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醉酒以后
“哎呀！嫂子，对不起哈。今晚，兄弟们高兴。老大，最高兴。
他说娶到嫂子，是人生的第一大快事。
所以，老大高兴，就喝多了一些，但肯定没有醉。”
张学的二个兄弟，一个叫做唐国平，一个叫做李学良，边笑着说话，边扶张学进房间。
赵影看看唐国平弥勒佛一样的笑脸和身材，又看看李学良似一根瘦竹竿似的。
觉得很喜乐。
“我知道，你们难得一聚，喝得高兴就好。
别的兄弟些，有人照顾吗？酒店的房间，够不够？”
“嫂子，你放心。有人照顾。今天的嫂子们都来得齐。
我们耽误的时间有点久，你们散了，我们又喝了一排。
现在，全部送回房间，交给了各位嫂子。”
唐国平还很清醒，虽然脸红得厉害，但看他说话，层次分明，应该是没有醉。
赵影看着床上，醉得似乎糊涂了的张学，问：“你们有多少个人喝醉？”
“不多，二三个。嫂子，我们走了。你们好好休息。”
“行。谢谢你们。今天也累得你们辛苦。”
赵影真的觉得很抱歉，主人喝醉了酒，还要客人送回来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他们一群兄弟，应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嫂子，不用客气。咱们和老大是一个战壕呆过的生死兄弟。
不存在…”
他们边说边出门。
“那你们慢走，过公路，小心车子。”
赵影看着他们二人进了电梯，才关上防盗门。
“学良，嫂子这个人，挺实在，也真诚。”
唐国平想着赵影的反应，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嗯。希望老大这下子可以与嫂子和和乐乐地到老。
看老大的样子，对这个还是有真感情。”
李学良想想张学的坎坷婚姻路，做为几十年的老哥们，都不知道该嫉妒他还是该同情他。
~~~
赵影打来热水，给张学洗脸，洗脚，擦身。
张学一边任妻子折腾自己，一边嗲嗲不休。
“宝贝…你，你知道吗？”张学红着眼睛，喷着酒气，说着醉语。
“知道什么？”
“宝贝…你，你知道吗？我很高兴，特别地高兴。”
赵影好笑，擦完了，又用纱布给他清理口腔。
“来，张嘴，啊…”
张学一把抱着赵影，“宝贝，你把我当成婴儿了吗？”
“是啊!你这个大婴儿。我看看，要不要喝杯水。”
张学捉住赵影的手，连连摇头：“不要…你听我说话。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怎么啦？你有话就说吧，啊!说完了，咱们好早点休息。”
赵影安抚着张学，昨晚喝，今天也喝二顿。
喝了这么多酒，还醉了酒。真是的，那些个兄弟，都不是好人。
个个灌张学的酒，说什么，张学一生六个洞房花烛夜，是人生一大快事。
一点不了解，不体贴他们的兄弟。这是喜事吗？这是人生的大不幸。
“宝贝…宝贝…你陪着我…别走。”张学拉着赵影的手，不让她离开一步。
“我没有走。我去倒杯蜂蜜柠檬水而已。你一会儿会想喝点水。
喝了应该就不会难受啦。乖，这个解酒，也安抚胃。
你放手，我去冲水过来。一会儿，一分钟，我就过来陪你说话。”
她去厨房冲了一大杯柠檬蜂蜜水。韩剧里说这个解酒，也不知道真假。
“大学，起来，喝点水。喝了这个，应该不会那么难受。”
赵影哄孩子似的哄着张学喝酸酸甜甜的东西。
他跟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口味重，吃得咸，辣，苦，就是不爱吃酸，吃甜。
“嘿嘿嘿…今晚，哥哥…干翻了，他们几个。
呵呵呵…宝贝…我是，不是，很厉害。
你放心，我没有醉…你看，我知道…这是1，这又是，2。”
张学慢慢地伸出一根指头，又伸二根手指头，大着舌头说话。
“是…你没醉，没醉，也喝点水。这个很好喝。你看，我都喝。”
赵影先喝一口，又“啧啧”嘴，很美味，很陶醉的样子。
“真的…好喝？”张学盯着赵影的嘴唇，不信又期望地问。
“真的。”
赵影又试图拉他起来，好重啊!拉了几次不成功，就下命令。
“快点，你自己乖乖地起来喝了这杯水。”
“嗯…嗯…我不要!我要你喂我…”
妈蛋，这么个大男人，当真像孩子一样撒起了娇。
赵影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了压升起来的火。
醉酒的人，你无法讲道理。好吧！喂吧!
“那你快起来啊!快起来，我喂你喝水…”
赵影又端起了水杯，坐在床上，看扭着在一边的男人。
张学扭扭捏捏地磨蹭着过来，接过杯子，喝了二口。
他不肯再喝了，放下杯子，狡辩道：“甜的，喝多了，坏牙。”
好吧。赵影终于知道，他不是很醉，有些醉而已。
两个人喂完水，又洗漱一番，再躺回床上。
张学搂着妻子，微眯着眼，一只手有一下无一下摸着赵影的满头白发。
赵影蜷缩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渐渐的意识朦胧。
“宝贝…其实，他们有一句话没有说错。
宝贝，认识你，我很高兴。有你，我很高兴。
我爱你，宝贝!很爱，很爱。爱了很久…很久…
兄弟们都很喜欢你，这点，我尤其高兴。”
“嗯…我知道了。你很高兴…你不累吗？
我们快点睡吧。已经很晚了啦!”
“不累。明天，哥休假，婚假。宝贝…你陪我说话。”
张学虽然感到疲倦，却没有睡意，脑子里清醒得很。
莫名的，他很兴奋，很想说话，想告诉赵影，他的感情。
他对她的思念，渴望。曾经，与她擦肩而过时的失落和伤心。
他也想道歉，那晚的他，那样对她以后，没有留下姓名，一走了之。
所以，这么多年的痛苦，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他现在相信，如果，他说明白他是谁，让赵影等着他。
赵影一定会等着他的。不论等多久，她都一定会等着他。
“宝贝，对不起…”
他的这句“对不起”让赵影立的清醒。
这才领结婚证几天，他就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吗？
赵影实在是对“对不起”三个字很敏感。
她的身子僵硬着，心都不受控制地开始渐渐发冷。
是不是，男人都是一个样，将女人盘回了窝里，就不再珍惜。
张学感觉到了赵影的变化，他急急地搂紧她。
“宝贝，我知道…知道，你不想提起那晚。
不管，你当时表现得多么坚强，勇敢，你的心里还是很害怕。
别怕…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
我让你每天醒来，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我。
对不起，宝贝。你不想提，也要给你道歉。
咱们今晚说这一次，以后，咱们就都忘了那一晚。”
赵影听到如今，才知道，她误会了，紧张了。
她的身体又一下子放松，更紧地偎进张学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
“不许忘记，…不许忘记，不许忘记那晚。
我们都不许忘记。没有那一晚，就不会有我们的今天。
我当时虽然害怕，但过后，也并不后悔。
因此有了你的出现，那一晚就只剩下了惊心动魄和美丽。”
张学听到这里，更紧地用力拥抱着赵影。
双眼灼灼地看着妻子，颤抖着，轻声地问：“你不恨我吗？
当时…那样地爱过你了，可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他又双手捧着妻子的脸，一定要听真话，不容赵影逃避。
赵影想着当时的感觉，看着张学道：“是有一些失落，也有一些伤感。
但是，并不怨，也不恨。是你，出现，救了我。
可以算得上是救命之恩。我当时，无以为报…
况且，你对我做的那些…不怪你，是我先有的行动。
哥哥…我淡化了那晚不好的部分，加强了那晚美好的部分。
咱们能有现在，我已经很感谢命运了。
有了你，有了你们一家子，我才不至于绝望。
我的童年，阿公阿婆，幺弟和死了的小幺妹是温暖。他们足以温暖，中和那些寒冷的部分。
少年时代，张校长，夏老师，张燕，张敏和李渊老师，还有，许多位老师…
他们又是温暖，让我的少年阶段有阳光闪烁照耀。
这其中的好几位都是你的家人，给予我的帮助，又足以温暖，中和生活中的那些寒冷。
青年时期，有了你…有了你就足够温暖我的人生了。
你虽然不见了，但我知道，你始终存在。
那晚的一切不是梦…有你在，我要努力地活得好。
以致于，无论，我们能不能够再在人海中重逢，我都自觉我能配得上你。
无论你知不知道我的情况，我都希望，不致于使你有后悔在那晚救我。”
张学听得泪水涟涟，紧紧地抱着赵影，“对不起，宝贝。
我早点去找你就好了。早点去找你，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
他双手抚摸着妻子的脸蛋，又揉揉她的白发。
“你的白头发…虽然也好看，可是，我嫉妒它们是为另一个男人白的。
宝贝…你去染了它，好不好?我看着它们，觉得碍眼。”
赵影看着张学，无语极了。这个男人，又开始耍无赖。
她摇头，坚决地拒绝：“不要。染头发，伤身体。
而且，这头白发，不管它们为谁而白，都是岁月的结果。
我接受生命中的所有好与不好。人生的际遇，痛苦，悲伤，快乐，幸福…
它们统统都是经历，统统都是财富。
它们构成我的一生，也成就今日的我。”
赵影认真地看着张学，认真地说道：“林森，不管他好不好，他都存在于我的生命之中。
我和他的婚姻，是我的选择，这个选择所带来的各种结果，我都承受。”
赵影摸着自己的满头白发，它们只是因为他走得太过突然，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而带来的结果。
“大学…你不要对我提过分又无理的要求。
也不要追究我的那一段婚姻。你在除我之外，有五个妻子…
如果，要追究，咱们，也不用过日子了…”
张学看赵影认真的小脸，忍不住地心慌。
他心里埋怨自己，真是喝多了，昏了头。
就算是嫉妒那个死去的男人，也不应该说出来。
他赶紧搂过妻子，抱着，柔声哄：“对不起，宝贝。
我喝多了，胡言乱语。我其实是想说，我很爱你。
对你一见钟情。但当时，我没有弄明白自己的感情。
当我醒悟过来，去找你时，你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对不起…是我逃避了，自私了。
那个年代，我们那样子有了夫妻之实的，都应该要名正言顺地结婚。
我却…”
赵影捂住了张学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别说了。我都明白…你那时有你的不得已。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你不用抱歉。
你没有对不起我，而我也没有怨你。
以后，我们好好地过日子，把日子过好就成。
你也不用嫉妒谁，现在，陪在我的身边的是你。
我也不嫉妒谁，现在，你身边的人，也是我，不是别人。
这一切，都是命中早已经注定的缘份。
张爱玲说：爱情，在动静之间;缘份，在聚散之间。
咱们曾经离散了，而今，又团聚了。
不要辜负这份缘，珍惜它。好不好？”
张学紧紧地搂紧妻子，郑重地应：“好!咱们珍惜缘份!”
他说娶到嫂子，是人生的第一大快事。
所以，老大高兴，就喝多了一些，但肯定没有醉。”
张学的二个兄弟，一个叫做唐国平，一个叫做李学良，边笑着说话，边扶张学进房间。
赵影看看唐国平弥勒佛一样的笑脸和身材，又看看李学良似一根瘦竹竿似的。
觉得很喜乐。
“我知道，你们难得一聚，喝得高兴就好。
别的兄弟些，有人照顾吗？酒店的房间，够不够？”
“嫂子，你放心。有人照顾。今天的嫂子们都来得齐。
我们耽误的时间有点久，你们散了，我们又喝了一排。
现在，全部送回房间，交给了各位嫂子。”
唐国平还很清醒，虽然脸红得厉害，但看他说话，层次分明，应该是没有醉。
赵影看着床上，醉得似乎糊涂了的张学，问：“你们有多少个人喝醉？”
“不多，二三个。嫂子，我们走了。你们好好休息。”
“行。谢谢你们。今天也累得你们辛苦。”
赵影真的觉得很抱歉，主人喝醉了酒，还要客人送回来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他们一群兄弟，应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嫂子，不用客气。咱们和老大是一个战壕呆过的生死兄弟。
不存在…”
他们边说边出门。
“那你们慢走，过公路，小心车子。”
赵影看着他们二人进了电梯，才关上防盗门。
“学良，嫂子这个人，挺实在，也真诚。”
唐国平想着赵影的反应，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嗯。希望老大这下子可以与嫂子和和乐乐地到老。
看老大的样子，对这个还是有真感情。”
李学良想想张学的坎坷婚姻路，做为几十年的老哥们，都不知道该嫉妒他还是该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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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影打来热水，给张学洗脸，洗脚，擦身。
张学一边任妻子折腾自己，一边嗲嗲不休。
“宝贝…你，你知道吗？”张学红着眼睛，喷着酒气，说着醉语。
“知道什么？”
“宝贝…你，你知道吗？我很高兴，特别地高兴。”
赵影好笑，擦完了，又用纱布给他清理口腔。
“来，张嘴，啊…”
张学一把抱着赵影，“宝贝，你把我当成婴儿了吗？”
“是啊!你这个大婴儿。我看看，要不要喝杯水。”
张学捉住赵影的手，连连摇头：“不要…你听我说话。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怎么啦？你有话就说吧，啊!说完了，咱们好早点休息。”
赵影安抚着张学，昨晚喝，今天也喝二顿。
喝了这么多酒，还醉了酒。真是的，那些个兄弟，都不是好人。
个个灌张学的酒，说什么，张学一生六个洞房花烛夜，是人生一大快事。
一点不了解，不体贴他们的兄弟。这是喜事吗？这是人生的大不幸。
“宝贝…宝贝…你陪着我…别走。”张学拉着赵影的手，不让她离开一步。
“我没有走。我去倒杯蜂蜜柠檬水而已。你一会儿会想喝点水。
喝了应该就不会难受啦。乖，这个解酒，也安抚胃。
你放手，我去冲水过来。一会儿，一分钟，我就过来陪你说话。”
她去厨房冲了一大杯柠檬蜂蜜水。韩剧里说这个解酒，也不知道真假。
“大学，起来，喝点水。喝了这个，应该不会那么难受。”
赵影哄孩子似的哄着张学喝酸酸甜甜的东西。
他跟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口味重，吃得咸，辣，苦，就是不爱吃酸，吃甜。
“嘿嘿嘿…今晚，哥哥…干翻了，他们几个。
呵呵呵…宝贝…我是，不是，很厉害。
你放心，我没有醉…你看，我知道…这是1，这又是，2。”
张学慢慢地伸出一根指头，又伸二根手指头，大着舌头说话。
“是…你没醉，没醉，也喝点水。这个很好喝。你看，我都喝。”
赵影先喝一口，又“啧啧”嘴，很美味，很陶醉的样子。
“真的…好喝？”张学盯着赵影的嘴唇，不信又期望地问。
“真的。”
赵影又试图拉他起来，好重啊!拉了几次不成功，就下命令。
“快点，你自己乖乖地起来喝了这杯水。”
“嗯…嗯…我不要!我要你喂我…”
妈蛋，这么个大男人，当真像孩子一样撒起了娇。
赵影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了压升起来的火。
醉酒的人，你无法讲道理。好吧！喂吧!
“那你快起来啊!快起来，我喂你喝水…”
赵影又端起了水杯，坐在床上，看扭着在一边的男人。
张学扭扭捏捏地磨蹭着过来，接过杯子，喝了二口。
他不肯再喝了，放下杯子，狡辩道：“甜的，喝多了，坏牙。”
好吧。赵影终于知道，他不是很醉，有些醉而已。
两个人喂完水，又洗漱一番，再躺回床上。
张学搂着妻子，微眯着眼，一只手有一下无一下摸着赵影的满头白发。
赵影蜷缩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渐渐的意识朦胧。
“宝贝…其实，他们有一句话没有说错。
宝贝，认识你，我很高兴。有你，我很高兴。
我爱你，宝贝!很爱，很爱。爱了很久…很久…
兄弟们都很喜欢你，这点，我尤其高兴。”
“嗯…我知道了。你很高兴…你不累吗？
我们快点睡吧。已经很晚了啦!”
“不累。明天，哥休假，婚假。宝贝…你陪我说话。”
张学虽然感到疲倦，却没有睡意，脑子里清醒得很。
莫名的，他很兴奋，很想说话，想告诉赵影，他的感情。
他对她的思念，渴望。曾经，与她擦肩而过时的失落和伤心。
他也想道歉，那晚的他，那样对她以后，没有留下姓名，一走了之。
所以，这么多年的痛苦，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他现在相信，如果，他说明白他是谁，让赵影等着他。
赵影一定会等着他的。不论等多久，她都一定会等着他。
“宝贝，对不起…”
他的这句“对不起”让赵影立的清醒。
这才领结婚证几天，他就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吗？
赵影实在是对“对不起”三个字很敏感。
她的身子僵硬着，心都不受控制地开始渐渐发冷。
是不是，男人都是一个样，将女人盘回了窝里，就不再珍惜。
张学感觉到了赵影的变化，他急急地搂紧她。
“宝贝，我知道…知道，你不想提起那晚。
不管，你当时表现得多么坚强，勇敢，你的心里还是很害怕。
别怕…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
我让你每天醒来，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我。
对不起，宝贝。你不想提，也要给你道歉。
咱们今晚说这一次，以后，咱们就都忘了那一晚。”
赵影听到如今，才知道，她误会了，紧张了。
她的身体又一下子放松，更紧地偎进张学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
“不许忘记，…不许忘记，不许忘记那晚。
我们都不许忘记。没有那一晚，就不会有我们的今天。
我当时虽然害怕，但过后，也并不后悔。
因此有了你的出现，那一晚就只剩下了惊心动魄和美丽。”
张学听到这里，更紧地用力拥抱着赵影。
双眼灼灼地看着妻子，颤抖着，轻声地问：“你不恨我吗？
当时…那样地爱过你了，可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他又双手捧着妻子的脸，一定要听真话，不容赵影逃避。
赵影想着当时的感觉，看着张学道：“是有一些失落，也有一些伤感。
但是，并不怨，也不恨。是你，出现，救了我。
可以算得上是救命之恩。我当时，无以为报…
况且，你对我做的那些…不怪你，是我先有的行动。
哥哥…我淡化了那晚不好的部分，加强了那晚美好的部分。
咱们能有现在，我已经很感谢命运了。
有了你，有了你们一家子，我才不至于绝望。
我的童年，阿公阿婆，幺弟和死了的小幺妹是温暖。他们足以温暖，中和那些寒冷的部分。
少年时代，张校长，夏老师，张燕，张敏和李渊老师，还有，许多位老师…
他们又是温暖，让我的少年阶段有阳光闪烁照耀。
这其中的好几位都是你的家人，给予我的帮助，又足以温暖，中和生活中的那些寒冷。
青年时期，有了你…有了你就足够温暖我的人生了。
你虽然不见了，但我知道，你始终存在。
那晚的一切不是梦…有你在，我要努力地活得好。
以致于，无论，我们能不能够再在人海中重逢，我都自觉我能配得上你。
无论你知不知道我的情况，我都希望，不致于使你有后悔在那晚救我。”
张学听得泪水涟涟，紧紧地抱着赵影，“对不起，宝贝。
我早点去找你就好了。早点去找你，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
他双手抚摸着妻子的脸蛋，又揉揉她的白发。
“你的白头发…虽然也好看，可是，我嫉妒它们是为另一个男人白的。
宝贝…你去染了它，好不好?我看着它们，觉得碍眼。”
赵影看着张学，无语极了。这个男人，又开始耍无赖。
她摇头，坚决地拒绝：“不要。染头发，伤身体。
而且，这头白发，不管它们为谁而白，都是岁月的结果。
我接受生命中的所有好与不好。人生的际遇，痛苦，悲伤，快乐，幸福…
它们统统都是经历，统统都是财富。
它们构成我的一生，也成就今日的我。”
赵影认真地看着张学，认真地说道：“林森，不管他好不好，他都存在于我的生命之中。
我和他的婚姻，是我的选择，这个选择所带来的各种结果，我都承受。”
赵影摸着自己的满头白发，它们只是因为他走得太过突然，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而带来的结果。
“大学…你不要对我提过分又无理的要求。
也不要追究我的那一段婚姻。你在除我之外，有五个妻子…
如果，要追究，咱们，也不用过日子了…”
张学看赵影认真的小脸，忍不住地心慌。
他心里埋怨自己，真是喝多了，昏了头。
就算是嫉妒那个死去的男人，也不应该说出来。
他赶紧搂过妻子，抱着，柔声哄：“对不起，宝贝。
我喝多了，胡言乱语。我其实是想说，我很爱你。
对你一见钟情。但当时，我没有弄明白自己的感情。
当我醒悟过来，去找你时，你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对不起…是我逃避了，自私了。
那个年代，我们那样子有了夫妻之实的，都应该要名正言顺地结婚。
我却…”
赵影捂住了张学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别说了。我都明白…你那时有你的不得已。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你不用抱歉。
你没有对不起我，而我也没有怨你。
以后，我们好好地过日子，把日子过好就成。
你也不用嫉妒谁，现在，陪在我的身边的是你。
我也不嫉妒谁，现在，你身边的人，也是我，不是别人。
这一切，都是命中早已经注定的缘份。
张爱玲说：爱情，在动静之间;缘份，在聚散之间。
咱们曾经离散了，而今，又团聚了。
不要辜负这份缘，珍惜它。好不好？”
张学紧紧地搂紧妻子，郑重地应：“好!咱们珍惜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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