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业火（10）
“这又是在做什么？”
面对前方不远处的伊卡洛斯，史黛西眉头紧锁，此刻，对方正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飞。它的速度正不断加快，让她都有些眼花缭乱。
“操作杆被猴子抢了吗？”希娜看着屏幕上被高亮标记的飞行轨迹，“完全是在毫无意义地绕圈。”
她的胡乱臆测也并非空穴来风，毕竟，荣光泰拉军系的MS连儿童都能随意操纵，只要经过一些简单的仪式，操作它们就会像自己的手脚一样容易。
“完全放弃思考，彻底陷入恐惧中，自乱阵脚了吗？”拉赫轻抚自己的铁假面，喃喃低语着，“还是说……”
是期望像他这么想，以此诱敌暴露位置呢。
他们其实并没有离对方很远，凭现在的距离，一旦自身位置暴露，伊卡洛斯只要眨眼间便能来到他们面前，将光束军刀刺入驾驶舱。
感应蜂群残存五机，和伊克·艾希顿的数目一致。若是做出攻击，它们必须要将自身显现。
若是搏杀，他倒不在意那些强化过头的家伙与对方近身，凭借教导电脑与一直以来的战斗经验，反杀那么一个未成年的生手也并非不可能。
然而，指示让她们不能对敌人下死手，毕竟，驾驶舱中的数据是他们此行的目标，断然是不能破坏掉的。如此一来，被迫改变作战模式的她们总难免束手束脚，也让近身变得危险起来。
“已经猜到了吗，我们的目的……”
以那少年之前表露的心智与胆量，这种事完全有可能，让他不得不怀疑警惕。
短暂的几次交手下来，拉赫自觉对那个少年也有些了解。不知是否有新型教导电脑的影响，但眼前的他无疑胆大敏锐，悍不畏死，下手果断无情，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意味。
这种行事作风与17岁高中生这一身份违和极大，无疑是教导电脑调教的结果。
“不过是些小伎俩……”
拉赫心道，一边将一枚充能完毕的感应蜂群放出。他打算试上一试。
充其量不过是一架无人机的损失……
这么想着，指爪的炮口悄然瞄准了伊卡洛斯的肢体，铁假面下的拉赫闭上双眼，开始专注感知对方的动作。
“在那里！”意念一动，精神波便将攻击的指令传给行至远处的无人机。自律AI忠实地执行了主人的指示，在转译完成的瞬间，它便退出了隐形，向不远处的伊卡洛斯开火。
几乎在光束出膛的瞬间，正向上冲刺的伊卡洛斯忽然一个急转，又向下方俯冲而去，完美避开了无人机的攻击。
“没有回击吗……”
掩饰？还是……
拉赫陷入了思索，一边让那枚感应蜂群持续攻击，步步紧跟伊卡洛斯之后，却未见它转身回击。
“还是，想把感应蜂群诱出操纵范围？”
作为赛克缪兵器的一种，感应蜂群自然也是有操纵的距离极限的。然而，强劲的半独立动力源让它能轻易做到远程狙击，而不必担心距离导致的Mega粒子散溢。
已经与感应蜂群交手到现在的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仅仅犹豫了一瞬，他便放出了另一枚感应蜂群，快速绕到伊卡洛斯之下，从另一方向迫近。
很快，拉赫便注意到了别的感应蜂群，显然，何塞他们也加入了这轮追击中。
然而，枪林弹雨却始终慢它一步。虽然伊卡洛斯只是不断向前冲刺，却总是能飞跃每道攻击路径。湛蓝的光华再次托举起白鸟，又随速度的进一步加快变得炽热。
“这家伙！”
“要逃走吗！”
面对此景，心急如焚的史黛西与希娜连忙显形，然而，已经失去感应蜂群的她们显然没法为战线提供什么帮助。
五架伊克·艾希顿逐一显现，鼓足马力穷追不止，却根本无法击中迅速远遁的伊卡洛斯。而他们的间距更是没法拉近半寸。此刻，白鸟的速度甚至超越了Mega粒子束本身，那些光束武器自然业已毫无意义。
随着机影远去，彻底溶于视域尽头，绯色的极光再度激燃，爆起，升腾为一场汹涌的风暴之幕。以太无法传声，却丝毫没有减轻笼罩于他们心头的震撼。
“逃掉了……”面对此景，就连拉赫·泽莫利亚的铁石心肠都不禁为之触动，“真美啊，这抹色彩……”
伊卡洛斯高达理论上具备着星系间穿梭的性能，只要驾驶员愿意抛下所有逃跑，帝国……不，恐怕全人类都没有任何能拦住它的办法。
一直以来，他们都在以殖民卫星作为威胁，要挟那少年的所剩无几的道德，阻止他面对极端的劣势时逃走。
现在看来，终究还是教导电脑在话语权的争夺中占了上风，对生的追求压过了无用的责任感，让他在一番周转后不顾一切地远去了。
这样的结局，对那少年，对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对整个地球圈……
少顷，假面之下，拉赫再次睁开双眼。随着一记沉重的呼吸，寒意重新攀回铁甲之上，再如往常。
简单确认了一下周遭屏幕上映出的粒子浓度，他接入了小队的通讯频段：“收队……”
简洁，冷漠，不容置疑，一如既往。但每一位听者都能清楚感受到，那个铁罐头的心情不好。
断断续续的通讯频段中，无人发话，只是默不作声地收敛武器。
五架伊克·艾希顿缓缓转身，正欲返程，拉赫却突然停下了手头的操作。
“注意！”
在他的提醒下，其余人也察觉到了一些异样。确实，他们也能依稀感受到一丝如芒在背的不适，但微弱到他们下意识忽视的地步。
“很微弱的感觉，可能是来自殖民卫星的观察监视，敌意并不是很强。”伊芙丽汇报着自己的感受，“距离也很远。”
“也没有迫近的倾向。”何塞适时补充道，“拉赫先生，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不。”拉赫的眉头紧锁，透过接触回路向对方指示，“你带她们先走，以最快速度返回母舰，我来对付那家伙！”
“拉赫先生……”虽然不是很能理解对方的不安与惊惧，但何塞还是执行了对方的指示，“全员，全速撤离本宙域！”
听闻，三人不疑有他，立刻发动机体，向远方的荣光泰拉军战舰飞去。而何塞则在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上司。此刻，他已取下光束军刀，两枚感应蜂群围绕周身，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正当他疑惑时，一道夺目的强光凭空显现，霎时将视域中的一切抹去。头盔下的双眼下意识微眯，灼痛的触感却挥之不去。
“这……到底是……”
“嘿哈哈哈哈哈——”
突兀的狂笑自通讯频段中传出，萦绕在何塞耳畔，混乱中，他只得将光束盾挡在身前，一边从缝隙中勉强查看周遭的仪表。
突然跳出的警告在第一时间吸引了他的注意——伊芙丽下线了。在战场上突然失联只有一种情况，意识到敌袭的何塞立刻将两枚感应蜂群放出。
“居然把伊芙……”
通讯频段中传出一阵女声咆哮，又戛然而止，屏幕中的警告又平添了条。
“希娜！”仅剩下的史黛西尖叫，不知有几分惶恐，又有几分愤怒。不管如何，此刻，她的脑海中仅剩下扣动扳机这一念头。
“失控了？”瞥了眼光束盾上的涟漪，何塞在心中不忿，“居然在这种时候！”
光幕并没能维系多久，汇聚的粒子风暴快速消散着，何塞在第一时间便注意到那两个正在上方缠斗的身影。
也好，精神失控的强化人忽略了不能下杀手的指示，反而能和伊卡洛斯稍稍周旋。
这是个机会！
两架感应蜂群迅速瞄准，锁定，随着意念一动，十道粒子束当即射出！
“嘻嘻嘻嘻……”嘲弄的轻笑不绝于耳，无疑，此举正中对方下怀。
就见，在粒子束出膛的刹那，正在倒飞的伊卡洛斯忽的将手伸出，两枚指尖磁吸钢索射出，正中伊克·艾希顿的胸口。
“杀了你！”
“是你！”癫笑的艾克索一个急转，磁吸钢索迅速绷紧，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饿虎扑食般行进的黑蚁拽到光束的打击路径。
反应堆爆炸的光芒再度升起，早有预料的何塞提前操作机体回身，让自己不至于再度失明。
“要来了，要来了！”
好可怕的速度，好果断的手笔！
“杀人鬼，哪逃！”通讯频段中传来这样的怒吼，让何塞更是胆战心惊。
仅是几息，后方远处的白影已变得清晰可见，粒子刃的光芒已将他笼罩。
“躲不开了！”
要死了吗，在大仇得报之前，要怀揣着愧疚与愤恨去死吗？
“至少……”单手快速在键盘上输入一串数字，“至少！”
食指停在回车键边，他又深吸一口气，欲咬牙按下，那熟悉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又凭空响起：“退下！”
几乎同本能般，落下一半的手立刻扣住紧急脱出装置的拉杆。伊克·艾希顿的前胸当即变形，化作一架核心战机。与此同时，光束军刀已经开始没入机体后心。
半秒，对伊卡洛斯来说绰绰有余。
“得手了！”
放肆的笑容持续在少年脸上洋溢，直至一道闪光自他眼前划过，宛若一道惊雷。
再回神时，他已失去了对左臂的控制，光束军刀亦再难向前推进半步。
趁着这个空档，核心战机彻底与机体分离，向远方飞去。
面对前方不远处的伊卡洛斯，史黛西眉头紧锁，此刻，对方正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飞。它的速度正不断加快，让她都有些眼花缭乱。
“操作杆被猴子抢了吗？”希娜看着屏幕上被高亮标记的飞行轨迹，“完全是在毫无意义地绕圈。”
她的胡乱臆测也并非空穴来风，毕竟，荣光泰拉军系的MS连儿童都能随意操纵，只要经过一些简单的仪式，操作它们就会像自己的手脚一样容易。
“完全放弃思考，彻底陷入恐惧中，自乱阵脚了吗？”拉赫轻抚自己的铁假面，喃喃低语着，“还是说……”
是期望像他这么想，以此诱敌暴露位置呢。
他们其实并没有离对方很远，凭现在的距离，一旦自身位置暴露，伊卡洛斯只要眨眼间便能来到他们面前，将光束军刀刺入驾驶舱。
感应蜂群残存五机，和伊克·艾希顿的数目一致。若是做出攻击，它们必须要将自身显现。
若是搏杀，他倒不在意那些强化过头的家伙与对方近身，凭借教导电脑与一直以来的战斗经验，反杀那么一个未成年的生手也并非不可能。
然而，指示让她们不能对敌人下死手，毕竟，驾驶舱中的数据是他们此行的目标，断然是不能破坏掉的。如此一来，被迫改变作战模式的她们总难免束手束脚，也让近身变得危险起来。
“已经猜到了吗，我们的目的……”
以那少年之前表露的心智与胆量，这种事完全有可能，让他不得不怀疑警惕。
短暂的几次交手下来，拉赫自觉对那个少年也有些了解。不知是否有新型教导电脑的影响，但眼前的他无疑胆大敏锐，悍不畏死，下手果断无情，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意味。
这种行事作风与17岁高中生这一身份违和极大，无疑是教导电脑调教的结果。
“不过是些小伎俩……”
拉赫心道，一边将一枚充能完毕的感应蜂群放出。他打算试上一试。
充其量不过是一架无人机的损失……
这么想着，指爪的炮口悄然瞄准了伊卡洛斯的肢体，铁假面下的拉赫闭上双眼，开始专注感知对方的动作。
“在那里！”意念一动，精神波便将攻击的指令传给行至远处的无人机。自律AI忠实地执行了主人的指示，在转译完成的瞬间，它便退出了隐形，向不远处的伊卡洛斯开火。
几乎在光束出膛的瞬间，正向上冲刺的伊卡洛斯忽然一个急转，又向下方俯冲而去，完美避开了无人机的攻击。
“没有回击吗……”
掩饰？还是……
拉赫陷入了思索，一边让那枚感应蜂群持续攻击，步步紧跟伊卡洛斯之后，却未见它转身回击。
“还是，想把感应蜂群诱出操纵范围？”
作为赛克缪兵器的一种，感应蜂群自然也是有操纵的距离极限的。然而，强劲的半独立动力源让它能轻易做到远程狙击，而不必担心距离导致的Mega粒子散溢。
已经与感应蜂群交手到现在的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仅仅犹豫了一瞬，他便放出了另一枚感应蜂群，快速绕到伊卡洛斯之下，从另一方向迫近。
很快，拉赫便注意到了别的感应蜂群，显然，何塞他们也加入了这轮追击中。
然而，枪林弹雨却始终慢它一步。虽然伊卡洛斯只是不断向前冲刺，却总是能飞跃每道攻击路径。湛蓝的光华再次托举起白鸟，又随速度的进一步加快变得炽热。
“这家伙！”
“要逃走吗！”
面对此景，心急如焚的史黛西与希娜连忙显形，然而，已经失去感应蜂群的她们显然没法为战线提供什么帮助。
五架伊克·艾希顿逐一显现，鼓足马力穷追不止，却根本无法击中迅速远遁的伊卡洛斯。而他们的间距更是没法拉近半寸。此刻，白鸟的速度甚至超越了Mega粒子束本身，那些光束武器自然业已毫无意义。
随着机影远去，彻底溶于视域尽头，绯色的极光再度激燃，爆起，升腾为一场汹涌的风暴之幕。以太无法传声，却丝毫没有减轻笼罩于他们心头的震撼。
“逃掉了……”面对此景，就连拉赫·泽莫利亚的铁石心肠都不禁为之触动，“真美啊，这抹色彩……”
伊卡洛斯高达理论上具备着星系间穿梭的性能，只要驾驶员愿意抛下所有逃跑，帝国……不，恐怕全人类都没有任何能拦住它的办法。
一直以来，他们都在以殖民卫星作为威胁，要挟那少年的所剩无几的道德，阻止他面对极端的劣势时逃走。
现在看来，终究还是教导电脑在话语权的争夺中占了上风，对生的追求压过了无用的责任感，让他在一番周转后不顾一切地远去了。
这样的结局，对那少年，对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对整个地球圈……
少顷，假面之下，拉赫再次睁开双眼。随着一记沉重的呼吸，寒意重新攀回铁甲之上，再如往常。
简单确认了一下周遭屏幕上映出的粒子浓度，他接入了小队的通讯频段：“收队……”
简洁，冷漠，不容置疑，一如既往。但每一位听者都能清楚感受到，那个铁罐头的心情不好。
断断续续的通讯频段中，无人发话，只是默不作声地收敛武器。
五架伊克·艾希顿缓缓转身，正欲返程，拉赫却突然停下了手头的操作。
“注意！”
在他的提醒下，其余人也察觉到了一些异样。确实，他们也能依稀感受到一丝如芒在背的不适，但微弱到他们下意识忽视的地步。
“很微弱的感觉，可能是来自殖民卫星的观察监视，敌意并不是很强。”伊芙丽汇报着自己的感受，“距离也很远。”
“也没有迫近的倾向。”何塞适时补充道，“拉赫先生，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不。”拉赫的眉头紧锁，透过接触回路向对方指示，“你带她们先走，以最快速度返回母舰，我来对付那家伙！”
“拉赫先生……”虽然不是很能理解对方的不安与惊惧，但何塞还是执行了对方的指示，“全员，全速撤离本宙域！”
听闻，三人不疑有他，立刻发动机体，向远方的荣光泰拉军战舰飞去。而何塞则在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上司。此刻，他已取下光束军刀，两枚感应蜂群围绕周身，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正当他疑惑时，一道夺目的强光凭空显现，霎时将视域中的一切抹去。头盔下的双眼下意识微眯，灼痛的触感却挥之不去。
“这……到底是……”
“嘿哈哈哈哈哈——”
突兀的狂笑自通讯频段中传出，萦绕在何塞耳畔，混乱中，他只得将光束盾挡在身前，一边从缝隙中勉强查看周遭的仪表。
突然跳出的警告在第一时间吸引了他的注意——伊芙丽下线了。在战场上突然失联只有一种情况，意识到敌袭的何塞立刻将两枚感应蜂群放出。
“居然把伊芙……”
通讯频段中传出一阵女声咆哮，又戛然而止，屏幕中的警告又平添了条。
“希娜！”仅剩下的史黛西尖叫，不知有几分惶恐，又有几分愤怒。不管如何，此刻，她的脑海中仅剩下扣动扳机这一念头。
“失控了？”瞥了眼光束盾上的涟漪，何塞在心中不忿，“居然在这种时候！”
光幕并没能维系多久，汇聚的粒子风暴快速消散着，何塞在第一时间便注意到那两个正在上方缠斗的身影。
也好，精神失控的强化人忽略了不能下杀手的指示，反而能和伊卡洛斯稍稍周旋。
这是个机会！
两架感应蜂群迅速瞄准，锁定，随着意念一动，十道粒子束当即射出！
“嘻嘻嘻嘻……”嘲弄的轻笑不绝于耳，无疑，此举正中对方下怀。
就见，在粒子束出膛的刹那，正在倒飞的伊卡洛斯忽的将手伸出，两枚指尖磁吸钢索射出，正中伊克·艾希顿的胸口。
“杀了你！”
“是你！”癫笑的艾克索一个急转，磁吸钢索迅速绷紧，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饿虎扑食般行进的黑蚁拽到光束的打击路径。
反应堆爆炸的光芒再度升起，早有预料的何塞提前操作机体回身，让自己不至于再度失明。
“要来了，要来了！”
好可怕的速度，好果断的手笔！
“杀人鬼，哪逃！”通讯频段中传来这样的怒吼，让何塞更是胆战心惊。
仅是几息，后方远处的白影已变得清晰可见，粒子刃的光芒已将他笼罩。
“躲不开了！”
要死了吗，在大仇得报之前，要怀揣着愧疚与愤恨去死吗？
“至少……”单手快速在键盘上输入一串数字，“至少！”
食指停在回车键边，他又深吸一口气，欲咬牙按下，那熟悉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又凭空响起：“退下！”
几乎同本能般，落下一半的手立刻扣住紧急脱出装置的拉杆。伊克·艾希顿的前胸当即变形，化作一架核心战机。与此同时，光束军刀已经开始没入机体后心。
半秒，对伊卡洛斯来说绰绰有余。
“得手了！”
放肆的笑容持续在少年脸上洋溢，直至一道闪光自他眼前划过，宛若一道惊雷。
再回神时，他已失去了对左臂的控制，光束军刀亦再难向前推进半步。
趁着这个空档，核心战机彻底与机体分离，向远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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