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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

    在地上写到“在哪里”

    这金色方形区域并不大,所以苏牧只能尽可能用少一点的字将含义表达清楚。

    片刻之后,方框之中苏牧写的字慢慢消失,随即出现几个新的字

    “怎么是你”

    有回应了!

    这种东西,苏牧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从内心感到震惊。

    之前他还不相信花郎真的在他身上放了东西,现在看到眼前一幕后,不由得他不信了。

    “用这个是无论如何解释不清的”怀着这个想法,苏牧又一次在方框中写到

    “在哪里”

    还没等到花郎回信,就从阶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苏牧赶紧擦掉地上图形,回到自己柱子上若无其事的靠着

    只见一队和秦正安同样服饰的人从阶梯上走下来,直直的朝苏牧走来

    “苏牧?”

    “起来吧,跟我们走一趟”

    还不等苏牧起身,其中一个男子便拿着钥匙插到门锁之中,又解开绑在柱子上的铁链,将苏牧的双手牢牢的捆在腰上之后,推搡着苏牧走出监房门。

    ……

    旱灾结束,江州官府决定拿出粮库之中剩余不多的粮食赈济灾民,领粮地点放置在各城门外不远处,每人可领一石。

    另外每户再发放两斤粮种

    由于没有灾民聚集在城门口,现在江州各个城池门户大开,停泊已久的商队也纷纷涌入江州都城莜城,

    许多荒废了很久的店铺都重新开张,布行、珠宝店、粮店、酒楼都派出伙计在门口招揽顾客

    大街之上人头攒动,商人、学生、小摊小贩都在人潮之中拥挤,作为江州都城,也是整个江州的经济中心,人多是再正常不过了

    就这样被一队御查使押送着走在街上,原本拥挤的人潮看到立马让出一条通道,纷纷将目光投向苏牧。

    “这些不是衙役吧?怎么还押着犯人呐”

    “这小子准是犯什么大事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多人押送他”

    “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呸!”

    人群之中议论嘈杂

    这种场面,苏牧早在被赶出家门时就体验过了,泰然自若走在最前方。

    穿过热闹的大街,苏牧在狱卒身后御查使的指引下走进一条小巷子,巷子尽头,是一处府邸。

    不算显赫的大门之上挂着一副牌匾:饮冰室

    门口的两只石狮子也算不上大,连苏府的排场都没有

    走进大门,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中堂,中堂两侧原本种花种草的地方都已经荒废,杂草丛生,最中间是一条通道,在通道中间有一个鱼池,鱼池里的水已经发黑,看来也已经荒废了很久。

    走过中堂,最先到的是会客厅,秦正安此时正站在那里,专门等待着苏牧。

    “你们先下去吧”

    秦正安叫退手下众人,示意苏牧跟着他,接着便往里屋走去。

    进入里屋,这里的情景与外面的荒废截然不同,各色家具井然有序的摆放,桌上油灯似乎刚熄灭不久,还冒着轻烟。

    秦正安坐在桌子旁的一张椅子上,端起茶水,细细品了一口,脸被茶杯遮住大半,平静说道:“坐吧”

    苏牧拉开另外一张椅子,拖动铁球坐了下去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一个土匪,怎么可能叫苏牧呢?”秦正安放下茶杯,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和老朋友交谈一样。

    递过来另一杯茶,秦正安继续说道:“你应该不是莜城人吧?”

    顿了一顿,见苏牧没有回答,秦正安又说道:“看你的骨相,应该是南边的吧?”

    秦正安常年游走在各城之间,自然能分辨出来

    “你不用紧张,这不是审案,我只不过是对你的出身比较好奇罢了”秦正安此话并非虚言,自从上次剑修谭中谷出言保下他后,秦正安回来仔细想了一晚上,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苏牧,绝不是什么普通人

    因此,才会在今天特意叫他过来,问及他的出身

    “你的家乡是哪儿?”

    “广陵”苏牧终于开口

    “哦?广陵,是个好地方,那里有个文房也姓苏,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苏牧的父亲虽然对外是大当家,但实际上已经失踪很多年,家里所有人都当做他已经去世,包括苏牧自己。所以,自己这个名义上的长子长孙,不过是个象征罢了。

    更何况自己卧床多年,对家里的各种关系,除了嫡亲之外,一概不知,对此,苏牧只能摇摇头。

    “呵呵,那可就难猜了,广陵城中人口足有三十万,姓苏的可不少,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我祖父是苏有堂”苏牧的祖父曾是江州第一药商,跟行龙城的多家药行都有往来,因此也被许多官吏熟知。

    之所以选择说他的祖父,其一是苏有堂在莜国也还算小有名气,一说便知。其二,苏牧在家中,长辈之中,只有祖父关心他。

    “苏家,也算是世家了,只是在近几年,你们家也没落了”秦正安也只是很久以前在新兵营时听说过,并不怎么了解,毕竟,像苏家这样的商人,整个莜国太多了,之所以说没落,是因为近几年没有听别人说起过

    “马冲”秦正安走到门口,对外面喊到

    不多时,便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

    “队长,怎么了?”

    “你去把广陵卖药的苏有堂家的卷宗给我拿过来”

    “是”

    秦正安转过身来,一如平时的冷峻,坐回刚才的座位,品一口茶,说到:“难怪你身上一点匪气都没有,反而,有一点读书人的气质,怎么,没有跟你祖父经商吗?”

    苏牧心中想到:“这人并不了解我们家”

    早在七年前,苏牧的祖父便去世了,当时自己才十岁,如何经商?并且自己一直生病,也没有精力学习这些。

    “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灾民堆里,还带着虎贲军的服饰和武器”

    “我捡到的”苏牧并不愿意多说,因为他本身也不善言谈,并且,谁知道他是不是来套话的,若是自己说出什么对白新郑不利的话,那就糟了

    “捡到的?你还真当我是这江州城中的衙役?那么好糊弄吗”

    “士兵的武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捡到的,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在哪儿捡到的吗?”

    秦正安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毕竟,最重要的问题还在后面

    “望风坡”苏牧冷冷说道

    秦正安眼神微微下垂,心想:这样说来,就合理了,那虎贲军的破虎杨校尉说过,他们在望风坡休息的时候遇见一股土匪,因为撤退的太仓促,丢了不少装备

    看着苏牧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

    秦正安微微点头,随后又继续说道:“你曾经跟别人习武吗?”

    苏牧摇摇头

    “呵呵,你的实力已经比我们新兵营里很多人都强了,若是不方便告诉我,你师傅的名讳,也无妨”

    秦正安有些不甘心,继续问道:“你师父,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传来敲门声

    “队长,你要的卷宗,找到了”

    秦正安脸上明显有些不耐,但仍旧站起身来开门

    手捧着卷宗,坐在椅子上仔细查阅,还不忘示意苏牧喝茶:“快喝吧,一会儿该冷了”

    看了一会儿后,秦正安的眼神有些不寻常的意味说道:“你的父亲,貌似跟白新郑的关系有些密切”

    父亲,这是个对于苏牧来说有些敏感的词汇,自记事以来,他就从未亲身体会过父爱

    在他只有四岁的时候,他的父亲苏东辉便彻底消失了,本就缺少关心的他,一直以来都是由祖父照管,直到七年前祖父去世,不到半年的时间,病情便急剧恶化,甚至连下床都做不到。

    虽然并没有得到父亲的陪伴,但苏牧内心是比较渴望得到父亲的关怀的,所以,此时听见秦正安说起父亲的事,苏牧表现出关心的神色

    秦正安继续说道

    “卷宗上说,你的父亲少年时曾在麓山书院读书,和白新郑走的很近,以兄弟相称。”

    “这样说来,你和白新郑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会认识谭中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