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意识遨游
“无衍？”
“无衍，你在听吗？”
凌与站在大厅门口，抬起头，朝若有所思的无衍晃了晃手。
“嗯。我在听。”
高挑的少年从回忆里抽出神来，望向身旁的凌与。
“所以，这里真的是目的地吗？”
向前望去，通体透明的玻璃大厅内阳光倾斜，透过晶莹的玻璃墙壁，在地面上洒下斑斓光点。银色显示屏上赫然投影着五个大字：追光图书馆。
“走吧，一起去看看。”
无衍笑眼一弯，拉过凌与的手就要走。
“嘶——”
被突然地一拉，手臂传来的抽痛让凌与的手一下缩了回来。听见凌与的声响，无衍看向他用左手捂住的右臂，收回了手，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磕到了吗。”
“没什么，就一点小伤。走吧。”
深棕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淡，随即又被平静取代。
走过透明的大厅，紧接着是两边垂下发光流苏的通道，随着室内人造气流的吹拂，细密的光亮，就像一片光的海洋。面前没有门，随着无衍与凌与的接近，空中的全息投影屏才渐渐亮起。
“——身份认证成功，进入图书馆前请签署协议书。”
“——是否准许访问你的个人信息：仅在使用时允许/否”
无衍走上前，用指尖接触了允许的选项。“没事的，这是直接归天际城管辖的公立图书馆，不用担心被滥用信息。”
“你怎么知道？”
“嗯，你可以理解为我之前在这里打过工？滥用用户信息的同时信誉也会毁掉。”
凌与眼看无衍已经走进馆内，手指也碰到了允许的选项。确认的瞬间，显示屏顺势更换：
“外联/内接？”
无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外联”。
“选择？”
“外联，在进入意识遨游状态前只要外穿设备就好了，内接，就是直接的脑机交互，需要本人签署免责书。”
无衍抽回手后，看向凌与。
“你的意思是操作失误会危及生命吗？”
“不至于。”
无衍眯起双眼，微笑着看向他。
“最多瘫痪。”
“啊？！”
凌与正要伸出的手突然又缩了回来。
“放心吧，现在还没有先例。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云淡风轻地这么和你说话。”无衍轻和地笑了笑：“我想，这里不会让你失望的。”
凌与吞了吞口水，触摸了“外联”。
“无衍，凌与，你们好，欢迎来到追光图书馆！”随着轻快的声音响起，大厅中央，穹顶之下，虚拟秋千上一个有着水晶质感的头发的少女正睁着晶亮的双眼望着他们。而在她身旁羽毛一般飘飞，自上而下，灿若晚霞，形如小扇的花瓣从穹顶上徐徐旋落，沐浴在金色的光亮里，就像一片片迷路的云。
一片落英缤纷。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向导，名字叫做希，取自大音希声。旅行者们，快换上传感服装，和我一起来意识遨游吧！”
话音刚落，她就转过了身，随即弧形的墙壁内随着一道道荧光闪过，分出一个个试衣间。几片花瓣飘落，希的背影也随之消散。凌与接住了飘落下来的花瓣，细细一看，又开始摩挲。
“真花？”
绒毛状而渐变的花瓣之下，刻着金字的编号，细看之下，是日期与人名。
“是香水合欢。”无衍指尖轻轻捻着花，在一片幽香之中，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收好花，等会出去会做成标签保留的。”
“她怎么不见了？”
“怎么，你换衣服别人还要看着吗。”
“啊这……也对。”
凌与听完无衍的话，只能一直眨眼来缓解刚才的尴尬。无衍只是一笑置之，转身走到试衣间里了。凌与看他走了进去，也跟着走到了隔壁的试衣间，看着感应门徐徐关上。
“——全覆盖/部分覆盖（更多信息)”
试衣间的硅胶内壁上显示出两个选项。
“怎么又是选项？”凌与触摸了“更多信息”的区域。
“全覆盖，传感器将从表面直接接触并覆盖至少百分之八十的皮肤；部分覆盖，则只会在四肢和腰部及背部穿戴传感器。”显示屏上的内容一行行显现，凌与则是越看越头皮发麻：
全覆盖……和基本不穿有什么区别？敢情他的指纹、心率，三围被间接测量了不说，要是人家愿意，直接拿着他的数据进行人体建模都行。
全覆盖的体验，待宰的羔羊，身体被围观解剖。这么说，大厅的协议书还挺严谨的。
到底要不要全覆盖？凌与摸了摸自己的皮肤，打了个寒战。
“凌与，穿好了吗？”
隔壁传来无衍的声音。
“啊？我怎么能听见你的声音？不是隔间吗？”
“我们是一起来的，自然可以保持实时通讯啊。”
“你穿这么快？”
“全覆盖只要把衣服放到保存隔间，笔直站好，隔间内自动就会给你覆盖传感器。按理来说很快啊。”门外的无衍解释完之后，又慢慢靠近，压低声音：“不会是你不敢穿吧？”
“好，你等我出来再和你慢慢聊。”
“哈哈——”
随着一声轻笑，无衍便走远了。
“哼。净开玩笑。”
凌与一边小声嘀咕几下脱掉校服，把衣物放进了指定的保存隔间。
“嗯？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是是，正是在下。”
凌与笔直站好之后，存放衣物的隔间迅速后移，整个隔间上下左右四面八方伸出了内嵌的透明隔层。
“请两臂侧平举。”
凌与按照指示展开了双臂。随着内嵌隔层的滑动，手指、手臂、脚底、腿部传来一阵清凉像橘子果皮一样细腻轻透的触感。随即全身逐渐被果冻状的一层薄膜包裹。透过银色丝状形似筛管导管的经络，甚至能感觉到液体的流动。
“请深呼吸，让系统调节适合您的呼吸幅度的设备松紧度。”
凌与跟着深呼吸。虽然但是，真的很像被包裹在一片透气的海洋里呼吸。凌与闭上眼甚至开始沉迷其中。只是十几秒，全身就被银白相间的透气材料附着。
“请穿上全身长袍。”
内嵌隔间缓缓退下，房间内又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
轻薄质软的白色长袍很容易就套上了，细密的丝线交错其中，隐约闪烁着一道道光线。
这时，感应门即刻打开。无衍侧靠着墙壁，一只手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视线逐渐落到凌与身上。
“怎么，终于肯出来了？”
“无衍，你在听吗？”
凌与站在大厅门口，抬起头，朝若有所思的无衍晃了晃手。
“嗯。我在听。”
高挑的少年从回忆里抽出神来，望向身旁的凌与。
“所以，这里真的是目的地吗？”
向前望去，通体透明的玻璃大厅内阳光倾斜，透过晶莹的玻璃墙壁，在地面上洒下斑斓光点。银色显示屏上赫然投影着五个大字：追光图书馆。
“走吧，一起去看看。”
无衍笑眼一弯，拉过凌与的手就要走。
“嘶——”
被突然地一拉，手臂传来的抽痛让凌与的手一下缩了回来。听见凌与的声响，无衍看向他用左手捂住的右臂，收回了手，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磕到了吗。”
“没什么，就一点小伤。走吧。”
深棕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淡，随即又被平静取代。
走过透明的大厅，紧接着是两边垂下发光流苏的通道，随着室内人造气流的吹拂，细密的光亮，就像一片光的海洋。面前没有门，随着无衍与凌与的接近，空中的全息投影屏才渐渐亮起。
“——身份认证成功，进入图书馆前请签署协议书。”
“——是否准许访问你的个人信息：仅在使用时允许/否”
无衍走上前，用指尖接触了允许的选项。“没事的，这是直接归天际城管辖的公立图书馆，不用担心被滥用信息。”
“你怎么知道？”
“嗯，你可以理解为我之前在这里打过工？滥用用户信息的同时信誉也会毁掉。”
凌与眼看无衍已经走进馆内，手指也碰到了允许的选项。确认的瞬间，显示屏顺势更换：
“外联/内接？”
无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外联”。
“选择？”
“外联，在进入意识遨游状态前只要外穿设备就好了，内接，就是直接的脑机交互，需要本人签署免责书。”
无衍抽回手后，看向凌与。
“你的意思是操作失误会危及生命吗？”
“不至于。”
无衍眯起双眼，微笑着看向他。
“最多瘫痪。”
“啊？！”
凌与正要伸出的手突然又缩了回来。
“放心吧，现在还没有先例。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云淡风轻地这么和你说话。”无衍轻和地笑了笑：“我想，这里不会让你失望的。”
凌与吞了吞口水，触摸了“外联”。
“无衍，凌与，你们好，欢迎来到追光图书馆！”随着轻快的声音响起，大厅中央，穹顶之下，虚拟秋千上一个有着水晶质感的头发的少女正睁着晶亮的双眼望着他们。而在她身旁羽毛一般飘飞，自上而下，灿若晚霞，形如小扇的花瓣从穹顶上徐徐旋落，沐浴在金色的光亮里，就像一片片迷路的云。
一片落英缤纷。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向导，名字叫做希，取自大音希声。旅行者们，快换上传感服装，和我一起来意识遨游吧！”
话音刚落，她就转过了身，随即弧形的墙壁内随着一道道荧光闪过，分出一个个试衣间。几片花瓣飘落，希的背影也随之消散。凌与接住了飘落下来的花瓣，细细一看，又开始摩挲。
“真花？”
绒毛状而渐变的花瓣之下，刻着金字的编号，细看之下，是日期与人名。
“是香水合欢。”无衍指尖轻轻捻着花，在一片幽香之中，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收好花，等会出去会做成标签保留的。”
“她怎么不见了？”
“怎么，你换衣服别人还要看着吗。”
“啊这……也对。”
凌与听完无衍的话，只能一直眨眼来缓解刚才的尴尬。无衍只是一笑置之，转身走到试衣间里了。凌与看他走了进去，也跟着走到了隔壁的试衣间，看着感应门徐徐关上。
“——全覆盖/部分覆盖（更多信息)”
试衣间的硅胶内壁上显示出两个选项。
“怎么又是选项？”凌与触摸了“更多信息”的区域。
“全覆盖，传感器将从表面直接接触并覆盖至少百分之八十的皮肤；部分覆盖，则只会在四肢和腰部及背部穿戴传感器。”显示屏上的内容一行行显现，凌与则是越看越头皮发麻：
全覆盖……和基本不穿有什么区别？敢情他的指纹、心率，三围被间接测量了不说，要是人家愿意，直接拿着他的数据进行人体建模都行。
全覆盖的体验，待宰的羔羊，身体被围观解剖。这么说，大厅的协议书还挺严谨的。
到底要不要全覆盖？凌与摸了摸自己的皮肤，打了个寒战。
“凌与，穿好了吗？”
隔壁传来无衍的声音。
“啊？我怎么能听见你的声音？不是隔间吗？”
“我们是一起来的，自然可以保持实时通讯啊。”
“你穿这么快？”
“全覆盖只要把衣服放到保存隔间，笔直站好，隔间内自动就会给你覆盖传感器。按理来说很快啊。”门外的无衍解释完之后，又慢慢靠近，压低声音：“不会是你不敢穿吧？”
“好，你等我出来再和你慢慢聊。”
“哈哈——”
随着一声轻笑，无衍便走远了。
“哼。净开玩笑。”
凌与一边小声嘀咕几下脱掉校服，把衣物放进了指定的保存隔间。
“嗯？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是是，正是在下。”
凌与笔直站好之后，存放衣物的隔间迅速后移，整个隔间上下左右四面八方伸出了内嵌的透明隔层。
“请两臂侧平举。”
凌与按照指示展开了双臂。随着内嵌隔层的滑动，手指、手臂、脚底、腿部传来一阵清凉像橘子果皮一样细腻轻透的触感。随即全身逐渐被果冻状的一层薄膜包裹。透过银色丝状形似筛管导管的经络，甚至能感觉到液体的流动。
“请深呼吸，让系统调节适合您的呼吸幅度的设备松紧度。”
凌与跟着深呼吸。虽然但是，真的很像被包裹在一片透气的海洋里呼吸。凌与闭上眼甚至开始沉迷其中。只是十几秒，全身就被银白相间的透气材料附着。
“请穿上全身长袍。”
内嵌隔间缓缓退下，房间内又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
轻薄质软的白色长袍很容易就套上了，细密的丝线交错其中，隐约闪烁着一道道光线。
这时，感应门即刻打开。无衍侧靠着墙壁，一只手若有所思地撑着下巴，视线逐渐落到凌与身上。
“怎么，终于肯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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