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复仇焰魂】找上门
“我真傻，真的。”
等到结束高尔夫、目送防务部高管乘红色车牌的专车离开后，回到自家座驾里的朴惠琳系着安全带，随口说了句祥林嫂在《幸福》中的著名口头禅。
“辛苦了。”
金佑锡抱歉看向面露疲惫之色的妻子。
“亏你早上还说【难得出去兜兜风】，”朴惠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是啊，风的确很凉，凉得都让人不敢大口呼吸了。”
“没办法，谁让对方提议夫妻结伴呢，”金佑锡系好安全带，“我又需要借此机会向他们说明一些情况……”
“这次研发了大半年的项目关系到公司未来的命运，”金佑锡扶了扶鼻梁上的金属边框眼镜，“为了能在防务部公开招标评选中得到最高的【AA】级，我这个理事兼开发部负责人怎么说都得不遗余力才行。”
“那可以早点和我商量啊，”朴惠琳不依不饶道，“这样我就不会有什么期待了。”
“善宇这孩子也是，明明说好今天在家休息的，现在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着手机上打给家里座机、全部显示“未接”的通话记录，朴惠琳愁眉不展地看向前方：
“你说，善宇该不会又跑去和那个李润真腻在一块了吧？”
“别这么想，可能是单位临时有事叫善宇过去加班，”金佑锡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柔声劝慰道，“机关单位都这副德行，我又不是没待过。”
“那接下来去哪，回家？”
“不是有在期待什么嘛，”金佑锡神秘一笑，“去了就知道了。”
……
“知道他叫什么吗？”
听完赵秀妍对此人相貌特征的描述、再结合其动不动就将属下送进焚化炉的残忍处决方式，金善宇在心里给这位现LB档南派情报工作负责人起了个“火男”的外号。
被烧成那样都能顽强活下来，说他心里没点问题谁信啊？
“不知道，”赵秀妍摇了摇头，“只听说他最近在华夏那边策划开展过一次活动。”
“砰！”
“对不起。”
金善宇默默收回上一秒猛砸在桌子上的拳头。
“不管你们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竭尽全力协助的，”赵秀妍焦急道，“要我出席记者会，我就出席记者会，要我去拿情报，我就想方设法去拿到……”
“只求你们尽快把我在北方的家人带到这边就好！”
“可是如果轻举妄动的话，”金善宇一脸为难道，“你家人的处境反而会更危险。”
“所以说啊，”赵秀妍拍了拍桌子，“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即使人已在这被【肃清】，住在北边的家人们同样不会有好下场，”她指了指自己，“这次算我运气好，能侥幸活到现在，可下次就难说了……”
“所以我才选择自首，”赵秀妍语调随之一扬，“绝不是因为觉得你们哪里哪里好，而是已经到了【非这么做不可】的地步！”
“最起码，在你们这还有一丝丝希望！”
眼眶已悄然湿润的金善宇沉默地向左转头，抬头看向设在审讯室里的监控器。
“不能在还没搞清楚她究竟能为我们做些什么的前提下，就付出代价，”宋钟赫平静的话语从金善宇戴在右耳的黑色蓝牙耳机里传来，“就说我们暂时给不到任何承诺。”
这……
“请先冷静一会儿，”金善宇调整了下耳机，“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你的安全……”
“毕竟营救家人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搞不好连你也会遇到危险。”
赵秀妍的脸颊滑落两行清泪：
“可要是光一个人活在这世上，那还有什么意思？”
“实话说，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你们要的什么重要情报，”她拍了拍胸口，“因为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只能老老实实做上头交代的事情……”
“来到这也只是一天到晚拼命打工、争取给家里多汇点钱，”赵秀妍含泪看向金善宇，“不管怎么说，你会抛弃家人独自逃跑吗？”
“……”
金善宇伸手摸了摸鼻子。
“如果肯做的话，这又不是件难事，”见其立场隐隐出现动摇，赵秀妍赶忙劝道，“只要钱给到位，就算关进监狱里的犯人都能送到境外，做这种事的人哪都有！”
“才不是呢，”金善宇取下耳机，借掏耳朵的工夫用中文小声嘟囔了一句，“在我们华夏绝不会有这种龌龊事……”
“善宇这小子在干什么啊，”审讯室外，宋钟赫的眉毛拧成一团，“好端端的干嘛摘耳机。”
“谁知道呢。”凑到宋钟赫身边的李智泰挠了挠头。
紧接着，只听宋钟赫左手拿着的耳机里传来这么一句：
“之前监督官在时候，每次遇到这种事他都会亲力亲为。所以说……”
监督官？？？
“呀，李智泰！”
见原本老实窝在身边的李智泰粗暴推开站在身后的卢恩雅与宋彩兰，宋钟赫瞪着其大步跑向审讯室的背影大声嚷了一句，随即放下耳机跟上。
“我说，”李智泰一把拉开审讯室的门，不管不顾地走了进去，“你知道监督官现在在哪吗？”
他将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盯着一脸懵的赵秀妍：
“被新派来的人杀了？”
“我，那个……”赵秀妍愣愣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李智泰。
“应该还在南边吧，”李智泰继续追问道，“不会还没死吧，你说啊！”
“你小子，”跟着冲进来的宋钟赫从背后将李智泰抱住，“你疯了嘛，还不快出去！？”
“他到底在哪儿？为什么不回答！”
“你明明知道的！”
这前辈又是在搞哪一出啊……
“唉！”金善宇重重叹了口气，抄起桌上的平板缓步离开审讯室。
多亏有李智泰前辈横插一脚，不然自己还在为接下去该怎么审赵秀妍而苦恼。
……
“接待高尔夫都打了，怎么还回公司干活啊？”
捧着金佑锡折的芦苇花，朴惠琳脚步轻快地走在回单元楼的路上。
刚跟着丈夫去看了座位于一片宁静湖泊边的乡间别墅，还得到“如果这次的项目圆满完成，不仅买得起别墅，还能供两个孩子结婚”的承诺……她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比以前温柔了许多：
“知道了~乡间别墅。”
“回来的时候，在路过的面包店买块芝士蛋糕吧，英书想当夜宵吃……”
“谁知道呢，这丫头最近连功课都没怎么认真做，成天就知道欧巴长、欧巴短的。”
等回到家，朴惠琳将这束芦苇花插进宽口玻璃瓶，并暂时摆到餐桌上。
“叮咚~”
“请问哪位？”
听见门铃响了，朴惠琳在随口问了一句后来到门口，想都没想地往外开门。
换作平常她一定会先通过猫眼往外看，确定门外站着的究竟是什么人再决定要不要开。
由于朴惠琳在开门时先看的门把手方向，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件棕色长款呢子大衣。
随着视线自然向上，朴惠琳确认此人是名里面穿着白色衬衫、打着黑色领带的男人。
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一张“即便烧成灰都能认得”的狰狞三角脸上：
“成惠啊，好久不见……”
“不，”来人顿了顿，“现在应该叫你【惠琳】才对，你说是不是啊？”
对此，朴惠琳的回答是“咣”的一声把门关上。
趁男子输密码的间隙，她慌忙跑进厨房，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德制精钢水果刀藏在身后。
“第一次到别人家，总不能空着手来吧？”
在朴惠琳听起来仿佛来自地狱一般的低沉嗓音从玄关处响起。
“看，”男子拎着一只装有蛋糕的礼物盒朝她示意了一下，“在小区前边的面包店买的，正好给英书拿来当夜宵……”
“不要怕，我又不是鬼。”男子挑了挑眉。
似是注意到朴惠琳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他习惯性伸出左手大拇指轻轻挠了挠右脸上的伤疤：
“在看这个吗？都是被你弄的。”
“黄奇哲，”朴惠琳深吸一口气，“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还活着。”
“是啊。”
名叫黄奇哲的疤脸男将蛋糕随手往餐桌上一放：
“27年前被你送的那颗炸弹搞得全身没一处像样的地方，几乎没日没夜躺在手术台上……”
“可是只要一想起成惠你，我就有使不完的力量支撑下去。”
“你到这来干嘛？”
朴惠琳缓步走到一边，始终保持自己的正面对着黄奇哲。
“【无事不登三宝殿】，”黄奇哲自来熟地在屋子里逛了起来，“怎么，家里来客人了都不给点喝的吗？”
“成惠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亏你以前还用【华夏当地翻译】的身份作掩护呢……”
黄奇哲从挂墙式置物柜里找出一只玻璃杯，一边往杯子里倒不知从哪翻出来的烧酒，一边用余光看了看少插一把刀的刀架。
“房子真大啊，”他喝了口酒，“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也是，”黄奇哲看向朴惠琳，“在你狠心和我、和组织彻底决裂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我确实一直有在努力，”朴惠琳主动接话道，“你呢，过得怎么样？”
“我的日子可就难过咯，”黄奇哲又喝了口酒，“就因为当初信任你，组织整个垮掉不说、我也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等下。”
看到墙上挂着与从金善宇钱包里翻出的相片一模一样的全家福，黄奇哲迈步走了过去：
“她就是英书本书吧，长得还真是可爱。”
“能生下一男一女，”黄奇哲回头看了朴惠琳一眼，“我们成惠还真是个好妈妈呢。”
“抱歉，”他抬了抬手，“又忘记你已经改名了。”
“Guo籍改了，名字改了，就连丈夫也，嗯……你们关系怎么样？”
“非常好，”朴惠琳大声回答道，“好的不得了！”
“知道了……”
黄奇哲又皱眉看回那张全家福：
“他是你还跟我在华夏的时候怀的吧，”不用想都知道黄奇哲在说金善宇，“长得倒是一表人才。”
“你小子或许还不知道，”他看着照片里面带迷人微笑的金善宇，“其实你跟我很有渊源……”
再也听不下去的朴惠琳转为正握水果刀，随即挥刀凌厉冲向正侧对着自己的黄奇哲。
等到结束高尔夫、目送防务部高管乘红色车牌的专车离开后，回到自家座驾里的朴惠琳系着安全带，随口说了句祥林嫂在《幸福》中的著名口头禅。
“辛苦了。”
金佑锡抱歉看向面露疲惫之色的妻子。
“亏你早上还说【难得出去兜兜风】，”朴惠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是啊，风的确很凉，凉得都让人不敢大口呼吸了。”
“没办法，谁让对方提议夫妻结伴呢，”金佑锡系好安全带，“我又需要借此机会向他们说明一些情况……”
“这次研发了大半年的项目关系到公司未来的命运，”金佑锡扶了扶鼻梁上的金属边框眼镜，“为了能在防务部公开招标评选中得到最高的【AA】级，我这个理事兼开发部负责人怎么说都得不遗余力才行。”
“那可以早点和我商量啊，”朴惠琳不依不饶道，“这样我就不会有什么期待了。”
“善宇这孩子也是，明明说好今天在家休息的，现在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着手机上打给家里座机、全部显示“未接”的通话记录，朴惠琳愁眉不展地看向前方：
“你说，善宇该不会又跑去和那个李润真腻在一块了吧？”
“别这么想，可能是单位临时有事叫善宇过去加班，”金佑锡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柔声劝慰道，“机关单位都这副德行，我又不是没待过。”
“那接下来去哪，回家？”
“不是有在期待什么嘛，”金佑锡神秘一笑，“去了就知道了。”
……
“知道他叫什么吗？”
听完赵秀妍对此人相貌特征的描述、再结合其动不动就将属下送进焚化炉的残忍处决方式，金善宇在心里给这位现LB档南派情报工作负责人起了个“火男”的外号。
被烧成那样都能顽强活下来，说他心里没点问题谁信啊？
“不知道，”赵秀妍摇了摇头，“只听说他最近在华夏那边策划开展过一次活动。”
“砰！”
“对不起。”
金善宇默默收回上一秒猛砸在桌子上的拳头。
“不管你们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竭尽全力协助的，”赵秀妍焦急道，“要我出席记者会，我就出席记者会，要我去拿情报，我就想方设法去拿到……”
“只求你们尽快把我在北方的家人带到这边就好！”
“可是如果轻举妄动的话，”金善宇一脸为难道，“你家人的处境反而会更危险。”
“所以说啊，”赵秀妍拍了拍桌子，“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即使人已在这被【肃清】，住在北边的家人们同样不会有好下场，”她指了指自己，“这次算我运气好，能侥幸活到现在，可下次就难说了……”
“所以我才选择自首，”赵秀妍语调随之一扬，“绝不是因为觉得你们哪里哪里好，而是已经到了【非这么做不可】的地步！”
“最起码，在你们这还有一丝丝希望！”
眼眶已悄然湿润的金善宇沉默地向左转头，抬头看向设在审讯室里的监控器。
“不能在还没搞清楚她究竟能为我们做些什么的前提下，就付出代价，”宋钟赫平静的话语从金善宇戴在右耳的黑色蓝牙耳机里传来，“就说我们暂时给不到任何承诺。”
这……
“请先冷静一会儿，”金善宇调整了下耳机，“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你的安全……”
“毕竟营救家人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搞不好连你也会遇到危险。”
赵秀妍的脸颊滑落两行清泪：
“可要是光一个人活在这世上，那还有什么意思？”
“实话说，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你们要的什么重要情报，”她拍了拍胸口，“因为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只能老老实实做上头交代的事情……”
“来到这也只是一天到晚拼命打工、争取给家里多汇点钱，”赵秀妍含泪看向金善宇，“不管怎么说，你会抛弃家人独自逃跑吗？”
“……”
金善宇伸手摸了摸鼻子。
“如果肯做的话，这又不是件难事，”见其立场隐隐出现动摇，赵秀妍赶忙劝道，“只要钱给到位，就算关进监狱里的犯人都能送到境外，做这种事的人哪都有！”
“才不是呢，”金善宇取下耳机，借掏耳朵的工夫用中文小声嘟囔了一句，“在我们华夏绝不会有这种龌龊事……”
“善宇这小子在干什么啊，”审讯室外，宋钟赫的眉毛拧成一团，“好端端的干嘛摘耳机。”
“谁知道呢。”凑到宋钟赫身边的李智泰挠了挠头。
紧接着，只听宋钟赫左手拿着的耳机里传来这么一句：
“之前监督官在时候，每次遇到这种事他都会亲力亲为。所以说……”
监督官？？？
“呀，李智泰！”
见原本老实窝在身边的李智泰粗暴推开站在身后的卢恩雅与宋彩兰，宋钟赫瞪着其大步跑向审讯室的背影大声嚷了一句，随即放下耳机跟上。
“我说，”李智泰一把拉开审讯室的门，不管不顾地走了进去，“你知道监督官现在在哪吗？”
他将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死死盯着一脸懵的赵秀妍：
“被新派来的人杀了？”
“我，那个……”赵秀妍愣愣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李智泰。
“应该还在南边吧，”李智泰继续追问道，“不会还没死吧，你说啊！”
“你小子，”跟着冲进来的宋钟赫从背后将李智泰抱住，“你疯了嘛，还不快出去！？”
“他到底在哪儿？为什么不回答！”
“你明明知道的！”
这前辈又是在搞哪一出啊……
“唉！”金善宇重重叹了口气，抄起桌上的平板缓步离开审讯室。
多亏有李智泰前辈横插一脚，不然自己还在为接下去该怎么审赵秀妍而苦恼。
……
“接待高尔夫都打了，怎么还回公司干活啊？”
捧着金佑锡折的芦苇花，朴惠琳脚步轻快地走在回单元楼的路上。
刚跟着丈夫去看了座位于一片宁静湖泊边的乡间别墅，还得到“如果这次的项目圆满完成，不仅买得起别墅，还能供两个孩子结婚”的承诺……她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比以前温柔了许多：
“知道了~乡间别墅。”
“回来的时候，在路过的面包店买块芝士蛋糕吧，英书想当夜宵吃……”
“谁知道呢，这丫头最近连功课都没怎么认真做，成天就知道欧巴长、欧巴短的。”
等回到家，朴惠琳将这束芦苇花插进宽口玻璃瓶，并暂时摆到餐桌上。
“叮咚~”
“请问哪位？”
听见门铃响了，朴惠琳在随口问了一句后来到门口，想都没想地往外开门。
换作平常她一定会先通过猫眼往外看，确定门外站着的究竟是什么人再决定要不要开。
由于朴惠琳在开门时先看的门把手方向，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件棕色长款呢子大衣。
随着视线自然向上，朴惠琳确认此人是名里面穿着白色衬衫、打着黑色领带的男人。
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一张“即便烧成灰都能认得”的狰狞三角脸上：
“成惠啊，好久不见……”
“不，”来人顿了顿，“现在应该叫你【惠琳】才对，你说是不是啊？”
对此，朴惠琳的回答是“咣”的一声把门关上。
趁男子输密码的间隙，她慌忙跑进厨房，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德制精钢水果刀藏在身后。
“第一次到别人家，总不能空着手来吧？”
在朴惠琳听起来仿佛来自地狱一般的低沉嗓音从玄关处响起。
“看，”男子拎着一只装有蛋糕的礼物盒朝她示意了一下，“在小区前边的面包店买的，正好给英书拿来当夜宵……”
“不要怕，我又不是鬼。”男子挑了挑眉。
似是注意到朴惠琳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脸，他习惯性伸出左手大拇指轻轻挠了挠右脸上的伤疤：
“在看这个吗？都是被你弄的。”
“黄奇哲，”朴惠琳深吸一口气，“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还活着。”
“是啊。”
名叫黄奇哲的疤脸男将蛋糕随手往餐桌上一放：
“27年前被你送的那颗炸弹搞得全身没一处像样的地方，几乎没日没夜躺在手术台上……”
“可是只要一想起成惠你，我就有使不完的力量支撑下去。”
“你到这来干嘛？”
朴惠琳缓步走到一边，始终保持自己的正面对着黄奇哲。
“【无事不登三宝殿】，”黄奇哲自来熟地在屋子里逛了起来，“怎么，家里来客人了都不给点喝的吗？”
“成惠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亏你以前还用【华夏当地翻译】的身份作掩护呢……”
黄奇哲从挂墙式置物柜里找出一只玻璃杯，一边往杯子里倒不知从哪翻出来的烧酒，一边用余光看了看少插一把刀的刀架。
“房子真大啊，”他喝了口酒，“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也是，”黄奇哲看向朴惠琳，“在你狠心和我、和组织彻底决裂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我确实一直有在努力，”朴惠琳主动接话道，“你呢，过得怎么样？”
“我的日子可就难过咯，”黄奇哲又喝了口酒，“就因为当初信任你，组织整个垮掉不说、我也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等下。”
看到墙上挂着与从金善宇钱包里翻出的相片一模一样的全家福，黄奇哲迈步走了过去：
“她就是英书本书吧，长得还真是可爱。”
“能生下一男一女，”黄奇哲回头看了朴惠琳一眼，“我们成惠还真是个好妈妈呢。”
“抱歉，”他抬了抬手，“又忘记你已经改名了。”
“Guo籍改了，名字改了，就连丈夫也，嗯……你们关系怎么样？”
“非常好，”朴惠琳大声回答道，“好的不得了！”
“知道了……”
黄奇哲又皱眉看回那张全家福：
“他是你还跟我在华夏的时候怀的吧，”不用想都知道黄奇哲在说金善宇，“长得倒是一表人才。”
“你小子或许还不知道，”他看着照片里面带迷人微笑的金善宇，“其实你跟我很有渊源……”
再也听不下去的朴惠琳转为正握水果刀，随即挥刀凌厉冲向正侧对着自己的黄奇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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