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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救人

    姚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散架了,一天时间里,不间断进行了两场惊心动魄战斗的他已经筋疲力尽,瘫倒在柔软沙砾上的他已经毫不在乎这沙漠夜里的寒冷温度,眼皮不断上下打架,支撑不住的即将陷入昏睡当中。

    就在姚显即将陷入沉睡当中,重伤的魔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内脏被肋骨戳穿的它口中不断喷溅出炽热的鲜血,巨大的瞳孔也开始渐渐涣散,不过看向那即将一睡不起,会被活活冻死的人类身影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的嘶吼了一声。

    听到声音后的姚显这才反应过来,蝎子被解决了,魔牛还没排除威胁,于是他只能无奈的强行爬起身子,警惕的看了一眼那不断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渗出鲜血的魔牛。

    “不是,牛哥,咱都这样了,就没必要在继续了吧?”

    姚显以为魔牛的嘶吼是在宣告提醒自己与它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心想着这魔牛的心眼也太死了一点,不过当姚显坐起身子后,魔牛那原本凶厉的眼神里却变得极为温顺,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松了一口气,难道说这魔牛是在担心自己?

    姚显显然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急忙摇头提醒自己不能太过天真,要知道先前自己差点就吃了轻信它导致的亏,不过看了看那半边身子都已经被砸烂在地上的魔牛,俨然一副濒死的模样,姚显只需要和它保持一定距离就好,鬼知道它还有没有那腐蚀性变态的酸性黏液。

    魔牛在看到姚显的警惕神色后,眼神里居然流露出一抹悲伤的神色,现在的它虽然已经无法变化为第一形态,可是那股暴戾凶残的气息早就消失殆尽,生命中最后的一点时光,它终究做出了一个选择。

    姚显依旧保持怀疑的目光,身躯正打算慢慢往后撤退时,魔牛突然仰天长啸,竟是从喉咙中传出一阵悲哀的鸣叫,那鸣叫声显的那么的哀伤,就像是某种古老的乐器所发出能触动灵魂的音乐。

    那声音不断回荡在空旷的沙漠之上,每个听到这个哀鸣声音的生物都是被莫名的震撼,停下了各自的行动。

    姚显自然也是,这一刻,姚显似乎能够感受到魔牛的情绪,除了那股淡淡的凶煞气息外,更多的则是一种极为温柔克制的暖意气息,竟让姚显脑海里回忆起来老家乡下的那棵大榕树,不知不觉间,停下脚步的姚显的坚毅脸庞上竟是缓缓淌出两行热泪,自记事以来从未哭过的姚显察觉到自己竟是破天荒的流泪了。

    姚显自然不会把这种感动当做正常的现象,急忙擦拭起自己的泪水,心中暗叫不妙,心想这魔牛临死之前还在耍什么诡异的招数?难不成是想让自己给他哭丧?

    姚显虽然意识到不对劲,但是泪腺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不住的流出泪水,要知道在沙漠中快速流失水分,那可是等同于自杀,看着不断从脸上滑落的泪水,姚显竟是急忙伸出手掌将泪水接住,伸出舌头快速舔舐,实在是心疼坏了。

    姚显试图堵住耳朵逃跑时,魔牛停下了哀鸣,无数只类似萤火虫的生物从沙砾中钻出,缓缓飞起,那不计其数,如同银河中的无数星辰,散发着淡淡荧光的萤火虫在半空中不断的飞舞,然后极为温柔的落在魔牛的身躯上,就像是将星河披盖在魔牛的躯体上,为它送行。

    姚显对于面前这美妙绝伦的画面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情,对于他来说总是会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考虑,这旁人看起来这一幕可能极为神圣,在他眼中却是极为诡异,这魔牛到底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姚显想不明白,不过自己的体力已经开始渐渐恢复了,跑起路来应该不至于会比这虫子慢。

    不过这一次确实是姚显想错了,那虫子在覆盖到魔牛的身躯上后,便是失去了一开始的光芒,逐渐暗淡,就像是被魔牛不断汲取着生命一样,数百只没有找到落脚处的虫子也是在半空中盘旋了片刻后,缓缓坠落,在沙砾上挣扎了一会后,失去了生命。

    姚显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意识到这个世界的种种事情实在太过诡异了,自己要想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恐怕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魔牛的身躯在吸收到虫子提供的一点点能量后,那关节已经断裂的右手竟是强行恢复了过来,姚显暗叫不好,正打算先下手为强时,魔牛的右手却是直直插进自己的身体里,忍痛不断摸索着什么。

    姚显看着那突然发疯自残的魔牛,虽然不清楚魔牛具体要做什么,却因为之前的那股哀鸣,心中莫名的认为魔牛不会在威胁到自己,看着那忍着剧烈疼痛不断撕扯着自己身体的魔牛,姚显不否认,自己的内心很悲伤。

    终于,魔牛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淡淡的释然喜色,然后颤抖着举起那血淋淋的右拳,缓缓举起,还没得及彻底将手掌打开的魔牛,眼神里的瞳孔终于涣散,彻底丧失了生气。

    伴随着魔牛的一命呜呼,姚显心中的悲伤也来到了最顶峰,这一瞬间,姚显甚至在内心生出一股与魔牛相识多年,互为老友的亲切感,不过姚显知道这种情绪不过是之前那魔牛哀鸣的干扰,眼神则是一直死死盯着那魔牛的右手,生怕其中含有什么危险。

    魔牛的右拳无力的坠落到沙砾上,一个散发着土黄色微光的不规则球体从手掌中滚落而出,姚显只看了那球体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球体的出现,食欲大增。

    那跌落至自己面前的球体现在在姚显眼中就像是某种饕鬄美食,不断的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吸引欲望,姚显强忍着将球体一口吞入腹中的进食想法,小心翼翼的将外套脱下,包裹着手掌将其捧起。

    球体类似一个不规则的玻璃球,但是其中不断散发的那种黄色微光则是在姚显的手掌心提供着一股极为暖和的温度,在这寒冷的夜里算是不错的取暖器具。

    没想到这魔牛的结石居然这么神奇,或者说这是这个魔牛的牛宝?

    姚显将球体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后,放进了口袋不再细看,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吞进了肚子。

    看着魔牛凄惨的死状,以及逐渐僵硬的身体,姚显轻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作为战友很不地道,对手却是很值得尊敬的魔牛,临死前还赠与自己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物体,姚显还是觉得它的死去蛮可惜的。

    不过姚显的悲伤情绪也就只至于此了,刚才还打算给魔牛意思意思挖个坑将其好好掩埋的姚显,在目测一下魔牛庞大的身躯,以及那被砸入沙地中的厚度,果断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姚显满意拍了拍口袋里散发着温暖的球体,稍微表示性的朝着魔牛鞠了一躬,算是答谢了它的馈赠。

    因为刚才球体勾起进食欲望,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进食的姚显肚子此时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刚刚还将魔牛视为一个不错老友的姚显,便是将贪婪的目光再次放在魔牛那逐渐僵硬的尸体上,不过姚显很快便是摇头否决,先不说这魔牛的丑陋模样身上的肉能不能吃,而是魔牛先前已经展现了不亚于人的灵性,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生出这种违背伦理的变态主意。

    姚显揉了揉肚子,安抚着自己,心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得赶紧走出这片沙漠,不然等明天的太阳再度升起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已经察觉到自己快要脱水的姚显不免将希望的目光看向了那天幕之上。

    试图寻找着北斗七星的姚显,很快意识到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那自己熟悉的星体,看来自己的专业沙漠求生知识算是彻底没办法了。

    就在姚显垂头丧气的时候,那已经死亡多时,却散发着一股微弱光芒的蝎子身影吸引了姚显的注意。

    姚显很快反应过来,既然这魔牛体内有宝贝,那这实力不亚于魔牛的巨蝎体内自然也有,本着在战场上搜刮敌人包裹的后天习惯,姚显将那地上断掉的蝎子蛰刺抱在怀中当做武器,警惕的慢慢靠近蝎子尸体。

    再看到这巨蝎的尸体时,姚显还是被蝎子这凄惨的死状给惊的脊背发凉,魔牛的那口黏液居然已经将蝎子的这硕大的身躯,从内到外腐蚀了一大半,蝎子的所有内脏已经化为阵阵的绿色浓水,在沙地上冲刷出道道沟壑。

    姚显用着蛰刺小心翼翼的拨弄着那不断散发着微光的地方,一颗棱角分明的莹绿晶体从那肉块中剥落而出,姚显心中大喜,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和口袋里的球体为什么不同,但是可以肯定,是个宝贝。

    蛰刺在姚显的使用下十分灵活,只见他轻轻一拨,那晶体便是飞出脱离了蝎子的肉身,掉落进外面的沙砾上。

    姚显利落的丢下蛰刺,一个跳跃来到晶体面前,故技重施,将衣服试探性的接触了一下晶体,然后借助衣服将晶体在沙砾上摩擦,把污渍全部清理干净,衣服完好如初,看来没什么危险。

    与魔牛赠与的球体不同,晶体并没有散发出任何温度,除了那看起来还算漂亮的微弱绿光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神奇的地方,姚显不禁大失所望。

    将晶体塞入另一口袋的姚显,看了一眼那还在不断被腐蚀的蝎子身体,再度否决了自己饥饿肚子发出的抗议,安慰着自己几顿不吃死不了。

    就在姚显还在纠结好奇着蝎子肉和龙虾肉的味道是不是很相似的时候,安静的沙漠中从远处不断传来一阵阵挥鞭破空声。

    姚显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只见他迅速的爬上一处高隆沙丘,将目光顺着那突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得益于那已经变为两半的月亮散发出的明亮光芒,视力也得到提升的姚显很快便是看到了那两道在沙漠中奔逃的虚弱身影。

    两个一大一小的正在奋力奔跑的身影皆是身着白袍,一时间看不清楚真容,但是姚显能够从两人晃晃悠悠,脚步虚浮的状态判断出,两人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有可能下一秒就会跌倒在沙地上。

    而在两人身后穷追不舍的居然是两个身着铠甲,挥鞭策马,手持火把的骑士。

    姚显将自己看过的所有外国电影中的骑士形象迅速过了一遍,与那远处浑身上下铠甲铁片碰撞出叮铃咣啷声,腰间插佩阔剑,脑袋被厚重头盔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策马的两人进行了对比,很确定他们就是骑士。

    骑士胯下的马匹,毛色干净,那不断跑动的四肢所展现的强壮的肌肉线条,无不说明是一匹成色上等的好马。

    姚显感到很疑惑,虽然终于是看到了人类的身影,自己说不定有救了,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自己只能安静耐心的等待,观察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再做判断,他心中仿佛能够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不过,那两道身影明明速度很慢,依靠着马匹应该能够轻松追上,只是每当骑士快要接近那两人时,骑士竟是再度收紧了缰绳,刻意的将马匹的速度放缓慢,这种行为在姚显看来倒像是他们再以此取乐,或者是要刻意的将两人驱赶至一定的距离外,无论哪种,似乎对于那逃跑两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终于,那逃跑两人中那道较小的身影再也无法继续,松开了互相牵住的手掌,一个踉跄下跌倒在沙地上,厚重的帽袍瞬间滑落,露出了那张满是灰尘的可怜稚小脸庞。

    竟是个孩子?

    姚显忍不住的讶异道,虽然从体型上姚显心中大致有了推断,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较小的身影居然真是一个年纪约莫不过七八岁的稚童,可是这骑士又为什么要抓捕她们了?

    姚显心生疑惑。

    另一道身影也是在察觉到孩童跌倒的瞬间,急忙停下了步伐,将其紧紧的怀抱住,正试图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身子逃跑时,晃悠到身后的两个骑士似乎失去了耐心,一道巨响的鞭子挥舞声过后,那道紧紧护住孩童的身影后背白袍上不断渗出一道刺眼的血迹。

    姚显不清楚这几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的内心已经做好了决断,只见他安静的挪动着身躯,盯着不远处的几人,在沙地上缓缓爬行,就像是一只蜥蜴,无声的逐渐靠近猎物。

    稚童害怕的蜷缩在白袍身影的怀中,惊恐的不断颤抖着身躯。

    而白袍之下那张美的让人窒息的女人面容,却是忍着背后的剧痛强撑起微笑不断安慰着。

    安德鲁看了一眼还在挥舞着马鞭的凯恩,面露不悦。

    “凯恩,谁叫你随意损坏商品的?要是让营地里的那位大人知道了,我们怎么交代?”

    安德鲁看了一眼那女人的白袍已经被伤口渗出的鲜血沾染了大半,不免的担心埋怨起身旁向来做事不问后果的凯恩,对于这两个人能够轻易逃跑,安德鲁不由的怀疑起凯恩的用心。

    凯恩并没有把安德鲁的话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说目的已经达到了,目光贪婪的死死盯着那背对着自己的白袍身影,宽大衣袍都无法遮盖住那女人优美的诱人线条,紧紧贴合着修长美腿的衣摆,所展现的完美大腿紧实弧度,更不用说清纯女人那白皙柔嫩的无暇脸庞,只是见了一眼,这几天凯恩便是夜不能寐,今天夜里终于让凯恩找到了机会,将看守刑车的守卫喝酒灌醉后,故意将钥匙遗落在两人面前,而这两人也是如凯恩计划中一样,半夜打开牢笼逃离。

    安德鲁看着色胆包天的凯恩,知道了这家伙竟是胆大妄为到了如此地步,不免的愤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要是让。”

    安德鲁的话还没说完,便是被凯恩不耐烦的挥手打断,然后被凯恩用着极为鄙夷的眼神不断上来打量着,安德鲁被凯恩的目光看的心生不满,正欲拔剑发火。

    凯恩冷哼一声,将目光再度放在了那女人身上,语气激动的说道:“这有什么,他不过是雇佣我们而已,这女人的价值对那营地里潜心钻研魔法的大人来说,不过就是数百枚银币罢了,我们这一路上累死累活的护他周全,我们的报酬才多少?就算我们最后空手而回,他能做什么?不过就是克扣我们的酬劳而已,和着女人相比,那点钱不算什么。”

    凯恩说完,便是动作利落的从马背上跃下,厚重的铠甲似乎对他的灵活的行动没有半点约束,可以看的出他的身手不错。

    安德鲁也急忙翻身下马,依旧不赞同凯恩的想法,对于他来说那点酬劳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他不会轻易的允许凯恩就这么砸坏他们铁狼雇佣团的招牌。

    见安德鲁还打算阻拦自己,凯恩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当的开口道:“哼,你别在这里给我装出一副绅士的模样,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放她们两个出来吗?还不是我把你当兄弟,心想着要快活就一起快活,不然这稚女我早就第一时间抓住了。”

    安德鲁被凯恩这突然戳破他虚伪面容的话给说的脸色一变,瞬间变得煞白,向来在雇佣团里装作老实,一副老好人的安德鲁则是在心中拥有着极为丑恶肮脏的一面,他以为自己私下的所作所为没人知道,没想到凯恩却是一清二楚。

    凯恩见安德鲁面露羞愧,心中再不耐烦,也不得不假装安慰道:“没事,特殊爱好谁都有,你不用太在意,反正今晚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不用担心。”

    凯恩说着便是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然后将火把插进沙地上,兴奋的搓揉起双手来,看着此时正满脸倔强,独有另一种风情的妙龄少女,那清纯的脸庞如同刚刚绽放的花朵,上面还沾染着些许露珠,就像是等待着自己摘下亵玩。

    还处于慌乱中的安德鲁感觉自己的心脏不断的加剧跳动,自以为隐藏很好的虚伪面具已经被凯恩打碎,那么自己现在又该怎么做?

    “安德鲁,你他妈的还愣着做什么?快来帮忙,时间不多了,要是让营地里的人察觉我们出来太久,他们会派人来找我们的,你要是不想快活,别耽误老子!”

    凯恩猴急愤怒的声音将安德鲁唤醒,只见凯恩此时正奋力的打算将那两人的身影分开,不过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女人死死的将稚童怀抱住,不让凯恩轻易的得逞,急的凯恩再次挥舞起长鞭。

    安德鲁看着那稚童正不断地抽泣,心里的那股邪恶欲望竟是因为稚童的哭泣表情开始逐渐的催生,整个人的脸上浮现出一股极为变态的笑意。

    凯恩回头看了一眼那表情变态的安德鲁,也是忍不住的浑身发毛,不过现在他最着急的是这女人怎么会这么倔强,自己挥舞的两鞭,足以让一个壮汉倒地不起,没想到她居然是能够生生挨过。

    一想到这女人就算在顽强,过一会就会被自己压在身下,凯恩的眼神里已经因为兴奋的不断充血,手上的力度也不再怜花惜玉,这个时候的他欲望已经到了最顶峰,顾不了那么多了。

    当安德鲁沉默的伸出援手,女人只能无力被拉扯开,看着稚童被安德鲁一言不发的抱起,走向了另一处沙丘。

    “闭着眼睛!什么都不要想,闭着眼睛!”

    看着那不断挥舞着双手,还没意识到自己接下来会经历怎样地狱的稚童的哭泣无辜脸庞,女人绝望了,她只能无力的嘱咐着稚童最后一句话,那坚强的白皙脸庞上渐渐流出两道眼泪,心中不断的祈求着上苍,谁能来救救她们,无论自己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凯恩看着面前已经陷入绝望的美人,不断在沙地上慌乱挪动娇弱的身躯,看着她那精致小巧的鼻梁,娇艳欲滴的可爱嘴唇,还有线条完美,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修长美腿,腹部的邪火已经再也忍不住了,回头看了一眼那已经没入沙丘后方不见的安德鲁,心想你这变态之前还和我装,现在看起来比我还猴急。

    在凯恩开始卸下自己身上这碍事铠甲的同时,安德鲁则是将稚童轻轻的放在沙丘的斜坡上,眼神里满是纠结,似乎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充满着负罪感。

    稚童从一开始的慌乱,到察觉安德鲁第一时间没有选择伤害自己,单纯的她还以为面前的这个满脸正直的骑士是个好人,所以她天真的以为他也许会帮助自己,急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打算祈求他能够解救女人。

    稚童的柔弱手臂抓住安德鲁的手掌,不断摇晃着,无辜的眼神祈求,试图能够让这个骑士找到自己的良知,做出正义的选择,稚童没有开口,而是一直伸出手指,不断的指向刚刚离开的地方。

    可是稚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掌在接触到安德鲁的一瞬间,那个男人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歉意的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纯粹的邪恶欲望。

    啪。

    稚童那娇柔的脸蛋上瞬间被安德鲁厚重的一个巴掌扇过,留下几道清晰的红印,稚童还没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安德鲁那嘴角不断流出口水的兴奋表情,将稚童吓得不敢动弹,此时她才明白,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多么的恐怖。

    安德鲁张开手掌,死死的捂住稚童的嘴巴,表情极为扭曲,快意与痛苦不断在他的脸上来回变化,口中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安德鲁不敢直视稚童的无辜眼神,也不敢听到她发出的悲惨叫声,所以捂住她的嘴巴,紧紧闭眼,然后伸出左手摸索着自己身上的厚实铠甲,打算解开。

    无辜稚童的眼角不断滑落绝望的泪水,她没有挣扎的力气,只能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毫无人性的酷刑,她只记得先前女人的叮嘱,闭着眼睛,闭着眼睛,缓缓闭上了双眼。

    就在安德鲁急躁的试图解开铠甲的同时,他没注意到的是,一道如同幽灵般寂静无声的身影已经悄然摸到了他的身后,其腰间的短剑正在缓缓出鞘。

    安德鲁终于找到了解扣,急忙抖动着身躯,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就在铠甲落地的一瞬间,兴奋的安德鲁汗毛瞬间炸起,因为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冷的凉意,还没等他发出任何反应声音。

    迅速的噗呲一声过后,灼热的鲜血喷溅而出,安德鲁睁大了那难以置信的眼睛,慌乱的双手不断的试图捂住那已经被割裂到下颌的喉咙,仅仅几个呼吸间,双手倾颓落下,整个脑袋也是猛然垂下,不断从喉咙口腔中泛出血泡。

    姚显厌恶的将手中的短剑在沙砾上摩擦,目睹了刚才一切的他,认为这骑士的血也是肮脏浑浊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