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兵戈四起（4）

    注意看，眼前这个身穿黄袍的男人正是当今大枫国的皇帝，此时的他刚参加完一场重要的内阁会议，正打算回养心殿休息，结果却被人拦住了御撵。

    而拦住皇帝的人，正是当今锦衣卫指挥使苏德辉。

    苏德辉在向皇帝耳语几句后，皇帝立即命人加快速度赶回养心殿，苏德辉则一路跟随。

    来到养心殿，只有皇帝跟苏德辉二人进入殿内，余者皆在殿外等候。

    皇帝龙行虎步间来到上方龙椅处理，一甩衣袍霸气无比的端坐在龙椅上，向苏德辉问道：“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真实目的吗？”

    “回陛下，不知！”

    “什么？！他们搞出这么大动静，甚至把牛家全族人都杀了，你居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我要你是干什么吃的？”

    “陛下，此事他们做的太干净了，整个牛家上下没一个活口，而剩下的几位都有官职在身，锦衣卫无令不得抓人。”

    “哦，听你这意思，锦衣卫已经问过这几位幸存的牛家人了，但是他们不肯配合，所以你是想。”

    “请陛下下令，让这几位大人配合锦衣卫的调查，早一步调查出真相，也好早一步为牛家报仇。”

    “不用，那几人现在不肯说，会有人逼他们说的。其实答案也很明显，能让天一教把整个牛家掘地三尺、屠尽满门，八成就是孽心了吧。”

    “卫内的判断也是如此，牛家应该是通过一些秘密渠道搞到了一颗甚至是数颗孽心，并且还大范围的使用了孽心的力量。”

    “哦，不是说现场连尸首都没有吗？找到其他的样本了？”

    “是的，陛下。虽然现场十分干净，但锦衣卫还是找到了疑似牛家人的血肉样本，并通过分析发现这些血肉很不正常，与孽物有着相似之处。”

    “哈，哈哈哈，疯了，真是疯了，连这种东西都敢用，活该！就算这次天一没有对牛家动手，但只要被我发现，他家也必灭无疑！”

    皇帝蓦然之间发出的大笑吓了苏德辉一跳，之后皇帝所说的话更是让苏德辉背后冷汗直流，他已经有很多年没看到皇帝如此震怒了。

    在皇帝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时，一股凌厉的杀气直冲天穹，这让苏德辉不得不往后挪了三步以暂避锋芒。

    对于皇帝震怒的缘由，苏德辉心里清楚得很，孽心这种东西，虽说可以帮助普通人觉醒，但更大的概率是将普通人变为一只只孽兽。

    这与自由者因业、孽之咒堕入孽身不同，这是用邪法强行将一个正常人变为怪物，并且变成怪物的人并不会失去他原本的意志，相反他很清醒，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体在做什么。

    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当一个正常人被活生生的变成怪物后，他不会死，他会看着自己在他人的命令下，双手逐渐沾满罪恶。

    从最开始的痛苦与哀嚎，变为绝望与麻木。整个人的意识被困在身体里，想逃逃不走，想死死不掉。

    这种活阎王的行为，锦衣卫见了都自愧不如，跟牛家比，我们还是太善良了。

    除了感叹牛家倒反天罡的形式作风，关于孽心的来源也是苏德辉最关心的问题。

    按说这种东西大部分都掌握在，以药仙他们四人为首的军阀头子和联盟的手里，以这两方势力一贯的行事作风来看，牛家的孽心绝对不会是这两家提供的。

    那么就只剩其余世家和皇家了，可是孽心这种珍惜物资，他们没道理会卖给别人呀！

    如果是买的话，牛家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比孽心还珍贵。不对，谁说孽心就非得买了，也可以偷或者抢甚至还可以……

    “苏德辉，关于牛家的孽心来源，有没有什么可靠的消息？”

    皇帝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苏德辉的思索，他马上回禀道：“陛下，天下间拥有孽心的，无非就是那么几家势力，如果是正常交易的话，应该有迹可查，只是得多花些时间罢了。”

    “微臣真正担心的是，如果这些孽心是牛家从别处偷或者抢，甚至是炼出来的，那这就没法查了！”

    “那就先从皇族中给朕查，看看是不是皇族人干的，之后按照嫌疑程度从世家中一家一家的查，至于药仙他们和联盟，就算了！”

    “诺！”

    “下去吧，朕累了！”

    “臣告退！”

    在苏德辉走后，魏公公无声无息间来到皇帝身畔。

    “陛下，龙影司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去吧，不要让其他人察觉！”

    如同来时那样，魏公公无声无息间消失在了养心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