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真是冤孽
一片白惨惨的注射室，还有儿童哭得“哇啦啦…”声音响彻。
被护士叫到号的赵影迟疑地停在门口。
“进来呀！那么大年纪，还害怕打针？”
护士的话，让正在打针的孩子，顿住了哭声，好奇地与他的母亲一起抬头看着赵影。
一会儿，又抽咽。
护士一边检查处方和针药，一边又问：“你是赵影没错吧？”
赵影点点头，走进一个被医用屏风隔着的小小空间的凳子上，犹豫着解裤子的纽扣。
“阿姨，动作快一点，还有不少人排着队呢！”
护士右手拿着比较细管的针筒，左手拿着蘸了碘酒的棉签，催促着。
赵影狠狠心，压下那股心里的难为情，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除了小时候打预防针，还有体检时抽血，赵影还没有打屁股针的经历。
她本想扭头看着护士扎针，不过，又怕看着紧张，干脆算了，不看不怕。
她抬眼往对面看过去，转移注意力。
看着一溜的白色柜子，长方形的注射室里有三个一样的屏风，隔着三个小空间。
“好了好了，打针不痛，就是像小蚂蚁轻轻地咬一下。”
一个低头在哄孩子的母亲的温柔言语。
感觉针被抽出，又被棉签更大力地揉着时，赵影知道，这次注射结束。
她感冒了三天，这二天头痛，喉咙痛，还有点发烧。
昨天下午，张学下班过后，强行带着她来医院看医生。
平时，赵影有点喉咙痛，吃点板蓝根就好。
没想到这次还会头痛发烧，可能因为是女子的特殊时期，而这段时间的免疫力更低下。
所以，是感冒了，而不是有点燥热。
大前天晚上，洗澡洗头，洗到半途，突然没有水。
虽然擦干净头上的泡泡，又裹着毛巾只等了几分钟，就又来水，但是，就是这样，就感了外邪，另加内火。
住在高楼，二次供水。久不久地就有情况发生。
喜欢洗淋浴的赵影，觉得没有办法预防这种情况。
头痛的感觉太难受，好像脑袋被人敲了一棒，木楞楞的钝痛。
赵影打的回到家，什么都顾不得，胡乱换了衣服，倒在床上，就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
威远人民医院，检查了妇科，又抽了血做化验的刘三春，心绪繁重，神不守舍地下楼。
“三春，没有事情嘛？”
刘二姐陪着刚照了片出来的柳淑芬，见着了妹妹，见其脸色不好看，关心地询问。
刘三春摇摇头，强打起精神，回应姐姐的问话：
“没得啥子事情！例行检查。你晓得的，进了来，总是要让你查一堆。”
她答完，又看看无精打彩的母亲，不免又关心母亲的情况，问二姐：“妈呀，有没得啥子问题？”
刘二姐摇摇头，扶着母亲去椅子上坐，说：“不晓得，结果也都还没有出来。
照片的，B超的，都要在这儿等一会儿。
医生是几个人的单子一起拿进去，照几个，填几个。
照完填完，才会将这一轮的单子拿出来发。”
柳淑芬和刘三春听了，都只是蔫蔫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情况。
她们都不想说话，母女俩都很没有精神。
早晨一大早起床，因为要检查，没有吃点东西。刘二姐是因为急着乘车，又早，还没有食欲。
现在，她是又饿又渴，也感觉疲倦得很。医院里，又个个人都是愁眉苦脸，这种气氛，就让人不舒坦。
再加上，母亲这几天总是喊痛，开始说肝痛，一会说腿痛，浑身都疼。刘二姐很担心，忧心。
柳淑芬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假寐。实在是太疲惫，可浑身疼痛，又睡不着。
因为年纪确实太大，又是从几十里外的乡下乘车过来，折腾了半天。此刻，更是累的很。
她都顾不上，也没有精力担心小女儿。
刘三春因为医生说要做的细胞学病理检验，特别的担心，导致心里烦乱。
需要花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压抑自己的脾气。
她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因此心里特别的沉重，感觉整个天都是乌沉沉的，让人气闷得很。
柳淑芬和刘三春都坐在椅子上，一个假寐，一个眼神空洞地看着一个地方。
折腾半天，二人似乎是没有感觉到饥渴，也没有心情，或许是，想不起来关心陪着一起来医院的刘二姐。
刘二姐渴得很，见母亲坐得好好的，就到饮水机处接了二杯水，端来给母亲和妹妹，一人一杯。
然后，她自己才又去接水喝，开水凉水兑成温热水，连喝几杯，才觉解了渴。
刘三春一直在心里，反复地想着自己的症状。
这一年多来，她都有不规则的出血。
先前，她以为是更年期的正常现象，月经不规律嘛。
可是，这最近的半年来，小腹又隐隐地作痛。
她见过了太多的宣传，有些担心，又还有一些侥幸。
因此，也没有上医院检查。拖了又拖。
这次，还是母亲说肝痛，又说胀气，她与刘二姐一起带母亲来检查，既然已经进了医院也就顺带着看看医生，检查一下。
不过，听到医生批评她，为什么不早点上医院治疗宫颈糜烂…
她就少存了几分侥幸，不过，结果还没有出来，还是期盼，啥子事情都没得为好。
刘二姐喝过水，到处看了看，又去到母亲旁边的休息椅上坐着休息，等待报告单。
~~~
放射室的外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大声喊：
“柳淑芬…柳淑芬，拿报告单。”
刘二姐赶紧站起来，快步走过去，应：“柳淑芬的报告单在哪里，我来拿。”
医生看看单子，又看看刘二姐，问：“柳淑芬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我妈。”
医生将单子递给她，说：“拿去找开单子的医生看。”
刘二姐拿着报告单，先看了几眼，又转回头，对刘三春说：
“你在这下面陪着妈坐，我上楼去B超室拿单子，然后，二张单子都顺便让医生看结果。”
“要得，你去嘛！我在这下面陪着妈！”
刘三春同意姐姐的意见，她感觉疲累，懒怠动弹。
刘二姐拿了B超单，也先仔细地看过，心里又忧愁又伤痛。
诊疗室，医生还有病人。她在外又等了好一阵，才见到那个病人走了出来。
趁医生暂时有了空，她赶紧进去，将二张单子递给医生，声音有些发颤，
又带着点希望，希望上面写的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
“医生，先前在你这里开的检查单，你帮忙看看结果…”
这是个男医生，三十多岁，看着比较老成稳重。
他接过单子，认真又仔细地看了二遍，二张单子，抬头，神情凝重地问：
“柳淑芬是你的母亲？”
刘二姐点头，“是。医生。这上面写的…”
医生叹口气，“肝癌。肿瘤已经超过了10㎝，很大了。
还有远处转移，已经是属于晚期。病人的年龄已经八十六岁。
我建议，保守治疗。如果疼痛得厉害，就吃止痛片。
病人想吃点啥子，耍点啥子，尽量满足！
或者，你们有别的想法，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看看怎么个治疗法。”
刘二姐做梦一般地点点头，仿佛被人抽了脑髓，无知无觉，机械地走出诊疗室，又慢慢地挪动步子下楼。
刘三春看见二姐的神态不对，心都提了起来。
她见母亲坐着，在闭眼休息，急急地上前，悄悄地问：
“二姐，没得啥子事嘛？”
刘二姐看一眼妹妹，眼泪滚了出来，又赶快擦了。
因为她看见母亲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柳淑芬见二女儿已经站在面前，打起精神道：
“芳春，你拿到单子给医生看过没有？”
刘二姐点头，勉强露出点笑容，看着母亲说：
“看过了，没得事。说你是气着了，又伤了心。
所以，才会胀气，才会肝痛。
我都说，喊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嘛。”
柳淑芬拍拍二女儿的手，连声答应：
“好好好。我不生气了，不生那个贱丫头的气。痛起，难得受。
那我们快点赶起车子回去。我累得很。回去睡一觉。”
说到这里，她又扭头找刘三春，问：“三春呢？你的单子拿了没有？
拿了，我们就赶快回去。这里的椅子硬邦邦的，坐起不舒服！”
刘三春已经没心情顾上自己的问题，不去想自己的检查结果了。
她揉揉眼睛，也笑着对母亲道，“我的结果都要过二天才能拿。妈，你累了，我们先回去。
还是，我们吃点东西再回去？”
刘二姐也看着母亲，征询意见，“妈，吃点吧。早上啥子都没有吃，我饿得很。”
“回去。这城里的东西有啥子好吃！你饿了，在外面买二个包子馒头，边吃边走。
我又还不饿。回去，回去煮点稀饭，吃了舒服点。”
“要得，二姐。听妈的，买几个包子馒头。
我们打车回去吧？
等中巴车，要等好久。司机，磨磨唧唧的，总是想多装几个人…耽误时间！”
柳淑芬可能太累，听见刘三春的话，也没有反对。
反而是，眼巴巴地等着二女儿同意。
刘二姐感觉无奈，只得点点头。可是，这打车回去，又是一百块钱。
今天，母亲照B超，CT，都是她先垫的钱。
在医院的一切，还都是她跑上跑下，刘三春是万事不管，只顾着她自己的那点事情！
依她的意见，女人的月经不准，有啥子可看的嘛！到了这个岁数，都是这个样子。
刘二姐对妺妹有些意见，想着，饿了半天，想吃点东西再回去，都没人赞同。
她捏捏背着的帆布包，这些单子，发票，都要收捡好。
这些需要交给大哥大嫂，由大哥大嫂决定，几个兄弟姐妹们咋个做，多半也是平均分摊母亲的医疗费用。
不晓得，农村的医疗保险能够报消多少？
被护士叫到号的赵影迟疑地停在门口。
“进来呀！那么大年纪，还害怕打针？”
护士的话，让正在打针的孩子，顿住了哭声，好奇地与他的母亲一起抬头看着赵影。
一会儿，又抽咽。
护士一边检查处方和针药，一边又问：“你是赵影没错吧？”
赵影点点头，走进一个被医用屏风隔着的小小空间的凳子上，犹豫着解裤子的纽扣。
“阿姨，动作快一点，还有不少人排着队呢！”
护士右手拿着比较细管的针筒，左手拿着蘸了碘酒的棉签，催促着。
赵影狠狠心，压下那股心里的难为情，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除了小时候打预防针，还有体检时抽血，赵影还没有打屁股针的经历。
她本想扭头看着护士扎针，不过，又怕看着紧张，干脆算了，不看不怕。
她抬眼往对面看过去，转移注意力。
看着一溜的白色柜子，长方形的注射室里有三个一样的屏风，隔着三个小空间。
“好了好了，打针不痛，就是像小蚂蚁轻轻地咬一下。”
一个低头在哄孩子的母亲的温柔言语。
感觉针被抽出，又被棉签更大力地揉着时，赵影知道，这次注射结束。
她感冒了三天，这二天头痛，喉咙痛，还有点发烧。
昨天下午，张学下班过后，强行带着她来医院看医生。
平时，赵影有点喉咙痛，吃点板蓝根就好。
没想到这次还会头痛发烧，可能因为是女子的特殊时期，而这段时间的免疫力更低下。
所以，是感冒了，而不是有点燥热。
大前天晚上，洗澡洗头，洗到半途，突然没有水。
虽然擦干净头上的泡泡，又裹着毛巾只等了几分钟，就又来水，但是，就是这样，就感了外邪，另加内火。
住在高楼，二次供水。久不久地就有情况发生。
喜欢洗淋浴的赵影，觉得没有办法预防这种情况。
头痛的感觉太难受，好像脑袋被人敲了一棒，木楞楞的钝痛。
赵影打的回到家，什么都顾不得，胡乱换了衣服，倒在床上，就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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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人民医院，检查了妇科，又抽了血做化验的刘三春，心绪繁重，神不守舍地下楼。
“三春，没有事情嘛？”
刘二姐陪着刚照了片出来的柳淑芬，见着了妹妹，见其脸色不好看，关心地询问。
刘三春摇摇头，强打起精神，回应姐姐的问话：
“没得啥子事情！例行检查。你晓得的，进了来，总是要让你查一堆。”
她答完，又看看无精打彩的母亲，不免又关心母亲的情况，问二姐：“妈呀，有没得啥子问题？”
刘二姐摇摇头，扶着母亲去椅子上坐，说：“不晓得，结果也都还没有出来。
照片的，B超的，都要在这儿等一会儿。
医生是几个人的单子一起拿进去，照几个，填几个。
照完填完，才会将这一轮的单子拿出来发。”
柳淑芬和刘三春听了，都只是蔫蔫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情况。
她们都不想说话，母女俩都很没有精神。
早晨一大早起床，因为要检查，没有吃点东西。刘二姐是因为急着乘车，又早，还没有食欲。
现在，她是又饿又渴，也感觉疲倦得很。医院里，又个个人都是愁眉苦脸，这种气氛，就让人不舒坦。
再加上，母亲这几天总是喊痛，开始说肝痛，一会说腿痛，浑身都疼。刘二姐很担心，忧心。
柳淑芬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假寐。实在是太疲惫，可浑身疼痛，又睡不着。
因为年纪确实太大，又是从几十里外的乡下乘车过来，折腾了半天。此刻，更是累的很。
她都顾不上，也没有精力担心小女儿。
刘三春因为医生说要做的细胞学病理检验，特别的担心，导致心里烦乱。
需要花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压抑自己的脾气。
她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因此心里特别的沉重，感觉整个天都是乌沉沉的，让人气闷得很。
柳淑芬和刘三春都坐在椅子上，一个假寐，一个眼神空洞地看着一个地方。
折腾半天，二人似乎是没有感觉到饥渴，也没有心情，或许是，想不起来关心陪着一起来医院的刘二姐。
刘二姐渴得很，见母亲坐得好好的，就到饮水机处接了二杯水，端来给母亲和妹妹，一人一杯。
然后，她自己才又去接水喝，开水凉水兑成温热水，连喝几杯，才觉解了渴。
刘三春一直在心里，反复地想着自己的症状。
这一年多来，她都有不规则的出血。
先前，她以为是更年期的正常现象，月经不规律嘛。
可是，这最近的半年来，小腹又隐隐地作痛。
她见过了太多的宣传，有些担心，又还有一些侥幸。
因此，也没有上医院检查。拖了又拖。
这次，还是母亲说肝痛，又说胀气，她与刘二姐一起带母亲来检查，既然已经进了医院也就顺带着看看医生，检查一下。
不过，听到医生批评她，为什么不早点上医院治疗宫颈糜烂…
她就少存了几分侥幸，不过，结果还没有出来，还是期盼，啥子事情都没得为好。
刘二姐喝过水，到处看了看，又去到母亲旁边的休息椅上坐着休息，等待报告单。
~~~
放射室的外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大声喊：
“柳淑芬…柳淑芬，拿报告单。”
刘二姐赶紧站起来，快步走过去，应：“柳淑芬的报告单在哪里，我来拿。”
医生看看单子，又看看刘二姐，问：“柳淑芬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我妈。”
医生将单子递给她，说：“拿去找开单子的医生看。”
刘二姐拿着报告单，先看了几眼，又转回头，对刘三春说：
“你在这下面陪着妈坐，我上楼去B超室拿单子，然后，二张单子都顺便让医生看结果。”
“要得，你去嘛！我在这下面陪着妈！”
刘三春同意姐姐的意见，她感觉疲累，懒怠动弹。
刘二姐拿了B超单，也先仔细地看过，心里又忧愁又伤痛。
诊疗室，医生还有病人。她在外又等了好一阵，才见到那个病人走了出来。
趁医生暂时有了空，她赶紧进去，将二张单子递给医生，声音有些发颤，
又带着点希望，希望上面写的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
“医生，先前在你这里开的检查单，你帮忙看看结果…”
这是个男医生，三十多岁，看着比较老成稳重。
他接过单子，认真又仔细地看了二遍，二张单子，抬头，神情凝重地问：
“柳淑芬是你的母亲？”
刘二姐点头，“是。医生。这上面写的…”
医生叹口气，“肝癌。肿瘤已经超过了10㎝，很大了。
还有远处转移，已经是属于晚期。病人的年龄已经八十六岁。
我建议，保守治疗。如果疼痛得厉害，就吃止痛片。
病人想吃点啥子，耍点啥子，尽量满足！
或者，你们有别的想法，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看看怎么个治疗法。”
刘二姐做梦一般地点点头，仿佛被人抽了脑髓，无知无觉，机械地走出诊疗室，又慢慢地挪动步子下楼。
刘三春看见二姐的神态不对，心都提了起来。
她见母亲坐着，在闭眼休息，急急地上前，悄悄地问：
“二姐，没得啥子事嘛？”
刘二姐看一眼妹妹，眼泪滚了出来，又赶快擦了。
因为她看见母亲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柳淑芬见二女儿已经站在面前，打起精神道：
“芳春，你拿到单子给医生看过没有？”
刘二姐点头，勉强露出点笑容，看着母亲说：
“看过了，没得事。说你是气着了，又伤了心。
所以，才会胀气，才会肝痛。
我都说，喊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嘛。”
柳淑芬拍拍二女儿的手，连声答应：
“好好好。我不生气了，不生那个贱丫头的气。痛起，难得受。
那我们快点赶起车子回去。我累得很。回去睡一觉。”
说到这里，她又扭头找刘三春，问：“三春呢？你的单子拿了没有？
拿了，我们就赶快回去。这里的椅子硬邦邦的，坐起不舒服！”
刘三春已经没心情顾上自己的问题，不去想自己的检查结果了。
她揉揉眼睛，也笑着对母亲道，“我的结果都要过二天才能拿。妈，你累了，我们先回去。
还是，我们吃点东西再回去？”
刘二姐也看着母亲，征询意见，“妈，吃点吧。早上啥子都没有吃，我饿得很。”
“回去。这城里的东西有啥子好吃！你饿了，在外面买二个包子馒头，边吃边走。
我又还不饿。回去，回去煮点稀饭，吃了舒服点。”
“要得，二姐。听妈的，买几个包子馒头。
我们打车回去吧？
等中巴车，要等好久。司机，磨磨唧唧的，总是想多装几个人…耽误时间！”
柳淑芬可能太累，听见刘三春的话，也没有反对。
反而是，眼巴巴地等着二女儿同意。
刘二姐感觉无奈，只得点点头。可是，这打车回去，又是一百块钱。
今天，母亲照B超，CT，都是她先垫的钱。
在医院的一切，还都是她跑上跑下，刘三春是万事不管，只顾着她自己的那点事情！
依她的意见，女人的月经不准，有啥子可看的嘛！到了这个岁数，都是这个样子。
刘二姐对妺妹有些意见，想着，饿了半天，想吃点东西再回去，都没人赞同。
她捏捏背着的帆布包，这些单子，发票，都要收捡好。
这些需要交给大哥大嫂，由大哥大嫂决定，几个兄弟姐妹们咋个做，多半也是平均分摊母亲的医疗费用。
不晓得，农村的医疗保险能够报消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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