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兵戈四起（5）

    牛家被灭的消息宛如一场风暴，迅速席卷整个京城。

    他带给人们的震撼是无法想象的，自世家这一阶层出现后，极少会出现被人灭掉一族的情况。

    更常见的则是某些世家因为各种原因不停的衰败下去，最终泯余众人。

    尤其是帝国成立至今已有千年时光，不论是在帝国成立之前的开国大战还是成立之后的漫长岁月里，灭掉一整个世家尚是首次发生。

    天一教的行为毫无疑问的触犯到了所有世家的底线。凡是世家，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证自家的香火不灭，可流传万世。

    灭族——这是所有世家共同的逆鳞，是他们不可触碰的禁忌。

    但凡有人触碰，必与其不死不休。

    这一刻，所有的世家子弟均愤怒不已，什么皇帝绕过内阁发诏，什么天一举起叛乱大旗，他们通通都不在乎。

    他们只要天一教死。

    双方之间已经彻彻底底的不共戴天了。

    “天一教这么做，皇帝应该是挺开心的。这样一来，不仅此战的胜利更有保障，而且还可趁机观察一下那些世家真正的实力。”

    还是熟悉的凉亭，还是熟悉的三人，散仙打破了之前的沉默，继续讨论着这份情报带来的局势变化。

    “皇帝这次召集药仙他们进城，很显然是打算对世家动手，但现在天一之乱爆发，也不知道皇帝会做何选择。是落井下石，还是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是不可能的，从始至终不论是皇帝还是世家都从未正视过天一教的实力，即使牛家被灭又如何，他们只会感到愤怒，愤怒于一只小蚂蚁居然还敢咬人。”

    元始一边看着桌前的投影光幕，一边接着说：“当世家全力对付天一教时，就是皇帝背后捅刀子的最好时机，并且他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稍微引导一下墨渊他们，就能让世家和军阀这两大在朝堂上不听命于他的势力，在物理意义上打成一片！”

    “皇帝只需以旁观者的角度调控好冲突的力度，不让他们之间的争斗影响到前方的战事，如此就可坐收渔翁之利。”

    “恐怕现在的皇帝，内心已经有十几套将天一、世家以及军阀三方势力一并收拾的方案了吧！”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皇帝让锦衣卫，龙影司在暗中行动起来后。他确实计划了十几种将这三方势力一并打包收拾的方案。

    不过身居高会这么些年，皇帝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一切都是别人计划好的，所有人都在按照他的剧本在走。

    不过仔细想一想，这根本不可能，别的不敢说，至少这一次召药仙他们进京，只不过是皇帝的一次临时起意罢了。若连这都会被人算到，那…………

    “既然牛家已经没了，那王家、何家也快了吧？”虽然散仙的问话并没有叫任何人的名字，但问天还是明白，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以天一的实力，不会有意外出现。”

    “就一个牛家就已经把这些大人们刺激成这样了，这再没两家他们不得疯！更何况翼族那边可还没动手呢！”

    “不，翼族已经动手了，你们看！”此时一直在摆弄桌上投影光幕的元始突然开口。

    “啊？什么？你不是一直在看那些大人物开会吗？怎么这么快就转场了。快让我看看发生了什么。”散仙急忙向屏幕看去，入目所见天空一片灰暗，到处是飞在天空的鸟人。

    只见这些鸟人，均是鹰钩鼻，背后生有羽翼，双脚不是人脚，而是类似鸟雀的爪子。

    他们呼啸之间遮天蔽日，向着下方的世家猛冲。

    “这是，韩家！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家好像有圣灵和血髓来着吧？”散仙摸了摸下巴沉吟道。

    “没错，圣灵是韩家的祖传之物，血髓是咱们给的。”问天这时也凑了上来。

    “漂亮，这韩家可是江南五大家之一啊，这要是没了。”

    “昔日之因，今日之果。如果不是当年那些世家从中作梗，今天哪儿还有翼族什么事儿。让他们好好品尝一下，自己亲手种下的恶果！”

    “哈哈哈，想养寇自重，结果却被反噬，这种事不论在哪儿都充满了戏剧性，这要写在戏文里，估计没几个人回信吧。”

    “确实是良好的素材，如果再加上那位韩大人得到消息后的表情。”

    “不说了，不说了，我得好好看看得到消息的韩贵良会有何反应！”

    一时之间整个凉亭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