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李尚的故事：老院长
“感觉不怎么样嘛。”
李尚对于王越的故事的评价并不怎么高，事实上，他也根本想象不出来王越口中的那些极端抽象的怪物，除非王越想是时盘一样画给他看。
而与王越那种注重于对怪物的描写的故事不同，李尚的讲述要更加有逻辑性，连续性一些，故事的主角依旧是某个福利设施的临时工，叙述为第一人称：
我最近一直在调查我现在就职的孤儿院的前任职工的事情，原因很简单，有人给了我关于他们的资料，并在一定程度上暗示了他们或许在这家孤儿院里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这种暗示引起了我的好奇，而我的好奇，就是我的毒品。
于是，我一个人一个人地开始了调查工作。
第一个家伙，在离职之后选择搬到了一个沿江而建的小区，这导致我在开始调查时就碰到了不少麻烦，其具体内容，我不愿细说，我的大脑也不愿我回想起它们，只是隐约记得，与一个沉江事件有关。
那个家伙姓李，和我一个姓，但他却和我不一样，粗鲁而暴躁，只要有一点地方不随他心意，他就要发脾气，他的邻居告诉我，他的妻子就是因此而和他离婚了，而这个姓李的家伙，我们叫他小李吧，小李却告诉我：
“那个婊子养的，是因为我在梦中不小心说的那些梦话才和我离婚的！”
解释完，他就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愤怒之中，一个劲儿地喝着闷酒，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而相对来讲，我就要清醒的多，一方面是因为年龄的原因，酒量不行，于是我喝酒要更加克制，另一方面，则是我也非常好奇于这位小李睡梦中到底会说些什么梦话。
只不过很遗憾的是，或许是酒精的缘故吧，小李睡得和死猪一般，什么都没说。
于是，我只能和小李约定好，他会在这段时间内录制他睡梦时的音频资料以供我研究，而作为交换，我则会彻底解决他说梦话的习惯。
当然，嘴上虽然是答应下来了，不帮她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这样，我找上了第二个人，他姓周，我们可以叫他小周。
他死了，死在了一年前，死于心脏病突发，这个事实超出了我的预料。
好吧，就算是死了，我能从他身上艘到一些还算有用的信息。
当初他在离职后，因为在孤儿院里的工作态度良好，工作经验丰富，于是小周在离职后转到了一家高级疗养院工作，进出那里的都是些有名有姓的角色，而这位小周，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和那些大人物混了何脸熟。
再然后就是贪婪的主场了，他凭着脸熟，还真的让他混出了一些名堂，只不过很可惜的，死在了黎明，如果他没死，他现在一定非常富有了。
而现在，一切都便宜了他的财产继承人，也就是我现在正在工作的这家孤儿院，可无论怎么看，这家孤儿院看起来都是一副不怎么富有的样子，他捐赠的钱又去哪了呢？
也就是这个，这家孤儿院，正是进入了我调查的名单。
但这其实并不着急，还有第三个人我需要去调查，我们可以称他为小赵。
可是小赵却离开了这座城市，于是，我从头将名单捋了一遍，发现除了小李和小周之外，其他人也都死的死逃的逃，甚至有一个还在城外的郊区博物馆里玩起了失踪。
没办法，我只能转过头来，开始调查起了我现在工作的孤儿院，和那个给了我他们资料的那个人。
最终我选择先从人开始调查，那家伙……我们就叫他小冯吧。
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是孤儿院老院长的孙子，父母双亡，在这个前提下，我首先想到的，是去调查一下现在还健在的老院长。
正好，他就住在小周工作的疗养院内，因为年龄实在太大，护士小姐只给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
可他的精神状态太差了，比我预想中的情况要差得多，我花了不少时间稳定他的情绪，让他不至于想尽办法地躲着我，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甚至于用上了绳索。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老院长被我绑在床上后，就渐渐安静了下来，于是问话正式开始了，我想他询问了小冯成为孤儿的事，可那家伙在安静下来之后，也变得不知好歹了起来。
他说小冯的父母是在一场车祸中逝世的，当年他因为孤儿院事务繁忙，就对尚处于孩子的他视而不见，以至于他偷偷离家出走了都不知道，当好几个月后，他回来之后，他就变得好像另一个人一样，行为非常的古怪，一天到处乱跑，而且格外喜欢做一些恶作剧，老院长受不了他，就把他关进了孤儿院。
我在途中受不了他的那些谎言，曾经多次打断他，可他却越来越肆无忌惮，声音也越来越大。
最终我明白了，他是在挑衅我，愤怒无法抑制我的理智，理智却助长了我的愤怒，明明没有敌人，我却四面楚歌，明明没有任何人挡着我的路，我却想本能地向前挥剑。
我用绳子勒死了那个老东西，我的行为是冷静的，这个决定基于我的理智判断，因此我面无表情，且思路清晰，而那个透过玻璃窗监视我的护士，也没有在途中打开门制止我。
想来这个疗养院也有问题吧。
可要是问我哪里有问题，我又说不上来。
……
“勉强算那么一回事儿吧，蛇头蛇尾的。”
故事讲完，王越剔了剔牙，随口问道，
“主角真的把老院长给杀了？”
“谁知道呢？”
李尚不置可否地回答道，
“至少在他主观上认为自己杀了人。”
“所以呢？他要自首吗？”
“我只能说，故事在这里已经结束了。”
李尚沉声提醒王越。
“但是我可是十分期待后续的剧情啊。”
王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还打算说些什么，可李尚却一反常态地说道：
“今天就这样吧。”
“我累了。”
李尚对于王越的故事的评价并不怎么高，事实上，他也根本想象不出来王越口中的那些极端抽象的怪物，除非王越想是时盘一样画给他看。
而与王越那种注重于对怪物的描写的故事不同，李尚的讲述要更加有逻辑性，连续性一些，故事的主角依旧是某个福利设施的临时工，叙述为第一人称：
我最近一直在调查我现在就职的孤儿院的前任职工的事情，原因很简单，有人给了我关于他们的资料，并在一定程度上暗示了他们或许在这家孤儿院里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这种暗示引起了我的好奇，而我的好奇，就是我的毒品。
于是，我一个人一个人地开始了调查工作。
第一个家伙，在离职之后选择搬到了一个沿江而建的小区，这导致我在开始调查时就碰到了不少麻烦，其具体内容，我不愿细说，我的大脑也不愿我回想起它们，只是隐约记得，与一个沉江事件有关。
那个家伙姓李，和我一个姓，但他却和我不一样，粗鲁而暴躁，只要有一点地方不随他心意，他就要发脾气，他的邻居告诉我，他的妻子就是因此而和他离婚了，而这个姓李的家伙，我们叫他小李吧，小李却告诉我：
“那个婊子养的，是因为我在梦中不小心说的那些梦话才和我离婚的！”
解释完，他就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愤怒之中，一个劲儿地喝着闷酒，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而相对来讲，我就要清醒的多，一方面是因为年龄的原因，酒量不行，于是我喝酒要更加克制，另一方面，则是我也非常好奇于这位小李睡梦中到底会说些什么梦话。
只不过很遗憾的是，或许是酒精的缘故吧，小李睡得和死猪一般，什么都没说。
于是，我只能和小李约定好，他会在这段时间内录制他睡梦时的音频资料以供我研究，而作为交换，我则会彻底解决他说梦话的习惯。
当然，嘴上虽然是答应下来了，不帮她又是另一回事了。
就这样，我找上了第二个人，他姓周，我们可以叫他小周。
他死了，死在了一年前，死于心脏病突发，这个事实超出了我的预料。
好吧，就算是死了，我能从他身上艘到一些还算有用的信息。
当初他在离职后，因为在孤儿院里的工作态度良好，工作经验丰富，于是小周在离职后转到了一家高级疗养院工作，进出那里的都是些有名有姓的角色，而这位小周，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和那些大人物混了何脸熟。
再然后就是贪婪的主场了，他凭着脸熟，还真的让他混出了一些名堂，只不过很可惜的，死在了黎明，如果他没死，他现在一定非常富有了。
而现在，一切都便宜了他的财产继承人，也就是我现在正在工作的这家孤儿院，可无论怎么看，这家孤儿院看起来都是一副不怎么富有的样子，他捐赠的钱又去哪了呢？
也就是这个，这家孤儿院，正是进入了我调查的名单。
但这其实并不着急，还有第三个人我需要去调查，我们可以称他为小赵。
可是小赵却离开了这座城市，于是，我从头将名单捋了一遍，发现除了小李和小周之外，其他人也都死的死逃的逃，甚至有一个还在城外的郊区博物馆里玩起了失踪。
没办法，我只能转过头来，开始调查起了我现在工作的孤儿院，和那个给了我他们资料的那个人。
最终我选择先从人开始调查，那家伙……我们就叫他小冯吧。
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是孤儿院老院长的孙子，父母双亡，在这个前提下，我首先想到的，是去调查一下现在还健在的老院长。
正好，他就住在小周工作的疗养院内，因为年龄实在太大，护士小姐只给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
可他的精神状态太差了，比我预想中的情况要差得多，我花了不少时间稳定他的情绪，让他不至于想尽办法地躲着我，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甚至于用上了绳索。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老院长被我绑在床上后，就渐渐安静了下来，于是问话正式开始了，我想他询问了小冯成为孤儿的事，可那家伙在安静下来之后，也变得不知好歹了起来。
他说小冯的父母是在一场车祸中逝世的，当年他因为孤儿院事务繁忙，就对尚处于孩子的他视而不见，以至于他偷偷离家出走了都不知道，当好几个月后，他回来之后，他就变得好像另一个人一样，行为非常的古怪，一天到处乱跑，而且格外喜欢做一些恶作剧，老院长受不了他，就把他关进了孤儿院。
我在途中受不了他的那些谎言，曾经多次打断他，可他却越来越肆无忌惮，声音也越来越大。
最终我明白了，他是在挑衅我，愤怒无法抑制我的理智，理智却助长了我的愤怒，明明没有敌人，我却四面楚歌，明明没有任何人挡着我的路，我却想本能地向前挥剑。
我用绳子勒死了那个老东西，我的行为是冷静的，这个决定基于我的理智判断，因此我面无表情，且思路清晰，而那个透过玻璃窗监视我的护士，也没有在途中打开门制止我。
想来这个疗养院也有问题吧。
可要是问我哪里有问题，我又说不上来。
……
“勉强算那么一回事儿吧，蛇头蛇尾的。”
故事讲完，王越剔了剔牙，随口问道，
“主角真的把老院长给杀了？”
“谁知道呢？”
李尚不置可否地回答道，
“至少在他主观上认为自己杀了人。”
“所以呢？他要自首吗？”
“我只能说，故事在这里已经结束了。”
李尚沉声提醒王越。
“但是我可是十分期待后续的剧情啊。”
王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还打算说些什么，可李尚却一反常态地说道：
“今天就这样吧。”
“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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