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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

    老牛哥笑着给阿楠使了个眼色后,拍了拍阿伟的肩膀,跑去和大厨头聊天去了。

    阿伟被老牛哥击沉后沉默着刷着盘子,阿楠戳了戳他,嗯,果然沉没了,看着他这一脸懵的样子,被抓来洗碗的郁闷也一扫而空,毕竟如果地留着,现在的话......包租公的生活这这样无了,谁也有点懵。

    手里刷起来盘子也快了不少,组织了一下语言,啊楠对着阿伟开始了解说。

    “醒一醒,别这样,老牛哥逗着你玩呢。”

    “我没事,楠哥,就是有点....那啥,感慨罢了,我爸也是为了我们家的未来更好做的决定。”

    “对了,想开就行了,在听长辈说的,你爸当时为了你们读书的学校,四处奔波找关系的,就为了给你们好的教育资源,咋们这边,的确没啥好的教育资源,好一点的学校都还得跑到隔壁县去,这么多年咋们村里,别说村了,镇子上出的大学生也是掰手指都能数过来,你看你的哥姐和你,都上了大学,当时村里的因为你们上大学还在村里放了几晚上的露天电影呢。”

    把挤压的盘子刷的差不多,速度也放缓了下来。

    “露天电影那玩意,平时也就十五迎伯公时村里才会放呢,平时除了村里有人考上大学,完全看不到的,你也不用羡慕成群他能收租,租金压根就没他份的的。”

    “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家的确在工业区那边有地放租,但是二伯把收来的租金,除了每个月给两千给婶子她打理家用,其余的都是去捐掉的。”

    “捐掉???”

    “对啊,不过不是直接拿钱捐给什么慈善组织,而是买成大米油盐什么的,去送给山边那的道观,那道观收养着很多被遗弃的娃娃,每个月总得拉车生活物资过去。有剩钱的就存着,然后每年开学交学费,就拿这钱去帮那群娃娃教学费。”

    “这没听我爸妈讲过啊,不过就那几间地的租金,养的了道观中那么多孩子?话说那道观叫啥,收养了多少个弃婴来着?”

    “叫首阳观还是啥来着,那些租金哪能呢,都是一群好心人帮忙,二伯他家也就是其中一个罢了,送吃的,送衣服的,送文具的,送学费的,都有,这种事就不是一家一户撑得起来的。每年那些道人总会回送些东西给他家。”

    “真的是,对了。“阿伟一拍脑门。

    “说到二伯突然想起来,今天在这没见到你爸跟二伯?按道理你爸和二伯今天也得来这边帮忙的啊。”

    “哦,你说这个啊,二伯他和我爸他们去河里捞尸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怎么去河里捞尸?”

    “早上四五点时善堂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凌晨有人跳河,来些熟悉水性的集合过去帮官方捞人。”

    “那善堂的还有空来这边做法事?”

    “嗐,不同部门的啊,这帮经师虽说有空也会去帮忙,但总体上算是挂靠在善堂这个山头下靠这白事吃饭的,终究还是手头的活要紧,我爸和二伯他两那个是...额......可以理解成民间救援队,同是善堂的,但是他们从来不给人做法事什么的。”

    “懂了懂了,知道这个善堂,但是这个善堂具体是干啥的我倒是没了解过。”

    言语间两人已经把手头的碗碟都刷完了,剩下的交给后面的过水后再过一遍沸水了。

    摘了手套,脱了水鞋,走到一边的桌子旁坐下,开始点起烟烧水煮茶。

    “楠哥,接下来就是走一遍那个啥,今天的事就完了对不对,今晚还得留在这守夜什么的么。”

    “对,等下跟着人绕着大眼伯的寿材走,你妈还是你爸有给你铜子吧?”

    “有,几个铜子,放在兜里,这铜子是干啥用的?”

    ”等下跟着人走就行,别人往棺材前的盆里扔铜子你就跟着扔就是,是为了啥我也不知道,等下阿群有过来你可以问他,他懂的比较多。”

    烫洗了茶杯,倒上茶叶冲了茶,倒了一杯给阿伟。

    “这个经走完,基本就可以解散了,今晚的法事是直系亲属的,我们不用参加的,等下你要留在这里吃晚餐也行,今晚这里的晚餐估计还是粥,菜也估计是油炸花生米,咸菜,豆腐干这几样,以及中午剩下的菜热一热,吃饱洗完澡没事干你要来这边跟人喝茶聊天,听里面的经师读经文做法事什么的也行,自由时间了。”

    对于很烫的茶还是不适应,端起哈了一会才嘬了一小口。

    “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回我奶奶那吃饭吧,哥今晚你有什么事么,没的话今晚找你去,不然晚上也挺无聊的。”

    “你昨天坐车下来,舟车劳顿的,今晚不用早点睡么?”

    “不用,虽说是这两天睡的有点少,但是在坐大巴来时有在车上睡一会的,平时读书也是读到比较晚,太早也睡不着。”

    “那今晚去钓鱼去不去?去的话我到时去你奶奶家喊你,然后叫阿群带多一把鱼竿。”

    “好啊,反正没事,不如跟你们去钓鱼。”

    约好了今晚的夜生活安排,现在就等最后的法事开始了,时间也差不多到四点多了。

    两人就坐着喝茶聊天,阿伟聊着外面的大学生活如何,阿楠说着工作上的零零散散,过了一会祠堂前锣响了几声,四周的人听见锣响,开始往祠堂走去。

    阿楠喝完杯中的茶,拉着阿伟也走过去,一边走从裤兜里掏出几个铜子,提醒阿伟把兜里的铜子拿出来,捏在左手。

    走到祠堂前面,一个经师穿着一身看不懂的法衣,摇着铜铃就开始往里面走,披麻戴孝的允哥,抗着一竿小纸幡,跟在他后面,然后就是披着白布的直系亲属跟着允哥排成一个队伍走。

    四周的人也开始陆续的融入队伍,两人也等了一下,然后跟在队伍后面往前走,跨进了祠堂大门,就看见牛成群拿着一大把香站在一边,熏的眼泪汪汪的,路过的人都从他手里拿过香,然后往前走。

    经师通过嘴边的麦克风唱起来的经又拖又拉长音,又是突然停顿,时快时慢,再通过边上的音响播出来,非常的含糊不清,再加上那些锣鼓等乐器的混杂,压根完全听不懂经师先生到底是念的什么经,阿伟竖起耳朵听却分不清到底念的是土话还是官话,甚至开始怀疑这个经师到底是不是在唱经。

    两人一步一步的挪动到牛成群跟前,从他手中接过了几条香,在越过他的时候,牛成群特别提醒了一下阿伟铜子,然后继续在那给经过他身边的人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