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过往之梦（一）
梦境……
记忆回溯到15年前。
市郊区孤儿院，12月25日，圣诞节。
今天，孤儿院迎来了一位陌生访客，是一名年约60岁的老人，不过很可惜，他并不是圣诞老人。
这名老人身材魁梧，满是皱纹的苍老脸庞神情凶悍，一只已经失去的左眼被黑色眼罩覆盖，仅剩的右眼犹如鹰般锐利，普通人光是站在其面前都会情不自禁感到畏惧。
但孩子们不同，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老人独特的外表立马就引得一群孩子们包围环绕左右。
“爷爷！你是海盗船长吗？好酷！”
“笨蛋，海盗船长的手可是铁钩，还戴着大帽子才对！”
面对孩子们童言无忌的询问，就连表情冷厉的老人也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并不擅长应付小孩子。
“咳咳……小鬼们，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很简单的游戏，你们之中有谁能看清我接下来的动作，并模仿着做一遍，我就满足他一个愿望。”
“真的吗？我想去游乐园玩！”
“我想吃海鲜大餐！”
“我要买变形金刚！”
听到老人开出的条件，所有的男孩女孩都不由双眼放光，面露期待。
“好，那就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清楚！”
说罢，老人便摆手示意孩子们退后，独自站立在腾出的场地中央，腰板笔直的身躯穆然跨开步伐、屈臂举拳，摆出凌厉格斗架势！
“喝！”
随着一声气势磅礴的怒喝，老人整个身体化静为动，拳脚齐出，对着空气打出一连串格斗招式，速度极快、呼啸生风！直把孩子们给看得愣住了……
3秒时间过去，老人一共出了7招，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动真格了，对于孩子们的要求也酌情降低，只要能模仿出4招他便兑现承诺。
结果全在意料之中，大部分孩子甚至没能看清出招动作，连一共出了几招都不知道，只有少数几名年龄较大的男孩能模仿出不太标准的第一到第三招，从第四招开始便无人记得。
“喂，角落里那个穿黑色t恤的小鬼，你不过来试试吗？”
目前，还没有参与过的孩子就只剩下一名扎着双马尾辫的小女孩和另一名黑色t恤的小男孩。
由于重男轻女的思维，老人并未过多理会女孩，目光尽数落在男孩身上，他大约七八岁，在同龄人中长得挺高、胳膊也有肉，但老人依然不对他抱太大期望。
“我不做可以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似乎没有要参与游戏的想法。
“为什么？你不想吃大餐？不想去游乐园玩？”
老人眉头微皱，疑惑问道，觉得这孩子有点奇怪。
“想啊，但我不想和爷爷你一起去，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很危险。”
“哦？感觉吗？”
老人闻言，微微勾起嘴角，实在想不到能从一个孩子口中听到这种评价，他说不想和自己同行才不参与，意思就是有把握赢得游戏、让自己兑现承诺？
“要不这样吧，如果你能模仿我刚才的动作，就由我出钱买单，让你的梁院长带你去吃大餐和游乐园，如何？”
“可以，这样还差不多。”
“那就别磨磨唧唧了！免得再过一会都忘了。”
“不会啊，就七个动作，我还是能记住的。”
听到男孩准确说出自己一共出了几招，林宏武不由眉头轻挑，感到有些意外。
他难道全都看清了吗？眼力还挺不赖，不过光是看清也没有意义，能使出才是关键。
就让我看看吧，你这小鬼的能耐。
“呼……”
在一众孩子们的注目下，男孩缓步走到了场地中央，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气，脑海中开始回忆老人刚才所做的动作。
数秒后，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原本慵懒的目光忽然变得认真起来，身体跨开步伐，左拳在前，右拳在后，摆出一个近乎标准的格斗架势！
目睹男孩的举动，半靠在窗边的独眼老人眼中不由闪烁精光，十分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
“喝！”
随着一声稍显稚嫩的怒喝，男孩整个人化静为动！屈臂、弯肘、挥拳！流畅而又有力的动作化为一记右直拳向着前方的空气击出！隐隐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轻微劲风！
一拳结束，男孩动作不停，迅速收回右拳，切换成维持屈臂姿态的左拳再次抡出弧线轨迹！施展第二击左勾拳攻势！紧接着，是第三击、第四击、第五击……直到最后的第七击结束，才就此停滞。
男孩的一举一动落在老人眼中，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另一个缩小版的自己，除了身体尚且处于发育阶段、力量和气势都还有所欠缺，在纯粹的动作完成度上已经有七成相似。
“好！！”
直到老人率先鼓掌叫好，其他围观的孩子们这才从惊叹中回过神来，与老人一同为男孩鼓掌拍手。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对于这名只看过一遍就学会自己格斗动作的男孩，老人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就像是看到了一块需要雕琢的美玉、或是一把需要淬炼才会锋利的刀。
“林澈，名是院长取的，姓是我自己从百家姓挑的。”
“林姓吗？呵……看来我们真是有缘。”
老人不可置否地咧嘴一笑，朝男孩走近了几步，这一举动却令后者警惕地往后退去。
“我的名字是林宏武，与你是本家，我很中意你，林澈，决定要领养你。”
“根据法律规定，收养年满8周岁以上的未成年人需征得当事人同意。”
小男孩林澈明显不希望被独眼老人林宏武收养，甚至搬出民法典条例回对他。
“如果你是质疑我的身份，不必担心，现在的我是合格的守法公民，在市区经营一家武道馆，我会履行监护人职责把你抚养长大、让你接受教育，还有最重要的一份礼物，是只有我才能给你的。”
“什么礼物？”
林澈被勾起了好奇心，询问道。
“我会把我的所有本事以及生存之道，全部教给你，将你培养成最强的男人。”
“……”
听到这番话，林澈陷入了沉默，在他这个年龄还没有太过宏伟的追求，也不理解“最强”二字的含义。
“你……能让我以后成为一名冒险家么？无论是深入地底遗迹、穿越热带丛林、攀登高耸山峰还是经历暴风雨海难都能活下来的传奇冒险家，就像是一千零一夜中的辛巴达那样。”
思考了一会儿，林澈才试着开口问道，目光满怀憧憬，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足迹遍布世界、像是风一样自由自在的冒险家。
“你说冒险家？那可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梦想，我一生都在与人战斗，你选择的对手却是大自然。”
对于林澈的梦想，林宏武觉得十分有趣，却也没太当回事，毕竟还是小孩子，不管有什么天马行空的梦想都很正常，等他长大以后一定会改变的，自己需要的是能继承武道馆的人，不是什么冒险家。
“听着，林澈，想要成为冒险家你就必须变得强大起来，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爷爷你怎么三句话不离‘强大’二字？强不强真的那么重要吗？”
“那是当然！身而为男人，就必须强大，无论肉体还是心灵，只有细胳膊细腿的女人才不需要考虑变强。”
“是吗……第一次听说。”
林澈无言以对，这老爷爷的思想不是一般的重男轻女。
“怎么样？跟我走吧？我会帮你实现梦想。”
“……”
面对林宏武朝自己伸来的手掌，林澈犹豫许久，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上前两步，伸出自己的小手与老人握在一起。
“那就拜托你了，我未来的爷爷。”
……
正式成为家人之后，林澈对于自己这位爷爷才有了更多了解。
林宏武过去曾是一名雇佣兵，在非洲、中东一带战场声名狼藉，据说是个狠角色，被行内人称作“猎鹰”，因为某次事件的发生才放弃了继续当雇佣兵，回到国内，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每次问都只字不提。
金盆洗手后，林宏武给人当过打手、保镖、打过地下黑拳，为了赚钱无其不做，最后则开办了一家武道馆。
在林澈心中，林宏武从来都不是一个慈祥和蔼的爷爷形象，像他这样铁血冷酷的老兵自然不会是什么希望有小孩陪伴左右的孤寡老人，不会平白无故收养一个孤儿，他看中的纯粹是林澈罕见的天赋，打算把林澈培养成继承自己战斗本事的武道馆接班人，而不是玩爷爷孙子的扮家家酒游戏。
至少在刚开始的几年里，林宏武确实是这么盘算的，也一丝不苟执行了训练计划。
俯卧撑、长跑、攀岩、潜泳、野外生存、紧急医疗……以及能够让一个人变强的最直接技能——格斗术。
据林宏武所说，林家世辈修习武道，直到他这代才没落，而林宏武本人一生都在从事与战斗相关的行业，履历堪称传奇，因此磨炼出了无比强悍的战斗技巧，精通各种流派格斗术，包括传统武术、军队格斗术、散打、拳击、柔术等，并将这些技巧毫无保留全都教给了林澈。
但俗话说：即使是养一棵树，日子久了也会有感情。
通过和林澈长达五年的朝夕相处，林宏武也渐渐对这个总是乐观、努力的后辈很是满意，看到他挥洒汗水的模样和脸上的笑容，不由觉得收养这个孩子是自己冰冷一生中做的最温暖的一件事。
除了训练时依旧严格，平日里的林宏武开始表现出一个长辈的关怀，他会给林澈讲从书上照搬来的故事，带他一起去钓鱼、游泳、打篮球，做一些能够放松心情、品味人生的事。
林澈也渐渐改变了对这名老兵的印象，敢和他开玩笑、向他倾诉想法、甚至偶尔叛逆个一两次，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最初的“严师和徒弟”变得更像是“爷爷和孙子”。
兴许是和林宏武生活久了，林澈也潜移默化继承了其性格，豁达直率、不拘小节、恩怨分明，喜欢自由自在，讨厌上学、上班等日复一日循环的事情。
而唯一不曾改变的，就是那份渴望冒险的梦想。
……
记忆回溯到15年前。
市郊区孤儿院，12月25日，圣诞节。
今天，孤儿院迎来了一位陌生访客，是一名年约60岁的老人，不过很可惜，他并不是圣诞老人。
这名老人身材魁梧，满是皱纹的苍老脸庞神情凶悍，一只已经失去的左眼被黑色眼罩覆盖，仅剩的右眼犹如鹰般锐利，普通人光是站在其面前都会情不自禁感到畏惧。
但孩子们不同，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老人独特的外表立马就引得一群孩子们包围环绕左右。
“爷爷！你是海盗船长吗？好酷！”
“笨蛋，海盗船长的手可是铁钩，还戴着大帽子才对！”
面对孩子们童言无忌的询问，就连表情冷厉的老人也不免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并不擅长应付小孩子。
“咳咳……小鬼们，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很简单的游戏，你们之中有谁能看清我接下来的动作，并模仿着做一遍，我就满足他一个愿望。”
“真的吗？我想去游乐园玩！”
“我想吃海鲜大餐！”
“我要买变形金刚！”
听到老人开出的条件，所有的男孩女孩都不由双眼放光，面露期待。
“好，那就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清楚！”
说罢，老人便摆手示意孩子们退后，独自站立在腾出的场地中央，腰板笔直的身躯穆然跨开步伐、屈臂举拳，摆出凌厉格斗架势！
“喝！”
随着一声气势磅礴的怒喝，老人整个身体化静为动，拳脚齐出，对着空气打出一连串格斗招式，速度极快、呼啸生风！直把孩子们给看得愣住了……
3秒时间过去，老人一共出了7招，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动真格了，对于孩子们的要求也酌情降低，只要能模仿出4招他便兑现承诺。
结果全在意料之中，大部分孩子甚至没能看清出招动作，连一共出了几招都不知道，只有少数几名年龄较大的男孩能模仿出不太标准的第一到第三招，从第四招开始便无人记得。
“喂，角落里那个穿黑色t恤的小鬼，你不过来试试吗？”
目前，还没有参与过的孩子就只剩下一名扎着双马尾辫的小女孩和另一名黑色t恤的小男孩。
由于重男轻女的思维，老人并未过多理会女孩，目光尽数落在男孩身上，他大约七八岁，在同龄人中长得挺高、胳膊也有肉，但老人依然不对他抱太大期望。
“我不做可以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似乎没有要参与游戏的想法。
“为什么？你不想吃大餐？不想去游乐园玩？”
老人眉头微皱，疑惑问道，觉得这孩子有点奇怪。
“想啊，但我不想和爷爷你一起去，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很危险。”
“哦？感觉吗？”
老人闻言，微微勾起嘴角，实在想不到能从一个孩子口中听到这种评价，他说不想和自己同行才不参与，意思就是有把握赢得游戏、让自己兑现承诺？
“要不这样吧，如果你能模仿我刚才的动作，就由我出钱买单，让你的梁院长带你去吃大餐和游乐园，如何？”
“可以，这样还差不多。”
“那就别磨磨唧唧了！免得再过一会都忘了。”
“不会啊，就七个动作，我还是能记住的。”
听到男孩准确说出自己一共出了几招，林宏武不由眉头轻挑，感到有些意外。
他难道全都看清了吗？眼力还挺不赖，不过光是看清也没有意义，能使出才是关键。
就让我看看吧，你这小鬼的能耐。
“呼……”
在一众孩子们的注目下，男孩缓步走到了场地中央，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气，脑海中开始回忆老人刚才所做的动作。
数秒后，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原本慵懒的目光忽然变得认真起来，身体跨开步伐，左拳在前，右拳在后，摆出一个近乎标准的格斗架势！
目睹男孩的举动，半靠在窗边的独眼老人眼中不由闪烁精光，十分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
“喝！”
随着一声稍显稚嫩的怒喝，男孩整个人化静为动！屈臂、弯肘、挥拳！流畅而又有力的动作化为一记右直拳向着前方的空气击出！隐隐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轻微劲风！
一拳结束，男孩动作不停，迅速收回右拳，切换成维持屈臂姿态的左拳再次抡出弧线轨迹！施展第二击左勾拳攻势！紧接着，是第三击、第四击、第五击……直到最后的第七击结束，才就此停滞。
男孩的一举一动落在老人眼中，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另一个缩小版的自己，除了身体尚且处于发育阶段、力量和气势都还有所欠缺，在纯粹的动作完成度上已经有七成相似。
“好！！”
直到老人率先鼓掌叫好，其他围观的孩子们这才从惊叹中回过神来，与老人一同为男孩鼓掌拍手。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对于这名只看过一遍就学会自己格斗动作的男孩，老人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就像是看到了一块需要雕琢的美玉、或是一把需要淬炼才会锋利的刀。
“林澈，名是院长取的，姓是我自己从百家姓挑的。”
“林姓吗？呵……看来我们真是有缘。”
老人不可置否地咧嘴一笑，朝男孩走近了几步，这一举动却令后者警惕地往后退去。
“我的名字是林宏武，与你是本家，我很中意你，林澈，决定要领养你。”
“根据法律规定，收养年满8周岁以上的未成年人需征得当事人同意。”
小男孩林澈明显不希望被独眼老人林宏武收养，甚至搬出民法典条例回对他。
“如果你是质疑我的身份，不必担心，现在的我是合格的守法公民，在市区经营一家武道馆，我会履行监护人职责把你抚养长大、让你接受教育，还有最重要的一份礼物，是只有我才能给你的。”
“什么礼物？”
林澈被勾起了好奇心，询问道。
“我会把我的所有本事以及生存之道，全部教给你，将你培养成最强的男人。”
“……”
听到这番话，林澈陷入了沉默，在他这个年龄还没有太过宏伟的追求，也不理解“最强”二字的含义。
“你……能让我以后成为一名冒险家么？无论是深入地底遗迹、穿越热带丛林、攀登高耸山峰还是经历暴风雨海难都能活下来的传奇冒险家，就像是一千零一夜中的辛巴达那样。”
思考了一会儿，林澈才试着开口问道，目光满怀憧憬，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足迹遍布世界、像是风一样自由自在的冒险家。
“你说冒险家？那可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梦想，我一生都在与人战斗，你选择的对手却是大自然。”
对于林澈的梦想，林宏武觉得十分有趣，却也没太当回事，毕竟还是小孩子，不管有什么天马行空的梦想都很正常，等他长大以后一定会改变的，自己需要的是能继承武道馆的人，不是什么冒险家。
“听着，林澈，想要成为冒险家你就必须变得强大起来，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爷爷你怎么三句话不离‘强大’二字？强不强真的那么重要吗？”
“那是当然！身而为男人，就必须强大，无论肉体还是心灵，只有细胳膊细腿的女人才不需要考虑变强。”
“是吗……第一次听说。”
林澈无言以对，这老爷爷的思想不是一般的重男轻女。
“怎么样？跟我走吧？我会帮你实现梦想。”
“……”
面对林宏武朝自己伸来的手掌，林澈犹豫许久，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上前两步，伸出自己的小手与老人握在一起。
“那就拜托你了，我未来的爷爷。”
……
正式成为家人之后，林澈对于自己这位爷爷才有了更多了解。
林宏武过去曾是一名雇佣兵，在非洲、中东一带战场声名狼藉，据说是个狠角色，被行内人称作“猎鹰”，因为某次事件的发生才放弃了继续当雇佣兵，回到国内，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每次问都只字不提。
金盆洗手后，林宏武给人当过打手、保镖、打过地下黑拳，为了赚钱无其不做，最后则开办了一家武道馆。
在林澈心中，林宏武从来都不是一个慈祥和蔼的爷爷形象，像他这样铁血冷酷的老兵自然不会是什么希望有小孩陪伴左右的孤寡老人，不会平白无故收养一个孤儿，他看中的纯粹是林澈罕见的天赋，打算把林澈培养成继承自己战斗本事的武道馆接班人，而不是玩爷爷孙子的扮家家酒游戏。
至少在刚开始的几年里，林宏武确实是这么盘算的，也一丝不苟执行了训练计划。
俯卧撑、长跑、攀岩、潜泳、野外生存、紧急医疗……以及能够让一个人变强的最直接技能——格斗术。
据林宏武所说，林家世辈修习武道，直到他这代才没落，而林宏武本人一生都在从事与战斗相关的行业，履历堪称传奇，因此磨炼出了无比强悍的战斗技巧，精通各种流派格斗术，包括传统武术、军队格斗术、散打、拳击、柔术等，并将这些技巧毫无保留全都教给了林澈。
但俗话说：即使是养一棵树，日子久了也会有感情。
通过和林澈长达五年的朝夕相处，林宏武也渐渐对这个总是乐观、努力的后辈很是满意，看到他挥洒汗水的模样和脸上的笑容，不由觉得收养这个孩子是自己冰冷一生中做的最温暖的一件事。
除了训练时依旧严格，平日里的林宏武开始表现出一个长辈的关怀，他会给林澈讲从书上照搬来的故事，带他一起去钓鱼、游泳、打篮球，做一些能够放松心情、品味人生的事。
林澈也渐渐改变了对这名老兵的印象，敢和他开玩笑、向他倾诉想法、甚至偶尔叛逆个一两次，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最初的“严师和徒弟”变得更像是“爷爷和孙子”。
兴许是和林宏武生活久了，林澈也潜移默化继承了其性格，豁达直率、不拘小节、恩怨分明，喜欢自由自在，讨厌上学、上班等日复一日循环的事情。
而唯一不曾改变的，就是那份渴望冒险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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