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对不起”
初冬的漓漓细雨，因着寒风的萧瑟，越加使人感觉到冷入骨髓。
赵影似乎是在一艘小船上，站在浪尖风口。
她透过那一浪浪的波纹，静静地，认真地，看着那一场场似梦似真的场景。
“对不起，阿影，我希望你签下这份文件。
不能够给予你一个孩子，这件事情，我已经做过了补偿。
那么，以后，这些财产，乃是我的婚前财产。
我们现在签个协议，如今大家各自的财产都算各自的婚前财产。
你的，我不要一分。我的，你也不要一分。
如果，我们离婚，你也不能分走一分一厘。
我们各自名下的财产归个人，怎么样？
我相信，你应该是不会有意见。”
是的，她不会有意见。不是她的双手挣的，她不贪图。
赵影认真地看过了条文，浅浅地一笑，对他说：
“我看完了，但是，现在，我不会签。
你有律师，我想，我也是需要一个律师见证。
等我明天找个律师，检查以后，作了公证，再签。
不过，你放心。你的婚前财产，我真的不在意。
这份文件，如果没有问题，我会签的。
或许，我们还可以，马上离婚，做个彻底的了断。”
第二天，她找了一个律师，看过以后，律师说，没有问题。
她签了那份协议，而且还拉着他，去做了公证。
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这份协议，她的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或许是，终于不用面对婆婆防备的眼神。
不用任何言语，她已经向世人宣告了，她并不是为钱而结婚。
她只是为了一份庇护，让人不能轻易地欺负她罢了。
又一个浪头打过来，画面又是一转。
晚饭时间，他走进饭厅，对正在布置碗筷的她说：
“对不起，阿影。我吃不成晚饭了。你陪他们吃。
这个叫做阿香的女孩子刚刚打电话过来找我。
我要出去见见她，她在闹情绪，不然，怕她做傻事。”
她知道那个阿香是谁，他在外面招惹卡拉Ok的女人。
她还知道，她是江西的，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白晰娇嫩的面皮。
有一次，她和他去那间带着经营餐厅的卡拉OK吃饭。
她路过大厅，一张四个女人围坐的餐台，听见了也看见了那一桌的一个女人拐拐另一个，又打眼色又打手势地道：
“阿香，哩，那个，刚刚从这边上过去的那个，是点你台的那个林老板的老婆。
很漂亮吧!我看，你没什么戏可以唱。我们在这样子的地方，认识的老板，没人会愿意娶回家。”
她想到那个女人，又回忆起她追着她的视线。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有后悔药可以买，她会买一点来吃。
她点点头，没有看他，嘴角牵起了一抹笑，不明意味。
她淡淡地对着楼上喊，“阿强，阿宏，吃饭。”
又对丈夫说道：“你去吧！是要防着别人做傻事。
不然，跳了楼，跳了水，你的良心会不安。”
随着浪滔的起伏，画面又已经翻转。
“对不起，阿影。这次去梧州，在路边的一间饭店，我和司机都做了一件蠢事。
我们那个…被人借此敲诈了些钱。钱不多，只有一万元多一点。”
她淡淡地回视他，“为什么不报警呢？”
“报警？不，不好报警。这种事情，哪里能够报警？!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蠢事情。”
时间轮转，好像是三年后。他又跟车送货去梧州，顺便收货款。
回来的那个晚上，她看见了他的肩膀上的牙印。
他这次没有懊悔，似乎还有一丝得意，一丝炫耀。
他说，“这次在梧州，吃饭时认识了一个叫阿清的女孩。
她长得非常的像你，我有些情不自禁，带着她回了房间，留她在身边三天。
她还是个处女，所以，我给了她一万元钱，买了点首饰，还有几套衣服…”
她冷冷地看着他，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不以为然地回答：“我以为你想知道这些。
而且，你是做老婆的，应该知道老公的行踪，行为。
我不想你从其他人那里听些支言片语。
他们不如我讲的清楚，明白。如果，你要知道细节，我也会讲得一点不落。”
她沉默了好一阵，忽然，抬头问他：
“那个阿清，你带回了中山吗？在哪里租的房子？是不是，她要进林家的门。
那么，我们明天可以去办离婚手续了。
她是处女，那么的纯洁，你应该娶她。”
“不…你说错了。她现在已经不是处女了。
我没有打算离婚，她像你，但是，不是你。没你能干。
你可是我观察了好久，才决定娶回来，照顾家还有撑面。
离了。我可再也找不到你这么样的女人。
再说，离婚，结婚，还是一件好麻烦的事情!”
“是吗？那么随便你吧!
不过，你以后不要再进我的房间。我不想又搞卫生，又消毒。
进来了，我也还是会赶你出去。不信，大可以试试！
如果，拼命，我不会输。输，我输得起。
反正，我一个人，一条命，可没有，父母，儿子…”
他惊得瞪大了眼：
“为什么？就因为我找了几个女人？你就要拼命？
你做人老婆的，怎么可以拒绝老公进房？”
她已经是毫不动容，轻声，认真地道：
“不是，你找了女人，我跟你拼什么命？
我是说，你再这样进我的房间，我会拼命赶你出去。
阿强说的，各人的房间，各人的地盘，个人做主。
我当然可以不让进房间，谁让，你脏呢？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外面，染上什么病？
如果，有了梅毒，艾滋，我不是要受无妄之灾!
反正，离婚或者不进我的房间，二者，你选一样吧!
不然，我不在意大闹一场…也不怕丢面子。
反正，我也是跟着你学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以后，我们，只能是合伙人，不再是夫妻。
或者，你也可以当我是个打工的工仔。
反正，你也付了工资给我，关于我照顾了你的儿子，家庭。
是不是这样？我说得对不对？林老板，林大老板，滚吧。”
看着她开始的平静，没有怒气的表情，到最后的嘲讽，冷笑，狠厉的眼神。
他的目光复杂，心情复杂。他又开始低声地道歉
“你…阿影…
好吧。是我不对。对不起。
我明天就去做个全面的身体健康检查。
如果，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你也不用进我的房间。
我对你已经是没有了兴趣。你有需要，去找外面的就是。”
她的话音一落，他就彻底地发怒了，厉声质问：
“你对我没兴趣？那么你对谁有兴趣…
你的初恋哥哥吗？还是那个夺走了你初夜的男人？
他就有那么好？让你对他念念不忘！”
他顺手拿起台上的一个木质的摆件，“咚”的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又破口大骂，“丢他老母，我找女人怎么啦？我找女人怎么啦？
我没有…我没有拿钱回来养家吗？饿着你们了吗？
一个二个，不是处女，装什么高贵，扮什么纯洁!
结婚之前，不让碰。结了婚，都不是…”
“住口。你可以再离婚，再去娶个处女回来。
结婚之前，你又没对我说，你要找处女。
再说，你一个结过婚，有二个儿子，已经做了结扎的男人。
你要得起处女吗？你这副鬼样子，你配吗？
你只有去哄骗那些一时天真的女人罢了。
早要知道，你结扎了，谁会嫁给你？
你嫌弃我，我也嫌弃你。最好离婚。不然…”
“我不，我就拖着你。到死，都拖着你。”
她不再理他，拖就拖，看谁拖得过谁。
过了好久，她始终低头盯着书，没有再理他。
“…阿影，其实，你比我更加薄情，狠心…”
他的声音里居然有些沉痛的感觉…
他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她看着他的背影，又居然从中看出了几分失落。
她想一想，自问：我真的很薄情吗？
认真地回忆一番过去，想起一句词：未曾深爱已无情。
是啊…她应该是比他薄情。
没有来得及爱上，哪里会有难过，哪里会有深情？
他就是再找十个八个的女人，又怎么样呢？
她也不会难过，不会受伤，更不会难堪。
有的，不过是被丈夫背叛的暂时气愤。
还有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对他的鄙夷而已。
但是，多少个夜晚，孤灯独影，又是那么凄清。
赵影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伤心，到底难不难过。
她只是不愿意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她只是告诉自己，你不爱他，从不曾爱他，所以，不必为那些伤心难过。
她不知道，从何时起，有了站在风口浪尖的爱好。
看海浪，只是感悟人生的起起伏伏。得失，不必太过在意。
吹冷风，只为头脑更加的清醒，并不是矫情地想感冒一场，博得谁的爱怜。
偶尔的时候，会想起一个高大矫健的身影，但，真的，只是，偶尔的想起。
“哥哥…”梦境中的赵影呢喃出声，两行泪水，滑落鬓边。
“宝贝…你怎么啦？”
张学被这含着无尽思念的呼唤唤醒。
他摸摸赵影的脸，摸到一手的湿润，冰凉。
“这么凉？”
他打开灯一看，不禁骂自己：
“我这只猪，笨蛋…又将被子卷走了。”
他赶紧给赵影盖上被子，搂紧她在怀里。
蹭着她的脸，低声地道歉：“对不起啊，宝贝!”
赵影也醒了过来，更紧地挤进他的怀里，用头蹭蹭，道：
“别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听到这三个字。
我有时，也会忘记已经再婚。
你的这个被子太窄了。我明天去买2米宽2米长的大被子。
要不，我们分开被窝睡觉。
不然，再冷一些，非冻得我感冒不可。”
张学听见说分被窝，很不愿意，急急地道：
“我们明天去买大被子。不分被窝。”
他又用手指抹抹赵影眼角的泪痕，问：
“宝贝，你怎么啦？做了什么梦了吗？
你在梦里哭了。”
赵影用手揉揉眼睛，脸颊，说：“我梦到独自一人，站在一只小船上。
小船颠簸在风口浪尖。四野无人，只有寒风冷雨。
我很想念你…但不知道，你在哪里。
所以，在梦里，我可能忍不住，流泪了。”
她在张学怀里翻个身，活动了一下，又说：
“现在，没什么事情了。可能，就是冷着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她又拍拍张学的手，“睡吧。
你的身体很暖和，我现在又暖了过来。
明天，我们睡晚一些吧!我感觉很累。”
“好。”
张学应着妻子，又为他当初丢下她不辞而别而懊悔。
只是，人的际遇和感情，谁又能先知先觉呢？
谁又能在看得见的前途和有风险的感情面前，不会先选择保住自己的前途呢？
人性，本自私。
赵影似乎是在一艘小船上，站在浪尖风口。
她透过那一浪浪的波纹，静静地，认真地，看着那一场场似梦似真的场景。
“对不起，阿影，我希望你签下这份文件。
不能够给予你一个孩子，这件事情，我已经做过了补偿。
那么，以后，这些财产，乃是我的婚前财产。
我们现在签个协议，如今大家各自的财产都算各自的婚前财产。
你的，我不要一分。我的，你也不要一分。
如果，我们离婚，你也不能分走一分一厘。
我们各自名下的财产归个人，怎么样？
我相信，你应该是不会有意见。”
是的，她不会有意见。不是她的双手挣的，她不贪图。
赵影认真地看过了条文，浅浅地一笑，对他说：
“我看完了，但是，现在，我不会签。
你有律师，我想，我也是需要一个律师见证。
等我明天找个律师，检查以后，作了公证，再签。
不过，你放心。你的婚前财产，我真的不在意。
这份文件，如果没有问题，我会签的。
或许，我们还可以，马上离婚，做个彻底的了断。”
第二天，她找了一个律师，看过以后，律师说，没有问题。
她签了那份协议，而且还拉着他，去做了公证。
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这份协议，她的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或许是，终于不用面对婆婆防备的眼神。
不用任何言语，她已经向世人宣告了，她并不是为钱而结婚。
她只是为了一份庇护，让人不能轻易地欺负她罢了。
又一个浪头打过来，画面又是一转。
晚饭时间，他走进饭厅，对正在布置碗筷的她说：
“对不起，阿影。我吃不成晚饭了。你陪他们吃。
这个叫做阿香的女孩子刚刚打电话过来找我。
我要出去见见她，她在闹情绪，不然，怕她做傻事。”
她知道那个阿香是谁，他在外面招惹卡拉Ok的女人。
她还知道，她是江西的，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白晰娇嫩的面皮。
有一次，她和他去那间带着经营餐厅的卡拉OK吃饭。
她路过大厅，一张四个女人围坐的餐台，听见了也看见了那一桌的一个女人拐拐另一个，又打眼色又打手势地道：
“阿香，哩，那个，刚刚从这边上过去的那个，是点你台的那个林老板的老婆。
很漂亮吧!我看，你没什么戏可以唱。我们在这样子的地方，认识的老板，没人会愿意娶回家。”
她想到那个女人，又回忆起她追着她的视线。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有后悔药可以买，她会买一点来吃。
她点点头，没有看他，嘴角牵起了一抹笑，不明意味。
她淡淡地对着楼上喊，“阿强，阿宏，吃饭。”
又对丈夫说道：“你去吧！是要防着别人做傻事。
不然，跳了楼，跳了水，你的良心会不安。”
随着浪滔的起伏，画面又已经翻转。
“对不起，阿影。这次去梧州，在路边的一间饭店，我和司机都做了一件蠢事。
我们那个…被人借此敲诈了些钱。钱不多，只有一万元多一点。”
她淡淡地回视他，“为什么不报警呢？”
“报警？不，不好报警。这种事情，哪里能够报警？!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蠢事情。”
时间轮转，好像是三年后。他又跟车送货去梧州，顺便收货款。
回来的那个晚上，她看见了他的肩膀上的牙印。
他这次没有懊悔，似乎还有一丝得意，一丝炫耀。
他说，“这次在梧州，吃饭时认识了一个叫阿清的女孩。
她长得非常的像你，我有些情不自禁，带着她回了房间，留她在身边三天。
她还是个处女，所以，我给了她一万元钱，买了点首饰，还有几套衣服…”
她冷冷地看着他，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不以为然地回答：“我以为你想知道这些。
而且，你是做老婆的，应该知道老公的行踪，行为。
我不想你从其他人那里听些支言片语。
他们不如我讲的清楚，明白。如果，你要知道细节，我也会讲得一点不落。”
她沉默了好一阵，忽然，抬头问他：
“那个阿清，你带回了中山吗？在哪里租的房子？是不是，她要进林家的门。
那么，我们明天可以去办离婚手续了。
她是处女，那么的纯洁，你应该娶她。”
“不…你说错了。她现在已经不是处女了。
我没有打算离婚，她像你，但是，不是你。没你能干。
你可是我观察了好久，才决定娶回来，照顾家还有撑面。
离了。我可再也找不到你这么样的女人。
再说，离婚，结婚，还是一件好麻烦的事情!”
“是吗？那么随便你吧!
不过，你以后不要再进我的房间。我不想又搞卫生，又消毒。
进来了，我也还是会赶你出去。不信，大可以试试！
如果，拼命，我不会输。输，我输得起。
反正，我一个人，一条命，可没有，父母，儿子…”
他惊得瞪大了眼：
“为什么？就因为我找了几个女人？你就要拼命？
你做人老婆的，怎么可以拒绝老公进房？”
她已经是毫不动容，轻声，认真地道：
“不是，你找了女人，我跟你拼什么命？
我是说，你再这样进我的房间，我会拼命赶你出去。
阿强说的，各人的房间，各人的地盘，个人做主。
我当然可以不让进房间，谁让，你脏呢？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外面，染上什么病？
如果，有了梅毒，艾滋，我不是要受无妄之灾!
反正，离婚或者不进我的房间，二者，你选一样吧!
不然，我不在意大闹一场…也不怕丢面子。
反正，我也是跟着你学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以后，我们，只能是合伙人，不再是夫妻。
或者，你也可以当我是个打工的工仔。
反正，你也付了工资给我，关于我照顾了你的儿子，家庭。
是不是这样？我说得对不对？林老板，林大老板，滚吧。”
看着她开始的平静，没有怒气的表情，到最后的嘲讽，冷笑，狠厉的眼神。
他的目光复杂，心情复杂。他又开始低声地道歉
“你…阿影…
好吧。是我不对。对不起。
我明天就去做个全面的身体健康检查。
如果，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你也不用进我的房间。
我对你已经是没有了兴趣。你有需要，去找外面的就是。”
她的话音一落，他就彻底地发怒了，厉声质问：
“你对我没兴趣？那么你对谁有兴趣…
你的初恋哥哥吗？还是那个夺走了你初夜的男人？
他就有那么好？让你对他念念不忘！”
他顺手拿起台上的一个木质的摆件，“咚”的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又破口大骂，“丢他老母，我找女人怎么啦？我找女人怎么啦？
我没有…我没有拿钱回来养家吗？饿着你们了吗？
一个二个，不是处女，装什么高贵，扮什么纯洁!
结婚之前，不让碰。结了婚，都不是…”
“住口。你可以再离婚，再去娶个处女回来。
结婚之前，你又没对我说，你要找处女。
再说，你一个结过婚，有二个儿子，已经做了结扎的男人。
你要得起处女吗？你这副鬼样子，你配吗？
你只有去哄骗那些一时天真的女人罢了。
早要知道，你结扎了，谁会嫁给你？
你嫌弃我，我也嫌弃你。最好离婚。不然…”
“我不，我就拖着你。到死，都拖着你。”
她不再理他，拖就拖，看谁拖得过谁。
过了好久，她始终低头盯着书，没有再理他。
“…阿影，其实，你比我更加薄情，狠心…”
他的声音里居然有些沉痛的感觉…
他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她看着他的背影，又居然从中看出了几分失落。
她想一想，自问：我真的很薄情吗？
认真地回忆一番过去，想起一句词：未曾深爱已无情。
是啊…她应该是比他薄情。
没有来得及爱上，哪里会有难过，哪里会有深情？
他就是再找十个八个的女人，又怎么样呢？
她也不会难过，不会受伤，更不会难堪。
有的，不过是被丈夫背叛的暂时气愤。
还有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对他的鄙夷而已。
但是，多少个夜晚，孤灯独影，又是那么凄清。
赵影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伤心，到底难不难过。
她只是不愿意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她只是告诉自己，你不爱他，从不曾爱他，所以，不必为那些伤心难过。
她不知道，从何时起，有了站在风口浪尖的爱好。
看海浪，只是感悟人生的起起伏伏。得失，不必太过在意。
吹冷风，只为头脑更加的清醒，并不是矫情地想感冒一场，博得谁的爱怜。
偶尔的时候，会想起一个高大矫健的身影，但，真的，只是，偶尔的想起。
“哥哥…”梦境中的赵影呢喃出声，两行泪水，滑落鬓边。
“宝贝…你怎么啦？”
张学被这含着无尽思念的呼唤唤醒。
他摸摸赵影的脸，摸到一手的湿润，冰凉。
“这么凉？”
他打开灯一看，不禁骂自己：
“我这只猪，笨蛋…又将被子卷走了。”
他赶紧给赵影盖上被子，搂紧她在怀里。
蹭着她的脸，低声地道歉：“对不起啊，宝贝!”
赵影也醒了过来，更紧地挤进他的怀里，用头蹭蹭，道：
“别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听到这三个字。
我有时，也会忘记已经再婚。
你的这个被子太窄了。我明天去买2米宽2米长的大被子。
要不，我们分开被窝睡觉。
不然，再冷一些，非冻得我感冒不可。”
张学听见说分被窝，很不愿意，急急地道：
“我们明天去买大被子。不分被窝。”
他又用手指抹抹赵影眼角的泪痕，问：
“宝贝，你怎么啦？做了什么梦了吗？
你在梦里哭了。”
赵影用手揉揉眼睛，脸颊，说：“我梦到独自一人，站在一只小船上。
小船颠簸在风口浪尖。四野无人，只有寒风冷雨。
我很想念你…但不知道，你在哪里。
所以，在梦里，我可能忍不住，流泪了。”
她在张学怀里翻个身，活动了一下，又说：
“现在，没什么事情了。可能，就是冷着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她又拍拍张学的手，“睡吧。
你的身体很暖和，我现在又暖了过来。
明天，我们睡晚一些吧!我感觉很累。”
“好。”
张学应着妻子，又为他当初丢下她不辞而别而懊悔。
只是，人的际遇和感情，谁又能先知先觉呢？
谁又能在看得见的前途和有风险的感情面前，不会先选择保住自己的前途呢？
人性，本自私。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