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半惊魂
子夜时分。
雾气浓的几欲滴出水来，白茫茫的淹没了整个村子，开始向山腰蔓延。
“吱呀～”。
寂静的深夜里响起一声推门声。
老婆婆家的房门从里打开，一点豆大的灯火从房门里缓缓飘出，接着，一只颤巍巍的小脚迈出门槛，婆婆提着盏油灯走进了白雾中。
她没有顺手带上门，白雾像幽灵一样从敞开的门飘进了屋内。
像是约定好了似的，“吱～”、“吱呀～”……
开门声陆续在村子里各个地方响起，在这子夜深沉的黑暗中，一个个老爷爷老奶奶提着油灯蹒跚的走出家门，走进了白雾中。
晕黄的点点光晕在白雾中幽幽飘荡，稍微照出提灯老人们一张张苍老的面孔，皱纹堆积，阴沉灰暗，可以看到他们的眼睛，都是闭着的。
灯是油灯，也是长明灯。
老人们提着长明灯，半夜三更闭着眼睛，梦游似的游荡在浓浓的白雾中，在一户户废弃的村民家门前转悠着，浓雾仿佛活了过来，丝丝缕缕跟在老人们身后。
在倒塌的邻居家门前转悠了一圈，绕过枣树林，爬上小斜坡，老婆婆脚步无声地走进院子，向明暗不定的火光处走去。
方白在闭目修炼中感到眼前缓缓暗了下去，以为是柴燃烧完了导致，稍后又渐渐感觉到不对劲，像有一个阴影在身前笼罩着自己。
沉重，压抑。
于是睁开眼……
就看见了昏暗的火堆前，自己面对面，一盏油灯背后，有张山村老尸样的脸正盯着他看！
不！这张灰暗阴沉密布皱纹的脸上，眼睛是闭着的！
可是，她的眼睛虽然是闭着的，方白就是能感觉到她在看着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盯着……
一股子凉气从脊背升起，头皮紧的发麻。
方白跌坐在地，双手撑地后退着，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诡异恐怖的老婆婆，干瘪如鸡爪的手，佝偻的背，皂衣衲鞋……
身上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涌起。
老婆婆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会儿，迈动脚步，提着长明灯，颤巍巍地的向旁边的窑洞走去，无声无息。
“呃——”
方白张着嘴长长吸入了一口气，打着哆嗦从地上爬起来，连忙捡起刀，右手剧烈颤抖着握住刀柄。
“啊！！！”
隔壁传来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刺破了寂静的深夜，却在浓雾中未能传出去多远。
刀剑出鞘声，问话声中，老婆婆仿佛听不见，盯着那些人看了会儿后，提着长明灯颤巍巍转身离开院子，向下一户废弃的人家走起。
方白心慌慌的来到这群人的窑洞前，彼此面面相觑，目露恐惧。
然后他便和这群人同处一屋，围绕着熊熊燃烧的火堆，默默添加着干柴。
后半夜，没有人再有睡意。
刘管家搜肠刮肚，终于想起了他小时候听到的类似的民间故事，简单讲了下。
魂迷故里，老人引路。
恐惧的氛围中，天终于一点一点亮了起来，白茫茫的大雾开始钻入山林间，化为水汽渗入田野，等待白雾散去，温度回升，漫山遍野长满了蘑菇。
雨暂时停了，天还是阴沉沉的，似乎仍然没下够。
方白跟着尹老爷一家一起驱车上路，穿过村子时，看到一个个老年人佝偻着身子，背着箩筐，穿行在田野山林间采着蘑菇。
远远看见了就吆喝着闲谈几句，全然不记得夜间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
他们家里院墙的平整石头上，叵罗里，都晾晒着不少蘑菇，红伞，白杆，似乎这些蘑菇是他们经常吃的食物。
方白心中有了个猜想，或许这些村子里老人的梦游症，是常年吃有未知毒性的蘑菇导致的。
接下来的路上山势险峻，密林幽深，不时能听到野兽嘶吼，猿啼鸟鸣声，河流湍急，正发着洪水，只可惜他们前行的方向不是顺流而下，不然走水路绝对快极。
听着尹老爷一家人零零散散的闲谈，方白对这个世界的语言环境有了初步的了解，也知道这条河叫无定河，夫人王氏，少爷小姐分别名为长天和秋水。
绕山绕水，行了半日后终于出了山区，绿野平阔，灌木丛起伏，有数具白骨曝于野，秃鹫争夺着腐尸。
方白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虚弱，先是无精打采，后来便眼皮沉重的耷拉着，一边走路一边打着盹儿，要不是身上的疼痛时刻刺激着神经，他随时能倒在路边昏睡过去，这也导致他与车队的距离越拉越远。
尹老爷一家没有刻意等他，反而赶路速度加快了不少。
终究是萍水相逢，没有多深的交情。
哒哒哒！
身边又有马匹呼啸而过，超车而去，已经是第四波人马。
这些人纵马急驰，行色匆匆，或神情不定，或沉重悲伤，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似的。
方白伸手摸了把溅在脸上的烂泥，怒骂了一句：
“喂！你赶着奔丧啊？”
一支羽箭“唰”的掠过马的眼睛插入泥土，马儿受惊躲闪，又有两支羽箭“唰唰”射来，逼停了纵马的汉子，马蹄高扬。
呦呦鹿鸣，没有在食野之苹，而是在嘶鸣着仓皇逃命！
一队人马发出着呼啸声追赶着小鹿，不时射出几支利箭，迫使小鹿改变方向，不让其钻入灌木丛。
不是箭术不精，而是故意射偏，意在活捉。
那只小鹿一个跳跃凌空转向，朝方白所在的位置撞来。
吆喝声中，方白听不懂他们喊的是什么，急忙闪身躲开，腿脚互扭，把自己给绊倒了在地。
倒下过程中，小鹿从他身边跃过，目光交错的瞬间，那一只清澈明亮的漂亮眼睛里，恐惧慌乱到了极致，深深映入了方白的脑海。
方白的心突地一颤，连灵魂也仿佛打了个颤栗，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撼感在身体里狂涌着，绝望而澎湃。
人马散开，将小鹿和方白围了起来。
马蹄声震动着地面，刺耳的欢笑声此起彼伏，马圈收缩，一个索套甩出，精准套在了小鹿的脖子上，在那稚嫩绝望的挣扎声中被拖了过去。
庆祝声中，人马重新散开，留下一骑，男子坐在高高的马背上，目光俯视，虚伸了下右手，声音粗旷的说道：“朱八公子请各位到府上歇息几日。”
方白目光注视着来人，心思不停转动，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询问语气，没有敌意，看这些人身着统一的红黑色劲装，手挽长弓，马腹两侧挂着箭壶和长刀，不像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应该是某个正规组织的人马。
方白双手合十行了个礼，用普通话说道：“大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马上汉子一愣，他也听不懂方白在哇哇地说什么，嘀咕了句：“原来是个哑巴。”
招了招手，示意跟上。
方白没有抗拒，老实跟在后面走着，倒是看到刚才溅了自己一脸泥的男子此刻低头牵着马，一双眼睛偷偷左右飘动，似乎在寻找着逃离的机会。
来到了尹老爷一家的车马旁边，看到双方起了争执。
尹老爷挺身站在家人身前，面对狩猎队伍拱手道：“多谢朱公子的盛情，只是我们一家没有去朱仙镇的打算，也不顺路，抱歉。”
满脸络腮胡子的狩猎队队长闻言笑了起了，与围过来的十多骑同伙对视了下，认真说道：“恐怕诸位是非去不可，不要为难我等。”
尹秋水忍耐不住讽刺道：“为难你们？现在是谁在为难谁，好意思说吗？！”
她一向直爽胆大，最是受不了气。
狩猎队伍众人的目光聚集向尹秋水，压迫感逼人，尹秋水也不畏惧，目光回视着这些人。
队长笑着说道：“小姑娘，你知道人们管打猎者的身份叫什么吗？”
“猎人呗！”尹秋水瞪了他一眼。
“对，聪明。”队长夸赞道。
然后笑容变冷，慢慢消失，目光凛然地说道：“是叫猎人，而不是叫猎兽！”
他在“猎人”两个字上狠狠加重了语气，明目张胆地威胁。
猎人，狩猎活人。
尹秋水气的小脸涨红，眉眼含煞，用力抓紧剑柄，做出防守姿势。
尹长天上前两步站在尹老爷身边，抱剑见礼道：“在下是朝阳剑宗的嫡传弟子，不知能否看在朝阳剑宗的面子上放我们离去？”
“朝阳剑宗？”
队长念了句，语气玩味，冷哼道：“就凭这个破名字就活该被灭门！”
尹长天怒气上涌，冷声道：“阁下什么意思？”
队长没回答他，自顾自的说：“叫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朝阳？你们门派如果叫灭阳、破阳、吞日剑宗，我可能会闭只眼就放你们离去了，你难道不知道星域侵略者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吗？”
尹长天说不出来，对于星域人的做法他不知道是该恨？还是不该恨？但必须表现出自己的憎恨愤怒，否则自己和家人就成了魔域公敌。
“请吧，诸位可以反抗，就算反抗我们也不会下杀手，只是刀箭无眼，难免会磕着了伤着了，如果你们愿意被捆着去做客，那可以试试。”
说话声中，十多骑狩猎队员取箭上弦，对准众人，杀意凛凛。
“你们六人护送客人去府上，其余人跟我继续狩猎。”队长指了指牵鹿队员和周围五人，命令道。
“是！”
两骑领路，四骑分开监视护送，寒光闪闪的箭锋对准下，方白他们只能老实跟着走，满怀疑虑，默默观察。
前方二三里处，无定河在这里拐了个弯拦住大路，河上有桥，桥上张灯结彩，红布横幅上写着“朱仙镇欢迎你”。
雾气浓的几欲滴出水来，白茫茫的淹没了整个村子，开始向山腰蔓延。
“吱呀～”。
寂静的深夜里响起一声推门声。
老婆婆家的房门从里打开，一点豆大的灯火从房门里缓缓飘出，接着，一只颤巍巍的小脚迈出门槛，婆婆提着盏油灯走进了白雾中。
她没有顺手带上门，白雾像幽灵一样从敞开的门飘进了屋内。
像是约定好了似的，“吱～”、“吱呀～”……
开门声陆续在村子里各个地方响起，在这子夜深沉的黑暗中，一个个老爷爷老奶奶提着油灯蹒跚的走出家门，走进了白雾中。
晕黄的点点光晕在白雾中幽幽飘荡，稍微照出提灯老人们一张张苍老的面孔，皱纹堆积，阴沉灰暗，可以看到他们的眼睛，都是闭着的。
灯是油灯，也是长明灯。
老人们提着长明灯，半夜三更闭着眼睛，梦游似的游荡在浓浓的白雾中，在一户户废弃的村民家门前转悠着，浓雾仿佛活了过来，丝丝缕缕跟在老人们身后。
在倒塌的邻居家门前转悠了一圈，绕过枣树林，爬上小斜坡，老婆婆脚步无声地走进院子，向明暗不定的火光处走去。
方白在闭目修炼中感到眼前缓缓暗了下去，以为是柴燃烧完了导致，稍后又渐渐感觉到不对劲，像有一个阴影在身前笼罩着自己。
沉重，压抑。
于是睁开眼……
就看见了昏暗的火堆前，自己面对面，一盏油灯背后，有张山村老尸样的脸正盯着他看！
不！这张灰暗阴沉密布皱纹的脸上，眼睛是闭着的！
可是，她的眼睛虽然是闭着的，方白就是能感觉到她在看着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盯着……
一股子凉气从脊背升起，头皮紧的发麻。
方白跌坐在地，双手撑地后退着，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诡异恐怖的老婆婆，干瘪如鸡爪的手，佝偻的背，皂衣衲鞋……
身上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涌起。
老婆婆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会儿，迈动脚步，提着长明灯，颤巍巍地的向旁边的窑洞走去，无声无息。
“呃——”
方白张着嘴长长吸入了一口气，打着哆嗦从地上爬起来，连忙捡起刀，右手剧烈颤抖着握住刀柄。
“啊！！！”
隔壁传来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刺破了寂静的深夜，却在浓雾中未能传出去多远。
刀剑出鞘声，问话声中，老婆婆仿佛听不见，盯着那些人看了会儿后，提着长明灯颤巍巍转身离开院子，向下一户废弃的人家走起。
方白心慌慌的来到这群人的窑洞前，彼此面面相觑，目露恐惧。
然后他便和这群人同处一屋，围绕着熊熊燃烧的火堆，默默添加着干柴。
后半夜，没有人再有睡意。
刘管家搜肠刮肚，终于想起了他小时候听到的类似的民间故事，简单讲了下。
魂迷故里，老人引路。
恐惧的氛围中，天终于一点一点亮了起来，白茫茫的大雾开始钻入山林间，化为水汽渗入田野，等待白雾散去，温度回升，漫山遍野长满了蘑菇。
雨暂时停了，天还是阴沉沉的，似乎仍然没下够。
方白跟着尹老爷一家一起驱车上路，穿过村子时，看到一个个老年人佝偻着身子，背着箩筐，穿行在田野山林间采着蘑菇。
远远看见了就吆喝着闲谈几句，全然不记得夜间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
他们家里院墙的平整石头上，叵罗里，都晾晒着不少蘑菇，红伞，白杆，似乎这些蘑菇是他们经常吃的食物。
方白心中有了个猜想，或许这些村子里老人的梦游症，是常年吃有未知毒性的蘑菇导致的。
接下来的路上山势险峻，密林幽深，不时能听到野兽嘶吼，猿啼鸟鸣声，河流湍急，正发着洪水，只可惜他们前行的方向不是顺流而下，不然走水路绝对快极。
听着尹老爷一家人零零散散的闲谈，方白对这个世界的语言环境有了初步的了解，也知道这条河叫无定河，夫人王氏，少爷小姐分别名为长天和秋水。
绕山绕水，行了半日后终于出了山区，绿野平阔，灌木丛起伏，有数具白骨曝于野，秃鹫争夺着腐尸。
方白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虚弱，先是无精打采，后来便眼皮沉重的耷拉着，一边走路一边打着盹儿，要不是身上的疼痛时刻刺激着神经，他随时能倒在路边昏睡过去，这也导致他与车队的距离越拉越远。
尹老爷一家没有刻意等他，反而赶路速度加快了不少。
终究是萍水相逢，没有多深的交情。
哒哒哒！
身边又有马匹呼啸而过，超车而去，已经是第四波人马。
这些人纵马急驰，行色匆匆，或神情不定，或沉重悲伤，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似的。
方白伸手摸了把溅在脸上的烂泥，怒骂了一句：
“喂！你赶着奔丧啊？”
一支羽箭“唰”的掠过马的眼睛插入泥土，马儿受惊躲闪，又有两支羽箭“唰唰”射来，逼停了纵马的汉子，马蹄高扬。
呦呦鹿鸣，没有在食野之苹，而是在嘶鸣着仓皇逃命！
一队人马发出着呼啸声追赶着小鹿，不时射出几支利箭，迫使小鹿改变方向，不让其钻入灌木丛。
不是箭术不精，而是故意射偏，意在活捉。
那只小鹿一个跳跃凌空转向，朝方白所在的位置撞来。
吆喝声中，方白听不懂他们喊的是什么，急忙闪身躲开，腿脚互扭，把自己给绊倒了在地。
倒下过程中，小鹿从他身边跃过，目光交错的瞬间，那一只清澈明亮的漂亮眼睛里，恐惧慌乱到了极致，深深映入了方白的脑海。
方白的心突地一颤，连灵魂也仿佛打了个颤栗，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撼感在身体里狂涌着，绝望而澎湃。
人马散开，将小鹿和方白围了起来。
马蹄声震动着地面，刺耳的欢笑声此起彼伏，马圈收缩，一个索套甩出，精准套在了小鹿的脖子上，在那稚嫩绝望的挣扎声中被拖了过去。
庆祝声中，人马重新散开，留下一骑，男子坐在高高的马背上，目光俯视，虚伸了下右手，声音粗旷的说道：“朱八公子请各位到府上歇息几日。”
方白目光注视着来人，心思不停转动，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询问语气，没有敌意，看这些人身着统一的红黑色劲装，手挽长弓，马腹两侧挂着箭壶和长刀，不像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应该是某个正规组织的人马。
方白双手合十行了个礼，用普通话说道：“大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马上汉子一愣，他也听不懂方白在哇哇地说什么，嘀咕了句：“原来是个哑巴。”
招了招手，示意跟上。
方白没有抗拒，老实跟在后面走着，倒是看到刚才溅了自己一脸泥的男子此刻低头牵着马，一双眼睛偷偷左右飘动，似乎在寻找着逃离的机会。
来到了尹老爷一家的车马旁边，看到双方起了争执。
尹老爷挺身站在家人身前，面对狩猎队伍拱手道：“多谢朱公子的盛情，只是我们一家没有去朱仙镇的打算，也不顺路，抱歉。”
满脸络腮胡子的狩猎队队长闻言笑了起了，与围过来的十多骑同伙对视了下，认真说道：“恐怕诸位是非去不可，不要为难我等。”
尹秋水忍耐不住讽刺道：“为难你们？现在是谁在为难谁，好意思说吗？！”
她一向直爽胆大，最是受不了气。
狩猎队伍众人的目光聚集向尹秋水，压迫感逼人，尹秋水也不畏惧，目光回视着这些人。
队长笑着说道：“小姑娘，你知道人们管打猎者的身份叫什么吗？”
“猎人呗！”尹秋水瞪了他一眼。
“对，聪明。”队长夸赞道。
然后笑容变冷，慢慢消失，目光凛然地说道：“是叫猎人，而不是叫猎兽！”
他在“猎人”两个字上狠狠加重了语气，明目张胆地威胁。
猎人，狩猎活人。
尹秋水气的小脸涨红，眉眼含煞，用力抓紧剑柄，做出防守姿势。
尹长天上前两步站在尹老爷身边，抱剑见礼道：“在下是朝阳剑宗的嫡传弟子，不知能否看在朝阳剑宗的面子上放我们离去？”
“朝阳剑宗？”
队长念了句，语气玩味，冷哼道：“就凭这个破名字就活该被灭门！”
尹长天怒气上涌，冷声道：“阁下什么意思？”
队长没回答他，自顾自的说：“叫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朝阳？你们门派如果叫灭阳、破阳、吞日剑宗，我可能会闭只眼就放你们离去了，你难道不知道星域侵略者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吗？”
尹长天说不出来，对于星域人的做法他不知道是该恨？还是不该恨？但必须表现出自己的憎恨愤怒，否则自己和家人就成了魔域公敌。
“请吧，诸位可以反抗，就算反抗我们也不会下杀手，只是刀箭无眼，难免会磕着了伤着了，如果你们愿意被捆着去做客，那可以试试。”
说话声中，十多骑狩猎队员取箭上弦，对准众人，杀意凛凛。
“你们六人护送客人去府上，其余人跟我继续狩猎。”队长指了指牵鹿队员和周围五人，命令道。
“是！”
两骑领路，四骑分开监视护送，寒光闪闪的箭锋对准下，方白他们只能老实跟着走，满怀疑虑，默默观察。
前方二三里处，无定河在这里拐了个弯拦住大路，河上有桥，桥上张灯结彩，红布横幅上写着“朱仙镇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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