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章：男男，女女
李书语走出询问室，见满头白发的父亲站在外面，情不自禁，扑到父亲怀里，大声痛哭。
“乖女孩，你受罪了，爸爸以后再也不去外地工作了，就在市里，一直陪着你和妈妈，照顾你们娘俩。”父亲双手环抱女儿，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滴落在李书语的秀发上。
“爸，我以后再也不惹祸了。”李书语将头埋在父亲怀里，满心皆是忏悔。
“我的乖女儿，从来不惹祸。”
“爸，我想吃一碗海鲜面。”李书语抬起头，泪人一般，脸上露出笑容。
“好好好，爸爸现在就带你去。”
“嗯，现在就去，爸，咱走。”李书语挽着父亲，和大家道别后，离开了警局。
“这孩子，太不懂事了，也不说先回家看看她妈，直奔海鲜面了。”张亮擦拭眼角，傻傻一笑。
“干活去！”周彤推了一下张亮，自己朝着洗手间跑去了。
周彤按响门铃，过了片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打开房门。
“姑娘，你找谁啊？”
“阿姨，您好！我想找下朱梓馨，她在家吗？”
“你是？”
“我是刑警队的，想找她了解一些情况，这是我的证件。”
“警察啊，你等我下。”
老奶奶迈着小碎步走进房间，过了一会儿，走回门口，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梓馨考试结束后就出国，找她父母去了，她临走前，说如果有警察找她，就把这个交给你们。”
“谢谢您，阿姨，那我就不打扰了。”周彤接过信封，和老奶奶告别。
周彤打开信封，拿出一张信纸，上面写到：
警察叔叔/阿姨，
您好！
当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里，去了大洋彼岸，请原谅我的胆小和自私，没有和你们说出全部实情，也希望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书语已经平安被找到，所有的事情都得以顺利解决。
我是喜欢穆老师的，所以才会让书语帮我写诗，用以接近他，希望能得到他的关注和爱，我成功得到了他的关注，并走进了他诗的世界和心灵深处，他在我身上作画、写诗，看到他投入陶醉的神情，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想要把一个女孩最宝贵和最圣洁的东西交给他，然而却发现任何一个女孩都无法得到他的心和爱，我绝望地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我放弃了这个想法，生命是如此珍贵，我不能放弃，所以决定按照父母的意愿，出国留学，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书语是个好女孩，才华横溢，心地善良，诗写的清澈而感人，我很后悔盗用了她的才华，更后悔将她带进这个泥潭之中，希望一切都会结束，可以恢复往昔的平静，我会与出版社和参赛主办方联系，说明情况，所有需要退还的稿费和奖金，都由我来承担。将所有的诗和荣誉还给书语，希望自己的良心能得到些许安慰。请您代为转达我的歉意。我不奢望她会原谅我，但如果她还愿意和我成为好姐妹，请让她给我写信，她知道我的邮箱。告诉她，我为她感到骄傲，她一定会成为一位有造诣的诗人。
警察叔叔/阿姨，我在穆老师家时顺了一张照片，上面应该是他真正喜欢的人，不知道是否与案件有关，希望对您们有所帮助。
此致
敬礼！
朱梓馨
2018年7月
朱梓馨的城府之深、心思之细、胆量之大，令周彤不得不佩服。
周彤将信封在手掌中磕了磕，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只看一眼，便羞得满脸通红，“变态”二字脱口而出，连忙将照片和信纸塞进信封。
“李队长，能不能把你派的小尾巴撤了，天天跟着我，浪费时间，您还是把精力放在正事上，好吧？您要是真不放心，让这位小姐姐来，也是好的，我可以勉强接受。”王博再次被请到警局，倚靠在询问室的椅背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用眉梢挑了一下王晗。
王晗气得顶肺，恨不得上前，抽王博一个大嘴巴。
“是不是正事，我说了算，不是你。”李队双眼盯着王博，冷冰冰的。
“好，您说了算，你说，我听着。”
“我问，你答。”李队的语气，不容置疑。
王博摊开双手，一副放马过来的架势。
“钱成宇找你做什么？”
“那你得去问他啊。”
“我现在问你。”
“送了我点礼物，正好带着了。”王博从裤兜里取出金色名片，煞有介事地摆在桌子上。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看这材质，这做工，我都没舍得扔。李队，你要是喜欢，拿去。”王博将名片推到桌子边缘。
“既然如此贵重，你还的礼，是不是有点轻了？”李队敲了敲桌子。
“不轻，我还的礼，起码让他惦记我十天半个月。”王博一阵坏笑。
“6月22日傍晚，你在石盘山公园干什么了？”李队突然话锋一转。
“这些之前都已经说过了。”王博收起笑容，皱了下眉头，然后马上舒展神情。
“恐怕，你没说实话吧？”
“我没说谎话。”
“跟我玩文字游戏是不？”
“在李队面前，不敢。”
“王博，有人指认你，在6月22日傍晚，石盘山公园，命案现场附近，殴打过穆斌，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李队加快语速，加重语气，一个排山倒海压了过去。
“李书语找到了？”王博表情毫无变化。
“这个与你无关，说你自己的事。”
“好，我承认，那天我是去过石盘山公园，还把那个禽兽揍了一顿，但我没有杀他，车上的女孩跑了后，我就离开了。”
“你为什么殴打穆斌？”
“还为什么？李队，你要是看见一个流氓在车里，欺负你旁边的小姐姐，你会怎么做？”
“我......”李队的话卡住，没说出来。
“你殴打穆斌之后，将他带到树林里，残忍杀害了，是不是？”
王博哈哈哈一阵大笑。
“李队，你可真会说笑话。首先，我没有作案动机。其次，当时可是有目击者，我会蠢到在那里杀他吗？”
“那你想在哪里杀他？”
“李队，你这可是诱供，不符合程序。”
“你殴打穆斌，然后他在附近的树林被害，别告诉我这两者没有关系。”
“李队，你这么说，还真有关系。”
“承认就好，说说详情吧。”
“李队，我打穆斌，然后他在树林被害，这两者，只是时间先后关系，我承认。但，这可不是因果关系。这是个思维陷阱，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你怎么证明没有杀害穆斌？”
“我证明不了，我是从小路回家的，也没有监控，也没有碰到其他人。”
“那是你杀的了？”
王博哈哈大笑起来。
“李队，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忍住。警察办案现在都是这种逻辑了吗？作为一个公民我不需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如果你怀疑我犯罪了，请拿出证据，寻找证据才是你们要做的，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没有证据，请让我离开，我有很多正经事要做。”
李队和王晗走出询问室。
“李队，这个刺头怎么办？就这么放了？”王晗挠挠头，心情很是不爽。
“先关着，时间到了再放。”李队一肚子气，没地儿撒。
“李队，我这有个大新闻。”周彤挥了挥手里的信封。
“什么大新闻，我看看。”王晗抢过信封。
“你最好不要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周彤坏笑。
“那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吓人的东西。”王晗打开信封，翻出里面的照片，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把信封和照片塞进李队手里，转身跑掉了。
李队看了一眼照片，也辣到了眼睛。
“师父，什么好东西？”张亮刚好走过，顺过照片，一阵坏笑。
“穆斌和隋涵原来是同志关系，这两个人可真够能装的，有意思了。”
“乖女孩，你受罪了，爸爸以后再也不去外地工作了，就在市里，一直陪着你和妈妈，照顾你们娘俩。”父亲双手环抱女儿，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滴落在李书语的秀发上。
“爸，我以后再也不惹祸了。”李书语将头埋在父亲怀里，满心皆是忏悔。
“我的乖女儿，从来不惹祸。”
“爸，我想吃一碗海鲜面。”李书语抬起头，泪人一般，脸上露出笑容。
“好好好，爸爸现在就带你去。”
“嗯，现在就去，爸，咱走。”李书语挽着父亲，和大家道别后，离开了警局。
“这孩子，太不懂事了，也不说先回家看看她妈，直奔海鲜面了。”张亮擦拭眼角，傻傻一笑。
“干活去！”周彤推了一下张亮，自己朝着洗手间跑去了。
周彤按响门铃，过了片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打开房门。
“姑娘，你找谁啊？”
“阿姨，您好！我想找下朱梓馨，她在家吗？”
“你是？”
“我是刑警队的，想找她了解一些情况，这是我的证件。”
“警察啊，你等我下。”
老奶奶迈着小碎步走进房间，过了一会儿，走回门口，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梓馨考试结束后就出国，找她父母去了，她临走前，说如果有警察找她，就把这个交给你们。”
“谢谢您，阿姨，那我就不打扰了。”周彤接过信封，和老奶奶告别。
周彤打开信封，拿出一张信纸，上面写到：
警察叔叔/阿姨，
您好！
当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里，去了大洋彼岸，请原谅我的胆小和自私，没有和你们说出全部实情，也希望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书语已经平安被找到，所有的事情都得以顺利解决。
我是喜欢穆老师的，所以才会让书语帮我写诗，用以接近他，希望能得到他的关注和爱，我成功得到了他的关注，并走进了他诗的世界和心灵深处，他在我身上作画、写诗，看到他投入陶醉的神情，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想要把一个女孩最宝贵和最圣洁的东西交给他，然而却发现任何一个女孩都无法得到他的心和爱，我绝望地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我放弃了这个想法，生命是如此珍贵，我不能放弃，所以决定按照父母的意愿，出国留学，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书语是个好女孩，才华横溢，心地善良，诗写的清澈而感人，我很后悔盗用了她的才华，更后悔将她带进这个泥潭之中，希望一切都会结束，可以恢复往昔的平静，我会与出版社和参赛主办方联系，说明情况，所有需要退还的稿费和奖金，都由我来承担。将所有的诗和荣誉还给书语，希望自己的良心能得到些许安慰。请您代为转达我的歉意。我不奢望她会原谅我，但如果她还愿意和我成为好姐妹，请让她给我写信，她知道我的邮箱。告诉她，我为她感到骄傲，她一定会成为一位有造诣的诗人。
警察叔叔/阿姨，我在穆老师家时顺了一张照片，上面应该是他真正喜欢的人，不知道是否与案件有关，希望对您们有所帮助。
此致
敬礼！
朱梓馨
2018年7月
朱梓馨的城府之深、心思之细、胆量之大，令周彤不得不佩服。
周彤将信封在手掌中磕了磕，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只看一眼，便羞得满脸通红，“变态”二字脱口而出，连忙将照片和信纸塞进信封。
“李队长，能不能把你派的小尾巴撤了，天天跟着我，浪费时间，您还是把精力放在正事上，好吧？您要是真不放心，让这位小姐姐来，也是好的，我可以勉强接受。”王博再次被请到警局，倚靠在询问室的椅背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用眉梢挑了一下王晗。
王晗气得顶肺，恨不得上前，抽王博一个大嘴巴。
“是不是正事，我说了算，不是你。”李队双眼盯着王博，冷冰冰的。
“好，您说了算，你说，我听着。”
“我问，你答。”李队的语气，不容置疑。
王博摊开双手，一副放马过来的架势。
“钱成宇找你做什么？”
“那你得去问他啊。”
“我现在问你。”
“送了我点礼物，正好带着了。”王博从裤兜里取出金色名片，煞有介事地摆在桌子上。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看这材质，这做工，我都没舍得扔。李队，你要是喜欢，拿去。”王博将名片推到桌子边缘。
“既然如此贵重，你还的礼，是不是有点轻了？”李队敲了敲桌子。
“不轻，我还的礼，起码让他惦记我十天半个月。”王博一阵坏笑。
“6月22日傍晚，你在石盘山公园干什么了？”李队突然话锋一转。
“这些之前都已经说过了。”王博收起笑容，皱了下眉头，然后马上舒展神情。
“恐怕，你没说实话吧？”
“我没说谎话。”
“跟我玩文字游戏是不？”
“在李队面前，不敢。”
“王博，有人指认你，在6月22日傍晚，石盘山公园，命案现场附近，殴打过穆斌，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李队加快语速，加重语气，一个排山倒海压了过去。
“李书语找到了？”王博表情毫无变化。
“这个与你无关，说你自己的事。”
“好，我承认，那天我是去过石盘山公园，还把那个禽兽揍了一顿，但我没有杀他，车上的女孩跑了后，我就离开了。”
“你为什么殴打穆斌？”
“还为什么？李队，你要是看见一个流氓在车里，欺负你旁边的小姐姐，你会怎么做？”
“我......”李队的话卡住，没说出来。
“你殴打穆斌之后，将他带到树林里，残忍杀害了，是不是？”
王博哈哈哈一阵大笑。
“李队，你可真会说笑话。首先，我没有作案动机。其次，当时可是有目击者，我会蠢到在那里杀他吗？”
“那你想在哪里杀他？”
“李队，你这可是诱供，不符合程序。”
“你殴打穆斌，然后他在附近的树林被害，别告诉我这两者没有关系。”
“李队，你这么说，还真有关系。”
“承认就好，说说详情吧。”
“李队，我打穆斌，然后他在树林被害，这两者，只是时间先后关系，我承认。但，这可不是因果关系。这是个思维陷阱，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你怎么证明没有杀害穆斌？”
“我证明不了，我是从小路回家的，也没有监控，也没有碰到其他人。”
“那是你杀的了？”
王博哈哈大笑起来。
“李队，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忍住。警察办案现在都是这种逻辑了吗？作为一个公民我不需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如果你怀疑我犯罪了，请拿出证据，寻找证据才是你们要做的，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如果没有证据，请让我离开，我有很多正经事要做。”
李队和王晗走出询问室。
“李队，这个刺头怎么办？就这么放了？”王晗挠挠头，心情很是不爽。
“先关着，时间到了再放。”李队一肚子气，没地儿撒。
“李队，我这有个大新闻。”周彤挥了挥手里的信封。
“什么大新闻，我看看。”王晗抢过信封。
“你最好不要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周彤坏笑。
“那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吓人的东西。”王晗打开信封，翻出里面的照片，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把信封和照片塞进李队手里，转身跑掉了。
李队看了一眼照片，也辣到了眼睛。
“师父，什么好东西？”张亮刚好走过，顺过照片，一阵坏笑。
“穆斌和隋涵原来是同志关系，这两个人可真够能装的，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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