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深渊，深渊
“怎么跑郊外来了？”张亮小声在周彤耳边嘀咕。
“小心你师父吃了你。”周彤挪了下身子，和张亮保持距离。
张亮看着车窗外，一处孤零零的仓库前，停着几辆警车，仓库的大门敞开着。
“师父，彤姐，这仓库我有印象，有印象。”张亮脑子突然一亮，想了起来。
“别大呼小叫的，仓库怎么了？”周彤没好气儿，瞪了一眼。
“前几天去小石村回来，正好路过这里，王博和餐馆老板的车在这儿抛的锚，我拉他回去的，还真是巧了。”
“下车吧，估计巧的还在后面。”车刚一停下，周彤就打开车门，快步走进仓库。
“李响，什么情况？”
“李队，排查的时候有人举报，说曾看到有货车进入这个废旧仓库，我们立刻赶了过来，仓库里发现了少量血迹，车轮胎的痕迹和运送基石的货车相符。”
“那这里应该是金佳耀被囚禁和装箱的地方了。”张亮看着仓库里锈迹斑斑的吊机。
“血迹检测后就能知道确切结果了。”周彤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了藏匿地点。
“库主联系上了吗？”李队在仓库里四下查看。
“已经简单问过话了，说是有人租了一年，去年年底租的。”李响摘下手套。
“租房子的人长什么样？”张亮不禁心里着急。
“库主没见过租房子的人，双方是电话联系，钱是现金，放在仓库，库主取钱的时候也没见到人，租金还多给了百分之十，库主年龄大了，见给多了钱，不想多事，再没和租房子的人联系过。”
“是个狠角啊！”张亮真想会会这个心思缜密的凶手。
“李队，这个人反侦察能力极强，除了车痕和血迹，目前还没有发现其他线索。”李响有种被挫败的感觉，心里十分窝火。
“什么？李书语找到了！”周彤对着电话来了这么一句，旁边几个人都听得愣住了。
“走，回局里。”李队大步走出仓库。
“今天可真够热闹的，彤姐，走吧。”张亮拉了下周彤的胳膊，两个人一溜小跑，追上李队。
“哎，哪跟哪啊，好歹留一个陪陪我啊，荒郊野岭的。”李响心里不是滋味，怎一个苦字了得？
“怎么样？说什么了吗？”李队透过玻璃，向询问室里看去，一个小女孩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脸颊上还挂着泪痕。
“什么都不说，就是哭。”王晗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找到的？”张亮十分好奇。
“自己来局里的。”王晗也摸不着头脑。
“自己来局里的？”张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联系下他的父母，告诉女儿找到了。”
王晗得到命令，离开了，心里倒有种解脱的感觉。
“周彤，走，进去。”李队开门进了询问室。
周彤皱了下眉头，跟在后面，带上了门。
李书语见有人进来，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
“李书语？”李队心里不由泛起怜悯之情。
“我看过你写的诗，我是一滴水，清澈，温柔。写得真好，要比很多所谓的大诗人强一百倍。”
李书语听到自己的诗词，有些莫名的感动，盯着李队，开口说，“警察叔叔，你看过我写的诗？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李队十分欣赏眼前这位小女孩的才华，不想她就此泯灭。
“谢谢您，警察叔叔。”李书语笑得灿烂，像一朵含羞的小花。
“这么好的诗，为什么不自己发表？而署上别人的名子呢？多可惜。”
李书语笑容凝固，看上去极其委屈的样子。
过了片刻，李书语小声说，“我也投过，但因为自己没有名气，稿件都被拒了。”
“编辑真是势利眼。”周彤小声嘀咕了一句，却貌似给了李书语莫大的安慰。
“梓馨知道后，说她爸爸能帮上忙，但要署她的名。”
“朱梓馨？”
李书语用力点点头。
“没想到，真的发表了，梓馨把稿费都给了我，又额外给了我一些钱，约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我妈妈病得越来越严重，家里缺钱，所以就把自己的诗都给了她，她拿去投稿和参赛，获奖后，奖金也都归我，我把钱交给了妈妈，和她说是我的稿费。爸爸赚钱很辛苦，赚得也不多，我想帮帮忙，但我知道这样做不对......”
李书语哭得一塌糊涂，周彤起身，递过一包纸巾，自己的眼眶也不觉有些湿润。
“爸爸妈妈一会儿就来接你，有什么事都说出来，不要压在心里。”
李书语擦干眼泪，感情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书语，我要出国了，以后不用再帮我写诗了，你自由了！”朱梓馨调皮地笑着，拍了拍书语的肩膀。
李书语有些失落，这意味着自己的诗又将无法发表，同时也失去了一笔经济来源。
“你别急，家里需要用钱，是不是？”
李书语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我这有个赚钱的法儿，要试试不？”朱梓馨诡秘一笑。
“什么法儿？”
“告诉你前，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朱梓馨竖起食指晃了晃，然后做了一个勾人的小动作，附在李书语耳畔，压低声音。
“你喜欢语文老师吗？”
李书语脸蛋变得红彤彤的，红到了耳根。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你害不害臊？”李书语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朱梓馨，两个女孩坏笑。
“你呀，去找语文老师，就可以赚钱，还能和喜欢的人一起，你不是喜欢写诗吗，他也喜欢，你俩就是天生一对。”朱梓馨把两个拇指贴在一处，做出配对的动作，一阵坏笑。
“讨厌、讨厌、讨厌......”李书语的巴掌雨点般落在朱梓馨怀里，羞得无地自容，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喜悦和兴奋。
一个周五的晚上，穆斌带着李书语回到自己的别墅，将她领到浴室，然后把门关上，隔着门说，“书语，你先洗个澡，然后到阁楼来找我。”
李书语将浴室的门反锁，倚在门口，胸口小鹿乱撞，兴奋、害怕、羞愧，想打开门冲出别墅，又想奔向阁楼，倚在穆斌怀里。
“穆老师......”李书语低着头，站在阁楼门口。
“来、来、来。”穆斌拉着李书语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旁边的桌子上排放着刚煮好的咖啡，各式毛笔和画笔。
“我一会要录像和拍照，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穆斌跪在地上，握着李书语的双手。
“录像？”李书语有些惊慌。
“别怕，你戴上这个面具，拍不到脸，这样可以保护你自己。”穆斌拿起面具轻轻为李书语戴上。
穆斌打开录像机，回到沙发旁，轻轻剥动李书语的浴袍，李书语紧张得身体一颤，双手抓住浴袍边沿，犹豫片刻，又慢慢松开，闭上双眼，任浴袍从身上滑落。
“真是巧夺天工啊！太美了！美极了！”穆斌无法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态，拿起画笔和毛笔，蘸着浓浓的咖啡，在李书语白皙滑嫩的皮肤上，刷刷点点，作画、写诗，忘情投入到创作当中。
“大功告成！”穆斌兴奋地端着相机，变换这各种角度，一次次按下快门，记录着自己的杰作。
李书语打开水龙头，任水冲刷自己的身体和眼泪，自己在喜欢的人眼里仅仅是一张画布而已，给自己留下的是，羞愧和悔恨，还有一叠钞票。
“禽兽！”周彤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喊一声。
李队心里一惊，跳出李书语交织出的语境。
李书语两眼含泪，低下头，此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书语，可以说说6月22日放学后发生的事吗？”李队有些于心不忍，但职责所在，不得不开口。
李书语擦去眼泪，努力试图让自己恢复平静，即使只是表面的平静。
“6月22日那天，穆老师问我想不想赚更多的钱，我没回答，他让我放学后在门口等。那天刚好下雨，放学的时候，我和梓馨一起出的校门，己经比较晚了，路上几乎没有人，穆老师开车经过，要送我回家，我就上车了，梓馨说有事，自己离开了。”
“穆斌在车上打过电话吗？”
“打过，说了几句话，我听不大懂，说让到老地方取货，我心里有点害怕。”
“后来呢？”
“穆老师没有送我回家，而是去了石盘山公园。”
“在公园里发生了什么事？”李队似乎看到了揭开凶手面纱的机会。
“到了公园后，他说，有人会带我去见一个很厉害的人，去了听安排就好，说今天之后我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会有花不完的钱。”
“你明白他的意思吗？”李队问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我当然明白，所以很害怕，也很后悔，因为我不想和不喜欢的人一起，所以我就打开车门要跑，穆老师拉住我，我挥手抓了他的脖子，他很生气，打了我一巴掌。”
周彤拇指用力，手里的签字笔应声断裂。
“一个带着黑色贝雷帽的男人突然出现，打开车门，把穆老师拉下车打了一顿，我趁机跑掉了，后来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从公园出来后，你去哪里了？”
“我，我，我很害怕，就联系了梓馨，在她家呆了一晚，把事情和她说了。第二天听说公园里死了人，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梓馨给了一些钱，让我出去躲几天，等抓到凶手再回来，她说这种案件很快就能破，我就离开了连海市，躲起来了。”
“这个朱梓馨还真是不简单啊。”周彤觉得李书语太天真了。
“那你怎么又自己跑到公安局来了？”
“我这两天联系不上梓馨，自己没了主心骨，心里很怕，又担心妈妈出事，所以就回来了，我觉得应该和警察把事情说清楚，就来了这里。”
“书语，你做得很对。以后有事要自己做主，多和父母交流，有需要及时联系警察，大家都会帮助你的。”李队语重心长。
李书语点点头。
“你手腕上的伤？”
李书语用手掩住手腕，支支吾吾地说“不，不小心，在外面划的。”
李队见一个女孩能敞开心扉，说出自己内心的隐秘，不免心中怜悯，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于是拿出几张照片，放在李书语面前。
“书语，你还记得公园里那个男人的样子吗？照片里有没有？”
李书语将照片展开，一一仔细辨认，用手指着其中一张。
“好像是这个人。”
“你确定吗？”李队指着照片里的人。
“确定。”
李队拿起照片，转身对周彤说，“公园里殴打穆斌的是他。”
周彤见照片中不是旁人，正是王博，心中不由一震。
“小心你师父吃了你。”周彤挪了下身子，和张亮保持距离。
张亮看着车窗外，一处孤零零的仓库前，停着几辆警车，仓库的大门敞开着。
“师父，彤姐，这仓库我有印象，有印象。”张亮脑子突然一亮，想了起来。
“别大呼小叫的，仓库怎么了？”周彤没好气儿，瞪了一眼。
“前几天去小石村回来，正好路过这里，王博和餐馆老板的车在这儿抛的锚，我拉他回去的，还真是巧了。”
“下车吧，估计巧的还在后面。”车刚一停下，周彤就打开车门，快步走进仓库。
“李响，什么情况？”
“李队，排查的时候有人举报，说曾看到有货车进入这个废旧仓库，我们立刻赶了过来，仓库里发现了少量血迹，车轮胎的痕迹和运送基石的货车相符。”
“那这里应该是金佳耀被囚禁和装箱的地方了。”张亮看着仓库里锈迹斑斑的吊机。
“血迹检测后就能知道确切结果了。”周彤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了藏匿地点。
“库主联系上了吗？”李队在仓库里四下查看。
“已经简单问过话了，说是有人租了一年，去年年底租的。”李响摘下手套。
“租房子的人长什么样？”张亮不禁心里着急。
“库主没见过租房子的人，双方是电话联系，钱是现金，放在仓库，库主取钱的时候也没见到人，租金还多给了百分之十，库主年龄大了，见给多了钱，不想多事，再没和租房子的人联系过。”
“是个狠角啊！”张亮真想会会这个心思缜密的凶手。
“李队，这个人反侦察能力极强，除了车痕和血迹，目前还没有发现其他线索。”李响有种被挫败的感觉，心里十分窝火。
“什么？李书语找到了！”周彤对着电话来了这么一句，旁边几个人都听得愣住了。
“走，回局里。”李队大步走出仓库。
“今天可真够热闹的，彤姐，走吧。”张亮拉了下周彤的胳膊，两个人一溜小跑，追上李队。
“哎，哪跟哪啊，好歹留一个陪陪我啊，荒郊野岭的。”李响心里不是滋味，怎一个苦字了得？
“怎么样？说什么了吗？”李队透过玻璃，向询问室里看去，一个小女孩低着头，坐在椅子上，脸颊上还挂着泪痕。
“什么都不说，就是哭。”王晗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找到的？”张亮十分好奇。
“自己来局里的。”王晗也摸不着头脑。
“自己来局里的？”张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联系下他的父母，告诉女儿找到了。”
王晗得到命令，离开了，心里倒有种解脱的感觉。
“周彤，走，进去。”李队开门进了询问室。
周彤皱了下眉头，跟在后面，带上了门。
李书语见有人进来，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
“李书语？”李队心里不由泛起怜悯之情。
“我看过你写的诗，我是一滴水，清澈，温柔。写得真好，要比很多所谓的大诗人强一百倍。”
李书语听到自己的诗词，有些莫名的感动，盯着李队，开口说，“警察叔叔，你看过我写的诗？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李队十分欣赏眼前这位小女孩的才华，不想她就此泯灭。
“谢谢您，警察叔叔。”李书语笑得灿烂，像一朵含羞的小花。
“这么好的诗，为什么不自己发表？而署上别人的名子呢？多可惜。”
李书语笑容凝固，看上去极其委屈的样子。
过了片刻，李书语小声说，“我也投过，但因为自己没有名气，稿件都被拒了。”
“编辑真是势利眼。”周彤小声嘀咕了一句，却貌似给了李书语莫大的安慰。
“梓馨知道后，说她爸爸能帮上忙，但要署她的名。”
“朱梓馨？”
李书语用力点点头。
“没想到，真的发表了，梓馨把稿费都给了我，又额外给了我一些钱，约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我妈妈病得越来越严重，家里缺钱，所以就把自己的诗都给了她，她拿去投稿和参赛，获奖后，奖金也都归我，我把钱交给了妈妈，和她说是我的稿费。爸爸赚钱很辛苦，赚得也不多，我想帮帮忙，但我知道这样做不对......”
李书语哭得一塌糊涂，周彤起身，递过一包纸巾，自己的眼眶也不觉有些湿润。
“爸爸妈妈一会儿就来接你，有什么事都说出来，不要压在心里。”
李书语擦干眼泪，感情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书语，我要出国了，以后不用再帮我写诗了，你自由了！”朱梓馨调皮地笑着，拍了拍书语的肩膀。
李书语有些失落，这意味着自己的诗又将无法发表，同时也失去了一笔经济来源。
“你别急，家里需要用钱，是不是？”
李书语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我这有个赚钱的法儿，要试试不？”朱梓馨诡秘一笑。
“什么法儿？”
“告诉你前，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朱梓馨竖起食指晃了晃，然后做了一个勾人的小动作，附在李书语耳畔，压低声音。
“你喜欢语文老师吗？”
李书语脸蛋变得红彤彤的，红到了耳根。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你害不害臊？”李书语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朱梓馨，两个女孩坏笑。
“你呀，去找语文老师，就可以赚钱，还能和喜欢的人一起，你不是喜欢写诗吗，他也喜欢，你俩就是天生一对。”朱梓馨把两个拇指贴在一处，做出配对的动作，一阵坏笑。
“讨厌、讨厌、讨厌......”李书语的巴掌雨点般落在朱梓馨怀里，羞得无地自容，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喜悦和兴奋。
一个周五的晚上，穆斌带着李书语回到自己的别墅，将她领到浴室，然后把门关上，隔着门说，“书语，你先洗个澡，然后到阁楼来找我。”
李书语将浴室的门反锁，倚在门口，胸口小鹿乱撞，兴奋、害怕、羞愧，想打开门冲出别墅，又想奔向阁楼，倚在穆斌怀里。
“穆老师......”李书语低着头，站在阁楼门口。
“来、来、来。”穆斌拉着李书语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旁边的桌子上排放着刚煮好的咖啡，各式毛笔和画笔。
“我一会要录像和拍照，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穆斌跪在地上，握着李书语的双手。
“录像？”李书语有些惊慌。
“别怕，你戴上这个面具，拍不到脸，这样可以保护你自己。”穆斌拿起面具轻轻为李书语戴上。
穆斌打开录像机，回到沙发旁，轻轻剥动李书语的浴袍，李书语紧张得身体一颤，双手抓住浴袍边沿，犹豫片刻，又慢慢松开，闭上双眼，任浴袍从身上滑落。
“真是巧夺天工啊！太美了！美极了！”穆斌无法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态，拿起画笔和毛笔，蘸着浓浓的咖啡，在李书语白皙滑嫩的皮肤上，刷刷点点，作画、写诗，忘情投入到创作当中。
“大功告成！”穆斌兴奋地端着相机，变换这各种角度，一次次按下快门，记录着自己的杰作。
李书语打开水龙头，任水冲刷自己的身体和眼泪，自己在喜欢的人眼里仅仅是一张画布而已，给自己留下的是，羞愧和悔恨，还有一叠钞票。
“禽兽！”周彤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喊一声。
李队心里一惊，跳出李书语交织出的语境。
李书语两眼含泪，低下头，此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书语，可以说说6月22日放学后发生的事吗？”李队有些于心不忍，但职责所在，不得不开口。
李书语擦去眼泪，努力试图让自己恢复平静，即使只是表面的平静。
“6月22日那天，穆老师问我想不想赚更多的钱，我没回答，他让我放学后在门口等。那天刚好下雨，放学的时候，我和梓馨一起出的校门，己经比较晚了，路上几乎没有人，穆老师开车经过，要送我回家，我就上车了，梓馨说有事，自己离开了。”
“穆斌在车上打过电话吗？”
“打过，说了几句话，我听不大懂，说让到老地方取货，我心里有点害怕。”
“后来呢？”
“穆老师没有送我回家，而是去了石盘山公园。”
“在公园里发生了什么事？”李队似乎看到了揭开凶手面纱的机会。
“到了公园后，他说，有人会带我去见一个很厉害的人，去了听安排就好，说今天之后我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会有花不完的钱。”
“你明白他的意思吗？”李队问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我当然明白，所以很害怕，也很后悔，因为我不想和不喜欢的人一起，所以我就打开车门要跑，穆老师拉住我，我挥手抓了他的脖子，他很生气，打了我一巴掌。”
周彤拇指用力，手里的签字笔应声断裂。
“一个带着黑色贝雷帽的男人突然出现，打开车门，把穆老师拉下车打了一顿，我趁机跑掉了，后来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从公园出来后，你去哪里了？”
“我，我，我很害怕，就联系了梓馨，在她家呆了一晚，把事情和她说了。第二天听说公园里死了人，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梓馨给了一些钱，让我出去躲几天，等抓到凶手再回来，她说这种案件很快就能破，我就离开了连海市，躲起来了。”
“这个朱梓馨还真是不简单啊。”周彤觉得李书语太天真了。
“那你怎么又自己跑到公安局来了？”
“我这两天联系不上梓馨，自己没了主心骨，心里很怕，又担心妈妈出事，所以就回来了，我觉得应该和警察把事情说清楚，就来了这里。”
“书语，你做得很对。以后有事要自己做主，多和父母交流，有需要及时联系警察，大家都会帮助你的。”李队语重心长。
李书语点点头。
“你手腕上的伤？”
李书语用手掩住手腕，支支吾吾地说“不，不小心，在外面划的。”
李队见一个女孩能敞开心扉，说出自己内心的隐秘，不免心中怜悯，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于是拿出几张照片，放在李书语面前。
“书语，你还记得公园里那个男人的样子吗？照片里有没有？”
李书语将照片展开，一一仔细辨认，用手指着其中一张。
“好像是这个人。”
“你确定吗？”李队指着照片里的人。
“确定。”
李队拿起照片，转身对周彤说，“公园里殴打穆斌的是他。”
周彤见照片中不是旁人，正是王博，心中不由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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