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识人善恶金不换
当五个风格各异的女子出现在集市门口时，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注目。至于为什么是五个，可能就要问故意放水的极乐坊守卫队长林修墨了。
戮心清丽淡然，络儿楚楚动人，林芊芊张扬明艳，沈轻灵粉嫩可爱，孙怡清灵动活泼，有些适龄青年眼睛都看直了。
集市中，吆喝声、砍价声……各种声音混杂成嘈杂但充满着烟火气的背景音乐，一个个装饰迥异的摊位鳞次栉比，人群熙熙攘攘，货品纷繁复杂，其中不乏奇妙有趣的新鲜玩意。
不时有路过的公子对她们有所青睐，也碍于林芊芊强大的气场而踌躇不前。突然，她的目光被一排来自异国的香料摊给吸引，她径直走到最后一家，一个面色黝黑，长着络腮胡子、包着头巾的异国人咧开嘴用蹩脚的本地话招呼道。
“这位姑娘想买点啥？咱的香料那可是顶好啊。”
这时，林芊芊想起身后还跟着人，于是回头吩咐道：“你们也去随便逛逛，就是别让她一个人偷偷去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大约一个时辰后在集市东门集合。”
“好的，芊芊姐！”络儿应得最快，她现在已经知道戮心的身体状况不佳，对于之前让她肆意吃甜点的行为感到非常后悔。
“啊，我想去看看那边的花卉区域～大家一会见！”孙怡清打了声招呼，欢快地离开了。
“心儿姐姐，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络儿自然地勾住戮心的右臂，热络地问着。
“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想买的，我们边走边看吧。”
戮心看到跟在她们身后的少女，放慢了脚步，待她靠近，便牵起了她的手。
“不行，你还……”沈轻灵愣住，想到戮心的伤势想赶快松手，却发现女子的手坚定有力，她一下子不敢用力挣开。
戮心用微笑阻止了她的话，感受到少女回握的力量，心中越发柔软起来。
师姐救下的这个不幸的女孩，如果没有成为战争的牺牲品，安安稳稳地长大的她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不再偏执？会不会更加任性一点，而不是看人脸色乖巧度日呢？
络儿会不会在那个贫穷但安稳的小山村里无忧无虑地生活。也许我们不会遇见，但这何尝不也是一种幸福呢？
自己呢？若是从未遭遇战争，那么她是会和师姐师兄一样快意江湖呢？还是在父母的照拂下平凡地生活，三两好友在侧，偶尔像现在这样逛逛集市。也许会遇到同样平凡的男子……
戮心不由地嘲笑着自己的这些想法，疼痛在她的心头蔓延开来。
所以……绝不能让他们受到什么伤害了。
她及时忍住了喷涌的情绪，跟着兴高采烈的络儿、牵着轻灵往一家卖首饰的摊位走去。
这一边，林芊芊捏起一搓香料细细闻了下，尽管心中大喜，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放下手。
“客官好眼光，这可是我们家乡卖的最好的香料包，几乎每家都会用来做菜。”
“哦？你的意思是，这种是你们那人人都可以买得起的品类咯？”林芊芊挑眉，一针见血地断了对方抬价的念想。
“这……”店家一阵尴尬，连忙推荐起另外一款香料。“那客官看看这款呢，这款里面添加了咱们西域独有的胡椒。”
林芊芊点点头表示知晓，随意地问道：“添加的比例呢？”
那异国人脸色更加不好起来，有些生硬地答道：“这得问我们那儿的香料师。”
“这么跟你说吧，我是专门做香料进口生意的。”林芊芊将沾染在手上的粉末拍干净。“有意拿货，你看怎么给价？”
店家大喜，知道是来了大单，立刻请林芊芊往摊位内隔出的一个内室详聊，还奉上西域特产的葡萄酒。
“异国的香料我基本都有有所了解，你放在外头的那些骗骗外行还行。”林芊芊心想自己懂个屁，全都是胡诌的。
“那是那是，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名叫旗木冶，敢问姑娘芳名。”虽然来自异国，他对于大顺有名的富商大贾还是有些了解的。
林芊芊懒懒地抬眼道：“我的身份不便暴露，你可以称我为木姑娘，希望你是个聪明的合作伙伴。”
旗木冶确实从未听过这个姓氏的富商。难道与朝廷有关，所以才如此神秘？
“那是自然，木姑娘，您……”
“哪些更符合本国人的口味，更容易卖得好，是作为土生土长的中原人的我才能知晓的，因此我需要你将香料按照种类售卖。”
“那按您的高见，我们的货品有哪几种可以进行交易呢？”
“胡椒、豆蔻、丁香、茴香，还有一味你并未在摊位上售卖的郁金香。”
“木姑娘果然慧眼如炬。”旗木冶赞叹道，这位姑娘说的都是他们西域常常进贡他国的香料。只是大顺饮食偏甜腻，鲜少用香料，这些真的对中原人的胃口吗？
“旗木老板，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林芊芊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抿了一口葡萄酒。“从西域进入大顺的以上种类香料只可卖给我，当然我出的价格自然会让你满意。”
“这……”旗木冶堆笑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香料贩子，怎会有如此本事。”
“我懂的，旗木老板，你是怕我一家独大，不好抬价赚钱。但你大可以去问问其他的香料商，他们愿不愿意大量收购这些呢？”林芊芊微笑着放下酒杯，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旗木冶知道她说的没错，要改变中原人的口味那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倒是很有兴趣看看这小小的女子要如何做到。
“木姑娘，恕我冒昧，你为何会在这么多家香料摊子中选择了我。”旗木冶的中原话突然流利了起来。
林芊芊没有露出任何一丝惊讶的表情，微笑着转头对他说：“这么多人之中，只有你从未叫卖。”
她早就发现，这些香料摊前尽管都写着不同的西域文字，但是有二个符号或直白、或隐蔽地出现在每一块木牌之上。虽然她不识西域文字，但稍一对比便知道就是旗木冶这个摊子的店名。再加上，男子耗财耗力大老远从西域行商过来，却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货卖不卖得出去。或许有一种可能，这几家无论哪家有所收入都是进了同一个人的口袋。
原来如此。
旗木冶不由地心生敬佩，用了中原的行礼方式向她推了推手。
“旗木老板，明日酉时，极乐坊包间细聊。”林芊芊做了个揖礼坦然离去，她知道自己不可表现得太心急，能走那么老远来做生意的怎么可能有简单之辈。即便这一单没做成，对林氏不会有丝毫的影响，可若是做成了……老练如她也不禁面露喜色。
只是唯一让她有些不安的是那个人的眼神，深含着狡黠之光，却又深邃异常。仿佛是……自己的同类。
在林芊芊为财富奋斗的时候，络儿正抱着鼓鼓的包袱心满意足地笑着。
“络儿，咱们是不是买得差不多了？”戮心在一旁试探着地问道。
四对耳环、二串手钏、三枚簪子再加上一些可爱的小玩意儿，戮心发现有钱的不止林芊芊一人。
“怎么会？这不是刚开始，都没给心儿姐姐买什么呢？”络儿埋怨道。“无论问你什么，你都不要。”
“你知道，我对此了解得比较少。”珠钗首饰、胭脂粉黛，她一窍不通，为戮情买礼物的时候，她甚至不敢进入那花花绿绿的店中。
络儿无奈地看着浅笑的女子，发现她的视线被不远处卖甘蔗汁的摊子所吸引。
“水果应该是不要紧的吧，天真的好热呢～”络儿将包袱递于戮心的右手，全然是忘了刚才她答应得最坚定。“我偷偷买来，心儿姐姐偷偷喝，轻灵会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我有东西落在刚才那家店了，我过去取一下。”
沈轻灵赶紧小跑回刚才逗留的手钏店，络儿见状也快步走向果汁摊。戮心留在原地不时看看她俩往不同方向的身影。
她刚转回头，却被一个小男孩撞了一下。男孩并未停下道歉，而是继续往前走着。正巧沈轻灵取完东西看到这一幕，竟然不顾形象飞奔着从后面扑倒的男孩。
这下，戮心不淡定了，忙走过去说道：“轻灵，我没有被撞痛。”
沈轻灵压着男孩，从他的衣襟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女子。男孩埋着头，似乎很不甘心的模样。
“心儿姐，你的钱袋。”少女很疑惑，为何身手那么好的女子会着了这小贼的道。
戮心接过钱袋，却又将之放在男孩的面前，扶起少女离开人群的视线中心。她怎会没发现男孩的举动，只是觉得把钱给他也无不可。
“心儿姐姐，你为何……啊！”
戮心反手接住男孩扔过来的钱袋，转身看见男孩抹着眼泪跑开的背影。
“若非迫不得已，小孩子又为何要行这偷盗之事呢？”
沈轻灵听罢便不再做声，男孩穿着破旧的粗布衣服，甚至比之前自己穿的还要差。她扯了扯衣摆，想着要找时间多看看王伯去。这个忠心的老仆这么多年待她一直尽心尽责，连她提出如此任性的要求之后，他也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络儿捧着三个竹筒跑回来，一点都没发现这边的骚动。她一边大口喝着甘蔗汁，一边催促着她们快喝快喝。
集市东门口，孙怡清与林芊芊已在等候，三个干了坏事的人多少有点忐忑。
“你们，没吃什么不该吃的吧？”
听到这话，戮心和沈轻灵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自然，一定要自然。
“绝对没有！”络儿大声地回答，分明非常紧张。
好在林芊芊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对此并未深究。她现下想的是今晚必须将香料的合作条款列个大概，顺便知会爹爹一声。
几人正准备返程，那边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喝。
“好你个小贼，偷到你世厌客爷爷头上来了？”
戮心一看，发现正是刚才那个男孩。一壮汉如拎着小鸡仔一般单手拎着他的衣领大声呵斥，男孩脸上满是惊恐，含着眼泪，不敢放肆哭泣。
“你可不要多管闲事。”
林芊芊太了解戮心了，在她行动之前就开口制止道。一旁的沈轻灵和络儿听闻此话，一人一边抓着她的胳膊。
这……
眼看男孩就要被带走，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拦住了壮汉。
戮心清丽淡然，络儿楚楚动人，林芊芊张扬明艳，沈轻灵粉嫩可爱，孙怡清灵动活泼，有些适龄青年眼睛都看直了。
集市中，吆喝声、砍价声……各种声音混杂成嘈杂但充满着烟火气的背景音乐，一个个装饰迥异的摊位鳞次栉比，人群熙熙攘攘，货品纷繁复杂，其中不乏奇妙有趣的新鲜玩意。
不时有路过的公子对她们有所青睐，也碍于林芊芊强大的气场而踌躇不前。突然，她的目光被一排来自异国的香料摊给吸引，她径直走到最后一家，一个面色黝黑，长着络腮胡子、包着头巾的异国人咧开嘴用蹩脚的本地话招呼道。
“这位姑娘想买点啥？咱的香料那可是顶好啊。”
这时，林芊芊想起身后还跟着人，于是回头吩咐道：“你们也去随便逛逛，就是别让她一个人偷偷去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大约一个时辰后在集市东门集合。”
“好的，芊芊姐！”络儿应得最快，她现在已经知道戮心的身体状况不佳，对于之前让她肆意吃甜点的行为感到非常后悔。
“啊，我想去看看那边的花卉区域～大家一会见！”孙怡清打了声招呼，欢快地离开了。
“心儿姐姐，你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络儿自然地勾住戮心的右臂，热络地问着。
“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想买的，我们边走边看吧。”
戮心看到跟在她们身后的少女，放慢了脚步，待她靠近，便牵起了她的手。
“不行，你还……”沈轻灵愣住，想到戮心的伤势想赶快松手，却发现女子的手坚定有力，她一下子不敢用力挣开。
戮心用微笑阻止了她的话，感受到少女回握的力量，心中越发柔软起来。
师姐救下的这个不幸的女孩，如果没有成为战争的牺牲品，安安稳稳地长大的她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不再偏执？会不会更加任性一点，而不是看人脸色乖巧度日呢？
络儿会不会在那个贫穷但安稳的小山村里无忧无虑地生活。也许我们不会遇见，但这何尝不也是一种幸福呢？
自己呢？若是从未遭遇战争，那么她是会和师姐师兄一样快意江湖呢？还是在父母的照拂下平凡地生活，三两好友在侧，偶尔像现在这样逛逛集市。也许会遇到同样平凡的男子……
戮心不由地嘲笑着自己的这些想法，疼痛在她的心头蔓延开来。
所以……绝不能让他们受到什么伤害了。
她及时忍住了喷涌的情绪，跟着兴高采烈的络儿、牵着轻灵往一家卖首饰的摊位走去。
这一边，林芊芊捏起一搓香料细细闻了下，尽管心中大喜，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放下手。
“客官好眼光，这可是我们家乡卖的最好的香料包，几乎每家都会用来做菜。”
“哦？你的意思是，这种是你们那人人都可以买得起的品类咯？”林芊芊挑眉，一针见血地断了对方抬价的念想。
“这……”店家一阵尴尬，连忙推荐起另外一款香料。“那客官看看这款呢，这款里面添加了咱们西域独有的胡椒。”
林芊芊点点头表示知晓，随意地问道：“添加的比例呢？”
那异国人脸色更加不好起来，有些生硬地答道：“这得问我们那儿的香料师。”
“这么跟你说吧，我是专门做香料进口生意的。”林芊芊将沾染在手上的粉末拍干净。“有意拿货，你看怎么给价？”
店家大喜，知道是来了大单，立刻请林芊芊往摊位内隔出的一个内室详聊，还奉上西域特产的葡萄酒。
“异国的香料我基本都有有所了解，你放在外头的那些骗骗外行还行。”林芊芊心想自己懂个屁，全都是胡诌的。
“那是那是，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名叫旗木冶，敢问姑娘芳名。”虽然来自异国，他对于大顺有名的富商大贾还是有些了解的。
林芊芊懒懒地抬眼道：“我的身份不便暴露，你可以称我为木姑娘，希望你是个聪明的合作伙伴。”
旗木冶确实从未听过这个姓氏的富商。难道与朝廷有关，所以才如此神秘？
“那是自然，木姑娘，您……”
“哪些更符合本国人的口味，更容易卖得好，是作为土生土长的中原人的我才能知晓的，因此我需要你将香料按照种类售卖。”
“那按您的高见，我们的货品有哪几种可以进行交易呢？”
“胡椒、豆蔻、丁香、茴香，还有一味你并未在摊位上售卖的郁金香。”
“木姑娘果然慧眼如炬。”旗木冶赞叹道，这位姑娘说的都是他们西域常常进贡他国的香料。只是大顺饮食偏甜腻，鲜少用香料，这些真的对中原人的胃口吗？
“旗木老板，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林芊芊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抿了一口葡萄酒。“从西域进入大顺的以上种类香料只可卖给我，当然我出的价格自然会让你满意。”
“这……”旗木冶堆笑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香料贩子，怎会有如此本事。”
“我懂的，旗木老板，你是怕我一家独大，不好抬价赚钱。但你大可以去问问其他的香料商，他们愿不愿意大量收购这些呢？”林芊芊微笑着放下酒杯，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旗木冶知道她说的没错，要改变中原人的口味那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倒是很有兴趣看看这小小的女子要如何做到。
“木姑娘，恕我冒昧，你为何会在这么多家香料摊子中选择了我。”旗木冶的中原话突然流利了起来。
林芊芊没有露出任何一丝惊讶的表情，微笑着转头对他说：“这么多人之中，只有你从未叫卖。”
她早就发现，这些香料摊前尽管都写着不同的西域文字，但是有二个符号或直白、或隐蔽地出现在每一块木牌之上。虽然她不识西域文字，但稍一对比便知道就是旗木冶这个摊子的店名。再加上，男子耗财耗力大老远从西域行商过来，却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货卖不卖得出去。或许有一种可能，这几家无论哪家有所收入都是进了同一个人的口袋。
原来如此。
旗木冶不由地心生敬佩，用了中原的行礼方式向她推了推手。
“旗木老板，明日酉时，极乐坊包间细聊。”林芊芊做了个揖礼坦然离去，她知道自己不可表现得太心急，能走那么老远来做生意的怎么可能有简单之辈。即便这一单没做成，对林氏不会有丝毫的影响，可若是做成了……老练如她也不禁面露喜色。
只是唯一让她有些不安的是那个人的眼神，深含着狡黠之光，却又深邃异常。仿佛是……自己的同类。
在林芊芊为财富奋斗的时候，络儿正抱着鼓鼓的包袱心满意足地笑着。
“络儿，咱们是不是买得差不多了？”戮心在一旁试探着地问道。
四对耳环、二串手钏、三枚簪子再加上一些可爱的小玩意儿，戮心发现有钱的不止林芊芊一人。
“怎么会？这不是刚开始，都没给心儿姐姐买什么呢？”络儿埋怨道。“无论问你什么，你都不要。”
“你知道，我对此了解得比较少。”珠钗首饰、胭脂粉黛，她一窍不通，为戮情买礼物的时候，她甚至不敢进入那花花绿绿的店中。
络儿无奈地看着浅笑的女子，发现她的视线被不远处卖甘蔗汁的摊子所吸引。
“水果应该是不要紧的吧，天真的好热呢～”络儿将包袱递于戮心的右手，全然是忘了刚才她答应得最坚定。“我偷偷买来，心儿姐姐偷偷喝，轻灵会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我有东西落在刚才那家店了，我过去取一下。”
沈轻灵赶紧小跑回刚才逗留的手钏店，络儿见状也快步走向果汁摊。戮心留在原地不时看看她俩往不同方向的身影。
她刚转回头，却被一个小男孩撞了一下。男孩并未停下道歉，而是继续往前走着。正巧沈轻灵取完东西看到这一幕，竟然不顾形象飞奔着从后面扑倒的男孩。
这下，戮心不淡定了，忙走过去说道：“轻灵，我没有被撞痛。”
沈轻灵压着男孩，从他的衣襟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女子。男孩埋着头，似乎很不甘心的模样。
“心儿姐，你的钱袋。”少女很疑惑，为何身手那么好的女子会着了这小贼的道。
戮心接过钱袋，却又将之放在男孩的面前，扶起少女离开人群的视线中心。她怎会没发现男孩的举动，只是觉得把钱给他也无不可。
“心儿姐姐，你为何……啊！”
戮心反手接住男孩扔过来的钱袋，转身看见男孩抹着眼泪跑开的背影。
“若非迫不得已，小孩子又为何要行这偷盗之事呢？”
沈轻灵听罢便不再做声，男孩穿着破旧的粗布衣服，甚至比之前自己穿的还要差。她扯了扯衣摆，想着要找时间多看看王伯去。这个忠心的老仆这么多年待她一直尽心尽责，连她提出如此任性的要求之后，他也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络儿捧着三个竹筒跑回来，一点都没发现这边的骚动。她一边大口喝着甘蔗汁，一边催促着她们快喝快喝。
集市东门口，孙怡清与林芊芊已在等候，三个干了坏事的人多少有点忐忑。
“你们，没吃什么不该吃的吧？”
听到这话，戮心和沈轻灵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自然，一定要自然。
“绝对没有！”络儿大声地回答，分明非常紧张。
好在林芊芊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对此并未深究。她现下想的是今晚必须将香料的合作条款列个大概，顺便知会爹爹一声。
几人正准备返程，那边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喝。
“好你个小贼，偷到你世厌客爷爷头上来了？”
戮心一看，发现正是刚才那个男孩。一壮汉如拎着小鸡仔一般单手拎着他的衣领大声呵斥，男孩脸上满是惊恐，含着眼泪，不敢放肆哭泣。
“你可不要多管闲事。”
林芊芊太了解戮心了，在她行动之前就开口制止道。一旁的沈轻灵和络儿听闻此话，一人一边抓着她的胳膊。
这……
眼看男孩就要被带走，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拦住了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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