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办案权到手
众人惊疑不定，满脸骇然，仿佛石化一般。
“大胆！你个混账东西说什么胡话？”
徐志诚终于破口大骂。
“七翟双凤冠，当今官家御赐的命妇头冠，是凶器？滑天下之大稽！”
陈沉这才反应过来，册封仪服、命妇头冠这些物件全都涉及天家，杀人凶器是凤冠的话，无疑在说当今官家参与了这场谋杀案。
“你这话追究起来，判你个诽谤皇帝，足够你诛九族了，快快收回吧。”
“是啊，当今官家不善争辩，宅心仁厚咋可能啊！。”
“皇帝痴迷诗词、书法工笔技艺，怎可能想出这种下作手段！”
“是啊是啊……”
众人为当今官家辩白，看来当今官家深得民心。
陈沉在一声声辩白逐渐迷失自我，说得有道理啊。
离谱，宋朝皇帝杀岳飞安排秦桧按上“莫须有”的罪名即可，何必如此谋划杀小小的秦王嫡女？
淦，被带跑偏了，找什么杀人凶手！案子扑朔迷离真凶还早着呢，目前我只需要表现出比徐志诚靠谱，协助赵茗蕙将死者的尸身带回秦王府，即可取得赵茗蕙的信任，自然而然办案权到手。
令人神志不清神昏谵语且微量致死的精神类毒素虽不常见，但陈沉恰好知道——鹅毒膏蕈，一种毒蘑菇，其中含有精神损伤类物质，可令人出现幻觉，并且微量至死。
副主任药师可不是白干的。
当然如果利用现代科技手段，例如超高效液相色谱、质谱、液质联用、核磁等等这类物质鉴定手段，或许可以从死者体液内和七翟双凤冠上提取并鉴定出超微量毒素，但古人看不懂色谱图、质谱图也不会认可啊！
陈沉苦苦思索能令古人们认可并其能证明推理正确的方案。
……
臣子死谏，女子死名节，对于古代女子来说保名节清白重于保性命无忧，一旦清誉受玷污，祖祠、家族蒙羞不说，兄弟的仕途、姐妹的嫁娶、长辈的颜面均会受影响，天大的事情。
妹妹曝尸大街，验尸结束后自然不能再让徐志诚接手妹妹尸身，就算他官拜大理寺卿。
赵茗蕙低声安排，“找个小厮来，拿父亲的名帖再去请楚王伯父。”
今日无论如何妹妹的尸身必须运回秦王府，不能交给徐志诚。
赵茗蕙发觉不对劲之处，大理寺卿接到消息如此迅速赶赴现场开始查案，或是为向皇帝邀功，或是为攻讦皇帝不管何种原因，妹妹的尸身作为证据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经陈沉提醒，赵茗蕙发觉竟真的很有可能牵扯到官家。
一定要禀明楚王伯父，赵茗蕙下定决心。
“浣溪，拿着钥匙，去检查锁册封仪服的木箱，若真的翻动痕迹速速回报，对了，开锁需用特殊手法，先插进去再慢慢转动……再这样……记住了吗？看完后锁好”
希望小巡检能找到真凶。
……
“徐大人、蕙姑娘，在下曾看过一起外国案件的卷宗，其中案发情形类似，死者同样是当街暴毙……”陈沉冒险举例说明。
毒雨伞案陈沉还没说出口，徐志诚大发雷霆喝止。
“一派胡言，妖言惑众，还不快快住嘴！”
“怒+3”
【多条收集提示合并播报：损值积累：127|99999；进度：千分之一点二七】
对了，我不用证明毒素的那个物质啊，我仅仅需要发现凤冠上有机关，并且这个机关确实有毒，银针法？不行，银针只适合用于砒霜这类具有氧化性的毒物，虽不一定管用但先备着，还有什么方法？
“多说无益，尔等若再阻拦我查案，我定向御前禀告。”
徐志诚跨上马匹，“收殓尸体作为重要证物，动作都快点！”
“徐大人！”
赵茗蕙一把扯出长刀，横在妹妹尸身前。
“我看谁敢动！”
这一闹，陈沉急得抓耳挠腮。
古时候的防毒验毒方法跟中药的发现一样，均是经验学科，记住有毒植物的特征，防止误食即可。
此刻，陈沉的脑回路开始急速运转。
若有人试图谋害皇帝，将毒药下入皇帝的菜品中，皇帝如何预防呢？
陈沉眼前浮现出景象。
御膳房内，蒸气四溢，一片嘈杂，一个小帮厨趁乱将一包白色粉末下入正在烹饪的鲍鱼粥中，鲍鱼咸腥无比，极致的处理也无法将味道尽数祛除，正好遮盖毒药的异味，传菜太监收到指令开始忙活起来，从瓮中盛出几碗鲍鱼粥，封上铁罩端向皇帝的餐桌。皇帝专门拿起银筷，身旁太医拿银针一一试过后皆无颜色变化，皇帝开始动筷吃饭喝粥。
皇帝卒。
不对少了一个环节，银针试不出来的毒物，为数不少，若真如此，皇帝早一轮一轮换。
对了！对了！想到了！
尚药奉御！
正五品下，掌合和御药，每次给皇帝端来的方药，他们都会先尝一口，试试有没有毒。
对正确的顺序是这样子。
银针一一试过后，无颜色变化，尚药奉御举起银匙喝粥。
尚药奉御卒。
知道了，我知道了！
陈沉欣喜若狂。
……
“咸宁县主可不演了？”徐志诚面露凶光，“这死者尸身乃重要证物，待案子查清后，定将归还！县主为何苦苦相逼？”
不日，赵茗蕙将册封县主，封号咸宁，徐志诚故称咸宁县主
“我一个小辈可做不了主。”赵茗蕙持刀，摆开架势。
“案发现场自然我做主！”
“还是我来做主吧。”
一位身形臃肿的中年大叔领着一队兵士而来，且皆备弓弩。
这位大叔自然是赵茗蕙所请的伯父大人楚王赵世荣，同样一身紫袍加身，但细看紫袍上有暗色蟒纹，更显尊贵华丽。
只是此时浣溪还未回禀消息。
楚王俯身下马，赵茗蕙站在楚王赵世荣身后，向自家伯父低声说道些什么。
赵世荣抚摸胡须时不时点点头。
“听说大理寺卿徐大人好大的威风啊？”
“不敢，不敢，楚王大人，在下办案之心急切，有毛躁不周的地方还请蕙姑娘和楚王大人见谅。”
徐志诚连忙翻身下马，拱手问好又换了一副笑脸。
“楚王大人，我给您讲一下我们大理寺收集到的信息……我对这个案子已经了然于心……薛仵作，石治妖官，来！”
好一个前倨后恭、两幅面孔的大理寺卿。
“收殓！”楚王赵世荣发话，身后一众老嬷嬷上前给死者敛容，随后还到来一队人抬着棺椁。
靠谱，周到且细致的大叔。
“咱们不如先去看看七翟双凤冠？”陈沉提醒道。
……
秦王府，赵茗蕙闺房。
大门敞开，浣溪趴姿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双目圆睁流出两行血泪。
赵茗蕙只瞧了一眼，冲出房屋扶住门框呕吐。
“回来迟了，这条线索断了。”陈沉一阵头大，看来问题真的没那么简单。
“小陈巡检，现下这案子怎么查……”楚王问话。
“秦王家事，理应由您来审理。”陈沉抱拳回话。
“滑头啊，确实滑头。”楚王赵世荣晃着手点了点陈沉，“蕙姐儿跟我推荐了你，你分析案子可谓是大胆，能一眼瞧出那女婢说谎，便有如此大胆的推测，虽结论有待商榷，但直言不讳忠贞办事的风格很好，不愧是我开封府的人。”
“您谬赞，下官愧不敢当。”
“开封府京南厢公事所巡检陈沉听令旨。”
陈沉一下子措手不及，还好反应迅速。
得下跪听旨，妈的，万恶的封建社会，陈沉下跪。
“擢升，陈沉为开封府十二厢公事所管事，正七品，现全权受理秦王府嫡女当街被害一案。”
“臣领旨！”
【提示，任务2.获得办案权，已完成。完成奖励：请神（一次）】
陈沉听到奖励到账的提示，一阵窃喜，但是养气功夫不足，未能喜怒不形于色，脸上的笑意泄露了出来。
“楚王我兼领开封府尹，升你个小官还是没问题的，好好干。”楚王赵世荣拍了拍陈沉的肩膀。
徐志诚刚赶到第二案发现场，就听到“擢升”后面的话语。
“明明是我先来的，案子也好，尸检也好，都是我，为什么选择别人……”
徐志诚欲哭无泪，而谁又能听见他的心声呢？除了他自己。
“悲+10”
【损值积累：137|99999；进度：千分之一点三七】
“大胆！你个混账东西说什么胡话？”
徐志诚终于破口大骂。
“七翟双凤冠，当今官家御赐的命妇头冠，是凶器？滑天下之大稽！”
陈沉这才反应过来，册封仪服、命妇头冠这些物件全都涉及天家，杀人凶器是凤冠的话，无疑在说当今官家参与了这场谋杀案。
“你这话追究起来，判你个诽谤皇帝，足够你诛九族了，快快收回吧。”
“是啊，当今官家不善争辩，宅心仁厚咋可能啊！。”
“皇帝痴迷诗词、书法工笔技艺，怎可能想出这种下作手段！”
“是啊是啊……”
众人为当今官家辩白，看来当今官家深得民心。
陈沉在一声声辩白逐渐迷失自我，说得有道理啊。
离谱，宋朝皇帝杀岳飞安排秦桧按上“莫须有”的罪名即可，何必如此谋划杀小小的秦王嫡女？
淦，被带跑偏了，找什么杀人凶手！案子扑朔迷离真凶还早着呢，目前我只需要表现出比徐志诚靠谱，协助赵茗蕙将死者的尸身带回秦王府，即可取得赵茗蕙的信任，自然而然办案权到手。
令人神志不清神昏谵语且微量致死的精神类毒素虽不常见，但陈沉恰好知道——鹅毒膏蕈，一种毒蘑菇，其中含有精神损伤类物质，可令人出现幻觉，并且微量至死。
副主任药师可不是白干的。
当然如果利用现代科技手段，例如超高效液相色谱、质谱、液质联用、核磁等等这类物质鉴定手段，或许可以从死者体液内和七翟双凤冠上提取并鉴定出超微量毒素，但古人看不懂色谱图、质谱图也不会认可啊！
陈沉苦苦思索能令古人们认可并其能证明推理正确的方案。
……
臣子死谏，女子死名节，对于古代女子来说保名节清白重于保性命无忧，一旦清誉受玷污，祖祠、家族蒙羞不说，兄弟的仕途、姐妹的嫁娶、长辈的颜面均会受影响，天大的事情。
妹妹曝尸大街，验尸结束后自然不能再让徐志诚接手妹妹尸身，就算他官拜大理寺卿。
赵茗蕙低声安排，“找个小厮来，拿父亲的名帖再去请楚王伯父。”
今日无论如何妹妹的尸身必须运回秦王府，不能交给徐志诚。
赵茗蕙发觉不对劲之处，大理寺卿接到消息如此迅速赶赴现场开始查案，或是为向皇帝邀功，或是为攻讦皇帝不管何种原因，妹妹的尸身作为证据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经陈沉提醒，赵茗蕙发觉竟真的很有可能牵扯到官家。
一定要禀明楚王伯父，赵茗蕙下定决心。
“浣溪，拿着钥匙，去检查锁册封仪服的木箱，若真的翻动痕迹速速回报，对了，开锁需用特殊手法，先插进去再慢慢转动……再这样……记住了吗？看完后锁好”
希望小巡检能找到真凶。
……
“徐大人、蕙姑娘，在下曾看过一起外国案件的卷宗，其中案发情形类似，死者同样是当街暴毙……”陈沉冒险举例说明。
毒雨伞案陈沉还没说出口，徐志诚大发雷霆喝止。
“一派胡言，妖言惑众，还不快快住嘴！”
“怒+3”
【多条收集提示合并播报：损值积累：127|99999；进度：千分之一点二七】
对了，我不用证明毒素的那个物质啊，我仅仅需要发现凤冠上有机关，并且这个机关确实有毒，银针法？不行，银针只适合用于砒霜这类具有氧化性的毒物，虽不一定管用但先备着，还有什么方法？
“多说无益，尔等若再阻拦我查案，我定向御前禀告。”
徐志诚跨上马匹，“收殓尸体作为重要证物，动作都快点！”
“徐大人！”
赵茗蕙一把扯出长刀，横在妹妹尸身前。
“我看谁敢动！”
这一闹，陈沉急得抓耳挠腮。
古时候的防毒验毒方法跟中药的发现一样，均是经验学科，记住有毒植物的特征，防止误食即可。
此刻，陈沉的脑回路开始急速运转。
若有人试图谋害皇帝，将毒药下入皇帝的菜品中，皇帝如何预防呢？
陈沉眼前浮现出景象。
御膳房内，蒸气四溢，一片嘈杂，一个小帮厨趁乱将一包白色粉末下入正在烹饪的鲍鱼粥中，鲍鱼咸腥无比，极致的处理也无法将味道尽数祛除，正好遮盖毒药的异味，传菜太监收到指令开始忙活起来，从瓮中盛出几碗鲍鱼粥，封上铁罩端向皇帝的餐桌。皇帝专门拿起银筷，身旁太医拿银针一一试过后皆无颜色变化，皇帝开始动筷吃饭喝粥。
皇帝卒。
不对少了一个环节，银针试不出来的毒物，为数不少，若真如此，皇帝早一轮一轮换。
对了！对了！想到了！
尚药奉御！
正五品下，掌合和御药，每次给皇帝端来的方药，他们都会先尝一口，试试有没有毒。
对正确的顺序是这样子。
银针一一试过后，无颜色变化，尚药奉御举起银匙喝粥。
尚药奉御卒。
知道了，我知道了！
陈沉欣喜若狂。
……
“咸宁县主可不演了？”徐志诚面露凶光，“这死者尸身乃重要证物，待案子查清后，定将归还！县主为何苦苦相逼？”
不日，赵茗蕙将册封县主，封号咸宁，徐志诚故称咸宁县主
“我一个小辈可做不了主。”赵茗蕙持刀，摆开架势。
“案发现场自然我做主！”
“还是我来做主吧。”
一位身形臃肿的中年大叔领着一队兵士而来，且皆备弓弩。
这位大叔自然是赵茗蕙所请的伯父大人楚王赵世荣，同样一身紫袍加身，但细看紫袍上有暗色蟒纹，更显尊贵华丽。
只是此时浣溪还未回禀消息。
楚王俯身下马，赵茗蕙站在楚王赵世荣身后，向自家伯父低声说道些什么。
赵世荣抚摸胡须时不时点点头。
“听说大理寺卿徐大人好大的威风啊？”
“不敢，不敢，楚王大人，在下办案之心急切，有毛躁不周的地方还请蕙姑娘和楚王大人见谅。”
徐志诚连忙翻身下马，拱手问好又换了一副笑脸。
“楚王大人，我给您讲一下我们大理寺收集到的信息……我对这个案子已经了然于心……薛仵作，石治妖官，来！”
好一个前倨后恭、两幅面孔的大理寺卿。
“收殓！”楚王赵世荣发话，身后一众老嬷嬷上前给死者敛容，随后还到来一队人抬着棺椁。
靠谱，周到且细致的大叔。
“咱们不如先去看看七翟双凤冠？”陈沉提醒道。
……
秦王府，赵茗蕙闺房。
大门敞开，浣溪趴姿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双目圆睁流出两行血泪。
赵茗蕙只瞧了一眼，冲出房屋扶住门框呕吐。
“回来迟了，这条线索断了。”陈沉一阵头大，看来问题真的没那么简单。
“小陈巡检，现下这案子怎么查……”楚王问话。
“秦王家事，理应由您来审理。”陈沉抱拳回话。
“滑头啊，确实滑头。”楚王赵世荣晃着手点了点陈沉，“蕙姐儿跟我推荐了你，你分析案子可谓是大胆，能一眼瞧出那女婢说谎，便有如此大胆的推测，虽结论有待商榷，但直言不讳忠贞办事的风格很好，不愧是我开封府的人。”
“您谬赞，下官愧不敢当。”
“开封府京南厢公事所巡检陈沉听令旨。”
陈沉一下子措手不及，还好反应迅速。
得下跪听旨，妈的，万恶的封建社会，陈沉下跪。
“擢升，陈沉为开封府十二厢公事所管事，正七品，现全权受理秦王府嫡女当街被害一案。”
“臣领旨！”
【提示，任务2.获得办案权，已完成。完成奖励：请神（一次）】
陈沉听到奖励到账的提示，一阵窃喜，但是养气功夫不足，未能喜怒不形于色，脸上的笑意泄露了出来。
“楚王我兼领开封府尹，升你个小官还是没问题的，好好干。”楚王赵世荣拍了拍陈沉的肩膀。
徐志诚刚赶到第二案发现场，就听到“擢升”后面的话语。
“明明是我先来的，案子也好，尸检也好，都是我，为什么选择别人……”
徐志诚欲哭无泪，而谁又能听见他的心声呢？除了他自己。
“悲+10”
【损值积累：137|99999；进度：千分之一点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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