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黄衣观中
一个矮矮胖胖的道士，把门打开，探出头来，“你谁呀？”
方燃后退一步，“我是来送柴的，之前是我二叔送柴。”
“方二是你叔？”
“是。”
“也不像呀，你这清清秀秀的，算了，师父说只要有人来送就行。”说着话，胖道士打开门，侧开身子，让方燃进来。方燃发现，这观里的胖道士穿着一身土黄色的道袍，头上用一根木簪挽了一下发髻。
一进观中，方燃发现，在他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包括这个胖道士在内的两个道士。另一个道士像是在神像前用力的擦着什么。
神像是用石头雕刻而成的，离的有些远，方燃看不清神像的样貌，只能看见神像也裹着一身黄色的道袍，那道袍褴褛破碎，神像也显得瘦骨嶙峋。
方燃跟在胖道士的身后慢慢走着，距离供奉神像的神殿越来越近，到了近处，方燃发现，神像的头上戴着一张白色的面具，眼睛竟然镶嵌了两颗宝石，在幽暗的神殿里，闪着淡淡的光。
胖道士停下脚步，冲着神殿里擦洗的道童说，“无欢呐！师父讲经时，可不敢再打盹啦！这次师兄我只是稍稍惩戒一下，罚你这个月将黄神殿擦洗干净，不得有一丝灰尘。若你下次再犯，师兄可要严惩了！师兄我可是师父的亲传弟子。”
胖道士边说着话边挥个手势让方燃等在殿外，自己进入殿中，冲着这神案旁的道士，训了起来。
方燃这才发觉这个擦洗神殿的道士，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是一个道童。此刻正满眼泪水的擦拭着神案。
听到胖道士的训诫，这叫无欢的道童，立刻站起身来，朝着胖道士行礼。
胖道士瞅了他一眼，又仔细看了看神殿，点了点头。突然很严肃的，朝着神像跪倒磕了三个响头。直起身后，在神案上拿了支香，借着烛火点燃插在香炉里。随后后退三步，转身离开大殿，招呼着方燃离开。
“我告诉你啊，小子，一捆干柴五十文，你这两捆我一共给你一百文钱，可着整个苦水镇，你打听打听去，这是最高的价钱啦！”胖道士抬着鼻子，走在前面引着方燃，十分神气。
“那是自然，多谢道爷赏饭。”方燃跟在后面，也很知趣的答应道。
胖道士美美的嗯了一声，显然这声道爷，他十分受用。
“道爷我告诉你呀，本来送柴的差事轮不到你的，这么好的买卖，有的是人干，道爷我是看方二这十几年干活也算勤恳，不偷懒不耍滑的，送的柴捆得也扎实，听说他死了，你无依无靠，这才给你个养活自己的活计。”胖道士回头看了一眼，方燃的柴捆的也很足，点了点头。
“那是那是，给观送的柴，俺们从来不敢马虎。”听到胖道士说自己二叔，方燃心里早就怒火中烧，可脸上还要偏偏讨出一个笑来，“耽误了观里做饭，那可是大罪过。”
胖道士回头疑惑的看了方燃一眼，但转念一想，随即明白了，“呀！忘了方二是个哑巴，他也不能告诉你呀！小子，咱黄衣观可不用烧火做饭，这柴是用来炼丹炼药的，连每天施的粥都是用丹炉的余火熬的。”
说着话，胖道士带着方燃来到了存柴火的库房，胖道士拿出怀里的钥匙，打开库房，方燃往里一看，里面的干柴果然快用完了，偌大的一间库房，只剩下四五捆干柴了。胖道士走进库房，方燃走在后面，顺手把库房门关上。
这胖道士是个话唠，边指挥着方燃把柴卸在库房，码好放好，那上下嘴唇也边讲话，“咱师父最近正在闭关炼丹，用柴用的多，以后可能要两天一送了。师父就在后院正当中的黄神堂闭关，就是那最大最阔的一间。师父要是练成了，我这也能跟在后面享福，说不定也能位列仙班长生不老哩……”
胖道士说着说着话感觉后脑一疼，眼前一黑，刚想扭头看看，后脑又一疼，眼前全黑了，直愣愣的摔倒在地上。
方燃取出藏在柴里的黑狗血，又摸了摸怀里的柴刀，心安了一些，蹲下身子开始扒胖道士的衣服，衣服太过肥大，方燃折了几下，又卷了几层，才勉强不至于拖地。
“我是来灭你这个道观的，听你啰里八嗦，讲了这么多，讲的我头都快裂了。我就没听过哪个道观里供这种奇形怪状的神。你们绝对就是修邪法的！”方燃用脚踢了踢这个胖道士，一踢胖道士，身上的肉就像波浪一样涌动。方燃从他的道袍里摸出来几串铜钱，几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红毛笔不知道写的是什么，画的是什么，还有一块小铜牌，铜牌上一面刻着道观牌匾上的字，另一面刻的就不知道是什么，还有一张黄铜面具，面具上没有任何雕刻，只是露着眼睛，鼻子，嘴巴。
正当方燃把黑狗血和柴刀藏在道袍里想出去的时候，库房的门外传来有人喊叫的声音。
“无忧子师弟！无忧子师弟！那送柴的来了没？师父炼丹要用柴！要你抓紧送过去！无忧子师弟！”
喊叫离库房越来越近，好像马上就要走进来了。
方燃顿时惊慌了，这库房只有几捆干柴，没法藏人，地上还有被他扒的干干净净的道士。
方燃连忙躲在门旁，心想，进来的是一个人还好，我就用柴刀把他劈了。要是进来两三个的，那今天不光报不了仇，连我都得死在这里。方燃边想边抽出刀来，想砍死刚进门的一个，只要人就一定会有人乱，只要自己跑得够快，趁着乱逃出观外就可以，就还有机会再来报仇。
咔嚓一声，门开了。
方燃抬起刀，用力地劈下了进来的人。那黄袍道士像是发现门后有人，侧身轻妙一躲，用手挡住了刀锋，那刀像是砍在铁上一样，连皮都没破！方燃又朝着脑袋上脖子上连砍了几刀！
黄袍道士轻蔑一笑，也不躲也不避，只是接着一脚，将方燃踢翻过去。
方燃心想，完了，碰到高手了，小时候在茶摊边听别人讲过这种江湖上的高手，没想到今天遇上了。这是哪一招？大力金刚指？还是铁砂掌？这黄袍道士的手好厉害。这下完了，我要死在这儿了，不能给二叔报仇了。我真没用，真没用。方燃绝望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待着对方的致命一击。虽然自己手里攥着刀，但碰见一个钢筋铁骨的人，
“好了，师弟，不就是之前捉弄了你一下？至于和师兄我动刀动枪吗？师弟你还是心疼师兄的，没用法器。那师兄就当着咱们就算扯平了，师兄就当你开玩笑，还有下次，师兄就不客气了！”那黄袍道士走到方燃身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说着话他扶起方燃，替方燃拍打身上的灰尘，俨然就是把方燃当成了他的师弟！他的手指又白又胖，像是白蜡烛一样，方燃抬眼一看，这也是个胖道士，又白又胖，比躺在地上那个还要胖三圈！
“不可能！我和那胖道士长得一点不像！这人为什么没发现呢？他是在耍我吗？不对，看他的眼神，是真的把我当成他的师弟了！”方燃震惊中，正在慢慢稳住情绪。
“师弟你放心，咱们是前后两天拜的师，这么有缘分，师兄不会不管你的，今天师父炼丹，我向师父求过了，炼出的三玄丹就是你的！师父问我，无忧不是吃过了吗？你猜我怎么回的，我说无忧身子虚弱，要两颗才能起效！哈哈哈……”
方燃站在那，一动不敢动，像根木头一样立在那里，听这个黄袍道士的唠叨。这个道观里怎么都是话唠？
“你也别欺负无欢了，师兄们只是恨你不争气，结果你一从师兄们这受气，就去朝无欢撒，之前偏偏就是你最得师父宠爱，那时候你仗着师父赐的法器可没少欺负我们这些师兄，第一颗三玄丹就是赐给你的吧。可你偏偏招摇炫耀，结果丢了吧！丢了你也不敢告诉师父，幸好当时只有我知道，看你我有缘分，我也没告诉师父和观里其他人，要不然你也早和师兄一样，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呀……”
方燃一头冷汗，心想，怪不得打那个胖道士，两下就晕了。看来那丹药有古怪。幸好那个叫无忧子的没有吃，要不然，刚刚就得死。
这个大胖道士边唠叨，边将方燃身上道袍上脸上的灰尘都拍打干净，拍打干净后朝库房里一扫，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白白胖胖的一坨肉。这道士一愣。
方燃心里一紧，心想完了。
没想到这道士接下来哈哈一笑，“怪不得师父宠爱你，你这随时随地都帮师傅找药引呀！”
“药引？”方燃心想。
“人家今天刚来送柴，就被你打晕过去，看来你是想要三玄丹想疯了呀！怕师父炼丹炉的药引不够，自己来找一个！哈哈哈！”见方燃不答话，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就拍了拍方燃的背。“这药引一看体型就能够炼两三颗三玄丹啦！师弟你有福气呀！哈哈哈！”
方燃只能嗯嗯含糊的答应过去。
“放心就好，师弟。在世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穷苦人，咱把送柴的价再往上提一提，不信没人来送柴！这药引遍地都是，到最后说不定要咱们师兄弟挑呢！哈哈哈！”说笑间他疑惑着看着方燃，“是师兄我眼花了吗？感觉师弟你瘦了好多呀，这道袍都快不合身了？”
是道袍？还是那块铜牌？他好像认不出地上的那个才是他的师弟无忧子，是因为我穿上的这身道袍？还是那块铜牌？还是那张面具？
正当方燃思索无解的时候，那大胖道士单手拎起地上的昏迷不醒的无忧子，“哈哈哈，无忧子师弟，你来背着柴，我来拎着药引！”
没有办法，方燃只能背起那两捆柴跟在他身后，走一步再看一步。
“哈哈哈，无忧子师弟，今日贺你走上成仙之路！走！”
方燃后退一步，“我是来送柴的，之前是我二叔送柴。”
“方二是你叔？”
“是。”
“也不像呀，你这清清秀秀的，算了，师父说只要有人来送就行。”说着话，胖道士打开门，侧开身子，让方燃进来。方燃发现，这观里的胖道士穿着一身土黄色的道袍，头上用一根木簪挽了一下发髻。
一进观中，方燃发现，在他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包括这个胖道士在内的两个道士。另一个道士像是在神像前用力的擦着什么。
神像是用石头雕刻而成的，离的有些远，方燃看不清神像的样貌，只能看见神像也裹着一身黄色的道袍，那道袍褴褛破碎，神像也显得瘦骨嶙峋。
方燃跟在胖道士的身后慢慢走着，距离供奉神像的神殿越来越近，到了近处，方燃发现，神像的头上戴着一张白色的面具，眼睛竟然镶嵌了两颗宝石，在幽暗的神殿里，闪着淡淡的光。
胖道士停下脚步，冲着神殿里擦洗的道童说，“无欢呐！师父讲经时，可不敢再打盹啦！这次师兄我只是稍稍惩戒一下，罚你这个月将黄神殿擦洗干净，不得有一丝灰尘。若你下次再犯，师兄可要严惩了！师兄我可是师父的亲传弟子。”
胖道士边说着话边挥个手势让方燃等在殿外，自己进入殿中，冲着这神案旁的道士，训了起来。
方燃这才发觉这个擦洗神殿的道士，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是一个道童。此刻正满眼泪水的擦拭着神案。
听到胖道士的训诫，这叫无欢的道童，立刻站起身来，朝着胖道士行礼。
胖道士瞅了他一眼，又仔细看了看神殿，点了点头。突然很严肃的，朝着神像跪倒磕了三个响头。直起身后，在神案上拿了支香，借着烛火点燃插在香炉里。随后后退三步，转身离开大殿，招呼着方燃离开。
“我告诉你啊，小子，一捆干柴五十文，你这两捆我一共给你一百文钱，可着整个苦水镇，你打听打听去，这是最高的价钱啦！”胖道士抬着鼻子，走在前面引着方燃，十分神气。
“那是自然，多谢道爷赏饭。”方燃跟在后面，也很知趣的答应道。
胖道士美美的嗯了一声，显然这声道爷，他十分受用。
“道爷我告诉你呀，本来送柴的差事轮不到你的，这么好的买卖，有的是人干，道爷我是看方二这十几年干活也算勤恳，不偷懒不耍滑的，送的柴捆得也扎实，听说他死了，你无依无靠，这才给你个养活自己的活计。”胖道士回头看了一眼，方燃的柴捆的也很足，点了点头。
“那是那是，给观送的柴，俺们从来不敢马虎。”听到胖道士说自己二叔，方燃心里早就怒火中烧，可脸上还要偏偏讨出一个笑来，“耽误了观里做饭，那可是大罪过。”
胖道士回头疑惑的看了方燃一眼，但转念一想，随即明白了，“呀！忘了方二是个哑巴，他也不能告诉你呀！小子，咱黄衣观可不用烧火做饭，这柴是用来炼丹炼药的，连每天施的粥都是用丹炉的余火熬的。”
说着话，胖道士带着方燃来到了存柴火的库房，胖道士拿出怀里的钥匙，打开库房，方燃往里一看，里面的干柴果然快用完了，偌大的一间库房，只剩下四五捆干柴了。胖道士走进库房，方燃走在后面，顺手把库房门关上。
这胖道士是个话唠，边指挥着方燃把柴卸在库房，码好放好，那上下嘴唇也边讲话，“咱师父最近正在闭关炼丹，用柴用的多，以后可能要两天一送了。师父就在后院正当中的黄神堂闭关，就是那最大最阔的一间。师父要是练成了，我这也能跟在后面享福，说不定也能位列仙班长生不老哩……”
胖道士说着说着话感觉后脑一疼，眼前一黑，刚想扭头看看，后脑又一疼，眼前全黑了，直愣愣的摔倒在地上。
方燃取出藏在柴里的黑狗血，又摸了摸怀里的柴刀，心安了一些，蹲下身子开始扒胖道士的衣服，衣服太过肥大，方燃折了几下，又卷了几层，才勉强不至于拖地。
“我是来灭你这个道观的，听你啰里八嗦，讲了这么多，讲的我头都快裂了。我就没听过哪个道观里供这种奇形怪状的神。你们绝对就是修邪法的！”方燃用脚踢了踢这个胖道士，一踢胖道士，身上的肉就像波浪一样涌动。方燃从他的道袍里摸出来几串铜钱，几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红毛笔不知道写的是什么，画的是什么，还有一块小铜牌，铜牌上一面刻着道观牌匾上的字，另一面刻的就不知道是什么，还有一张黄铜面具，面具上没有任何雕刻，只是露着眼睛，鼻子，嘴巴。
正当方燃把黑狗血和柴刀藏在道袍里想出去的时候，库房的门外传来有人喊叫的声音。
“无忧子师弟！无忧子师弟！那送柴的来了没？师父炼丹要用柴！要你抓紧送过去！无忧子师弟！”
喊叫离库房越来越近，好像马上就要走进来了。
方燃顿时惊慌了，这库房只有几捆干柴，没法藏人，地上还有被他扒的干干净净的道士。
方燃连忙躲在门旁，心想，进来的是一个人还好，我就用柴刀把他劈了。要是进来两三个的，那今天不光报不了仇，连我都得死在这里。方燃边想边抽出刀来，想砍死刚进门的一个，只要人就一定会有人乱，只要自己跑得够快，趁着乱逃出观外就可以，就还有机会再来报仇。
咔嚓一声，门开了。
方燃抬起刀，用力地劈下了进来的人。那黄袍道士像是发现门后有人，侧身轻妙一躲，用手挡住了刀锋，那刀像是砍在铁上一样，连皮都没破！方燃又朝着脑袋上脖子上连砍了几刀！
黄袍道士轻蔑一笑，也不躲也不避，只是接着一脚，将方燃踢翻过去。
方燃心想，完了，碰到高手了，小时候在茶摊边听别人讲过这种江湖上的高手，没想到今天遇上了。这是哪一招？大力金刚指？还是铁砂掌？这黄袍道士的手好厉害。这下完了，我要死在这儿了，不能给二叔报仇了。我真没用，真没用。方燃绝望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待着对方的致命一击。虽然自己手里攥着刀，但碰见一个钢筋铁骨的人，
“好了，师弟，不就是之前捉弄了你一下？至于和师兄我动刀动枪吗？师弟你还是心疼师兄的，没用法器。那师兄就当着咱们就算扯平了，师兄就当你开玩笑，还有下次，师兄就不客气了！”那黄袍道士走到方燃身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说着话他扶起方燃，替方燃拍打身上的灰尘，俨然就是把方燃当成了他的师弟！他的手指又白又胖，像是白蜡烛一样，方燃抬眼一看，这也是个胖道士，又白又胖，比躺在地上那个还要胖三圈！
“不可能！我和那胖道士长得一点不像！这人为什么没发现呢？他是在耍我吗？不对，看他的眼神，是真的把我当成他的师弟了！”方燃震惊中，正在慢慢稳住情绪。
“师弟你放心，咱们是前后两天拜的师，这么有缘分，师兄不会不管你的，今天师父炼丹，我向师父求过了，炼出的三玄丹就是你的！师父问我，无忧不是吃过了吗？你猜我怎么回的，我说无忧身子虚弱，要两颗才能起效！哈哈哈……”
方燃站在那，一动不敢动，像根木头一样立在那里，听这个黄袍道士的唠叨。这个道观里怎么都是话唠？
“你也别欺负无欢了，师兄们只是恨你不争气，结果你一从师兄们这受气，就去朝无欢撒，之前偏偏就是你最得师父宠爱，那时候你仗着师父赐的法器可没少欺负我们这些师兄，第一颗三玄丹就是赐给你的吧。可你偏偏招摇炫耀，结果丢了吧！丢了你也不敢告诉师父，幸好当时只有我知道，看你我有缘分，我也没告诉师父和观里其他人，要不然你也早和师兄一样，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呀……”
方燃一头冷汗，心想，怪不得打那个胖道士，两下就晕了。看来那丹药有古怪。幸好那个叫无忧子的没有吃，要不然，刚刚就得死。
这个大胖道士边唠叨，边将方燃身上道袍上脸上的灰尘都拍打干净，拍打干净后朝库房里一扫，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白白胖胖的一坨肉。这道士一愣。
方燃心里一紧，心想完了。
没想到这道士接下来哈哈一笑，“怪不得师父宠爱你，你这随时随地都帮师傅找药引呀！”
“药引？”方燃心想。
“人家今天刚来送柴，就被你打晕过去，看来你是想要三玄丹想疯了呀！怕师父炼丹炉的药引不够，自己来找一个！哈哈哈！”见方燃不答话，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就拍了拍方燃的背。“这药引一看体型就能够炼两三颗三玄丹啦！师弟你有福气呀！哈哈哈！”
方燃只能嗯嗯含糊的答应过去。
“放心就好，师弟。在世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穷苦人，咱把送柴的价再往上提一提，不信没人来送柴！这药引遍地都是，到最后说不定要咱们师兄弟挑呢！哈哈哈！”说笑间他疑惑着看着方燃，“是师兄我眼花了吗？感觉师弟你瘦了好多呀，这道袍都快不合身了？”
是道袍？还是那块铜牌？他好像认不出地上的那个才是他的师弟无忧子，是因为我穿上的这身道袍？还是那块铜牌？还是那张面具？
正当方燃思索无解的时候，那大胖道士单手拎起地上的昏迷不醒的无忧子，“哈哈哈，无忧子师弟，你来背着柴，我来拎着药引！”
没有办法，方燃只能背起那两捆柴跟在他身后，走一步再看一步。
“哈哈哈，无忧子师弟，今日贺你走上成仙之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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