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牛成群长这么大碰到的奇奇怪怪的东西里面，就属安慰这个小姑娘的事最难办了。
要他抄刀去和什么妖魔鬼怪干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可是这个安慰小姑娘，是真的不在他的业务之内啊。
以往遇到事都是要么讲经文，讲道理或者讲武器亦或者摇人，这个当知心大哥哥的活，属实是有点绷不住。
安慰的话说不出，说了只会让她哭的更大声，那不如让她哭个够。
毕竟也算是在经历人生中的必经大事，等过了这个槛，下辈子注意点就行了。
一边吧嗒吧嗒的吸着烟，一边看着这个小姑娘哭。
小姑娘的哭声也渐渐停了下来，牛成群对她说道。
“哭完心情好点了吧，吸点香缓一缓，等一下晚点我带你去城隍那里。”
“先生不是说得等家里人超度么？”
“等不了了，等家里人超度不知道有没，联系上帝宫那边还得也还得等他们有空，看你这哭的要命的，还是直接拉去找城隍爷，让城隍爷安排。”
要是等不来他家里人去走程序，那他岂不是得在这钓鱼都得面对着一个哭鼻子的姑娘。
有困难，找官府，现实中的这句话名言也可以用在这地方。
管他哭不哭，有困难了就要找城隍，城隍老大哥专管一切。
扔给城隍处理后，该托梦的托梦，该找杜橘儿的先人长辈来带走的带走。
好在没什么人能看到，不然的话钓着鱼旁边一个女孩子在哭，这场面都能脑补出一场渣男欺负小姑娘的戏码了。
越想越觉得不能等了，现在就把她送去，收回了渔具，整理好了好东西，大包小包的就往车上装。
嘱咐小姑娘在这等他一会后，踩着车回了家。
把渔具放回家里，钓到的鱼喊着牛妈去杀了抹盐，牛妈还惊奇着今天怎么这么早，十点多就回来了，提着鱼就去刮鱼鳞。
换上了摩托，开回村子里的老宅里头拿了些香蜡烛纸钱，又用纸做了些纸服饰，带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开车回到了江边。
小姑娘还在原地等候，没有乱跑，牛成群下了车，坐到了她对面。
自己带来的一把香，抽出一根，点上给了她。
“好些天没吃了吧。”牛成群也点起了烟，看着小姑娘吸食这香火。
这个香是自己特制的，总共也没多少存货，只在重要的仪式或者神诞日给神像上香，才会把这个拿出来。
这次也是看这小姑娘命苦，也是敢找到他这里求助，索性给她点上一根温养。
香燃冒出的烟飘进了小姑娘的身体里，她也享受着这几天以来的第一顿饭。
偶尔有被香吸引过来的游魂，都被牛成群打发走了，看到是个小姑娘在吃一柱香，也就没了争夺的欲望。
一柱香吃完，整个鬼都精神了不少，牛成群拿出了剪制的纸衣服裙子。
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写了杜橘儿的名字，就地画了个圈，然后在圈子里头火化了那些纸衣服裙子。
拿到衣服后杜橘儿对着他脸红的道谢，牛成群走到摩托车边，背对着她闭上自己的眼睛。
告诉他周围没人也没别的，把衣服换好后说一声。
窸窸窣窣一阵过后，背后才传来了细声细语的一句换好了。
牛成群转过来，嚯，吃了饱饭，换上新衣服整个鬼都不一样了。
头发也打理了一下，看起来不是小姑娘，而是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迎这牛成群打量的目光，红霞爬上了脸颊，问着牛成群道。
“先生，我…您说的带我去城隍，可是我离不开这地方啊。”
“当然是请太上慈悲帮你脱离这里啊，虽然没有印，但是也差不多可以。”
捏起指头掐了一个决，对着杜橘儿念道。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诛刀杀，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念罢一指点在她额头上，给她指了方向，让她朝着东方拜几拜。
完毕跨上摩托车，带上头盔，叫杜橘儿坐到后座。
杜橘儿侧着坐上了后座，接过了牛成群递过来的一片小小的玉片。
看她坐好了，拧上钥匙，加上油门，开车出了桥下，拐上沿江路后开往大桥的方向。
上了大路上，杜橘儿发现自己真的能离开桥下的位置了。
问着牛成群自己去了城隍后会发生什么，经历什么。
“你问的这个啊，到了那你就清楚了，城隍爷是个很好的人，，你去了他那，要回家托梦还是找你家族中过世的先人来带什么的，可以跟城隍爷说，或者在他那里工作什么的，都行。
其余的什么细节，我就不怎么懂了，我只是知道一点程序，没有亲身体验过，所以没法回答你，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
过了大桥都没听到后座有什么动静，转头看了下杜橘儿还在不在后座，看到杜橘儿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见她没跑路，于是也不说话，集中精神看路开车。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后座上的杜橘儿开口说道。
“那先生…牛哥，你帮了我这么多，我……”
牛成群打断他的话道：“别说什么报答，老牛我行善不为后报，只希望你能想通，想开，好好做人…做鬼，以后做事得三思，别极端行事。”
杜橘儿听完也沉默了下来，手里紧紧握着牛成群给的玉片。
过了十字路口，向左一转，到了城隍庙了。
城隍庙占地面积很大，气势恢宏，抬梁与穿斗混合式梁架结构，雕梁画栋，勾心斗角，山门左右放着两面石鼓。
停下了车，带上一袋东西招呼着杜橘儿跟在他身后。
过了山门，进了大门，去了主殿隔壁的偏殿敲了敲门，把看守城隍庙的老人叫了起来。
老人是认识牛成群的，以前开着车载着雄叔去老友聚会打那种一毛两毛麻将时，这位老人经常出现在牌桌上。
老人开灯后开了门，看清楚是牛成群，问道什么事，怎么半夜来城隍庙。
牛成群跟老人家说有事要去给城隍爷上香，办事，大殿的门锁着，来拿钥匙，说罢递了根烟过去。
老人也知道他和雄叔都是异人，于是接过了烟，拿了钥匙给牛成群，告诉了他大殿的电灯开关是在哪后回了屋子，没有问牛成群半夜来城隍庙是要干啥。
走过两侧龙虎池子，杜橘儿紧张着跟在他后面东张西望的，好像四面八方都有人在看着她一样。
牛成群也感到有人注视着他的感觉。
用钥匙打开大殿的门，跨过门槛，进了大殿，打开手电筒找了电灯开关开了，整个大殿都亮堂起来了。
把拿着的袋子放在了供桌上，从里面拿出了一摞刷了锡箔的金红纸钱和一摞同样刷了锡箔的草纸钱。
杜橘儿拉着牛成群，说她有点怕，感觉被很多人盯着。
牛成群刚想安慰她，结果杜橘儿的话刚说完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全然消失了。
抽出了十一根香，在神前的油灯上点着了后，拜了拜，给主香炉插了三个，左右两边的文武判官的炉子也各上了三根，剩余两根出了殿门左右门神各一根。
回来后对着城隍神像小声的念着什么，杜橘儿看着牛成群对着念念不断，又听不清是在念什么，于是站在旁边也拜了拜。
牛成群祷告完，也坐在了板凳上，抽起了烟，杜橘儿也是凑过来问道。
“牛哥，我，我等下...会受到什么惩罚？”
“什么惩罚？”
“我，我这样自杀而死的，不是说是罪孽最深重的人么，我看那些经文上说的...”
“你说的这个啊，这个是......”
刚想跟杜橘儿讲解一下善恶论，却听见有脚步声从偏殿传来而停止说话。
只见偏殿那边进来了一对老人，一男一女，拄着杖，走了进来，看似是一对老夫妻。
老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了，头发胡须和眉毛都是白的，慈眉善目，看起来就是一位很慈祥的长者，而他的老伴也是看上去非常慈祥的老奶奶，走进来都是脸上都是笑呵呵的，跟牛成群打了个招呼。
牛成群连忙把板凳让出来让这两位老人坐，自己和杜橘儿坐在了一起。
两老人谢过了牛成群让出的板凳，坐了下来，问着牛成群道。
“小伙子，怎么半夜还来的城隍庙？这里半夜都没人敢来的。”
牛成群戳了戳杜橘儿，见这个傻姑娘不为所动，于是开口说道。
“老爷子，没办法啊，在路上捡到一个走了弯路，回不了家，没人认领的孩子，这不得把她送回家么。”
“哈哈哈哈，小伙子人俊心善，将来定有福报的。”老爷爷笑着和牛成群说着话，老奶奶很慈祥的看着牛成群。
“做事为了对得起良心，没强求好报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嘛，老爷子，您抽烟不？”说罢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老爷爷笑着接了过去。
“好一个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小伙子，你捡到的就是这个姑娘吧，来，闺女，到奶奶这来让奶奶看看。”
老奶奶对着牛成群身边的杜橘儿招了招手，让杜橘儿过来自己身边。
而杜橘儿这个傻姑娘还傻愣愣的对这牛成群说到，“牛哥，这老爷爷老奶奶能看到我？”
牛成群也是被这傻姑娘整无语了，直接拉着她站起来，推着她到那老奶奶身边。
老奶奶牵着杜橘儿的手，上下打量着，眼神里满是疼惜，说道。
“是个苦命的闺女呢，家里没人领，有家回不得，来，奶奶抱一下。”说罢抱了抱杜橘儿。
见老伴对着杜橘儿嘘寒问暖，老爷子也是笑着对牛成群说道。
“小伙子啊，老汉我也有一点关系和能力，这闺女这么可怜，可以交给我们两个老头子吧，也可以看看能不能帮她找到家，暂时也可以在老汉我家住下，不然你们孤男寡女的也不好。”
“老爷子和婆婆您二位愿意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我能力低微，也帮不了这个小姑娘。”
“好好好，既然闺女接到了，也这么晚了，我们两就先带这闺女回去住下，你看这傻闺女，一看就没吃好睡好。”
“好好好，您二位不多坐一下么，休息一下么？”
“休息够了，先谢谢小伙子替老身带来这个闺女。”
说罢二老站了起来，和牛成群挥手告别后，老奶奶牵着杜橘儿的手，开始往外走，杜橘儿还傻乎乎的被老奶奶牵着走，转过头来看向牛成群。
牛成群也是挥手跟她告别，等三人出了门没入了黑暗中后，牛成群坐下抽完了这根烟，然后拿起两摞纸钱，在大殿外的大葫芦里面，化了纸钱。
随后对着神像再拜了拜，关了灯，关上门，上了锁，走去把钥匙交还给了看庙的老大爷，道了谢后，出了山门骑上摩托，再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喃喃说道。
“祝你以后的诸事顺心了，杜橘儿。”
说罢对着城隍庙挥了挥手，开车回家了。
在他开车离开后，山门下也貌似也有人对着他挥了挥手。
要他抄刀去和什么妖魔鬼怪干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可是这个安慰小姑娘，是真的不在他的业务之内啊。
以往遇到事都是要么讲经文，讲道理或者讲武器亦或者摇人，这个当知心大哥哥的活，属实是有点绷不住。
安慰的话说不出，说了只会让她哭的更大声，那不如让她哭个够。
毕竟也算是在经历人生中的必经大事，等过了这个槛，下辈子注意点就行了。
一边吧嗒吧嗒的吸着烟，一边看着这个小姑娘哭。
小姑娘的哭声也渐渐停了下来，牛成群对她说道。
“哭完心情好点了吧，吸点香缓一缓，等一下晚点我带你去城隍那里。”
“先生不是说得等家里人超度么？”
“等不了了，等家里人超度不知道有没，联系上帝宫那边还得也还得等他们有空，看你这哭的要命的，还是直接拉去找城隍爷，让城隍爷安排。”
要是等不来他家里人去走程序，那他岂不是得在这钓鱼都得面对着一个哭鼻子的姑娘。
有困难，找官府，现实中的这句话名言也可以用在这地方。
管他哭不哭，有困难了就要找城隍，城隍老大哥专管一切。
扔给城隍处理后，该托梦的托梦，该找杜橘儿的先人长辈来带走的带走。
好在没什么人能看到，不然的话钓着鱼旁边一个女孩子在哭，这场面都能脑补出一场渣男欺负小姑娘的戏码了。
越想越觉得不能等了，现在就把她送去，收回了渔具，整理好了好东西，大包小包的就往车上装。
嘱咐小姑娘在这等他一会后，踩着车回了家。
把渔具放回家里，钓到的鱼喊着牛妈去杀了抹盐，牛妈还惊奇着今天怎么这么早，十点多就回来了，提着鱼就去刮鱼鳞。
换上了摩托，开回村子里的老宅里头拿了些香蜡烛纸钱，又用纸做了些纸服饰，带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开车回到了江边。
小姑娘还在原地等候，没有乱跑，牛成群下了车，坐到了她对面。
自己带来的一把香，抽出一根，点上给了她。
“好些天没吃了吧。”牛成群也点起了烟，看着小姑娘吸食这香火。
这个香是自己特制的，总共也没多少存货，只在重要的仪式或者神诞日给神像上香，才会把这个拿出来。
这次也是看这小姑娘命苦，也是敢找到他这里求助，索性给她点上一根温养。
香燃冒出的烟飘进了小姑娘的身体里，她也享受着这几天以来的第一顿饭。
偶尔有被香吸引过来的游魂，都被牛成群打发走了，看到是个小姑娘在吃一柱香，也就没了争夺的欲望。
一柱香吃完，整个鬼都精神了不少，牛成群拿出了剪制的纸衣服裙子。
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写了杜橘儿的名字，就地画了个圈，然后在圈子里头火化了那些纸衣服裙子。
拿到衣服后杜橘儿对着他脸红的道谢，牛成群走到摩托车边，背对着她闭上自己的眼睛。
告诉他周围没人也没别的，把衣服换好后说一声。
窸窸窣窣一阵过后，背后才传来了细声细语的一句换好了。
牛成群转过来，嚯，吃了饱饭，换上新衣服整个鬼都不一样了。
头发也打理了一下，看起来不是小姑娘，而是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迎这牛成群打量的目光，红霞爬上了脸颊，问着牛成群道。
“先生，我…您说的带我去城隍，可是我离不开这地方啊。”
“当然是请太上慈悲帮你脱离这里啊，虽然没有印，但是也差不多可以。”
捏起指头掐了一个决，对着杜橘儿念道。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诛刀杀，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穷，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念罢一指点在她额头上，给她指了方向，让她朝着东方拜几拜。
完毕跨上摩托车，带上头盔，叫杜橘儿坐到后座。
杜橘儿侧着坐上了后座，接过了牛成群递过来的一片小小的玉片。
看她坐好了，拧上钥匙，加上油门，开车出了桥下，拐上沿江路后开往大桥的方向。
上了大路上，杜橘儿发现自己真的能离开桥下的位置了。
问着牛成群自己去了城隍后会发生什么，经历什么。
“你问的这个啊，到了那你就清楚了，城隍爷是个很好的人，，你去了他那，要回家托梦还是找你家族中过世的先人来带什么的，可以跟城隍爷说，或者在他那里工作什么的，都行。
其余的什么细节，我就不怎么懂了，我只是知道一点程序，没有亲身体验过，所以没法回答你，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
过了大桥都没听到后座有什么动静，转头看了下杜橘儿还在不在后座，看到杜橘儿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见她没跑路，于是也不说话，集中精神看路开车。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后座上的杜橘儿开口说道。
“那先生…牛哥，你帮了我这么多，我……”
牛成群打断他的话道：“别说什么报答，老牛我行善不为后报，只希望你能想通，想开，好好做人…做鬼，以后做事得三思，别极端行事。”
杜橘儿听完也沉默了下来，手里紧紧握着牛成群给的玉片。
过了十字路口，向左一转，到了城隍庙了。
城隍庙占地面积很大，气势恢宏，抬梁与穿斗混合式梁架结构，雕梁画栋，勾心斗角，山门左右放着两面石鼓。
停下了车，带上一袋东西招呼着杜橘儿跟在他身后。
过了山门，进了大门，去了主殿隔壁的偏殿敲了敲门，把看守城隍庙的老人叫了起来。
老人是认识牛成群的，以前开着车载着雄叔去老友聚会打那种一毛两毛麻将时，这位老人经常出现在牌桌上。
老人开灯后开了门，看清楚是牛成群，问道什么事，怎么半夜来城隍庙。
牛成群跟老人家说有事要去给城隍爷上香，办事，大殿的门锁着，来拿钥匙，说罢递了根烟过去。
老人也知道他和雄叔都是异人，于是接过了烟，拿了钥匙给牛成群，告诉了他大殿的电灯开关是在哪后回了屋子，没有问牛成群半夜来城隍庙是要干啥。
走过两侧龙虎池子，杜橘儿紧张着跟在他后面东张西望的，好像四面八方都有人在看着她一样。
牛成群也感到有人注视着他的感觉。
用钥匙打开大殿的门，跨过门槛，进了大殿，打开手电筒找了电灯开关开了，整个大殿都亮堂起来了。
把拿着的袋子放在了供桌上，从里面拿出了一摞刷了锡箔的金红纸钱和一摞同样刷了锡箔的草纸钱。
杜橘儿拉着牛成群，说她有点怕，感觉被很多人盯着。
牛成群刚想安慰她，结果杜橘儿的话刚说完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全然消失了。
抽出了十一根香，在神前的油灯上点着了后，拜了拜，给主香炉插了三个，左右两边的文武判官的炉子也各上了三根，剩余两根出了殿门左右门神各一根。
回来后对着城隍神像小声的念着什么，杜橘儿看着牛成群对着念念不断，又听不清是在念什么，于是站在旁边也拜了拜。
牛成群祷告完，也坐在了板凳上，抽起了烟，杜橘儿也是凑过来问道。
“牛哥，我，我等下...会受到什么惩罚？”
“什么惩罚？”
“我，我这样自杀而死的，不是说是罪孽最深重的人么，我看那些经文上说的...”
“你说的这个啊，这个是......”
刚想跟杜橘儿讲解一下善恶论，却听见有脚步声从偏殿传来而停止说话。
只见偏殿那边进来了一对老人，一男一女，拄着杖，走了进来，看似是一对老夫妻。
老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了，头发胡须和眉毛都是白的，慈眉善目，看起来就是一位很慈祥的长者，而他的老伴也是看上去非常慈祥的老奶奶，走进来都是脸上都是笑呵呵的，跟牛成群打了个招呼。
牛成群连忙把板凳让出来让这两位老人坐，自己和杜橘儿坐在了一起。
两老人谢过了牛成群让出的板凳，坐了下来，问着牛成群道。
“小伙子，怎么半夜还来的城隍庙？这里半夜都没人敢来的。”
牛成群戳了戳杜橘儿，见这个傻姑娘不为所动，于是开口说道。
“老爷子，没办法啊，在路上捡到一个走了弯路，回不了家，没人认领的孩子，这不得把她送回家么。”
“哈哈哈哈，小伙子人俊心善，将来定有福报的。”老爷爷笑着和牛成群说着话，老奶奶很慈祥的看着牛成群。
“做事为了对得起良心，没强求好报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嘛，老爷子，您抽烟不？”说罢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老爷爷笑着接了过去。
“好一个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小伙子，你捡到的就是这个姑娘吧，来，闺女，到奶奶这来让奶奶看看。”
老奶奶对着牛成群身边的杜橘儿招了招手，让杜橘儿过来自己身边。
而杜橘儿这个傻姑娘还傻愣愣的对这牛成群说到，“牛哥，这老爷爷老奶奶能看到我？”
牛成群也是被这傻姑娘整无语了，直接拉着她站起来，推着她到那老奶奶身边。
老奶奶牵着杜橘儿的手，上下打量着，眼神里满是疼惜，说道。
“是个苦命的闺女呢，家里没人领，有家回不得，来，奶奶抱一下。”说罢抱了抱杜橘儿。
见老伴对着杜橘儿嘘寒问暖，老爷子也是笑着对牛成群说道。
“小伙子啊，老汉我也有一点关系和能力，这闺女这么可怜，可以交给我们两个老头子吧，也可以看看能不能帮她找到家，暂时也可以在老汉我家住下，不然你们孤男寡女的也不好。”
“老爷子和婆婆您二位愿意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我能力低微，也帮不了这个小姑娘。”
“好好好，既然闺女接到了，也这么晚了，我们两就先带这闺女回去住下，你看这傻闺女，一看就没吃好睡好。”
“好好好，您二位不多坐一下么，休息一下么？”
“休息够了，先谢谢小伙子替老身带来这个闺女。”
说罢二老站了起来，和牛成群挥手告别后，老奶奶牵着杜橘儿的手，开始往外走，杜橘儿还傻乎乎的被老奶奶牵着走，转过头来看向牛成群。
牛成群也是挥手跟她告别，等三人出了门没入了黑暗中后，牛成群坐下抽完了这根烟，然后拿起两摞纸钱，在大殿外的大葫芦里面，化了纸钱。
随后对着神像再拜了拜，关了灯，关上门，上了锁，走去把钥匙交还给了看庙的老大爷，道了谢后，出了山门骑上摩托，再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喃喃说道。
“祝你以后的诸事顺心了，杜橘儿。”
说罢对着城隍庙挥了挥手，开车回家了。
在他开车离开后，山门下也貌似也有人对着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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