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神秘少女
一番询问过后，方凃的头都有些大了。
别看这少女有问必答，但她答非所问的程度也未免太夸张了些。
一般来说，哪怕是沐浴婴池长大的孩子，到了这般年纪，也应该懂事了才对。
好几次，方凃都想把少女丢在这片山林之间，却每一次都在最后关头心软，无奈地让对方跟上。
“罢了，咱好歹也是官府里的人，大不了进了城就让城里的官吏头疼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方凃辨明方向，一路向着距离此地最近的宜骆城赶去。
宜骆城，是一座比黄泉县城稍大些的城池，位于苍州的东南角。
城内居住着上万名百姓，依托城东侧的农田和北侧的群山，近几年的发展愈发顺畅。
值得一提的是，三百年间，大梁已经几乎摆脱了濒临灭国的尴尬处境。
一种名为烂樟的奇特植物在二百二十年前被发掘，经过大量的测试，证实了烂樟的气味被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怪谲所厌恶。
于是，在官府的大力推行之下，烂樟被广泛种植于大梁境内各处，包括但不限于城墙外以及连通城池的道路两旁。
自此之后，荒野再也不是凡人的禁区。
即便是普通人，只要乖乖沿着官道前行，配合些许运气和经验，就能安然无恙地到达别的城池。
当然，烂樟对于怪谲的驱赶作用，也并不是绝对的。
如果实在运气不佳，在种植了烂樟的官道上遇见怪谲的身影，也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无论如何，于怪谲降临之初的炼狱相比，如今的荒野已经和善了太多。
方凃二人一路平安地回到了宜骆城，此时已经能够望见砖石砌成的城墙。
在接连数次的询问无果之后，方凃无奈地放弃了弄清楚少女来历的打算。
城墙前，两名身穿甲胄的兵士正倚靠着城墙，抱着手中的长枪无所事事地闲聊着。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懒散。
即便如今的荒野已经安全了许多，但普通人没什么事情也不会选择出城。
更何况是宜骆城这样的小城，本就不受商会的青睐，往往一整天都不一定会有人进出城门。
至于侦查荒野上怪谲的动向，则是瞭望塔上的同袍该操心的事情，也轮不到他们两人。
“来者止步，可有入城凭证？”
不过，当真有人靠近的时候，这两名兵士还是迅速认真了起来，摆出一副严肃的姿态，要求方凃二人在十步之外停下。
这时候，如果方凃不听劝告，继续前行，他们二人就会拉响警报，整座宜骆城都将进入战争状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实力强大、手段层出不穷的怪谲面前，人类终究还是弱势的一方。
唯有将每一次面对怪谲的战斗都当做生死存亡的大事来看待，才能尽可能减少被破城的风险。
当然，方凃可不会做出一些令人误会的举动。
他一手拉着少女，乖乖停下了脚步，从腰间解下象征着禁物使身份的令牌，在两名兵士的面前晃了晃。
“禁物使大人，请麻烦验证一下你的身份。”
可即便如此，两名兵士依然没有放行，并向着方凃丢来一块鲜红色的石头。
这种看起来严苛得有些不近人情的规定之所以能够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
事实上，曾经真的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有伪装成人类的怪谲凭借着伪造的令牌，成功混入城池，直接导致了一座繁华大城的覆灭。
自那之后，所有进城之人都会受到最严格的盘查。
方凃点了点头，俯身从地上捡起对方丢来的石头。
可别小瞧这样的一块石头，它可是大梁官府和凌霄阁合作，解剖了数百种怪谲才研究出来的成果。
但凡是禁忌之外的怪谲，只要碰上这块名为鉴谲石的石头，都会令鉴谲石发出刺目的红色光芒。
自从鉴谲石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怪谲伪装成人类混入城池的事情。
方凃将鉴谲石握在手中片刻，看着毫无动静的鉴谲石，又将其丢给了一旁眼汪汪看着的少女。
不多时，少女也通过了检测。
城门口的兵士顿时放松了下来，给方凃二人让开了一条道路。
经过了这么一番繁琐的手续，方凃终于走进了宜骆城。
进城之后，他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将之翻到有关宜骆城的那一页，顿时微微蹙眉。
禁物使的人手有限，因此不是每座城池内都有常驻的禁物使。
可偏生，方凃与这宜骆城本地的官吏素不相识。
如果贸然将少女丢给当地的官员处理，难保对方不会敷衍了事。
“真是头疼呢。”
方凃揉了揉脑袋，还是打算先将自己的任务给汇报一下。
由于禁物使的部分任务是绝密的，因此哪怕宜骆城内并没有禁物使，但大梁官府还是在城内设置了一名用于传递消息的线人。
一番兜兜转转过后，方凃在城内的一间包子铺里找到了禁物使的线人。
这名线人是土生土长的宜骆城人，出身清白，甚至还有稳定的工作，只是在业余之际负责传递一些不能够泄露的情报。
方凃坐在包子铺里，将少女交给对方照看一阵，自己则提笔写起了此次任务的报告。
不得不说，这真是件令人头疼的差事。
方凃咬着笔杆，眉头紧皱，好半天才堪堪写了个开头。
外界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方凃将笔一抛，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罢了，也不急这一天。”
这般想着，方凃起身，在包子铺里找到了正吃着包子的少女。
然而，当他看到少女身边堆积如山的空笼屉时，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到底吃了多少？”
方凃忍不住向着看起来就很老实的线人问道。
“回大人，她吃了不到一百个。”
“不到一百个是几个？”
方凃有些哭笑不得。
“一、二、三……”
听到方凃的询问，线人愣了一下，随即便开始数起了空笼屉的数量。
按照一个笼屉四个包子来算，这少女在短短半天之内竟足足吃了八十八个拳头大小的包子。
“行了，别吃了。”
方凃走上前去，一把夺走了少女手中的包子。
就算这少女的体质特异，一口气吃上这么多，也难保不会吃出些问题来。
下一刻，包子被夺走的少女两眼泪汪汪地看了过来，用十分委屈的语气说道：“可我还没吃饱呢！”
“这是最后一个了。”
方凃叹了口气，又一次败下阵来，将手里的包子塞回到少女手中，付清了包子钱，便带着少女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他的身后传来了线人的声音：“大人，几个包子而已，不用这么多钱！”
别看这少女有问必答，但她答非所问的程度也未免太夸张了些。
一般来说，哪怕是沐浴婴池长大的孩子，到了这般年纪，也应该懂事了才对。
好几次，方凃都想把少女丢在这片山林之间，却每一次都在最后关头心软，无奈地让对方跟上。
“罢了，咱好歹也是官府里的人，大不了进了城就让城里的官吏头疼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方凃辨明方向，一路向着距离此地最近的宜骆城赶去。
宜骆城，是一座比黄泉县城稍大些的城池，位于苍州的东南角。
城内居住着上万名百姓，依托城东侧的农田和北侧的群山，近几年的发展愈发顺畅。
值得一提的是，三百年间，大梁已经几乎摆脱了濒临灭国的尴尬处境。
一种名为烂樟的奇特植物在二百二十年前被发掘，经过大量的测试，证实了烂樟的气味被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怪谲所厌恶。
于是，在官府的大力推行之下，烂樟被广泛种植于大梁境内各处，包括但不限于城墙外以及连通城池的道路两旁。
自此之后，荒野再也不是凡人的禁区。
即便是普通人，只要乖乖沿着官道前行，配合些许运气和经验，就能安然无恙地到达别的城池。
当然，烂樟对于怪谲的驱赶作用，也并不是绝对的。
如果实在运气不佳，在种植了烂樟的官道上遇见怪谲的身影，也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无论如何，于怪谲降临之初的炼狱相比，如今的荒野已经和善了太多。
方凃二人一路平安地回到了宜骆城，此时已经能够望见砖石砌成的城墙。
在接连数次的询问无果之后，方凃无奈地放弃了弄清楚少女来历的打算。
城墙前，两名身穿甲胄的兵士正倚靠着城墙，抱着手中的长枪无所事事地闲聊着。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懒散。
即便如今的荒野已经安全了许多，但普通人没什么事情也不会选择出城。
更何况是宜骆城这样的小城，本就不受商会的青睐，往往一整天都不一定会有人进出城门。
至于侦查荒野上怪谲的动向，则是瞭望塔上的同袍该操心的事情，也轮不到他们两人。
“来者止步，可有入城凭证？”
不过，当真有人靠近的时候，这两名兵士还是迅速认真了起来，摆出一副严肃的姿态，要求方凃二人在十步之外停下。
这时候，如果方凃不听劝告，继续前行，他们二人就会拉响警报，整座宜骆城都将进入战争状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实力强大、手段层出不穷的怪谲面前，人类终究还是弱势的一方。
唯有将每一次面对怪谲的战斗都当做生死存亡的大事来看待，才能尽可能减少被破城的风险。
当然，方凃可不会做出一些令人误会的举动。
他一手拉着少女，乖乖停下了脚步，从腰间解下象征着禁物使身份的令牌，在两名兵士的面前晃了晃。
“禁物使大人，请麻烦验证一下你的身份。”
可即便如此，两名兵士依然没有放行，并向着方凃丢来一块鲜红色的石头。
这种看起来严苛得有些不近人情的规定之所以能够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
事实上，曾经真的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有伪装成人类的怪谲凭借着伪造的令牌，成功混入城池，直接导致了一座繁华大城的覆灭。
自那之后，所有进城之人都会受到最严格的盘查。
方凃点了点头，俯身从地上捡起对方丢来的石头。
可别小瞧这样的一块石头，它可是大梁官府和凌霄阁合作，解剖了数百种怪谲才研究出来的成果。
但凡是禁忌之外的怪谲，只要碰上这块名为鉴谲石的石头，都会令鉴谲石发出刺目的红色光芒。
自从鉴谲石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怪谲伪装成人类混入城池的事情。
方凃将鉴谲石握在手中片刻，看着毫无动静的鉴谲石，又将其丢给了一旁眼汪汪看着的少女。
不多时，少女也通过了检测。
城门口的兵士顿时放松了下来，给方凃二人让开了一条道路。
经过了这么一番繁琐的手续，方凃终于走进了宜骆城。
进城之后，他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将之翻到有关宜骆城的那一页，顿时微微蹙眉。
禁物使的人手有限，因此不是每座城池内都有常驻的禁物使。
可偏生，方凃与这宜骆城本地的官吏素不相识。
如果贸然将少女丢给当地的官员处理，难保对方不会敷衍了事。
“真是头疼呢。”
方凃揉了揉脑袋，还是打算先将自己的任务给汇报一下。
由于禁物使的部分任务是绝密的，因此哪怕宜骆城内并没有禁物使，但大梁官府还是在城内设置了一名用于传递消息的线人。
一番兜兜转转过后，方凃在城内的一间包子铺里找到了禁物使的线人。
这名线人是土生土长的宜骆城人，出身清白，甚至还有稳定的工作，只是在业余之际负责传递一些不能够泄露的情报。
方凃坐在包子铺里，将少女交给对方照看一阵，自己则提笔写起了此次任务的报告。
不得不说，这真是件令人头疼的差事。
方凃咬着笔杆，眉头紧皱，好半天才堪堪写了个开头。
外界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方凃将笔一抛，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罢了，也不急这一天。”
这般想着，方凃起身，在包子铺里找到了正吃着包子的少女。
然而，当他看到少女身边堆积如山的空笼屉时，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到底吃了多少？”
方凃忍不住向着看起来就很老实的线人问道。
“回大人，她吃了不到一百个。”
“不到一百个是几个？”
方凃有些哭笑不得。
“一、二、三……”
听到方凃的询问，线人愣了一下，随即便开始数起了空笼屉的数量。
按照一个笼屉四个包子来算，这少女在短短半天之内竟足足吃了八十八个拳头大小的包子。
“行了，别吃了。”
方凃走上前去，一把夺走了少女手中的包子。
就算这少女的体质特异，一口气吃上这么多，也难保不会吃出些问题来。
下一刻，包子被夺走的少女两眼泪汪汪地看了过来，用十分委屈的语气说道：“可我还没吃饱呢！”
“这是最后一个了。”
方凃叹了口气，又一次败下阵来，将手里的包子塞回到少女手中，付清了包子钱，便带着少女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他的身后传来了线人的声音：“大人，几个包子而已，不用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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