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哪个最美
“这么不想见我，约个饭都约不到。”张颂拉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给我泡茶，“尝尝我这的明前龙井。”
我握着茶杯慢饮，果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好喝。”
“人生，上半场喝酒下半场喝茶。”张颂说。
“酒和茶不是对立的，太较真不好，半醉半醒最佳。”
“所以你醉时离我近，醒时离我远？”
我喝完茶把杯放下，笑道，“你怎么这么想我，不就是没答应跟你一起吃饭吗？”
“不只是吃饭，任何时候都不要跟我保持距离，我本来就孤独。”
“你孤独了自然有人帮你排解。”我说。
“你就是因为这个不开心？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就四十岁了，你总不能让我禁欲吧？”张颂说。
“好吧，我反正一点也不懂男人，但你以后只能找我。”
“那当然，你是我的标配。只是我现在就孤独了，你想怎么帮我排解？”张颂按着我的手想要扑上来，我忙把他推开，“张总，现在是上班时间。”
张颂抬腕看了下手表：“现在下班了。”
“我饿了，去晚了食堂就没鸡腿了。”我说。
“真是只小馋猫，这么爱吃肉也没见你哪里胖，一起去吧。”张颂戳了一下我的鼻子，然后将我从沙发上拉起。
我跟在张颂后面走出办公室，跟我关系很好的同事，本来想跟我打招呼看见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张颂后面，也就噤若寒蝉。走出大门口时，只见销售部同事正推着小推车往里走，他从厂区领了很多样品回来，小推车堆得高高地。
“罗飞，要帮忙吗？”我问他。
“不用，都到这儿了，放到展厅就行了。”罗飞冲我微笑。
“辛苦了。”张颂冲他点头致意。
“谢谢张总关心，这没什么。”罗飞脸上洋溢着朝气蓬勃。
我与罗飞擦肩而过时，瞥了一眼看见推车最上层的一箱样品摇摇欲坠向我砸来，我一时都蒙住了无法走动道。这时却有一个人猛地将我拽入怀里，牢牢将我头护住，用后背替我挨了那下砸。除了张颂还能是谁呢？
“你怎么不躲开还往前凑？是不是很痛？”我又着急又感动。
“不痛。”张颂弯腰搬起那箱样品放回推车上，安慰手足无措的罗飞说：“没关系，下次放稳一点就行。”
“真的不痛吗，张总，我带你去医院看下吧。”
张颂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昨天你抓我抓得比这痛多了。”
我又羞又气地说，“白担心你了。”
张颂笑看着我，突然把我手握住，一起往电梯门口走，我都挣脱不开。
这一幕就像昨天乘坐的游艇，所至之处激起无数叽叽喳喳的浪花。
“谁说的张总和前妻复合了，刚刚张总护张念的样子跟那张照片一模一样，明明是张念把张总拿下了。”
“就是，张总还牵她手，两人铁定是在一起了。”
“张总好man哦！”
“你们财务部飞出凤凰了，以后人家再也不会跟混在我们一起了。”
“瞎说，张念不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就等着看吧。”
……
吃完午饭，我回办公室午休，一推开门，那些平时午睡前蔫得像霜打的茄子的同事们，比要上台领奖还精神，潮水般把我围起来。
“小念，你真的和张总在一起了？”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怎么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
“张总私下是不是也这么严肃？”
“我们财务部可算扳回一局了，有你在我们再也不用受销售部的气了。”
……
我被她们问得不知道该回复哪句好，齐思说：“小念，你还是先说说你和张总是怎么开始的吧？”
我知道不给她们个交代她们不会罢休，于是老实回答：“就是上次追到停车场给他汇报应收情况的时候开始的。”
“哇，好浪漫耶，停车场恋情。”
“我们小念温柔又可爱，哪个男人抵挡得了诱惑？”
“少来，你们平时可没少见我跟那些销售经理吵架的样子。”我说。
“以后看谁还敢跟你吵，老板娘都亲自来催回款了。”同事笑道。
“我不是老板娘，不能乱叫哦，没到那一步。”
“行，是我们张总的女朋友，而且是唯一公开过的女朋友！哈哈，那个谭玥可要气得吐血了，平时老是黏着张总，也没见张总对她有什么与众不同。”
“谁喜欢他我管不着，我也没办法管，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就行。”我说。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得提防。有些女人不管人家有没有老婆或女朋友，都会往上扑，男人根本抵挡不了。”
“就是，张总有钱又有颜，到哪都招人喜欢。”
“小念，你以后还会跟我们在一起上班吗，张总对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我回复道：“以后我不在这里上班，调去工厂当成本主管。”
“啊，为什么，工厂又偏僻活又累，哪有我们这里轻松。”
“张总怎么不给你安排个好的职位？气死了。”
我说：“是我自己主动要去的，现在的工作我都会做了，都做烦了，去别的岗位提升一下自己。”
“那以后只能开会时才能见面了，你要是在这儿我们还能借着你作威作福，你不在我们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做不到像李总监那么厉害，谁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呀。”我笑道。
八卦过后，我们都纷纷午睡去，毕竟每个人都很忙，无暇去深究别人的故事，只是谈资。身体是自己的，养足精神才能更好地应对给予我们安身立命基础的工作。
下午正与同事交接工作，邱经理过来通知我明天便去工厂上班，我便邀请我们财务部的同事一起吃晚饭，我们财务部有20多人，有些有自己的小圈子，一个萝卜一个坑，平时也有些不熟络的，便只请了我们应收组的成员、每个组的主管以及财务经理邱枫一起吃饭，李意总监我是不敢去叫的，她混的都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选的地点就是我们大厦楼下的餐厅，吃完饭正好坐地铁回家。
张颂自吃完午饭后就离开公司不知道去了哪，临近下班时给我发来微信：“晚上有饭局，不能陪你了，自己开车回家注意安全。”
“我也有饭局，明天去工厂上岗，晚上请同事们吃饭。”
“都会办事了，很好。”然后随手给我转了一个很大金额的账。
“我有钱，除了做你的会计，好歹我也是个网络畅销小说作家。”
“原来我女朋友还是个小富婆，什么时候也蹭你一顿饭吃？”张颂问。
“中午吃饭不是刷我的饭卡吗？你忘了？”我回复。
“呃，这也算，你算得够精的。有你做会计，我可以高枕无忧。”
“我忙去了，老板。”
“真是我的好员工，回头给你奖励。”
晚上与同事们聚餐时，有的同事顾忌我与张颂的关系有些拘束，我也不去解释，日久见人心。见我与往日一样嬉笑平常，便慢慢地放开了，一起聊些女生爱聊的话题。
“你们身边有没有单身的可靠的大叔给我介绍呀，我想给我妈找个伴。”我问大家伙。
“哎，我舅可以，我舅是中学退休老师，也寡居好几年了。”同事苏梨说。
“这么巧呀，可以介绍认识呀，我们给他们约个时间见个面吧？你舅什么情况呀？”
“我舅妈去世后，我舅挺消沉的，以前挺爱长篇大论教育人的，现在跟我们小辈在一起老坐着发呆。”苏梨说。
“他肯定很孤独，那个爱听他说话的人不在了。”我感慨道。
“你妈妈是什么情况？”苏梨问。
“她都单身二十多年了，为了找我哥一直都没找，后来找到我哥后，为了维持生计也没空去找。现在倒是没压力了，又说什么女儿没嫁她找对象会被人取笑的话。”
“你妈这些年也是太辛苦了。”苏梨感慨。
“是啊，所以我希望她晚年幸福。你舅舅不会像别的老头一样在家当甩手掌柜什么也不干的吧？如果是那就不约了。”
“这个你放心，以前我舅妈做饭他就洗碗，我舅妈洗衣他就拖地，现在单身家里也是干干净净地，他以前老说什么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苏梨说。
“真是个有趣又有内涵的大叔！”我笑道。
我们交换了一下照片，相亲之事就在我们心头规划好了。
“小念，你家是开家具店的吧？”邱枫问。
“是的，邱经理。”
“我要买两张一米二的小床，我的两个女儿现在都不愿在一张床上睡觉了，老打架，得把她们分开。你帮我挑好就行，我相信你的眼光。”
“没问题，回去我发图片和款式给你看。确定好我让师傅送过来。话说，双胞胎不都是有心灵感应的吗，应该相亲相爱才对，怎么还老掐？”
“她们从肚子里就开始打架了，怀她们的时候肚子总是同时左鼓一个包，右鼓一个包。”
邱枫说的话引起满堂大笑。
“说到床我想起一件事，听我表姐说工厂那边的普工宿舍也都是一米二的床。独自在厂里上班的倒也算了，那些夫妻房竟也是摆两张一米二的小床，也不知道行政怎么安排的。”同事戴梦笑着说。
“那睡觉不是要把两张床挪到一起去？”我问。
“床都焊死固定好，挪不动的。”戴梦说。
“那没办法，只能叠着睡了。”我说。
我的这个“叠”字用得让大家哄笑起来，齐思笑到手机都没拿稳掉桌子底下了，只是不知为何她们突然都整齐一致地收起了笑脸。我察觉到异样，回头一看，只见张颂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站在我身后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我，他身边还站着他的助理陈景。
“张总。”邱枫带头站起身向他打招呼，大家纷纷起身，我也混在人群里叫了一声。
“你们不用拘束，我在隔壁包间听到你们的声音所以来看下。你们财务部是全公司最让我放心的部门，没想到氛围也这么好。邱枫，这种团建以后多搞搞，公司给你们报账。”张颂说。
“张总这么慷慨大方，以后我们财务会更加干劲十足。今天是张念请大家吃饭，她明天要调岗去工厂，张总要不要一起？”邱枫笑盈盈地说。
“我就不搅你们财务美女们的雅兴了。”
“张总，你说财务美女，那你觉得我们财务哪个最美？”胆大爱开玩笑的戴梦问。
张颂把手搭我肩上，对大家笑道：“这还用说吗？”
“你快陪张总去吧，我们可不敢留你了。”戴梦把我往张颂身上推，引得满堂大笑。
我无语地对戴梦说：“我做东，你把我赶走谁结账？”
“陈景，待会把账结一下，看大家还有什么想吃的全都点上。”张颂转头对陈景说。
“好的，张总。”
“不用你结账。”我对张颂说。
“那我们就先失陪了。”张颂根本不听我说的，一手拿起我的包一手拉我，把我带了出去。想也不用想，我们走后又会成为话题的漩涡。
我握着茶杯慢饮，果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好喝。”
“人生，上半场喝酒下半场喝茶。”张颂说。
“酒和茶不是对立的，太较真不好，半醉半醒最佳。”
“所以你醉时离我近，醒时离我远？”
我喝完茶把杯放下，笑道，“你怎么这么想我，不就是没答应跟你一起吃饭吗？”
“不只是吃饭，任何时候都不要跟我保持距离，我本来就孤独。”
“你孤独了自然有人帮你排解。”我说。
“你就是因为这个不开心？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就四十岁了，你总不能让我禁欲吧？”张颂说。
“好吧，我反正一点也不懂男人，但你以后只能找我。”
“那当然，你是我的标配。只是我现在就孤独了，你想怎么帮我排解？”张颂按着我的手想要扑上来，我忙把他推开，“张总，现在是上班时间。”
张颂抬腕看了下手表：“现在下班了。”
“我饿了，去晚了食堂就没鸡腿了。”我说。
“真是只小馋猫，这么爱吃肉也没见你哪里胖，一起去吧。”张颂戳了一下我的鼻子，然后将我从沙发上拉起。
我跟在张颂后面走出办公室，跟我关系很好的同事，本来想跟我打招呼看见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张颂后面，也就噤若寒蝉。走出大门口时，只见销售部同事正推着小推车往里走，他从厂区领了很多样品回来，小推车堆得高高地。
“罗飞，要帮忙吗？”我问他。
“不用，都到这儿了，放到展厅就行了。”罗飞冲我微笑。
“辛苦了。”张颂冲他点头致意。
“谢谢张总关心，这没什么。”罗飞脸上洋溢着朝气蓬勃。
我与罗飞擦肩而过时，瞥了一眼看见推车最上层的一箱样品摇摇欲坠向我砸来，我一时都蒙住了无法走动道。这时却有一个人猛地将我拽入怀里，牢牢将我头护住，用后背替我挨了那下砸。除了张颂还能是谁呢？
“你怎么不躲开还往前凑？是不是很痛？”我又着急又感动。
“不痛。”张颂弯腰搬起那箱样品放回推车上，安慰手足无措的罗飞说：“没关系，下次放稳一点就行。”
“真的不痛吗，张总，我带你去医院看下吧。”
张颂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昨天你抓我抓得比这痛多了。”
我又羞又气地说，“白担心你了。”
张颂笑看着我，突然把我手握住，一起往电梯门口走，我都挣脱不开。
这一幕就像昨天乘坐的游艇，所至之处激起无数叽叽喳喳的浪花。
“谁说的张总和前妻复合了，刚刚张总护张念的样子跟那张照片一模一样，明明是张念把张总拿下了。”
“就是，张总还牵她手，两人铁定是在一起了。”
“张总好man哦！”
“你们财务部飞出凤凰了，以后人家再也不会跟混在我们一起了。”
“瞎说，张念不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就等着看吧。”
……
吃完午饭，我回办公室午休，一推开门，那些平时午睡前蔫得像霜打的茄子的同事们，比要上台领奖还精神，潮水般把我围起来。
“小念，你真的和张总在一起了？”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怎么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
“张总私下是不是也这么严肃？”
“我们财务部可算扳回一局了，有你在我们再也不用受销售部的气了。”
……
我被她们问得不知道该回复哪句好，齐思说：“小念，你还是先说说你和张总是怎么开始的吧？”
我知道不给她们个交代她们不会罢休，于是老实回答：“就是上次追到停车场给他汇报应收情况的时候开始的。”
“哇，好浪漫耶，停车场恋情。”
“我们小念温柔又可爱，哪个男人抵挡得了诱惑？”
“少来，你们平时可没少见我跟那些销售经理吵架的样子。”我说。
“以后看谁还敢跟你吵，老板娘都亲自来催回款了。”同事笑道。
“我不是老板娘，不能乱叫哦，没到那一步。”
“行，是我们张总的女朋友，而且是唯一公开过的女朋友！哈哈，那个谭玥可要气得吐血了，平时老是黏着张总，也没见张总对她有什么与众不同。”
“谁喜欢他我管不着，我也没办法管，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就行。”我说。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得提防。有些女人不管人家有没有老婆或女朋友，都会往上扑，男人根本抵挡不了。”
“就是，张总有钱又有颜，到哪都招人喜欢。”
“小念，你以后还会跟我们在一起上班吗，张总对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我回复道：“以后我不在这里上班，调去工厂当成本主管。”
“啊，为什么，工厂又偏僻活又累，哪有我们这里轻松。”
“张总怎么不给你安排个好的职位？气死了。”
我说：“是我自己主动要去的，现在的工作我都会做了，都做烦了，去别的岗位提升一下自己。”
“那以后只能开会时才能见面了，你要是在这儿我们还能借着你作威作福，你不在我们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做不到像李总监那么厉害，谁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呀。”我笑道。
八卦过后，我们都纷纷午睡去，毕竟每个人都很忙，无暇去深究别人的故事，只是谈资。身体是自己的，养足精神才能更好地应对给予我们安身立命基础的工作。
下午正与同事交接工作，邱经理过来通知我明天便去工厂上班，我便邀请我们财务部的同事一起吃晚饭，我们财务部有20多人，有些有自己的小圈子，一个萝卜一个坑，平时也有些不熟络的，便只请了我们应收组的成员、每个组的主管以及财务经理邱枫一起吃饭，李意总监我是不敢去叫的，她混的都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选的地点就是我们大厦楼下的餐厅，吃完饭正好坐地铁回家。
张颂自吃完午饭后就离开公司不知道去了哪，临近下班时给我发来微信：“晚上有饭局，不能陪你了，自己开车回家注意安全。”
“我也有饭局，明天去工厂上岗，晚上请同事们吃饭。”
“都会办事了，很好。”然后随手给我转了一个很大金额的账。
“我有钱，除了做你的会计，好歹我也是个网络畅销小说作家。”
“原来我女朋友还是个小富婆，什么时候也蹭你一顿饭吃？”张颂问。
“中午吃饭不是刷我的饭卡吗？你忘了？”我回复。
“呃，这也算，你算得够精的。有你做会计，我可以高枕无忧。”
“我忙去了，老板。”
“真是我的好员工，回头给你奖励。”
晚上与同事们聚餐时，有的同事顾忌我与张颂的关系有些拘束，我也不去解释，日久见人心。见我与往日一样嬉笑平常，便慢慢地放开了，一起聊些女生爱聊的话题。
“你们身边有没有单身的可靠的大叔给我介绍呀，我想给我妈找个伴。”我问大家伙。
“哎，我舅可以，我舅是中学退休老师，也寡居好几年了。”同事苏梨说。
“这么巧呀，可以介绍认识呀，我们给他们约个时间见个面吧？你舅什么情况呀？”
“我舅妈去世后，我舅挺消沉的，以前挺爱长篇大论教育人的，现在跟我们小辈在一起老坐着发呆。”苏梨说。
“他肯定很孤独，那个爱听他说话的人不在了。”我感慨道。
“你妈妈是什么情况？”苏梨问。
“她都单身二十多年了，为了找我哥一直都没找，后来找到我哥后，为了维持生计也没空去找。现在倒是没压力了，又说什么女儿没嫁她找对象会被人取笑的话。”
“你妈这些年也是太辛苦了。”苏梨感慨。
“是啊，所以我希望她晚年幸福。你舅舅不会像别的老头一样在家当甩手掌柜什么也不干的吧？如果是那就不约了。”
“这个你放心，以前我舅妈做饭他就洗碗，我舅妈洗衣他就拖地，现在单身家里也是干干净净地，他以前老说什么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苏梨说。
“真是个有趣又有内涵的大叔！”我笑道。
我们交换了一下照片，相亲之事就在我们心头规划好了。
“小念，你家是开家具店的吧？”邱枫问。
“是的，邱经理。”
“我要买两张一米二的小床，我的两个女儿现在都不愿在一张床上睡觉了，老打架，得把她们分开。你帮我挑好就行，我相信你的眼光。”
“没问题，回去我发图片和款式给你看。确定好我让师傅送过来。话说，双胞胎不都是有心灵感应的吗，应该相亲相爱才对，怎么还老掐？”
“她们从肚子里就开始打架了，怀她们的时候肚子总是同时左鼓一个包，右鼓一个包。”
邱枫说的话引起满堂大笑。
“说到床我想起一件事，听我表姐说工厂那边的普工宿舍也都是一米二的床。独自在厂里上班的倒也算了，那些夫妻房竟也是摆两张一米二的小床，也不知道行政怎么安排的。”同事戴梦笑着说。
“那睡觉不是要把两张床挪到一起去？”我问。
“床都焊死固定好，挪不动的。”戴梦说。
“那没办法，只能叠着睡了。”我说。
我的这个“叠”字用得让大家哄笑起来，齐思笑到手机都没拿稳掉桌子底下了，只是不知为何她们突然都整齐一致地收起了笑脸。我察觉到异样，回头一看，只见张颂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站在我身后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我，他身边还站着他的助理陈景。
“张总。”邱枫带头站起身向他打招呼，大家纷纷起身，我也混在人群里叫了一声。
“你们不用拘束，我在隔壁包间听到你们的声音所以来看下。你们财务部是全公司最让我放心的部门，没想到氛围也这么好。邱枫，这种团建以后多搞搞，公司给你们报账。”张颂说。
“张总这么慷慨大方，以后我们财务会更加干劲十足。今天是张念请大家吃饭，她明天要调岗去工厂，张总要不要一起？”邱枫笑盈盈地说。
“我就不搅你们财务美女们的雅兴了。”
“张总，你说财务美女，那你觉得我们财务哪个最美？”胆大爱开玩笑的戴梦问。
张颂把手搭我肩上，对大家笑道：“这还用说吗？”
“你快陪张总去吧，我们可不敢留你了。”戴梦把我往张颂身上推，引得满堂大笑。
我无语地对戴梦说：“我做东，你把我赶走谁结账？”
“陈景，待会把账结一下，看大家还有什么想吃的全都点上。”张颂转头对陈景说。
“好的，张总。”
“不用你结账。”我对张颂说。
“那我们就先失陪了。”张颂根本不听我说的，一手拿起我的包一手拉我，把我带了出去。想也不用想，我们走后又会成为话题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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