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难得糊涂
“你在跟哪个打电话？”
刘国庆打开房门，问着没有出去遛弯的老伴。
他去花园转了一圈回来，到了房间外面，就听到了老妻与人讲电话的声音！
“我打个电话回去刘家沟，跟你的侄子，刘建刚，还有他的媳妇儿说了几句！”
刘三婶回答老伴，“就是问问，柳淑芬得的啥子病？”
刘国庆在茶几上端上茶杯，喝了二口，才走到沙发边坐下。
闻言，不禁又好奇地抬头，问老妻：“那你问清楚啦？”
刘三婶点头：“说是肝癌。她喊痛的时候，才去检查。
检查出来，已经是到了晚期。才过了一个晚上一个白天，第二天的晚上，人就死了。”
刘国庆心里唏嘘不已，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农村的许多老年人都是如此，一般不到痛得受不了，都不会告诉儿女。
平时，也不会去做体检，没有病还好，一旦有病，一般的就都是大病。回天乏力。
他对这种情况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还是点点头，关心地问道：
“那，葬礼呢？她的儿女些，怕是给她办得很热闹？”
刘三婶又是点头，“是办得很热闹。说是周围团转的都到了，坐了好几十桌。
还有，请了和尚和道士，一共做了七天的道场。
听建刚媳妇儿的意思，他们那些儿女，个个都累得够呛。”
刘国庆想着老家的风俗，重死胜过重生。
“没有办法，个个老年人死了都是如此。老家就是那么兴！”
刘国庆停顿了几秒，想起了赵影，又问：
“小影呢？有没有回去，祭奠她的这个…养母？”
“你呀！年纪这么老了，还管得这么多！”
刘三婶白了老伴一眼，还是细细地解说一遍：
“回去了的。小影，是个念旧，感恩，又知礼的好孩子。
她咋个可能会不回去！咋个说，她也跟着柳淑芬生活了那么多的年身。
听说，她还哭得伤心得很…在灵堂上，哭得晕了过去。很多人，都被她引得伤心起来！”
“那就好，懂得感恩，会念旧，晓得礼节就好！
这样子看起来，柳淑芬不枉自教养她一场！
我们也不枉自对她付出的那一些心力！”
刘国庆和刘三婶都不禁想起了那十几年…
他们个个月都要省点钱和粮票寄回去，养刘照影！
个个人，还是都希望付出了过后，能有回报。
接受了施恩的人，能够感念那一份恩情。
刘国庆想到了赵影，就又想起了他的大哥，刘有根;
还有，三房，三叔家的堂哥，刘有福。
刘有福大概以为，他的瞒骗之计很成功。
其实，刘国庆初初回家见到赵影的时候，就知道了真相。
他的大哥是个咋子样的男人，有个咋样的性子，他这个亲弟弟还能够不知道！
而且，赵影的五官轮廓是像她的母亲;
但是，神韵却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刘有福。
刘国庆也算是跟在刘有福的屁股后面长大的。
对这个堂哥的了解，恐怕比他自己对自己的了解都多。
小的时候，很多事情，刘国庆还是跟着刘有福学。
所以，赵影的神韵的确也是又像刘国庆。
刘有福和刘国庆的气质，神韵是很有些相像的。
两个男人，都是属于群里面的精明人。
不过，一个的心胸格局更宽，一个，眼光只放在了家庭和儿女之情上。
当时，刘国庆不好拆穿刘有福的把戏，而且，他也的确是没有证据…
证明大哥没有干那件事，面对村民，族人的众口一词，是有些难以辨解。
最主要的，还是发自内心地可怜赵影那个孩子。
他想：既然，大家都说赵影是大哥的孩子，那就当大哥过继了一个孩子好了。
反正，大哥的人已经死了一年，没有办法为自己说话。
而且，农村的光棍汉子，名声又算个什么东西。
既然，天上掉下来了一个又聪明又可爱的女儿，那就认下。
刘国庆对于以后，有个人年年操心大哥和父母的坟墓，祭扫，还是感到很高兴。
因此，认个侄女而已，何乐而不为！反正，堂侄女也是侄女！
只是，他始终还是有点气愤刘有福的瞒骗…
如果，刘有福说了真话，希望大哥帮忙他担了那个坏名声;
那么，刘国庆也会答应，认下来赵影！
为了教训一下刘有福，也是为了后面的知青，不要再被人害了。
因此，刘国庆写了一封匿名信到公社，举报了刘有福。
虽然，没有实质性地处罚，但是，至少，给那些村干部们敲响了警钟！
如果，不是看在那么多个孩子的份上，刘国庆都想送刘有福去坐几年监牢。
其实，仔细想来，对于赵影，刘国庆虽然心里说是当亲侄女，始终还是亲疏有别。
如果，赵影真是他的亲侄女，可能，无论怎么样，他都会将她接到身边生活！
不是得亲生的，妻子和孩子们一反对，他也就顺水推舟，不愿意接孩子过来！
赵影，也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看事看人都很是透澈！
所以，无论她在刘家沟过得多么艰难，从来没有一封求助的信。
说到底，赵影那个孩子有啥子错！一切，都是，刘有福造的孽！
刘国庆恍惚地想着，赵影的名字的变化。
或许，她从刘照影改回来了叫做赵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可是，她一直不动声色，假装不知道真相。
这份城府，多少人都不及她。
以前，她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也从不报怨。
哪怕他许多年不回去看看她，她也不说什么！
每次相见，都还是与他亲亲热热地相处。
唉…大家都是难得的聪明人，都深刻地知道，“难得糊涂”这个词语所蕴含的真理！
“唉…小影这么像我，如果是我的女儿，多好！”
刘国庆又发出了感叹！
“你别老是说这样子的话，伤倩云的心。
明明晓得你的女儿心胸不够宽广，还总是说些让她嫉妒小影的话，干啥子？”
刘三婶见老头子又感叹，忍不住地抱怨。
“哼，她的心胸不宽广，脾气大，还要怪我这个当爸的。
这个世界上，比她优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能嫉妒得过来？”
刘国庆不理睬老妻，这个大女儿，又是独女。
性子既不像爹，也不像妈，不知道像哪个？
估计是，在她还小的时候，因为只有一个孩子，惯坏了她。
~~~
宜宾，长宁。
早上，已经可以看出这一天的天气挺好！
赵影与张学一起沐浴着朝阳，披着轻纱似的薄雾，从农贸市场买菜回来！
“咦，对面过来的那位就是赵大姐！”
赵影跟张学示意。然后，首先与赵大姐打招呼。
“赵大姐，你也去买菜？”
“是啊！你们这么早，已经买好回来了！”
“是的。今天要早一些。”
赵影回答了问题，又拉着张学给赵大姐介绍。
“赵大姐，这是张学，我的爱人！我们昨天回来！”
赵大姐先前在远远的，已经看见了张学。
张学礼貌地欠欠身，向人问个好：“赵大姐好！”
“你好！你好！”
赵大姐边回应张学的礼貌问好，边认真地打量张学。
心想：“上次搞了个乌龙，都很不好意思。幸好，赵影妹子不跟我计较。
她的这个老公是要比老张更精神！”
赵大姐想到老张，还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说帮人做媒，可是，如今，她自己与老张好上了。
人年轻的时候没有找伴，老了，老了，才又开始黄昏恋，感觉怪难为情！
想到这里，赵大姐连忙跟赵影和张学告别，道：
“你们回去忙，我还得去市场里好好地逛逛。”
“行。那么你慢慢去，我们就先回家。”
赵影也干脆，别过赵大姐，又与张学往家里走。
走得远了，估计，赵大姐听不见他们的谈话，赵影才又笑着对张学说道：
“刚才的赵大姐是我们的邻居，就住在我们的隔壁。
她是一个很开朗，很热心，也很热情的大姐。
有个儿子，儿媳妇，有个孙子，三四岁，叫昊昊，很可爱！
我到长宁居住的时间不久，但是，已经有了二个好朋友。
还有几个，好朋友带着认识的熟人，以后，说不定，也会成为朋友！”
赵影更加喜欢在长宁这个小县城生活，就是因为，这里的人情味更浓厚。
刚刚，赵大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点难为情的样子！
赵影和张学也不会去过问，关心别人的隐私。
至于，曾经的那个“乌龙”，根本没有必要提。当它没有发生过。
赵影希望，赵大姐不是因为那次的“乌龙”事件而难为情。
~~~
回到家里，放下东西，赵影洗过手，去看看洗衣机。
已经没有在运转。床单，被套，枕套，这些都已经洗好。
她跟张学商量，“哥，你晾一下东西在阳台，好不好？
我打包买回来的这些腊味。等一会儿，收快递的来了，好让别个带走。”
张学用没有擦干的手指，点点赵影的鼻尖，笑道：
“跟哥说话还这么客气，有事情，吩咐一声就是！”
他又在毛巾上擦干净手，看着一个大纸箱子的东西，问：
“你年年都给你叔寄这么多的东方过去？
不是说，老年人吃多了腊味对身体不好？”
“又不是一次过的吃很多，一餐少吃一点，没有什么事情！”
赵影快手快脚地打包，边收拾边回答：
“也没有很多，一年，也就冬天寄一回这个。
叔和婶，都很喜欢吃四川的腊味！他们有点年纪，口味重。
四川的腊味，我又觉得，长宁人制作的腊肉，腊兔，香肠这些最好吃。”
张学在阳台晾东西，闻言，又好笑地道：
“那我看你还在网上买湖南的腊味，还说湖南的腊肉好吃？”
“哈哈哈…”
赵影听了，想着自己的性子，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好吧！麻烦你，原谅我是一个好吃的女人。”
在赵影的心目中，东西南北，都有美食值得品尝。
所以，看见谁打广告，只要是卖吃的，都会好奇地观看。
估算着从卖方处寄到，又不会坏的食物，她都会买一些来尝尝。
孔圣人都言：饮食男女，强调的都是“饮食”二字;
又说，民以食为天！可见，吃的重要性！
还有俗话也说：人生大事，吃穿二字。
张学在阳台回应，“好吃，没有啥子不好！
吃下了肚子，只要不是浪费了的就行。”
“嘿嘿嘿…”
赵影笑道：“哥，你也太过于实在了。
应该说，好吃的女人，特别会持家！
说点好听话，哄哄我！这样子，多好的！”
“哈哈哈…”
张学大笑，逗着妻子，“哄你，我能哄得过？你呀，比猴子都精！”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我有的时候，也会很糊涂！”
“嗯嗯嗯！我晓得，你就是个‘难得糊涂’！”
“不，我不是‘难得糊涂’，而是真糊涂！”
说到这里，张学又看着打包的纸箱子，对赵影道：
“你叔，刘国庆，也是一个很会‘难得糊涂’的人！”
赵影听了，想了想，点点头，认可，“应该是！”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又经历过了许多的事情，就会发现：
“争只眼，闭只眼，日子好过点”的道理！
难得糊涂，是一种境界！
刘国庆打开房门，问着没有出去遛弯的老伴。
他去花园转了一圈回来，到了房间外面，就听到了老妻与人讲电话的声音！
“我打个电话回去刘家沟，跟你的侄子，刘建刚，还有他的媳妇儿说了几句！”
刘三婶回答老伴，“就是问问，柳淑芬得的啥子病？”
刘国庆在茶几上端上茶杯，喝了二口，才走到沙发边坐下。
闻言，不禁又好奇地抬头，问老妻：“那你问清楚啦？”
刘三婶点头：“说是肝癌。她喊痛的时候，才去检查。
检查出来，已经是到了晚期。才过了一个晚上一个白天，第二天的晚上，人就死了。”
刘国庆心里唏嘘不已，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农村的许多老年人都是如此，一般不到痛得受不了，都不会告诉儿女。
平时，也不会去做体检，没有病还好，一旦有病，一般的就都是大病。回天乏力。
他对这种情况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还是点点头，关心地问道：
“那，葬礼呢？她的儿女些，怕是给她办得很热闹？”
刘三婶又是点头，“是办得很热闹。说是周围团转的都到了，坐了好几十桌。
还有，请了和尚和道士，一共做了七天的道场。
听建刚媳妇儿的意思，他们那些儿女，个个都累得够呛。”
刘国庆想着老家的风俗，重死胜过重生。
“没有办法，个个老年人死了都是如此。老家就是那么兴！”
刘国庆停顿了几秒，想起了赵影，又问：
“小影呢？有没有回去，祭奠她的这个…养母？”
“你呀！年纪这么老了，还管得这么多！”
刘三婶白了老伴一眼，还是细细地解说一遍：
“回去了的。小影，是个念旧，感恩，又知礼的好孩子。
她咋个可能会不回去！咋个说，她也跟着柳淑芬生活了那么多的年身。
听说，她还哭得伤心得很…在灵堂上，哭得晕了过去。很多人，都被她引得伤心起来！”
“那就好，懂得感恩，会念旧，晓得礼节就好！
这样子看起来，柳淑芬不枉自教养她一场！
我们也不枉自对她付出的那一些心力！”
刘国庆和刘三婶都不禁想起了那十几年…
他们个个月都要省点钱和粮票寄回去，养刘照影！
个个人，还是都希望付出了过后，能有回报。
接受了施恩的人，能够感念那一份恩情。
刘国庆想到了赵影，就又想起了他的大哥，刘有根;
还有，三房，三叔家的堂哥，刘有福。
刘有福大概以为，他的瞒骗之计很成功。
其实，刘国庆初初回家见到赵影的时候，就知道了真相。
他的大哥是个咋子样的男人，有个咋样的性子，他这个亲弟弟还能够不知道！
而且，赵影的五官轮廓是像她的母亲;
但是，神韵却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刘有福。
刘国庆也算是跟在刘有福的屁股后面长大的。
对这个堂哥的了解，恐怕比他自己对自己的了解都多。
小的时候，很多事情，刘国庆还是跟着刘有福学。
所以，赵影的神韵的确也是又像刘国庆。
刘有福和刘国庆的气质，神韵是很有些相像的。
两个男人，都是属于群里面的精明人。
不过，一个的心胸格局更宽，一个，眼光只放在了家庭和儿女之情上。
当时，刘国庆不好拆穿刘有福的把戏，而且，他也的确是没有证据…
证明大哥没有干那件事，面对村民，族人的众口一词，是有些难以辨解。
最主要的，还是发自内心地可怜赵影那个孩子。
他想：既然，大家都说赵影是大哥的孩子，那就当大哥过继了一个孩子好了。
反正，大哥的人已经死了一年，没有办法为自己说话。
而且，农村的光棍汉子，名声又算个什么东西。
既然，天上掉下来了一个又聪明又可爱的女儿，那就认下。
刘国庆对于以后，有个人年年操心大哥和父母的坟墓，祭扫，还是感到很高兴。
因此，认个侄女而已，何乐而不为！反正，堂侄女也是侄女！
只是，他始终还是有点气愤刘有福的瞒骗…
如果，刘有福说了真话，希望大哥帮忙他担了那个坏名声;
那么，刘国庆也会答应，认下来赵影！
为了教训一下刘有福，也是为了后面的知青，不要再被人害了。
因此，刘国庆写了一封匿名信到公社，举报了刘有福。
虽然，没有实质性地处罚，但是，至少，给那些村干部们敲响了警钟！
如果，不是看在那么多个孩子的份上，刘国庆都想送刘有福去坐几年监牢。
其实，仔细想来，对于赵影，刘国庆虽然心里说是当亲侄女，始终还是亲疏有别。
如果，赵影真是他的亲侄女，可能，无论怎么样，他都会将她接到身边生活！
不是得亲生的，妻子和孩子们一反对，他也就顺水推舟，不愿意接孩子过来！
赵影，也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看事看人都很是透澈！
所以，无论她在刘家沟过得多么艰难，从来没有一封求助的信。
说到底，赵影那个孩子有啥子错！一切，都是，刘有福造的孽！
刘国庆恍惚地想着，赵影的名字的变化。
或许，她从刘照影改回来了叫做赵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可是，她一直不动声色，假装不知道真相。
这份城府，多少人都不及她。
以前，她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也从不报怨。
哪怕他许多年不回去看看她，她也不说什么！
每次相见，都还是与他亲亲热热地相处。
唉…大家都是难得的聪明人，都深刻地知道，“难得糊涂”这个词语所蕴含的真理！
“唉…小影这么像我，如果是我的女儿，多好！”
刘国庆又发出了感叹！
“你别老是说这样子的话，伤倩云的心。
明明晓得你的女儿心胸不够宽广，还总是说些让她嫉妒小影的话，干啥子？”
刘三婶见老头子又感叹，忍不住地抱怨。
“哼，她的心胸不宽广，脾气大，还要怪我这个当爸的。
这个世界上，比她优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能嫉妒得过来？”
刘国庆不理睬老妻，这个大女儿，又是独女。
性子既不像爹，也不像妈，不知道像哪个？
估计是，在她还小的时候，因为只有一个孩子，惯坏了她。
~~~
宜宾，长宁。
早上，已经可以看出这一天的天气挺好！
赵影与张学一起沐浴着朝阳，披着轻纱似的薄雾，从农贸市场买菜回来！
“咦，对面过来的那位就是赵大姐！”
赵影跟张学示意。然后，首先与赵大姐打招呼。
“赵大姐，你也去买菜？”
“是啊！你们这么早，已经买好回来了！”
“是的。今天要早一些。”
赵影回答了问题，又拉着张学给赵大姐介绍。
“赵大姐，这是张学，我的爱人！我们昨天回来！”
赵大姐先前在远远的，已经看见了张学。
张学礼貌地欠欠身，向人问个好：“赵大姐好！”
“你好！你好！”
赵大姐边回应张学的礼貌问好，边认真地打量张学。
心想：“上次搞了个乌龙，都很不好意思。幸好，赵影妹子不跟我计较。
她的这个老公是要比老张更精神！”
赵大姐想到老张，还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说帮人做媒，可是，如今，她自己与老张好上了。
人年轻的时候没有找伴，老了，老了，才又开始黄昏恋，感觉怪难为情！
想到这里，赵大姐连忙跟赵影和张学告别，道：
“你们回去忙，我还得去市场里好好地逛逛。”
“行。那么你慢慢去，我们就先回家。”
赵影也干脆，别过赵大姐，又与张学往家里走。
走得远了，估计，赵大姐听不见他们的谈话，赵影才又笑着对张学说道：
“刚才的赵大姐是我们的邻居，就住在我们的隔壁。
她是一个很开朗，很热心，也很热情的大姐。
有个儿子，儿媳妇，有个孙子，三四岁，叫昊昊，很可爱！
我到长宁居住的时间不久，但是，已经有了二个好朋友。
还有几个，好朋友带着认识的熟人，以后，说不定，也会成为朋友！”
赵影更加喜欢在长宁这个小县城生活，就是因为，这里的人情味更浓厚。
刚刚，赵大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点难为情的样子！
赵影和张学也不会去过问，关心别人的隐私。
至于，曾经的那个“乌龙”，根本没有必要提。当它没有发生过。
赵影希望，赵大姐不是因为那次的“乌龙”事件而难为情。
~~~
回到家里，放下东西，赵影洗过手，去看看洗衣机。
已经没有在运转。床单，被套，枕套，这些都已经洗好。
她跟张学商量，“哥，你晾一下东西在阳台，好不好？
我打包买回来的这些腊味。等一会儿，收快递的来了，好让别个带走。”
张学用没有擦干的手指，点点赵影的鼻尖，笑道：
“跟哥说话还这么客气，有事情，吩咐一声就是！”
他又在毛巾上擦干净手，看着一个大纸箱子的东西，问：
“你年年都给你叔寄这么多的东方过去？
不是说，老年人吃多了腊味对身体不好？”
“又不是一次过的吃很多，一餐少吃一点，没有什么事情！”
赵影快手快脚地打包，边收拾边回答：
“也没有很多，一年，也就冬天寄一回这个。
叔和婶，都很喜欢吃四川的腊味！他们有点年纪，口味重。
四川的腊味，我又觉得，长宁人制作的腊肉，腊兔，香肠这些最好吃。”
张学在阳台晾东西，闻言，又好笑地道：
“那我看你还在网上买湖南的腊味，还说湖南的腊肉好吃？”
“哈哈哈…”
赵影听了，想着自己的性子，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好吧！麻烦你，原谅我是一个好吃的女人。”
在赵影的心目中，东西南北，都有美食值得品尝。
所以，看见谁打广告，只要是卖吃的，都会好奇地观看。
估算着从卖方处寄到，又不会坏的食物，她都会买一些来尝尝。
孔圣人都言：饮食男女，强调的都是“饮食”二字;
又说，民以食为天！可见，吃的重要性！
还有俗话也说：人生大事，吃穿二字。
张学在阳台回应，“好吃，没有啥子不好！
吃下了肚子，只要不是浪费了的就行。”
“嘿嘿嘿…”
赵影笑道：“哥，你也太过于实在了。
应该说，好吃的女人，特别会持家！
说点好听话，哄哄我！这样子，多好的！”
“哈哈哈…”
张学大笑，逗着妻子，“哄你，我能哄得过？你呀，比猴子都精！”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我有的时候，也会很糊涂！”
“嗯嗯嗯！我晓得，你就是个‘难得糊涂’！”
“不，我不是‘难得糊涂’，而是真糊涂！”
说到这里，张学又看着打包的纸箱子，对赵影道：
“你叔，刘国庆，也是一个很会‘难得糊涂’的人！”
赵影听了，想了想，点点头，认可，“应该是！”
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又经历过了许多的事情，就会发现：
“争只眼，闭只眼，日子好过点”的道理！
难得糊涂，是一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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