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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林时的仇恨

    “林时,这套好看吗?”花田月手里拿着一套设计图纸,上面画着精美的一套红色婚服,男装女装皆是上品。

    花父的丧礼举行完成,可是花母却病的更重了些连日来咳嗽不断。将生意交给女儿之后,整日昏睡。

    林时请来一个江湖术士,听那道士说花母是因为花父的死一蹶不振,身边鬼魂缠绕需要冲喜才可以复往日时光。

    他们二人本来定亲是在一年之后,因为花母的原因他们二人本想说就这两三日完婚,可是花母死活不同意就这么委屈了女儿,说什么再草率也要筹备半月,于是宴请宾客也在半月之后。

    今日她和林时出来选定婚服样稿,将身子尺码量好,绣娘们日夜不停的好赶出来。

    林时接过她递过来的样稿,样稿画的很细致确实很好看。头冠上的珠翠红蓝相接,围成了一个花冠的模样,女孩很适合这样的头冠,连带衣裙鲜艳的红色,上面标注出来会用立体的百合花与金色蝴蝶在上面寓意着百年好合,束腰用一根黑色丝带束起。新郎的衣服虽不如新娘的衣服那般花俏,可也是成双成对的银蝶飞舞在衣服上。

    “很好看。”林时微笑,同意了琅陌的意见,这套婚服设计的很美。

    “我也觉得,林时我们订下它吧。”

    花田月一眼就相中这一套,再看别的总是觉得不如这一套,果然还是合眼缘的最忘不掉。

    “嗯。”林时答应,转头又问向老板“初九那日赶制的出来吗?”

    初九也是他们摆宴席那日,他们也算过了初九那天是个好日子刚好在半月后,其他日子始终不如那一日。

    “这……”老板面露难色,这布匹面料本就要从蜀中那边运过来,到的话可能都要十日之后了,5天内绣娘根本赶不出来,这件婚服造型复杂,头冠精美起码都要一月才能赶出来。

    “这好像赶不出来,绣娘们最快都要一个半月了。”

    一个半月,花田月和林时都是面露难色,花田月不想太耽误时间,因为母亲的缘故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

    “月儿,要不把婚事拖延到一个半月之后吧,我不想今生你的婚礼有太多遗憾。”林时善解人意,劝着她,似乎这眼,这心都装着眼前的人。

    花田月摇头,眼眶微红“本就是仓促,何必推那么久,我们再选一套吧,婚服也没那么重要。”

    花田月拒绝,娘亲现在病成这样,她只想赶快成婚冲喜。

    两个人又选了会儿,挑了个样式不错,半月能够赶制出来的喜服,虽然不及刚刚那套却也还是不错了。

    挑选礼服的二人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道视线紧紧地盯着他们。

    “少爷,花夫人找您。”小厮急匆匆的跑到衣店内,看起来挺着急的。

    林时略微有些惊讶,眼里划过一抹疑惑,花母怎么会这时候醒过来,还要见自己?是发现了什么吗,想到此林时的手握紧随即又放开。

    不过是个床上的老女人,不足为惧。

    “母亲醒了?那我也过去。”花田月在一旁听到花母行了开心的不行,要知道这些日子因为母亲昏睡她都没怎么和母亲说过话。

    “你就别过去了,伯母见到你激动对病情反而不太好。”林时不愿意让她跟过去,谁知道花母是想做什么。

    花田月耳根子软,倒也听话,没闹着再去。

    “乖啊,你今天决定菜系和糖酒。”

    花田月老老实实点头,决定把自己的事做好,不让他们操心。

    林时走掉之后她也很快的就定好其他东西,随后又返回婚服店。

    “老板,可以再帮我赶制一下那套婚服吗?”她很喜欢那套婚服,一眼就爱上了,虽然不能够在成婚当日穿上,可买下来做个收藏也不错。

    “可是半个月我们真的赶不出来啊,”老板为难,谁假结亲不是筹办半年以上,这半月他们真心赶不出来。

    “没关系,什么时候赶制出来给我送过去就行,这是定金。”

    花田月大方,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几张银票放到案板上,老板这才答应。

    “诶~”

    花田月回头被人拍打了肩膀。

    回头一看一个翩翩公子正站在后面含笑,花田月仔细打量眼前的人,说是惊为天人也不过分。一张脸完美的不似真人,深邃的眼眶里星辰般的眸子布满星光,鼻若悬胆,丝黛青远山般挺直,薄薄的嘴唇颜色淡粉,勾起的嘴角别有一番滋味。身躯挺直,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琅陌,你没事吧。”

    花田月愣了一下退后一步笑道,“公子认错人了。”

    女孩疏远的距离,谢随没有再靠近,看来有些事情没有按预想的发展,琅陌完完全全丢失自己了。

    “姑娘这是在挑婚服吗?”

    谢随拿起刚刚花田月挑选的那套婚服,很漂亮。可是心情却不是很好,刚刚她和林时挑婚服的样子历历在目,一抹醋色。

    虽然知道现在面前的人不是琅陌本人,可是芯子还是那个,和林时一起笑着挑婚服他还是没忍住出来了。

    像个见不得光的情人,要等原配走掉才能出现。

    “对啊。”花田月这边不自在的移开眼,那双眼睛酸溜溜又直白的看着自己,太过无礼。

    原本遇上这样的人她是可以直接走掉的,可是没来由的还是和对方聊了起来,聊的很开心。

    与此同时,林时那边到了花府。

    “伯母。”

    林时坐到花母床边,花母屏退左右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怎么伯母又不喝药,喝了药才能好不是?要不然月儿又该担心了。”

    林时没有问花母叫他来的原因,看见旁边凳桌上没动一口的药就拿起来,准备喂。

    花母堪堪避开。

    “林时,你与花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花母那双眼睛苍老却有神,直直的盯着林时想要问出个究竟。

    “伯母这是何意。”林时不解,眼底划过一抹阴狠,却又很快的隐藏起来。

    深仇大恨,确实有。

    “还不说实话吗?”花母咳嗽起来,

    “伯母要我说什么。”

    “山贼?如果不是张三活着回来,我还不知道你包藏着这样的祸心。”花母大怒,将一旁的碗摔到地上,怒目相向。

    “还活了一个?”

    林时瞧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砸烂的碗,药撒了一地、流了一地。

    好好的药浪费了,林时蹲下将碎片捡起。

    “看来还是有漏网之鱼,可是伯母你怎么敢单独叫我过来说这事。”

    林时语气阴测,由于蹲着捡碎片看不出来神情,手指捏进碎片,血慢慢的流出和地上的药混为一体。

    “你承认了。”

    花母眸子闪了闪。

    “张三人在哪里?”

    “你个竖子!我不过试探一下你就露出马脚,你……”

    花母被气的说不出话,昨日女儿和林时太忙没顾上她喝药,自己也想着这药喝了也没用就没喝,今日精神好了一大半。小雨端着药给自己送来想服侍她喝下,起了疑心。

    今日的精神好了这么多,那些药她不得不怀疑,老爷又是和林时一同出去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一切都太巧了,老爷的死,他们二人成婚。

    所以她屏退左右炸一炸林时,可谁知他竟真的是凶手。

    辜负了月儿的一片心意。

    “试探?伯母为何要试探我,就这么一直缠绵病榻不是很好吗,李闲月”

    李闲月这个名字,许久都没人敢叫她了。

    “你是谁?”花母这些年来从来都是以花夫人自居,很少有人打听她的名字“我们家究竟怎样得罪你了。”

    她和老爷打听查探过林时的底细,不过是李家的一脉旁枝身家清白,若说为了花家家产也大可不必,他们只有月儿这一个女儿迟早都会是他们的。

    “记得当年镇守疆城的郭家吗?”

    林时是郭家子,当年他们郭家镇守疆城,戎狄来犯他们苦苦支撑。可三面围城他们哪里撑的了那么久于是上报朝廷请求支援,那时花家手握粮草与兵器,因为李闲月母家通敌,花家一直在左右徘徊。

    那时郭家为了保住他这个血脉,把他托付给李家一脉旁枝林家,因为过命之交林家待他如亲子。

    可光是如此他也不至于对花家恨意至此,可是他怀胎5月的母亲,得罪了花母。因为粮食和兵器的原因,郭家让母亲去寻花母求个情,却因言语冲撞被花母借口处以千刀万剐之刑,郭家为了保住疆城将母亲交了出去,花家这才将兵器交出来。然而等疆城援兵一到,花家却还是不交出粮草并且放言郭家通敌不敢交出粮草,可谁人不知道这是花家的托词,为的只是除掉郭家。

    全城百姓怨声载道,支援的军队无法,将花家抄家灭族,他寄存于林家这才避过那一截。

    这些年来在南城无人敢得罪花家,或者说更不敢得罪花母,一针一线皆为原罪。

    他恨。

    母亲怀着胎儿,被公开处以极刑,在林家偷听到林父林母的谈话,他不敢去想母亲整整被活剐了200多刀,那个未出世的孩儿还能看到雏形在肚子里。

    “疆城郭家,没想到当年还是不小心漏掉一个。”

    花母反笑,这些年她做了不少孽,因为女儿出生后她也收敛许多怕给孩子养歪了。当初的郭家母亲实在不懂事,她不过想看看哪边利多一些,想要再拖延一段时间。那妇人像个泼妇,指着她的鼻子就骂,当年她可忍不了。

    见花母还在笑,林时也笑了,笑的狂妄、邪肆。

    “林闲月,你还以为这南城是你的天下吗?”

    “怎么,你一个竖子,你能做什么。”

    花母挑衅,眼里都是恶毒。

    “我能做什么,我这里有一瓶人服了就会瘫在床上的药,您看要是您以后都瘫在床上,您女儿是不是会很伤心。”

    林时恶狠狠的说道,全然没有平日里那份自得,悠闲,有的只有无尽的恨意。

    “我会娶她进门,让她看着我与别人恩爱生子,”林时又像想起什么一样哈哈一笑连说几个不,“哦不,不,不,我会让她怀上我的孩子,让整个花家身败名裂,让你亲眼看见您的女儿和我母亲受同样的苦,你猜花田月她能受几刀。”

    林时恶狠狠的抓起李闲月,从怀里拿出药,那是他准备了很久的药,他也要让整个花家身败名裂,让整个花家陪葬。

    花母在求救,可是花府早就换了天地,唯一守在外面的小雨,早就成了林时的人。

    此时的林时完全失去了理智,多年的仇恨,他恨花家,恨这个面前的女人。所以他计划了一切,接近花家,接近花田月,和山匪同谋害了花父,和花田月成婚,他的计划正在一步步成功,他要让花母看着自己做的孽,在乎的人惨死。

    他好想现在就杀了花母,可是他不行,还没有赎罪的人是不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