢”之事，有佳人相陪还有钱赚，他登时是大感兴趣。他眼珠一转，表面上对吉勒嚓虚与委蛇，实则只是想要去“蜂巢”做个男优，以解下身憋闷之苦。
吉勒嚓以为他上了道，也没做他想，便引着中二轻夫入了“蜂巢”，做了个客串男优。
如此，中二就多了个来钱的营生，又解了自己的色欲难耐之苦，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可唯一不爽的是年轻的富家小姐们大多会找西域、突厥的，如吉勒嚓这等高大俊秀的男优。而倭人天生瘦小枯干、形容猥琐，只能接一些与主人同来的丫鬟、婆子的生意。
尽管心里头稍有不爽，但是总比一天天憋的饥渴难耐要强了许多。中二轻夫仍然是每间隔几日便去回香斋“蜂巢”里客串一回。日子久了，其他的男优偶尔会听到与主同来的丫鬟、婆子暗地里称呼中二轻夫为“金手指”。男优们也是不明其理。以致后来，竟时常有个别的小姐、贵妇竟点名要找中二轻夫伺候。就这样中二得了个财色双收的差事，他自己也是乐此不疲了。
那日，中二轻夫在“蜂巢”里接连伺候了六七个客人。酒多喝了几杯，身体也是疲惫不堪了。于是，他就与掌柜的贾义骨交了差事，拿了提成银子，哼着扶桑浪调，从后门走出了回香斋，准备回往“鸿胪寺”馆驿安歇。哪知道稀里糊涂的就被丁不解等人给麻翻了，捉了回来。
以上，便是中二轻夫以往的经过。
中二轻夫交代完自己与回香斋的经过，众人面面相觑，均是大感惊叹，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中二轻夫见众人都对自己投来鄙视的眼光，他也并不害臊，只是一味的在口里哼唧：“鄙人凭本事赚钱，怎么了？鄙人也并未参与‘揭鳞社’的勾当！还请阴阳师大人明查啊！”
小酸男无奈的摇了摇头，望向了李龙一。李龙一点头传音道：“酸师兄，此人所说俱是实情，并无虚妄之言。”
“中二轻夫交代之事，事关重大，那班‘揭鳞社’的胡人，狼子野心竟妄图颠覆我大唐江山。想必当初调戏司徒馨儿的那个突厥公子便是胡博。此事并非你我能处置的，师弟你还是先将此事传音于师父知晓吧。”
“是！”
李龙一答应了一声，站起了身子，往内室走去与李淳风传音不提。
小酸男又转头吩咐丁不解给中二松了绑绳。小酸男对中二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师父就是大唐太史局太史令李淳风大人，我家主人是大唐国师袁天罡大师，你可曾听过？”
中二轻夫被松了绑绳正在揉肩砸背，突然听到小酸男说出这两个名字，登时就吓的后退了两步，腿上一软，又跪在了地上。
袁天罡、李淳风的大名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就在国子监里学习太学，耳朵里早就被太学博士张玄明和一众同学灌满了袁、李二位祖师的大名。今天听到在座的这二位便是大唐最伟大的阴阳师的弟子、家人。他哪能不惊，哪能不敬。
中二愣了片刻，立即开始不住的叩头。
“伟大的阴阳师弟子，鄙人知道的都说了，绝对再没有隐瞒了。‘蜂巢’，鄙人再也不去了，还请阴阳师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梁老大及一众泼皮见这个倭人如此怂包，都是发出了一阵阵的嘲笑之声。
却见小酸男笑道：“唉！‘蜂巢’你怎么能不去呢？你还是要去的！我可不是要挡你的财路，只是我需你在回香斋里为我做个内应，随时为我传递些消息，你可做得？”
“鄙人！岂敢不从啊！全凭阴阳师大人吩咐！”
小酸男让丁不解扶他起来，吩咐梁老大同一班泼皮去准备酒食。自己同丁不解带着中二轻夫也进了内室。
此时，李龙一与李淳风刚传音完毕，见师兄同丁不解引着中二轻夫进了内室，李龙一说道：“酸师兄，我已把此间之事报与师父知晓了，师父教我们见机行事，最好能得些确凿的证据，好将这个‘揭鳞社’一网打尽！”
小酸男笑道：“你司徒姐姐的性命和胡人们谋反的证据，就全在这个中二轻夫身上了！”
“哦？酸师兄是想...？”
“老师的意思是？”
“我？鄙人如何能...”
“倭奴！你啥也不是，别说话，听我老师的安排就是！”
“......”
中二轻夫交代说，他是通过一个同在鸿胪寺居住的留学生而知道的回香斋。这个人来自薛延陀，是薛延陀二汗的儿子，名字唤做吉勒嚓。因为他们二人都属于外番贵族子弟，身份尊贵。所以，住在鸿胪寺的同一片馆驿区。
吉勒嚓为人仗义，喜好交朋友。他见中二轻夫为人腼腆，而且生活非常拮据。他便时常接济中二轻夫一些银钱。时间一久，他们二人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挚交好友。
一日，吉勒嚓在中二轻夫的房间内闲谈。不知不觉，二人的话题就谈到了大唐朝和周边众番属的关系上。
吉勒嚓尽说一些，什么大唐朝以势压人、穷兵黩武之类，还说大唐对各个番属压迫甚极。当年漠北草原被唐军杀的尸横遍野，以至于现在草原上大部分区域已经是渺无人烟了。剩下的草原部族或是西逃至西突厥汗国避难，或是被唐人强行迁居至内地，男的为奴，女的为娼，就如同进入了人间地狱一般。
中二轻夫出身扶桑国王族，他的见识是绝非一般的倭人留学生可比的。今天，他听到吉勒嚓突然与自己谈及到这些敏感的话题，料定吉勒嚓绝非只是随口说说，他必有其目的。
果然，吉勒嚓话锋一转，向中二轻夫问起了扶桑与大唐朝的关系。中二如实答复。吉勒嚓听后，极尽挑唆之能事，对中二危言耸听道：“东突厥的下场兴许就是扶桑的前车之鉴！”
中二轻夫知他必有后文，便假意附和道：“唉！即是如此，那也没办法呀！大唐朝国富民强，兵多将广，就凭我们扶桑国的微薄国力，何足与天朝抗衡哉？”
吉勒嚓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将他结交中二轻夫的目的，一股脑儿的道了出来。
贞观四年，大唐攻灭了东突厥，俘虏了东突厥的颉利可汗。唐太宗将东突厥的降民安置在幽州到灵州一线的北方边境，并分其地。对东突厥实行有效的羁縻统治。
所谓羁縻统治就是在东起幽州、西到灵州一带，设置了4个都督府，让突厥自己人担任都督府的行政长官。都督隶属于大唐朝的官员范畴。各都督府仅需定期向大唐朝廷纳贡和上缴赋税，其余的高度自治，俨然就是国中之国。
但是，即使大唐朝对东突厥等北方部族实施了如此宽容仁爱的管理，仍有部分突厥贵族贼心不死，他们私底下相互勾结串联，妄图颠覆大唐，重现当年大突厥汗国的辉煌。
这群人中以颉利可汗之子胡博为首。他暗中笼络旧部，秘密派人游说薛延陀、回纥、吐谷浑等草原部落，伺机而动，反叛大唐的羁糜统治并许诺事成之后，平分中原疆土。
只是，近年来大唐朝在太宗皇帝的治理下国富民强，加之各草原部族的内部心向大唐的贵族首领极多，使得胡博的计划一时不得施展。于是，他便利用身在鸿胪寺之便，广为结交大唐周边各番邦的贵族子弟，暗中成立了一个叫做“揭鳞社”的组织。寓意为“揭龙之鳞，龙必弱，屠龙易也。”
“揭鳞社”成立以来，吸收了大量社员。这些人利用在京族人所开的各类商号买卖，募集资金，贿赂、腐化朝廷官员，甚至背地里还做起了“蜂巢”的买卖。借此达到聚敛钱财和攫取情报的目的。
回香斋也只是“揭鳞社”其中的一个据点而已。长安城的110坊当中几乎有三分之一都有“揭鳞社”的据点，涉及各行各业。但他们有个共同特点，就是这些买卖铺面都是胡商异族开办的。
吉勒嚓便是“揭鳞社”的骨干成员。此外他还是常驻回香斋“蜂巢”的男优。最近几日，他常来中二轻夫所住的馆驿区域活动，目的就是为了拉拢东胡各部贵族子弟入社的。契丹、奚、百济等番属子弟均有被其说服的，已然入社了。
他从这些入社的子弟口里得知，中二轻夫是现任扶桑国王的侄子，他就又盯上了中二。他见中二日子过得清苦，便时常接济中二，一来二去，二人熟识了以后，他这才瞅准时机，把“揭鳞社”的阴谋对中二告知，以便也拉中二入社。
中二轻夫听闻吉勒嚓对他道出了来意。反复在心中琢磨考量，他认为大唐朝如此强大，就如同一条巨龙一般，怎么可能会被这么几条臭鱼烂虾就给颠覆了呢？但是，自己此时已知道了他们的阴谋了，不能明确拒绝，多少也要附和一下。否则，恐怕会有被灭口的危险。
中二轻夫虽并没有加入“揭鳞社”参与反唐的念头，但中二本就是好色之人，这又是身居国外，加之扶桑国力衰弱，每月他只能从遣唐使处领到微薄的月钱，吃饭都勉强够用，哪还有多余的钱财供他宿娼嫖妓。他早就憋的饥渴难耐了。
今日听得吉勒嚓说起回香斋“蜂巢”之事，有佳人相陪还有钱赚，他登时是大感兴趣。他眼珠一转，表面上对吉勒嚓虚与委蛇，实则只是想要去“蜂巢”做个男优，以解下身憋闷之苦。
吉勒嚓以为他上了道，也没做他想，便引着中二轻夫入了“蜂巢”，做了个客串男优。
如此，中二就多了个来钱的营生，又解了自己的色欲难耐之苦，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可唯一不爽的是年轻的富家小姐们大多会找西域、突厥的，如吉勒嚓这等高大俊秀的男优。而倭人天生瘦小枯干、形容猥琐，只能接一些与主人同来的丫鬟、婆子的生意。
尽管心里头稍有不爽，但是总比一天天憋的饥渴难耐要强了许多。中二轻夫仍然是每间隔几日便去回香斋“蜂巢”里客串一回。日子久了，其他的男优偶尔会听到与主同来的丫鬟、婆子暗地里称呼中二轻夫为“金手指”。男优们也是不明其理。以致后来，竟时常有个别的小姐、贵妇竟点名要找中二轻夫伺候。就这样中二得了个财色双收的差事，他自己也是乐此不疲了。
那日，中二轻夫在“蜂巢”里接连伺候了六七个客人。酒多喝了几杯，身体也是疲惫不堪了。于是，他就与掌柜的贾义骨交了差事，拿了提成银子，哼着扶桑浪调，从后门走出了回香斋，准备回往“鸿胪寺”馆驿安歇。哪知道稀里糊涂的就被丁不解等人给麻翻了，捉了回来。
以上，便是中二轻夫以往的经过。
中二轻夫交代完自己与回香斋的经过，众人面面相觑，均是大感惊叹，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中二轻夫见众人都对自己投来鄙视的眼光，他也并不害臊，只是一味的在口里哼唧：“鄙人凭本事赚钱，怎么了？鄙人也并未参与‘揭鳞社’的勾当！还请阴阳师大人明查啊！”
小酸男无奈的摇了摇头，望向了李龙一。李龙一点头传音道：“酸师兄，此人所说俱是实情，并无虚妄之言。”
“中二轻夫交代之事，事关重大，那班‘揭鳞社’的胡人，狼子野心竟妄图颠覆我大唐江山。想必当初调戏司徒馨儿的那个突厥公子便是胡博。此事并非你我能处置的，师弟你还是先将此事传音于师父知晓吧。”
“是！”
李龙一答应了一声，站起了身子，往内室走去与李淳风传音不提。
小酸男又转头吩咐丁不解给中二松了绑绳。小酸男对中二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师父就是大唐太史局太史令李淳风大人，我家主人是大唐国师袁天罡大师，你可曾听过？”
中二轻夫被松了绑绳正在揉肩砸背，突然听到小酸男说出这两个名字，登时就吓的后退了两步，腿上一软，又跪在了地上。
袁天罡、李淳风的大名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就在国子监里学习太学，耳朵里早就被太学博士张玄明和一众同学灌满了袁、李二位祖师的大名。今天听到在座的这二位便是大唐最伟大的阴阳师的弟子、家人。他哪能不惊，哪能不敬。
中二愣了片刻，立即开始不住的叩头。
“伟大的阴阳师弟子，鄙人知道的都说了，绝对再没有隐瞒了。‘蜂巢’，鄙人再也不去了，还请阴阳师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梁老大及一众泼皮见这个倭人如此怂包，都是发出了一阵阵的嘲笑之声。
却见小酸男笑道：“唉！‘蜂巢’你怎么能不去呢？你还是要去的！我可不是要挡你的财路，只是我需你在回香斋里为我做个内应，随时为我传递些消息，你可做得？”
“鄙人！岂敢不从啊！全凭阴阳师大人吩咐！”
小酸男让丁不解扶他起来，吩咐梁老大同一班泼皮去准备酒食。自己同丁不解带着中二轻夫也进了内室。
此时，李龙一与李淳风刚传音完毕，见师兄同丁不解引着中二轻夫进了内室，李龙一说道：“酸师兄，我已把此间之事报与师父知晓了，师父教我们见机行事，最好能得些确凿的证据，好将这个‘揭鳞社’一网打尽！”
小酸男笑道：“你司徒姐姐的性命和胡人们谋反的证据，就全在这个中二轻夫身上了！”
“哦？酸师兄是想...？”
“老师的意思是？”
“我？鄙人如何能...”
“倭奴！你啥也不是，别说话，听我老师的安排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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