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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来访者第一百三十七页

    “我认为,我也喜欢交际,和大多数人一样,我随时做好准备,一旦有任何一个富有血性的人来访,我就会像吸血的水蛭一样死死的吸住他不放。”

    隐士其实并不是卢梭的本性,如果他去酒吧的话,我认为他可能比酒吧的任何一位客人坐都更久,就算是酒吧的老顾客也一样。

    卢梭并不是因为要摆脱交际才选择在森林里居住,交际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太难,甚至他更喜欢交际,只不过在当下这个时代背景下,卢梭的个人精神思想有些超脱,森林这个地方相比于城市中,更适合他生活。

    在森林中居住的这些日子,有很多访客来过,并不是只有那些留下小玩意儿的陌生旅客,还有一些其他的。

    “我的屋子里放着三把椅子,独处时用一把,结交朋友时用两把,社交时用三把。”

    “要是来访的客人是一大群,多的超乎我的预料,那也只有这三把椅子供他们使用。”

    简单的配置,平常人家里一般是四把椅子,一把自己,两把父母,另外一把留给客人,大多数人家庭对椅子的配置应该就这样了,毕竟椅子并不是很重要,起码不如沙发来的要舒服。

    对于我个人来说,椅子我大概只需要一个就足够了,单身的人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想法,有地方坐就行,管他来多少人,我们又不会聊什么高大上的话题,不需要多么正式的场景。

    “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些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话语,我们只有在与之进行最亲密的交流时才能体会到,如果我们希望享受这样的交流,光是保持沉默还不够,还应该让两个身体间的距离更远一些,使我们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听不到对方的声音才行。”

    “要是交谈时的调子越来越崇高,越来越庄重,我们就会马那么你的向后拖动椅子,越挪越靠后,直到碰到两个角落的墙壁,这时候,我往往会感觉自己的房间太小了。”

    卢梭的话不能全信,毕竟他这本书已经代表了一些崇高的思想,但就从讨论的内容来看,在某一件事上两人若是思想达成统一然后再往后延伸的话,两人之间的距离没准会越来越近也不一定,这是中国的聊天方式,和国外可能不太一样。

    男人之间如果谈及人生,必定少不了的话题肯定有钱财、工作、女人、梦想、享乐这些,讨论到一定程度时,说不定还会做出行动。

    再换一个场景,如果男人和女人之间再讨论这些东西,心中的某部分思想如果统一,后续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卢梭讲述的访客都是来自附近的居民,也就是新英格兰居民们,他们的思想目前来说,只能说是部分与卢梭重合,暂时还达不到能长久的讨论下去吧。

    “如果只有一位访客,有时他会与我一起分享我简单的饭菜;我们一边说话,一边煮玉米粥,或者看着放在火上的面包渐渐胀大,直至烤熟——不过两人的谈话一直没有中断过。”

    看吧,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聊的越投机越会继续下去,像把椅子越挪越远这种事我基本想象不到。

    单从访客的角度来想,如果我是那个访客,我来拜访卢梭必定是有着某些疑问的。在我们的聊天中,可能会提及共同都研究过过的一些知识理论或者人生见解,再或者是生活之道,总会有很多话题的,甚至可能都不用说几句话,看到他小木屋周围的环境,我脱掉衣服邀他共同在瓦尔登湖里洗个澡都不一定,所以啊,交际聊天乃是了解人的一个途径,用其他的方式同样可以起到交流的作用,做饭、看书、砍树,或者在湖里捉鱼,与人为伴,与人同乐才是好的访客。

    “你不需要靠请客来提高你的声誉。”

    就像卢梭,如果他想去拜访别人,哪怕家门口拦着地狱三头犬也挡不住他;如果有人要通过宴请他来达到出名的目的,卢梭会有多远躲多远,这种表面上的交情与名气,靠着宴请就能达成的目的,确实有些廉价,还有麻烦。

    如同客气的兜了个圈子,暗示宾客中的某些人某些情况,谁也不会明说,全靠各自的理解,费脑子的很。

    “至于人,哪个地方都少不了人。”

    “我住在森林的这段时间,访客比我这一生中任何时期接待的都要多。”

    “仅仅因为我远离城镇,就可以把到访的客人筛选一遍了。”

    “我退隐到寂寞的大海深处,一条条社会的河流汇流入海,从我的需要来讲,聚集在我周围的大多是最美好的积淀物。”

    在网上有一个视频,讲的是娱乐圈中的情况,其中最令人深刻的一句话就是:“当你站得高了以后,身边出现的全是笑脸。”,在看到卢梭说仅仅是远离城镇就能将来访者筛选一遍的时候,我想,爬上高山与退隐到大海深处是否一样呢?山顶尽是美景,可谓风光无限,而百川纳海,但深处却不是谁都能抵达。感觉上来说两者都在强调一个叫做“资格”的东西,这东西没有明确的标准,却又存在于所有人心中。

    “今天早上,有一位真正的荷马式的或者帕菲拉戈尼亚式的人物光临了我的小屋,他的名字非常适合他的身份,而且富有诗意,很遗憾我没法在这里写下它——他是一个加拿大人,专门砍伐木头做成柱子,他一天能给50根柱子凿孔。”

    “在他那遥远二点家乡的教区内,有一位懂希腊文的牧师,曾教他读过《圣经》里的诗。”

    “他大约28岁,12年前离开加拿大他父亲的家来美国谋生,打算挣笔钱买个农场,可能要回老家买吧。”

    “他是从一个最粗糙的模子里铸造出来的,身体健壮却反应迟钝,但姿态非常文雅,粗壮的脖子晒的黑黝黝的,还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一双昏昏欲睡、呆滞无神的蓝眼睛,不过偶尔也会闪现出表情,变得明亮起来。”

    往后大概两篇的内容都是关于这个加拿大人,他是一个熟练的伐木工,经常从卢梭的小木屋中经过。而卢梭之所以对这个人非常感兴趣,是因为他很安静,虽然孤独但内心却充满快乐,双眼饱含着喜悦和满足。

    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描述上次看见还是卢梭在说自己,现在他仿佛找到了同路的人,确实值得介绍。

    就像生活中的我们,总能遇见一个与你相伴一生的同伴,或有争吵、不愉快,但最后因为大家的道是相同的,往后还会重逢,到那时便是相视一笑,所谓殊途同归,我觉得可以用在这里。

    众多旅客中,卢梭貌似找到了一个可以很好交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