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回到家的牛成群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是想也想不起来，索性找了个夜宵店，吃了碗带汤水的饺子后，回家睡大觉，不如想忘记啥了。
杜橘儿那傻姑娘也是的，还问为什么两位老人能看见她，差点就给她来上几个脑瓜崩。
什么老爷爷老奶奶，那分明就城隍爷和城隍奶奶！
本以为是阴司判官来带她走的，没想到却是城隍爷两公婆来带她走，还是说傻有傻福。烧的那些大金纸钱也够让那些判官小鬼对她好一些了，那些给她的草纸钱，也够她用了。
了却一桩事，也是可以放心的睡觉了，有空遇到雄叔，也得跟他说事情解决了。
......
不是钓鱼一两点，对于牛成群来说算是早睡了，今天甚至都不用什么闹钟，就自动醒了过来，虽然是自然醒，但是还觉得很困。
寻了家早餐店吃了一碗西洋菜肉汤和一个粽子，算是完成了早饭。
回了厂里进了车间，发现燕老哥已经在工作台前忙活了。
打了水，煮了茶，给燕老哥冲了一杯拿过去。
“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凿这个。”
燕老哥停了下来，接过茶水泯了一口，牛成群拿起桌子上的华子抽出来两根，一根给他，一根自己叼上，剩下的塞进自己口袋。
公司就是我的家，老板的烟就是我的烟。
看到行云流水般的操作，把自己的烟变成他的烟，燕老哥笑骂道。
“混小子，又来偷烟了，不去霍霍老鲁和老赵，专门就盯着我。”说着从工具台的抽屉中又拿出了一包烟。
“读书人的事，能叫偷么？更何况当弟弟的吃哥哥的烟，这不是天经地义？
别提鲁先生和赵哥了，他们抽的烟都是小小根的女士香烟，要抽起来都得三根并成一根抽，最离谱的就是赵哥了，你知道不？
他的烟是小根的也就算了，居然还是甜口的！甜口的女士香烟我抽烟都怀疑人生了，这还往滤嘴上抹了蜜，这谁顶得住。”
燕老哥长长的吸了一口吐出来，说道。
“这样说我直接买上几条大后门香烟给你，那玩意劲大，便宜管够。”
“这不还是得花钱嘛，哥，老爷子的特供也差不多到了吧，咱们中午去顺一条出来？”
“你这混小子还惦记着我家老头子的特供啊，不过我也惦记，行，中午去吃他一顿，顺带一人摸他一条。”
“为了老爷的健康嘛，老人家就得少抽烟。”
“对，为了健康。”
两人商讨完如何中午去顺某个老人家的香烟后，燕老哥打电话回了家里，说着中午要回家吃饭，煮多两人份。
工作台上桃木剑正糊上了迷糊，剪切出来的草稿图贴在上面。
燕老哥刚刚就就是正对着草稿图，手工制造着景震剑。
进度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看样子是很早或者昨天就开始动手的。
“哥，昨晚没出去玩？就呆在车间？”
“兴致来了嘛，昨晚没什么事，就把桃木拉出切了，纯手工，没用一丁点电动工具。”
把烟灭了后继续拿起削刀一点点修整，跟牛成群继续说。
“什么解压方式都比不过这个，你看，这一刀下去，削木如削奶油，多棒。”
“那你解压先，我去把车间打扫一下。”
拿着鸡毛掸子里里外外的扫了一遍，在上扫帚打扫一遍。
打扫完燕老哥的景震剑已经雕的差不多了，收边打磨好了，吹掉上面的木屑，交给牛成群自己去上油了。
雕工是很简单的，尤其是贴着草稿图雕，照着描就行。
拿到水龙头前冲水洗掉了粘着米糊的纸，用米糊的好处在于能用水冲一冲，刷一刷就干净。
用布擦干，再用电吹风吹干，上了一层熟桐油后，悬挂在窗口，通风，干的快。
到小隔间换好工作服出来，燕老哥已经摆好茶炉在煮茶了。
炉子刚开，得让它先预热，预热好了等下加热钢坯时效果比较好。
在预热的时间先喝点茶，手机拿出来刷视屏，聊天。
聊天途中燕老哥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牛成群说道，
“群，我记得以前器械部有收过那种激光雕刻的单，被人退回来过，不知道机器还在没。”
“你说的那玩意啊，早就退回给厂家了，几千块的金属激光雕刻机，哪有那么又便宜又正点的。”
“我还想着那玩意还在的话，算了。已经找老赵订制了贴纸。”
“想试试激光雕刻吧，那玩意一年到头也用不了几次，还不如贴纸酸刻来的实惠。”
“这也是，不过最近那些视频你看了没，那个激光除锈的？”
“看过了，挺给力的，不过我看评论里头没说别的，价格也不明确，耗电功率也不清楚，有兴趣么？”
“有点兴趣，等老赵拿贴纸过来问他有没有路子搞一台，如果不太贵的话。”
“搞这么大，大哥你是不是要转型？”
“有这个想法，我那些锻打刀剑的播放量的确不错，收入也还行，但是最近想到了个新的点子，就是翻新老物件。”
“嚯，这个有搞头，我想想，类似去淘着老物件，给全拆成零件，然后一个个的给除锈去污，矫正修理后重新组装？”
“啊这，我还没想这么深，就看到激光除锈，想着弄着金属老物件来除锈，然后重新上漆什么的。”
“燕老哥，你听我的，要翻新就里里外外从头到尾的翻新，这样总比整天手锤刀剑锤的手痛好，而且这个非常的解压。”
牛成群想了想前世那些修复旧物件的视频，给了燕老哥建议。
“那些工具家伙我们这里也都有，弄多个喷砂机或者激光除锈，就差不多齐活了。”
想了想这两个车间的确是机床车床什么的都有了，工具也一应俱全，于是说道。
“说的也对，等下老赵有过来让他帮采购个喷砂机，有空去废品店淘点货来试试水。”
又聊了一下大致修复些什么比较好后，讨论好了个大概，路子也预热的差不多了。
喝完茶，拿起昨天没锻打完的刀剑胚子，继续操作起来。
燕老哥主力精修，而牛成群量好了尺寸，开始给刀做护手以及刀鞘剑鞘。
叮叮当当的锤到了中午，中途牛成群去给桃木剑打磨了一下后，又上了一层熟桐油。
收拾好东西关了炉子，洗刷了身体换好衣服，跟着燕老哥去他家蹭饭。
一刀一剑已经淬火好了，下午的工作也简单，就是精修打磨了。
开车拧上油门，跟着燕老哥一路狂飙，十一点五十分出发，接近十二点半才到燕老哥他家。
依山而建的大豪宅，大庭院，大别墅，一眼望去广阔的很。
按响门铃后进了大门，庭院里安装着单杠双杠等健身器械，地上也放着哑铃石锁之类的东西。车停在在院子的一边，走进了屋里。
屋子内侧餐厅的饭菜已经上好了，满满一桌都是肉，餐厅桌子主位上坐着个老人在看电视。
燕老哥喊了他一声老汉后，走向厨房去。
牛成群坐在那老人旁边，掏出烟递给他一根，然后给他点上，说道。
“白胡子老爹，好久不见啊，我又过来蹭饭了。”
被牛成群称为白胡子老爹的正是燕老哥他爸，身高都快到两米了，高大健硕，浑身都是肌肉。
花白的胡子头发剑戟般根根竖立，躺坐在沙发上，就像一头看着电视的白毛狮王，压迫感极强。
接过了牛成群递过来的香烟，瞄了他一眼，轻抽一口弹了弹烟灰说道。
“来了那就准备开饭了，这都十二点多，饭菜都有些凉了。”
燕老哥提着一桶饭从厨房走了过来，没错，是一桶饭，木桶的桶。
燕老婶也端着一碗面条走过来坐下，和他牛成群打了个招呼。
牛成群也和他打了个招呼，问道：“娘娘今天怎么改吃面条了？”
“最近的天气有点闷热，胃口有点不好，煮了点面，番茄汤的，群儿你要不要来一点？”
牛成群摆了摆手表示不要，拿着大海碗盛了满满一大碗，给了燕老爷子，然后再给自己盛了一碗。
燕老爷子把烟灭了，然后端起大海碗，淋了些肉汤，夹上一大块肉，埋头就是干饭。
燕老哥和牛成群两个年轻人也是端着大海碗就是干饭，早上的活都是体力活，都得论着锤子砸钢胚，消耗极大。
燕老婶子是最快吃完的，她就那一小碗面条，吃完看着这爷三干着饭，给他们夹菜。
对于困难年代过来的人，看着这些爷们能一顿吃的多多的，饱饱的，看着就很开心。
所以燕老爷子和老婶子很喜欢牛成群，男孩子就得用大碗吃饭，用小碗算什么。
鲁先生也过来吃过饭，但是一次就怕了，那么大的碗，撑都撑个半死。
爷三都加了一次饭，把桌上的肉菜都扫了个干干净净的，木桶里的饭也只剩了薄薄一层。
吃饱喝足后牛成群帮着燕老婶子收拾着，老爷子去了客厅看电视煮茶，燕老哥则是碗筷一丢不知道跑哪去了。
收拾完桌面打算洗碗，却又被老婶子赶去客厅喝茶，洗碗的事男孩子别来掺和。
和客厅里的老爷子抽烟喝茶，聊着最近的事。
聊着聊着老爷子话锋一转，问牛成群道。
“啊群，上回很你说的，找到了没。”
“说的什么？哦，八字的事情吧，老爹，找了大佬算的也还是那样，没办法，况且我都叫你老爹了，也不差这那些仪式。”
牛成群认识燕老爷子是很早前了，比认识燕老哥还早，当时燕老哥还在当兵，而牛成群则是四处寻摸着新钓点，寻到了燕老哥家的山边。
在山边河里钓鱼时，认识了同样来钓鱼的燕老爷子。
老爷子看着外表很彪悍，生人莫近的，但是却很好说话的。一起钓鱼混熟后，也载着他四处找新钓点。
后来在新的野钓点，认识了当兵出来和鲁先生他们那群死党混的燕老哥，偶尔说起的钓友燕老爷子，这才知道燕老哥原来是燕老爷子的儿子。
老爷子和老婶子很喜欢牛成群，总想着让牛成群来当他们的义子。
可是找了几个算命佬，都说燕老爷子的八字就这样了，有了燕南天和燕南飞两个儿子，不能再多一个儿子了，义子也不行，认了会对小辈不好。
倒是可以认几个女儿，老爷子不信，前前后后找了几个其他地方的有名算命佬，说的也都差不多，这才作罢。
牛成群也安慰说没有走八字送进宗祠，禀报国王城隍，宴请八方亲朋这些程序也没什么，叫你一声老爹也就行了。
某次托认识的大佬帮算了家族内外老人的劫数时，跟老爷子要过八字去算。
那时老爷子就喊牛成群让认识的这些大佬帮算下，说不定世面上的这些玩意算的不准。
可结果还是一样，最多两个，多了妨子。
杜橘儿那傻姑娘也是的，还问为什么两位老人能看见她，差点就给她来上几个脑瓜崩。
什么老爷爷老奶奶，那分明就城隍爷和城隍奶奶！
本以为是阴司判官来带她走的，没想到却是城隍爷两公婆来带她走，还是说傻有傻福。烧的那些大金纸钱也够让那些判官小鬼对她好一些了，那些给她的草纸钱，也够她用了。
了却一桩事，也是可以放心的睡觉了，有空遇到雄叔，也得跟他说事情解决了。
......
不是钓鱼一两点，对于牛成群来说算是早睡了，今天甚至都不用什么闹钟，就自动醒了过来，虽然是自然醒，但是还觉得很困。
寻了家早餐店吃了一碗西洋菜肉汤和一个粽子，算是完成了早饭。
回了厂里进了车间，发现燕老哥已经在工作台前忙活了。
打了水，煮了茶，给燕老哥冲了一杯拿过去。
“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凿这个。”
燕老哥停了下来，接过茶水泯了一口，牛成群拿起桌子上的华子抽出来两根，一根给他，一根自己叼上，剩下的塞进自己口袋。
公司就是我的家，老板的烟就是我的烟。
看到行云流水般的操作，把自己的烟变成他的烟，燕老哥笑骂道。
“混小子，又来偷烟了，不去霍霍老鲁和老赵，专门就盯着我。”说着从工具台的抽屉中又拿出了一包烟。
“读书人的事，能叫偷么？更何况当弟弟的吃哥哥的烟，这不是天经地义？
别提鲁先生和赵哥了，他们抽的烟都是小小根的女士香烟，要抽起来都得三根并成一根抽，最离谱的就是赵哥了，你知道不？
他的烟是小根的也就算了，居然还是甜口的！甜口的女士香烟我抽烟都怀疑人生了，这还往滤嘴上抹了蜜，这谁顶得住。”
燕老哥长长的吸了一口吐出来，说道。
“这样说我直接买上几条大后门香烟给你，那玩意劲大，便宜管够。”
“这不还是得花钱嘛，哥，老爷子的特供也差不多到了吧，咱们中午去顺一条出来？”
“你这混小子还惦记着我家老头子的特供啊，不过我也惦记，行，中午去吃他一顿，顺带一人摸他一条。”
“为了老爷的健康嘛，老人家就得少抽烟。”
“对，为了健康。”
两人商讨完如何中午去顺某个老人家的香烟后，燕老哥打电话回了家里，说着中午要回家吃饭，煮多两人份。
工作台上桃木剑正糊上了迷糊，剪切出来的草稿图贴在上面。
燕老哥刚刚就就是正对着草稿图，手工制造着景震剑。
进度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看样子是很早或者昨天就开始动手的。
“哥，昨晚没出去玩？就呆在车间？”
“兴致来了嘛，昨晚没什么事，就把桃木拉出切了，纯手工，没用一丁点电动工具。”
把烟灭了后继续拿起削刀一点点修整，跟牛成群继续说。
“什么解压方式都比不过这个，你看，这一刀下去，削木如削奶油，多棒。”
“那你解压先，我去把车间打扫一下。”
拿着鸡毛掸子里里外外的扫了一遍，在上扫帚打扫一遍。
打扫完燕老哥的景震剑已经雕的差不多了，收边打磨好了，吹掉上面的木屑，交给牛成群自己去上油了。
雕工是很简单的，尤其是贴着草稿图雕，照着描就行。
拿到水龙头前冲水洗掉了粘着米糊的纸，用米糊的好处在于能用水冲一冲，刷一刷就干净。
用布擦干，再用电吹风吹干，上了一层熟桐油后，悬挂在窗口，通风，干的快。
到小隔间换好工作服出来，燕老哥已经摆好茶炉在煮茶了。
炉子刚开，得让它先预热，预热好了等下加热钢坯时效果比较好。
在预热的时间先喝点茶，手机拿出来刷视屏，聊天。
聊天途中燕老哥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牛成群说道，
“群，我记得以前器械部有收过那种激光雕刻的单，被人退回来过，不知道机器还在没。”
“你说的那玩意啊，早就退回给厂家了，几千块的金属激光雕刻机，哪有那么又便宜又正点的。”
“我还想着那玩意还在的话，算了。已经找老赵订制了贴纸。”
“想试试激光雕刻吧，那玩意一年到头也用不了几次，还不如贴纸酸刻来的实惠。”
“这也是，不过最近那些视频你看了没，那个激光除锈的？”
“看过了，挺给力的，不过我看评论里头没说别的，价格也不明确，耗电功率也不清楚，有兴趣么？”
“有点兴趣，等老赵拿贴纸过来问他有没有路子搞一台，如果不太贵的话。”
“搞这么大，大哥你是不是要转型？”
“有这个想法，我那些锻打刀剑的播放量的确不错，收入也还行，但是最近想到了个新的点子，就是翻新老物件。”
“嚯，这个有搞头，我想想，类似去淘着老物件，给全拆成零件，然后一个个的给除锈去污，矫正修理后重新组装？”
“啊这，我还没想这么深，就看到激光除锈，想着弄着金属老物件来除锈，然后重新上漆什么的。”
“燕老哥，你听我的，要翻新就里里外外从头到尾的翻新，这样总比整天手锤刀剑锤的手痛好，而且这个非常的解压。”
牛成群想了想前世那些修复旧物件的视频，给了燕老哥建议。
“那些工具家伙我们这里也都有，弄多个喷砂机或者激光除锈，就差不多齐活了。”
想了想这两个车间的确是机床车床什么的都有了，工具也一应俱全，于是说道。
“说的也对，等下老赵有过来让他帮采购个喷砂机，有空去废品店淘点货来试试水。”
又聊了一下大致修复些什么比较好后，讨论好了个大概，路子也预热的差不多了。
喝完茶，拿起昨天没锻打完的刀剑胚子，继续操作起来。
燕老哥主力精修，而牛成群量好了尺寸，开始给刀做护手以及刀鞘剑鞘。
叮叮当当的锤到了中午，中途牛成群去给桃木剑打磨了一下后，又上了一层熟桐油。
收拾好东西关了炉子，洗刷了身体换好衣服，跟着燕老哥去他家蹭饭。
一刀一剑已经淬火好了，下午的工作也简单，就是精修打磨了。
开车拧上油门，跟着燕老哥一路狂飙，十一点五十分出发，接近十二点半才到燕老哥他家。
依山而建的大豪宅，大庭院，大别墅，一眼望去广阔的很。
按响门铃后进了大门，庭院里安装着单杠双杠等健身器械，地上也放着哑铃石锁之类的东西。车停在在院子的一边，走进了屋里。
屋子内侧餐厅的饭菜已经上好了，满满一桌都是肉，餐厅桌子主位上坐着个老人在看电视。
燕老哥喊了他一声老汉后，走向厨房去。
牛成群坐在那老人旁边，掏出烟递给他一根，然后给他点上，说道。
“白胡子老爹，好久不见啊，我又过来蹭饭了。”
被牛成群称为白胡子老爹的正是燕老哥他爸，身高都快到两米了，高大健硕，浑身都是肌肉。
花白的胡子头发剑戟般根根竖立，躺坐在沙发上，就像一头看着电视的白毛狮王，压迫感极强。
接过了牛成群递过来的香烟，瞄了他一眼，轻抽一口弹了弹烟灰说道。
“来了那就准备开饭了，这都十二点多，饭菜都有些凉了。”
燕老哥提着一桶饭从厨房走了过来，没错，是一桶饭，木桶的桶。
燕老婶也端着一碗面条走过来坐下，和他牛成群打了个招呼。
牛成群也和他打了个招呼，问道：“娘娘今天怎么改吃面条了？”
“最近的天气有点闷热，胃口有点不好，煮了点面，番茄汤的，群儿你要不要来一点？”
牛成群摆了摆手表示不要，拿着大海碗盛了满满一大碗，给了燕老爷子，然后再给自己盛了一碗。
燕老爷子把烟灭了，然后端起大海碗，淋了些肉汤，夹上一大块肉，埋头就是干饭。
燕老哥和牛成群两个年轻人也是端着大海碗就是干饭，早上的活都是体力活，都得论着锤子砸钢胚，消耗极大。
燕老婶子是最快吃完的，她就那一小碗面条，吃完看着这爷三干着饭，给他们夹菜。
对于困难年代过来的人，看着这些爷们能一顿吃的多多的，饱饱的，看着就很开心。
所以燕老爷子和老婶子很喜欢牛成群，男孩子就得用大碗吃饭，用小碗算什么。
鲁先生也过来吃过饭，但是一次就怕了，那么大的碗，撑都撑个半死。
爷三都加了一次饭，把桌上的肉菜都扫了个干干净净的，木桶里的饭也只剩了薄薄一层。
吃饱喝足后牛成群帮着燕老婶子收拾着，老爷子去了客厅看电视煮茶，燕老哥则是碗筷一丢不知道跑哪去了。
收拾完桌面打算洗碗，却又被老婶子赶去客厅喝茶，洗碗的事男孩子别来掺和。
和客厅里的老爷子抽烟喝茶，聊着最近的事。
聊着聊着老爷子话锋一转，问牛成群道。
“啊群，上回很你说的，找到了没。”
“说的什么？哦，八字的事情吧，老爹，找了大佬算的也还是那样，没办法，况且我都叫你老爹了，也不差这那些仪式。”
牛成群认识燕老爷子是很早前了，比认识燕老哥还早，当时燕老哥还在当兵，而牛成群则是四处寻摸着新钓点，寻到了燕老哥家的山边。
在山边河里钓鱼时，认识了同样来钓鱼的燕老爷子。
老爷子看着外表很彪悍，生人莫近的，但是却很好说话的。一起钓鱼混熟后，也载着他四处找新钓点。
后来在新的野钓点，认识了当兵出来和鲁先生他们那群死党混的燕老哥，偶尔说起的钓友燕老爷子，这才知道燕老哥原来是燕老爷子的儿子。
老爷子和老婶子很喜欢牛成群，总想着让牛成群来当他们的义子。
可是找了几个算命佬，都说燕老爷子的八字就这样了，有了燕南天和燕南飞两个儿子，不能再多一个儿子了，义子也不行，认了会对小辈不好。
倒是可以认几个女儿，老爷子不信，前前后后找了几个其他地方的有名算命佬，说的也都差不多，这才作罢。
牛成群也安慰说没有走八字送进宗祠，禀报国王城隍，宴请八方亲朋这些程序也没什么，叫你一声老爹也就行了。
某次托认识的大佬帮算了家族内外老人的劫数时，跟老爷子要过八字去算。
那时老爷子就喊牛成群让认识的这些大佬帮算下，说不定世面上的这些玩意算的不准。
可结果还是一样，最多两个，多了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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