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露西娜·库什纳达
昏暗的房间内，有暗红的鲜血沿地面的凹槽流入排水孔，无声无息。
盛放刀具的金属盘反射着微白的灯光，有血迹残留的手术用具则是反射出淡淡的暗红。周围有数对手臂植入体横挂旋转架上，电脑桌面放有超梦体验头环和电动飞机杯，还有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芯片胡乱地摆放。
“你好啊，大卫。你看起来糟糕透了，没事吧？”
“不是……”
大卫脱力地靠在大夫常用于体验情色超梦的躺椅中，他有点害怕恶心的粘稠液体粘上葛洛莉亚留下的外套，可自己连起身都十分吃力。
“你用了几次？”
“六次？不对，八次……”
“喂喂，真的假的？一个成年人都受不了那种折磨。”
大夫很是意外，他没想到这家伙的小身板这么扛得住造。
“原本好好的，突然开始流鼻血。”
“他竟然还不知道免疫抑制剂。”
露西环抱双臂靠墙而立，随口又像是责问。
“我当时觉得没必要。”
“真是个坏家伙，快把药卖给他吧。”
“我也很想帮忙，但已经卖光了，就在刚才。”
大夫无奈地耸肩，指了指菲尼克斯离开的大致方向，
“说不定现在追上去还能找到他，跟他体型差不多瘦弱，但这里似乎有问题的家伙。”
大夫用手指点点太阳穴。
“我去吧。”
没想到露西主动请缨，大卫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第一天认识的人做到这种地步。
“还是不敢相信，一天内竟然用了八次……”
待露西走后，沉寂压抑的房间里响起大夫的感叹，声音低沉富有磁力，
“你一定是皮太厚，或者……不过一天别超过两次，最多三次。就算身体扛得住，脑袋肯定吃不消，一定会侵蚀你的人性。”
“你是说我可能变成赛博疯子？”
大卫语气带着难以置信，完全认为大夫是在危言耸听，可仔细一想他没必要骗自己才是，毕竟自己疯得越早，他也就越早地拿到斯安威斯坦，这东西价值不菲，
“单凭一个植入体就变成赛博疯子？这我可没听过。”
“这也算让你知道，那个东西有多危险了吧。”
以偏深红色作为的眼底的网络光学在幽暗的环境下让他看起来好像刚踏出地狱之门降临人间的恶魔。大卫似乎能想象作为地狱的猎犬，大夫撕咬着吞食自己血肉的场面，
一定既血腥又暴力。
因为他知道大夫平时看的都是特别重口的黑超梦，用他本人的话说，
“那能带给我即便在现实也体验不到的快感。”
……
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河谷区，这家伙似乎熟悉夜之城的每个角落……作为流浪汉能走过并记住每个街角，也算是一项特长了吧？
菲尼克斯感觉现在的脑袋像是一台匀速运作的电脑，谈不上快，至少也不慢，没有卡顿，能在短时间里找到想要的信息，但前提是菲尼克斯的记忆中存在。
他走到高架桥下某处生锈的铁栏靠边，俯视在这之下的夜景。
与美毫不沾边，甚至可以说相去甚远。
夜晚，才是这座城市活跃的时候。
劳作一天的人们利用仅有的几小时休息时间，纷纷走上大街或是找到某个妓偶，用本就不那么充裕的账户支付低廉的价格，享受最低级的乐趣。
街头酒会，廉价小吃，又或者在某个地方惹上某个帮派干上一架，也有靠天吃饭捡着好运的家伙，一夜暴富也不是没可能。
当然，更多的是放松警惕被清道夫或是“信赖”的家伙找上门亦或背叛，连明天厚重的雾霾也见不到。作为仅剩的最后价值，器官或是植入体用在他人身上继续工作，直到下一次贩卖或是彻底消停。
好比先前的自己。
“谁在那？”
菲尼克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现远处的动静，或许这就是植入体带来超越原生的优势。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因死里再逃生而放松警惕，当务之急是找个安全的地方一探自身的底细，那个蓝眼睛先生究竟给自身装上了什么样的植入体。
“我没有恶意。”
“露西？”
周围没有路灯，昏暗的环境里仅靠头顶上方远处高架桥的余光照明。一头看上去纯白的短发年轻女人正举着双手朝自己走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在看见自己的第一眼便直呼自己大名，露西缓缓垂下高举的双手，手腕单分子线时刻待发。
完了……下意识直接喊出来了。二十年人生中除了仅有的几次升学，完全没接触过社会、也全无与人交道经验的鞠沂霖对此束手无策。
至于菲尼克斯，
得嘞，
一个到死都低眉顺眼凭人吩咐的仆人样，更指望不上。
纠正一下，也许还没死，毕竟先前好像有听见他的哀嚎？还是怒吼？不过鞠沂霖觉得他不是那种会冲命运怒吼的人。至少直到看完他整个人生轨迹也没见他产生过一次名为“愤怒”的情绪。
强行将思绪拖回正规，要不然迎接自己的将是单分子线无情的绞杀。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重要的是我现在能帮助你，而且并没有恶意。”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找上门来啊？现在是什么时候？2075年，对，露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河谷区？那是因为曼恩基地也设在河谷区……不，她这样的冰雪女王是不会在平时与小队成员来往，其他委托？
该死，答案明明只有一个，排除排除排除！他指名要找的是我，如果没被跟踪，只有大夫知道我离开的大致方向，那肯定是这个了！
虽然勉强说服了自己，可毕竟仍是猜测，不确定因素太多，但又不得不装作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可以免费提供抑制剂，但作为交换，我有一个条件。”
其实菲尼克斯有一点没意识到，盘思这一切所用不过几秒，要是当年考试能有这般思考能力，他也不至于沦为人上人的大专生。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看来自己是猜对了，大夫居然把全部的抑制剂都给了自己。
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他对蓝眼睛先生提供的植入体是多么忌惮，也可能是对方开的价钱足够让大夫“忍痛”免费提供抑制剂。
要是人与人之间无法说谎就好了。菲尼克斯前所未有的希望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成为现实，可那压根不可能发生，更不可能发生在夜之城。
或者自己最先遇见的是大卫。毕竟在他看来，早期的大卫戒心较低，很容易搏得他的信任。
他知道这是2075年，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可没料到剧情如此神速直接进入第二集一半多了。
“因为我知道你的目标是大卫·马丁内斯身上的植入体，斯安威斯坦。”
不给露西继续靠近的机会，菲尼克斯紧接着像是顺口溜道，面带微笑，
“我还知道你打算用单分子线割掉我的脖子。我劝你最好放弃这个打算，对你、对我都好。”
他稍微考虑一下便打消了将露西身世也说出口的念头，人人都有一条无法触及的底线，至少在目前这条底线是他不能去触碰的。
“我也知道——”
菲尼克斯突然停顿，他本想继续将露西带大卫上月球的计划倾盘而出，可随即想到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是否会导致最终露西放弃这个计划，而少了月球这个契机，他不敢保证露西和大卫会两情相愿，不过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大卫一定会单相思。
棒打鸳鸯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而且这次转生，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不管环境、开局如何，他已经下定决心，
大卫·马丁内斯必须活下去。
不只是他，没有人会死，既然已经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做到提前预防不成问题吧？哪怕这里是夜之城！
没错，既然让老子转生到2075年，机会已经明摆在眼前，为什么还得让它从指尖溜走？
仍记得《边缘行者》带来的那股子难受，就仿佛昨日。
不管是媚宅也好，剧情急促有漏洞也罢，能让自己共情、让自己难受、让自己感到意难平，它就是一部优秀的作品。
更不要说这部作品已经称不上“作品”了，那一个个二维角色正活生生地站在眼前！这就是一条鲜活的、有自我意识有自我情感的生命！
这么想着，仿佛连刚发生在自身的惨痛教训也没那么痛苦了。
果然，爱能使一个人变得如此强大！
“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抛开愈发偏离主题的思维，菲尼克斯索性两手一摊，将大夫先前给的抑制剂全部取出，只留给自己一剂，露出自认为平易近人的柔和的笑，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我对你们真的没有恶意，条件作罢，这些你全部拿去。”
从远处把纸袋扔给露西，菲尼克斯露出毫无防备的后背，
“要杀也好，要打也罢，请便，无所谓再死一次而已。”
反复再三确认纸袋里装的的确是没动过手脚的抑制剂，露西想起大夫先前的小动作，
“像大夫说的，你脑子果然不正常。不过能在夜之城活得这么洒脱的人也没几个正常的。装有钱的芯片我放在大夫那儿了，有时间自己去取吧，不白拿。最好是不要再见面了，下次我不能保证会忍住不对你出手。”
挥挥手露西快步离开，她不想跟这种来路不明甚至存在精神隐患的家伙打交道。
随着露西逐渐在视野消失的背影，菲尼克斯低着头眼角耷拉像是默哀，好像先前带着笑容的人不是自己，
“葛洛莉亚·马丁内斯……抱歉。”
记忆中在车内幻想儿子登上金字塔、攀上荒坂顶端的红发中年女人，与记忆中眼角褶皱很少露出笑容的另一名女人身影重合。
女人来自鞠沂霖的记忆深处，烙印于灵魂。
也许这句抱歉不止是对葛洛莉亚。
下方远处霓虹灯闪烁，人影绰绰欢歌载舞，没心没肺地活在当下，昨日已逝，明日未至。
盛放刀具的金属盘反射着微白的灯光，有血迹残留的手术用具则是反射出淡淡的暗红。周围有数对手臂植入体横挂旋转架上，电脑桌面放有超梦体验头环和电动飞机杯，还有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芯片胡乱地摆放。
“你好啊，大卫。你看起来糟糕透了，没事吧？”
“不是……”
大卫脱力地靠在大夫常用于体验情色超梦的躺椅中，他有点害怕恶心的粘稠液体粘上葛洛莉亚留下的外套，可自己连起身都十分吃力。
“你用了几次？”
“六次？不对，八次……”
“喂喂，真的假的？一个成年人都受不了那种折磨。”
大夫很是意外，他没想到这家伙的小身板这么扛得住造。
“原本好好的，突然开始流鼻血。”
“他竟然还不知道免疫抑制剂。”
露西环抱双臂靠墙而立，随口又像是责问。
“我当时觉得没必要。”
“真是个坏家伙，快把药卖给他吧。”
“我也很想帮忙，但已经卖光了，就在刚才。”
大夫无奈地耸肩，指了指菲尼克斯离开的大致方向，
“说不定现在追上去还能找到他，跟他体型差不多瘦弱，但这里似乎有问题的家伙。”
大夫用手指点点太阳穴。
“我去吧。”
没想到露西主动请缨，大卫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第一天认识的人做到这种地步。
“还是不敢相信，一天内竟然用了八次……”
待露西走后，沉寂压抑的房间里响起大夫的感叹，声音低沉富有磁力，
“你一定是皮太厚，或者……不过一天别超过两次，最多三次。就算身体扛得住，脑袋肯定吃不消，一定会侵蚀你的人性。”
“你是说我可能变成赛博疯子？”
大卫语气带着难以置信，完全认为大夫是在危言耸听，可仔细一想他没必要骗自己才是，毕竟自己疯得越早，他也就越早地拿到斯安威斯坦，这东西价值不菲，
“单凭一个植入体就变成赛博疯子？这我可没听过。”
“这也算让你知道，那个东西有多危险了吧。”
以偏深红色作为的眼底的网络光学在幽暗的环境下让他看起来好像刚踏出地狱之门降临人间的恶魔。大卫似乎能想象作为地狱的猎犬，大夫撕咬着吞食自己血肉的场面，
一定既血腥又暴力。
因为他知道大夫平时看的都是特别重口的黑超梦，用他本人的话说，
“那能带给我即便在现实也体验不到的快感。”
……
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河谷区，这家伙似乎熟悉夜之城的每个角落……作为流浪汉能走过并记住每个街角，也算是一项特长了吧？
菲尼克斯感觉现在的脑袋像是一台匀速运作的电脑，谈不上快，至少也不慢，没有卡顿，能在短时间里找到想要的信息，但前提是菲尼克斯的记忆中存在。
他走到高架桥下某处生锈的铁栏靠边，俯视在这之下的夜景。
与美毫不沾边，甚至可以说相去甚远。
夜晚，才是这座城市活跃的时候。
劳作一天的人们利用仅有的几小时休息时间，纷纷走上大街或是找到某个妓偶，用本就不那么充裕的账户支付低廉的价格，享受最低级的乐趣。
街头酒会，廉价小吃，又或者在某个地方惹上某个帮派干上一架，也有靠天吃饭捡着好运的家伙，一夜暴富也不是没可能。
当然，更多的是放松警惕被清道夫或是“信赖”的家伙找上门亦或背叛，连明天厚重的雾霾也见不到。作为仅剩的最后价值，器官或是植入体用在他人身上继续工作，直到下一次贩卖或是彻底消停。
好比先前的自己。
“谁在那？”
菲尼克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现远处的动静，或许这就是植入体带来超越原生的优势。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因死里再逃生而放松警惕，当务之急是找个安全的地方一探自身的底细，那个蓝眼睛先生究竟给自身装上了什么样的植入体。
“我没有恶意。”
“露西？”
周围没有路灯，昏暗的环境里仅靠头顶上方远处高架桥的余光照明。一头看上去纯白的短发年轻女人正举着双手朝自己走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在看见自己的第一眼便直呼自己大名，露西缓缓垂下高举的双手，手腕单分子线时刻待发。
完了……下意识直接喊出来了。二十年人生中除了仅有的几次升学，完全没接触过社会、也全无与人交道经验的鞠沂霖对此束手无策。
至于菲尼克斯，
得嘞，
一个到死都低眉顺眼凭人吩咐的仆人样，更指望不上。
纠正一下，也许还没死，毕竟先前好像有听见他的哀嚎？还是怒吼？不过鞠沂霖觉得他不是那种会冲命运怒吼的人。至少直到看完他整个人生轨迹也没见他产生过一次名为“愤怒”的情绪。
强行将思绪拖回正规，要不然迎接自己的将是单分子线无情的绞杀。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重要的是我现在能帮助你，而且并没有恶意。”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找上门来啊？现在是什么时候？2075年，对，露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河谷区？那是因为曼恩基地也设在河谷区……不，她这样的冰雪女王是不会在平时与小队成员来往，其他委托？
该死，答案明明只有一个，排除排除排除！他指名要找的是我，如果没被跟踪，只有大夫知道我离开的大致方向，那肯定是这个了！
虽然勉强说服了自己，可毕竟仍是猜测，不确定因素太多，但又不得不装作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可以免费提供抑制剂，但作为交换，我有一个条件。”
其实菲尼克斯有一点没意识到，盘思这一切所用不过几秒，要是当年考试能有这般思考能力，他也不至于沦为人上人的大专生。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看来自己是猜对了，大夫居然把全部的抑制剂都给了自己。
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他对蓝眼睛先生提供的植入体是多么忌惮，也可能是对方开的价钱足够让大夫“忍痛”免费提供抑制剂。
要是人与人之间无法说谎就好了。菲尼克斯前所未有的希望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成为现实，可那压根不可能发生，更不可能发生在夜之城。
或者自己最先遇见的是大卫。毕竟在他看来，早期的大卫戒心较低，很容易搏得他的信任。
他知道这是2075年，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可没料到剧情如此神速直接进入第二集一半多了。
“因为我知道你的目标是大卫·马丁内斯身上的植入体，斯安威斯坦。”
不给露西继续靠近的机会，菲尼克斯紧接着像是顺口溜道，面带微笑，
“我还知道你打算用单分子线割掉我的脖子。我劝你最好放弃这个打算，对你、对我都好。”
他稍微考虑一下便打消了将露西身世也说出口的念头，人人都有一条无法触及的底线，至少在目前这条底线是他不能去触碰的。
“我也知道——”
菲尼克斯突然停顿，他本想继续将露西带大卫上月球的计划倾盘而出，可随即想到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是否会导致最终露西放弃这个计划，而少了月球这个契机，他不敢保证露西和大卫会两情相愿，不过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大卫一定会单相思。
棒打鸳鸯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而且这次转生，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不管环境、开局如何，他已经下定决心，
大卫·马丁内斯必须活下去。
不只是他，没有人会死，既然已经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做到提前预防不成问题吧？哪怕这里是夜之城！
没错，既然让老子转生到2075年，机会已经明摆在眼前，为什么还得让它从指尖溜走？
仍记得《边缘行者》带来的那股子难受，就仿佛昨日。
不管是媚宅也好，剧情急促有漏洞也罢，能让自己共情、让自己难受、让自己感到意难平，它就是一部优秀的作品。
更不要说这部作品已经称不上“作品”了，那一个个二维角色正活生生地站在眼前！这就是一条鲜活的、有自我意识有自我情感的生命！
这么想着，仿佛连刚发生在自身的惨痛教训也没那么痛苦了。
果然，爱能使一个人变得如此强大！
“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抛开愈发偏离主题的思维，菲尼克斯索性两手一摊，将大夫先前给的抑制剂全部取出，只留给自己一剂，露出自认为平易近人的柔和的笑，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我对你们真的没有恶意，条件作罢，这些你全部拿去。”
从远处把纸袋扔给露西，菲尼克斯露出毫无防备的后背，
“要杀也好，要打也罢，请便，无所谓再死一次而已。”
反复再三确认纸袋里装的的确是没动过手脚的抑制剂，露西想起大夫先前的小动作，
“像大夫说的，你脑子果然不正常。不过能在夜之城活得这么洒脱的人也没几个正常的。装有钱的芯片我放在大夫那儿了，有时间自己去取吧，不白拿。最好是不要再见面了，下次我不能保证会忍住不对你出手。”
挥挥手露西快步离开，她不想跟这种来路不明甚至存在精神隐患的家伙打交道。
随着露西逐渐在视野消失的背影，菲尼克斯低着头眼角耷拉像是默哀，好像先前带着笑容的人不是自己，
“葛洛莉亚·马丁内斯……抱歉。”
记忆中在车内幻想儿子登上金字塔、攀上荒坂顶端的红发中年女人，与记忆中眼角褶皱很少露出笑容的另一名女人身影重合。
女人来自鞠沂霖的记忆深处，烙印于灵魂。
也许这句抱歉不止是对葛洛莉亚。
下方远处霓虹灯闪烁，人影绰绰欢歌载舞，没心没肺地活在当下，昨日已逝，明日未至。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