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地下密室
“希尔维发明的炼金秘术远不止使人富有那么简单，其背后所隐藏的那条自然规则才是一切的起源......”
柯尔芬按捺住一切想要打断并提出自己疑问的心思，听着范德伦公爵向他娓娓道来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彭克里家族史，二人继续在无尽长廊中行走，墙壁上随着父亲的讲述呈现出了相符的历史先祖们生活的画面，不过那些都不是完全真实的，所有画面都是炼金工程成像仪借由与讲述者之间建立的精神连接呈现出的使用者脑中的画面。
这期间柯尔芬时而双眼放光大受震撼，时而眼神迷离陷入沉思，整个过程中所获取的信息使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活的如此有实感。
那是自希尔维在碧峰泊州过世的第三十个年头，彭克里一家照例全部前来老爷子的墓地举行每十年一次的悼念仪式。
彼时的家主还是希尔维的长子，卢萨斯·彭克里，继承了父亲绝大部分财产和炼金秘术的他拥有很强的责任心和经商能力，并且不像别的兄弟们妻妾成群，自己一生中也只有一位妻子。
为了避免引发家族内斗，卢萨斯没有将父亲传给自己秘术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他也深知炼金秘术不可无限制地使用，否则若是哪天被王国发现数量如此巨大的来历不明的黄金，定会给家族招致灾祸。
在父亲死后的三十年间，卢萨斯逐渐成长为了一名合格的家族领袖，将家族中的大小事务妥善安排，一边建造了多座冶炼厂配合着已涉足的各方商业领域，一边将手上的黄金洗白并再投入家族产业的建设当中。
这期间也不忘立下严格的家法来规训族人的行为，当然这一切的背后少不了卢萨斯那位智慧的母亲自幼对他教导有方的功劳。
结果也是令人欣慰的，在卢萨斯的带领下，族人们渐渐摆脱了希尔维土财主形象的影响，整体文明程度得到了显著提升，并决定在彭克里第三代及后世族人的身上施行一夫一妻制以响应王国号召，这还能在很大程度上避免家庭内部矛盾和争斗。
如今的彭克里家族在碧峰泊州的芮馨兰国已是赫赫有名，家族生意一度快要做到隔壁的维斯卡州，只是因为缺少魔法方面的底蕴和一些复杂的原因，一度没能真正与王国上层接轨。
那天的悼念仪式上家族中的所有人全来了，拢共三代，自从希尔维最早发家后才只过了五十年，彭克里家族人数就从最初的老爷子一个人，变成了如今的百余人之多，只因老爷子那时娶的七位太太都有为他诞下不止一个子嗣，再加上外面的私生子们这些年里也被卢萨斯巡回不少，并且二代们成年后也多是娶了不止一位美丽的姑娘为妻。
芮馨兰国周边群山环绕，卢萨斯在希尔维死后为他买了一座景色秀美的山峰并在其上盖了座独属于父亲一人的墓园，园中长期雇有仆从们打理，刚举行完隆重悼念仪式族人们此时正在墓园的宴会厅中享用晚餐。
“那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一次晚宴，它彻底改变了彭克里家族的命运，让我们走上了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范德伦公爵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手中文明杖上镶嵌着的宝石一齐释放出各色耀眼的光芒，廊壁上的画面随之变动。
柯尔芬只觉这新出现的画面与之前的好像有些不一样，只是一时想不明白到底不同在哪。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中摆着一张硕大的，足够百余人两两对坐的长桌，最上首的座位属于卢萨斯的母亲，凯伊莎夫人，依次顺位的先是余下五位希尔维的夫人们，其中一位夫人前些年刚因病过世，早就成为寡妇的她们依然将自己的身材外貌保养的很好，几十年的风霜也几乎没有在她们动人的面庞上留下太多烙印。
往后再就是以卢萨斯为首的彭克里二代男性继承人们两两对坐向着更远处排开，他们是当前家族的中流砥柱，接着长桌后方到尾部坐满了二代的妻子们和他们的孩子。
柯尔芬看到画面中的彭克里族人们各都盛装打扮，在享用着如绅士和淑女般优雅的仆人们端来的一道道菜品时，画面突然拉近到位于长桌前中段处，那里彭克里二代中的九位领头者们正表情严肃地商讨着什么，他们将座位拉在一起，显的很紧凑。
两边的夫人们识趣的不去打扰，自顾自的吃饭闲聊，孩子们则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其他同属于彭克里二代中的公子哥们有的各自逍遥，有的远远望着那九人，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只能看见画面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柯尔芬刚要好奇对父亲发问那些人所商讨的内容是什么时，先是一阵嘈杂的人声混杂着小孩的笑闹声传进了柯尔芬的耳中，很快，一句清晰的话语随之而来，与画面中正对卢萨斯的那位中年男子的口型完美匹配上了。
“卢萨斯你是知道的，抛开你家族领袖的身份不谈，做为你的亲弟弟，我一直很崇拜你，也无条件支持你的一切决策，可是在这件事上我实在无法看着你走向跌落的道路。”
柯尔芬认出了这位说话的中年男子，他是凯伊莎夫人的第二个儿子，利亚姆·彭克里，卢萨斯的亲弟弟，刚才经过的画像中就有他，那一头继承自母亲的冷棕色大波浪卷中长发披散开来，令人印象深刻。
“是的卢萨斯，彭克里家族建立至今，我们拥有自己的方式来经营一切事业，而与王国对接将会让我们失去自主权和独立性，这是我们绝不能接受的。”坐在利亚姆旁边，卢萨斯同父异母的弟弟丁格尔附和道，随之而来的是更多反对的呼声。
......
沉默许久的卢萨斯听了在场几人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他深吸了一口气带动八撇胡向两侧上扬，随即缓缓开口道：
“我了解你们的想法，但家族也不能因安于现状而拒绝改革，现在的王国形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魔法和炼金术所搭配产出的全新技术和产品正逐渐成为世界的主流需求，如果我们不与时俱进，恐怕我们的家族将会失去它如今的影响力和地位，目前的家族生意会在这场浪潮中被那些玩弄魔法的家伙抢走多少都是未知，更不要说产业扩张了。”
“再者说，与王国对接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放弃家族的自主权，相反，我们将与上层建立合作关系，获取更多资源和机会来共同推动我们的事业和发展，这也是家族在这大变将临的档口一飞冲天的机会，只要我们的孩子们能够成为优秀的魔法师与王国势力达成一定程度上的制衡，我相信就算是国王本人也不能轻易撼动彭克里家族。”
这番言辞是在人类福祉优先法案在全世界推行后的几十年中，卢萨斯观测各国发展变化与风向，结合自家状况总结出的肺腑之言，是他能够想到的唯一应对时代变化的方案，他一番分析下来已然令讨论中的一些人感到信服，只是家族二代中也不乏诸多能够冷静权衡局势的主干成员，卢萨斯的这项提案每次得到讨论时，成员们就像王国上议院中的保守派和激进派那样争辩不休。
卢萨斯言罢，数位家族成员均是默不作声地陷入沉思，在这片嘈杂的空间中显得格格不入，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他是九人中最小的那个，名叫费迪·彭克里，才三十出头的他很早就展现出了社交方面的天赋，负责领导彭克里家族的外联团队。
“卢萨斯，我很欣赏你的提案，可我也很清楚它最大的难题在哪里，如今虽然法师和炼金术师盛行，魔源工业革命迫在眉睫，可是一切与魔源有关的事务都掌握在王国和贵族手中被严格监管，若是普通人和势力较小的家族进入其中甘愿为其它贵族低头效命还会容易些，像拥有彭克里这样体量和财富的家族想要在此行列拥有一个位置，那难度可以与抢下一座王国魔源晶矿脉比肩，毕竟家族势力越大越是令那些贵族忌惮。”
费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面露无奈之色继续道：
“芮馨兰王国其实远没有它的名字那般纯洁，这些年在外给家族生意开疆拓土期间，我见惯了那些领主与贵族的贪婪嘴脸，每当我们想要在他们的地盘上建一座冶炼厂或是开辟新的贸易项目时，那些傲慢的家伙总会先想尽各种方法大额收取本不存在的费用，再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卑劣手段来强制分走我们后续生意中的好几成利润，这曾害得们有多处生意被拖垮甚至背上了引发失业浪潮的骂名。”
费迪说到后面开始咬牙切齿，面上尽是愤怒的鄙夷：
“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什么都不用做，一个个都被我们养成了富得流油的蠢猪，他们当然会全力阻止我们翻身进入上层社会，这不但会害得他们损失了摇钱树，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以彭克里家族的能力一定会严重威胁到他们原有的地位从而招来多方打压，所以我建议家族还是不要尝试进入那个阶层才好。”这话说到最后时，费迪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颓废。
听完这位金发俊美青年的愤慨讲述，在议成员中有许多都呈现出愤怒和鄙夷的神情，软弱退缩从不是彭克里家族的风格也鲜少有这样的成员，尽管他们早就褪去了希尔维带来的粗鲁影响，但一贯强势的性格却留在了他们心中。
“费迪，你可真是个软柿子，难道你就想让家族永远被那些肮脏的蛆虫吸血吗？我们什么时候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是的，我们就该爬上去将他们一个个都打下来，那些从不管普通民众死活的家伙根本配不上自己所处的位置。”
......
随着几位本不同意卢萨斯提案的家族成员因费迪的话而态度完全扭转，并对其唾骂以至于后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场在悼念仪式晚宴上突然插入的家族重大会议呈现出了一边倒的趋势。
最终只剩下费迪和利亚姆两人没有同意卢萨斯的家族转型提案，可这也于事无补。
一向力挺哥哥的利亚姆到此时也没能在这件事的看法上与兄长达成一致，当余下家族成员们正激情地讨论着第一步该怎么做时，正在一旁低头泄气的利亚姆没有注意到九人团末尾处坐着的费迪·彭克里，和他对面的哥哥卢萨斯，前者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后者眨了下左眼，而后者则微微昂头给予其一个隐晦的赞许目光。
柯尔芬按捺住一切想要打断并提出自己疑问的心思，听着范德伦公爵向他娓娓道来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彭克里家族史，二人继续在无尽长廊中行走，墙壁上随着父亲的讲述呈现出了相符的历史先祖们生活的画面，不过那些都不是完全真实的，所有画面都是炼金工程成像仪借由与讲述者之间建立的精神连接呈现出的使用者脑中的画面。
这期间柯尔芬时而双眼放光大受震撼，时而眼神迷离陷入沉思，整个过程中所获取的信息使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活的如此有实感。
那是自希尔维在碧峰泊州过世的第三十个年头，彭克里一家照例全部前来老爷子的墓地举行每十年一次的悼念仪式。
彼时的家主还是希尔维的长子，卢萨斯·彭克里，继承了父亲绝大部分财产和炼金秘术的他拥有很强的责任心和经商能力，并且不像别的兄弟们妻妾成群，自己一生中也只有一位妻子。
为了避免引发家族内斗，卢萨斯没有将父亲传给自己秘术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他也深知炼金秘术不可无限制地使用，否则若是哪天被王国发现数量如此巨大的来历不明的黄金，定会给家族招致灾祸。
在父亲死后的三十年间，卢萨斯逐渐成长为了一名合格的家族领袖，将家族中的大小事务妥善安排，一边建造了多座冶炼厂配合着已涉足的各方商业领域，一边将手上的黄金洗白并再投入家族产业的建设当中。
这期间也不忘立下严格的家法来规训族人的行为，当然这一切的背后少不了卢萨斯那位智慧的母亲自幼对他教导有方的功劳。
结果也是令人欣慰的，在卢萨斯的带领下，族人们渐渐摆脱了希尔维土财主形象的影响，整体文明程度得到了显著提升，并决定在彭克里第三代及后世族人的身上施行一夫一妻制以响应王国号召，这还能在很大程度上避免家庭内部矛盾和争斗。
如今的彭克里家族在碧峰泊州的芮馨兰国已是赫赫有名，家族生意一度快要做到隔壁的维斯卡州，只是因为缺少魔法方面的底蕴和一些复杂的原因，一度没能真正与王国上层接轨。
那天的悼念仪式上家族中的所有人全来了，拢共三代，自从希尔维最早发家后才只过了五十年，彭克里家族人数就从最初的老爷子一个人，变成了如今的百余人之多，只因老爷子那时娶的七位太太都有为他诞下不止一个子嗣，再加上外面的私生子们这些年里也被卢萨斯巡回不少，并且二代们成年后也多是娶了不止一位美丽的姑娘为妻。
芮馨兰国周边群山环绕，卢萨斯在希尔维死后为他买了一座景色秀美的山峰并在其上盖了座独属于父亲一人的墓园，园中长期雇有仆从们打理，刚举行完隆重悼念仪式族人们此时正在墓园的宴会厅中享用晚餐。
“那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一次晚宴，它彻底改变了彭克里家族的命运，让我们走上了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范德伦公爵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手中文明杖上镶嵌着的宝石一齐释放出各色耀眼的光芒，廊壁上的画面随之变动。
柯尔芬只觉这新出现的画面与之前的好像有些不一样，只是一时想不明白到底不同在哪。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中摆着一张硕大的，足够百余人两两对坐的长桌，最上首的座位属于卢萨斯的母亲，凯伊莎夫人，依次顺位的先是余下五位希尔维的夫人们，其中一位夫人前些年刚因病过世，早就成为寡妇的她们依然将自己的身材外貌保养的很好，几十年的风霜也几乎没有在她们动人的面庞上留下太多烙印。
往后再就是以卢萨斯为首的彭克里二代男性继承人们两两对坐向着更远处排开，他们是当前家族的中流砥柱，接着长桌后方到尾部坐满了二代的妻子们和他们的孩子。
柯尔芬看到画面中的彭克里族人们各都盛装打扮，在享用着如绅士和淑女般优雅的仆人们端来的一道道菜品时，画面突然拉近到位于长桌前中段处，那里彭克里二代中的九位领头者们正表情严肃地商讨着什么，他们将座位拉在一起，显的很紧凑。
两边的夫人们识趣的不去打扰，自顾自的吃饭闲聊，孩子们则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其他同属于彭克里二代中的公子哥们有的各自逍遥，有的远远望着那九人，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只能看见画面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柯尔芬刚要好奇对父亲发问那些人所商讨的内容是什么时，先是一阵嘈杂的人声混杂着小孩的笑闹声传进了柯尔芬的耳中，很快，一句清晰的话语随之而来，与画面中正对卢萨斯的那位中年男子的口型完美匹配上了。
“卢萨斯你是知道的，抛开你家族领袖的身份不谈，做为你的亲弟弟，我一直很崇拜你，也无条件支持你的一切决策，可是在这件事上我实在无法看着你走向跌落的道路。”
柯尔芬认出了这位说话的中年男子，他是凯伊莎夫人的第二个儿子，利亚姆·彭克里，卢萨斯的亲弟弟，刚才经过的画像中就有他，那一头继承自母亲的冷棕色大波浪卷中长发披散开来，令人印象深刻。
“是的卢萨斯，彭克里家族建立至今，我们拥有自己的方式来经营一切事业，而与王国对接将会让我们失去自主权和独立性，这是我们绝不能接受的。”坐在利亚姆旁边，卢萨斯同父异母的弟弟丁格尔附和道，随之而来的是更多反对的呼声。
......
沉默许久的卢萨斯听了在场几人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他深吸了一口气带动八撇胡向两侧上扬，随即缓缓开口道：
“我了解你们的想法，但家族也不能因安于现状而拒绝改革，现在的王国形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魔法和炼金术所搭配产出的全新技术和产品正逐渐成为世界的主流需求，如果我们不与时俱进，恐怕我们的家族将会失去它如今的影响力和地位，目前的家族生意会在这场浪潮中被那些玩弄魔法的家伙抢走多少都是未知，更不要说产业扩张了。”
“再者说，与王国对接并不意味着我们要放弃家族的自主权，相反，我们将与上层建立合作关系，获取更多资源和机会来共同推动我们的事业和发展，这也是家族在这大变将临的档口一飞冲天的机会，只要我们的孩子们能够成为优秀的魔法师与王国势力达成一定程度上的制衡，我相信就算是国王本人也不能轻易撼动彭克里家族。”
这番言辞是在人类福祉优先法案在全世界推行后的几十年中，卢萨斯观测各国发展变化与风向，结合自家状况总结出的肺腑之言，是他能够想到的唯一应对时代变化的方案，他一番分析下来已然令讨论中的一些人感到信服，只是家族二代中也不乏诸多能够冷静权衡局势的主干成员，卢萨斯的这项提案每次得到讨论时，成员们就像王国上议院中的保守派和激进派那样争辩不休。
卢萨斯言罢，数位家族成员均是默不作声地陷入沉思，在这片嘈杂的空间中显得格格不入，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他是九人中最小的那个，名叫费迪·彭克里，才三十出头的他很早就展现出了社交方面的天赋，负责领导彭克里家族的外联团队。
“卢萨斯，我很欣赏你的提案，可我也很清楚它最大的难题在哪里，如今虽然法师和炼金术师盛行，魔源工业革命迫在眉睫，可是一切与魔源有关的事务都掌握在王国和贵族手中被严格监管，若是普通人和势力较小的家族进入其中甘愿为其它贵族低头效命还会容易些，像拥有彭克里这样体量和财富的家族想要在此行列拥有一个位置，那难度可以与抢下一座王国魔源晶矿脉比肩，毕竟家族势力越大越是令那些贵族忌惮。”
费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面露无奈之色继续道：
“芮馨兰王国其实远没有它的名字那般纯洁，这些年在外给家族生意开疆拓土期间，我见惯了那些领主与贵族的贪婪嘴脸，每当我们想要在他们的地盘上建一座冶炼厂或是开辟新的贸易项目时，那些傲慢的家伙总会先想尽各种方法大额收取本不存在的费用，再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卑劣手段来强制分走我们后续生意中的好几成利润，这曾害得们有多处生意被拖垮甚至背上了引发失业浪潮的骂名。”
费迪说到后面开始咬牙切齿，面上尽是愤怒的鄙夷：
“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什么都不用做，一个个都被我们养成了富得流油的蠢猪，他们当然会全力阻止我们翻身进入上层社会，这不但会害得他们损失了摇钱树，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以彭克里家族的能力一定会严重威胁到他们原有的地位从而招来多方打压，所以我建议家族还是不要尝试进入那个阶层才好。”这话说到最后时，费迪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颓废。
听完这位金发俊美青年的愤慨讲述，在议成员中有许多都呈现出愤怒和鄙夷的神情，软弱退缩从不是彭克里家族的风格也鲜少有这样的成员，尽管他们早就褪去了希尔维带来的粗鲁影响，但一贯强势的性格却留在了他们心中。
“费迪，你可真是个软柿子，难道你就想让家族永远被那些肮脏的蛆虫吸血吗？我们什么时候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是的，我们就该爬上去将他们一个个都打下来，那些从不管普通民众死活的家伙根本配不上自己所处的位置。”
......
随着几位本不同意卢萨斯提案的家族成员因费迪的话而态度完全扭转，并对其唾骂以至于后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场在悼念仪式晚宴上突然插入的家族重大会议呈现出了一边倒的趋势。
最终只剩下费迪和利亚姆两人没有同意卢萨斯的家族转型提案，可这也于事无补。
一向力挺哥哥的利亚姆到此时也没能在这件事的看法上与兄长达成一致，当余下家族成员们正激情地讨论着第一步该怎么做时，正在一旁低头泄气的利亚姆没有注意到九人团末尾处坐着的费迪·彭克里，和他对面的哥哥卢萨斯，前者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后者眨了下左眼，而后者则微微昂头给予其一个隐晦的赞许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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