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这也能算金手指吗
“大卫和露西应该在月球超梦里约会吧？真好啊！”
拿到露西寄存大夫手中的信用芯片，在后者不停催促下菲尼克斯被赶出诊所。
看着空空荡荡的账户，他很难想象原宿主曾经过的是怎样非人的生活，尽管随时可以翻书似的翻看记忆，但他仍是将属于菲尼克斯的那部分丢到了记忆阁楼的角落，任其布满灰尘。
露西留给自己的欧元不少，也不算多，至少短时间内菲尼克斯不用为吃住忧愁。
坐在堪比木板似的床垫，周围算得上整洁，甚至房间内还有独立卫生间，也没有奇怪的味道，这个价位的住宿环境已经堪比顶尖了。
“跟游戏里UI一样扫描端口后显示出该设备的详细信息……嗯，还能放大与缩小……不过之前看向露西时没显示出她的相关信息，看来应该是没有接入NCPD数据库，得想法子搞一个。”
菲尼克斯对义眼的了解很少，仅限游戏里出现过的歧路斯一到三型，可自己所用的像是三无产品，啥也没有。
“合成肺叶……没有皮下组织，双臂还是原生的，手掌也没有植入体，菲尼克斯也没有开枪经历……得搞一个弹道协同处理器。在夜之城不会用枪，跟古代的太监有什么不同，只能看着干着急。
“还得想办法搞钱……还有合适的中间人，得建立起属于我自己的门路……可我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啊，这不是要了社恐的命！”
列出一条条备忘，然后按情况紧急先后将其排序。
“只有肾和肺叶被完全替换，对身体的改造比预想的要少很多。还有这对不知道什么型号的义眼，忘记检查脑袋了。”
所谓的检查其实很简单，像是游戏一样的视野UI仿佛电脑桌面，甚至可以在其中找到杀毒的选项，
“这还能称得上是人吗？”
随着视野内悬浮窗弹起，一道数据读条器正从左逐渐向右推进，最右侧还有不断变化的数字，
55％，56％，57％……
随进度条的增长而增加。
“这……”
有那么一刻，菲尼克斯真以为自己脑子如大夫所说，有精神障碍。不过这精神障碍不是来自本身，而是植入体。
操作系统：？？？
视觉系统：？？？
循环系统：合成肺叶，合成肾
其他没有植入体的系统均是空白。
“这两个问号是什么意思？”
唯一显示的两个合成器官也没有如游戏中带有品质的边缘色彩。
仔细想也是，现实中会有标记出“史诗、传说”的物品吗？
钱就是钱，不用解释它的价值就摆在那儿。即便最好的东西也会有它的承载极限，也会出现瑕疵亦或致命的问题，也存在使用期限，
“嘿！这不是游戏。”
好像用力扇耳光就能将脑子里的想法赶走，菲尼克斯紧接着又捂住生疼发红的脸，
“下次记得轻点。”
和预想的大致不离，蓝眼睛完全把他当做了某个实验体，只是不知道这两个问号植入体会带来什么样的副作用。
虽说是两个对身体影响算得上没有的视觉和操作系统，可那是出自蓝眼睛手，那群来自黑墙外流窜的AI，带来的压力未必比装了斯安威斯坦的大卫小。
“不管了，不用白不用。看看你能带来什么惊喜。”
来到走廊，角落堆积的污渍像是地板本身的一部分，一旁杂货堆里能看见用过的套子，还有断掉的唇膏。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太理想，震动伴随的是断断续续的呻吟，好像声音越大当事人越是满意。
找到摄像头观测不到的死角，菲尼克斯扫描其端口，接着有产品商等信息于视野浮现，
“既然是拥有智能的AI，总不会给我增强肉体的操作系统吧。”
喉咙上下，他下定决心，
入侵协议！
他记得游戏中存在三种不同的操作系统。
一种是以神经研究为基础，追求闪电般的连接速度，以速度、精确和杀戮闻名的斯安威斯坦。
一种是凭借顶尖纳米技术，无论是近战还是远程均有绝佳表现，倾向于作战效率与响应能力的狂暴型植入体。
最后是足以代表整个网络黑客群体的网络接入仓。用于各个端口以及个人连接的入侵，服务于各种秘密潜入和间谍行动，比起对精神或是肉体的强化，与前两者带来肉体上的暴力不同，它更倾向杀人于无形、于千里外，可以做到真正的完全隐匿。
可作为典型不擅长动脑的鞠沂霖，在游戏中往往会选择肉体无双的路线，甭管他背后阴谋阳谋诡计多端，我一路杀到你家门前，就是再多的计策都无济于事。
可这次，他似乎别无选择。
几乎是瞬时，
在入侵协议成功连入的瞬间，甚至没看见游戏里绿色幕布的弹出，整栋建筑的所有探头画面像是瀑布，一股脑儿地从到浇灌到尾。
庞大信息群不经管束，像是一拥而出的羊群，奔赴着要冲向广袤的草原。
“操。”
鲜血从鼻孔源源不断。
菲尼克斯措手不及，慌忙中彻底失去理性的判断，那数据的洪流不断冲刷着脑海，数字构成的海洋与生物信息组成的脑海相互撞击，一切信息被撕扯成繁杂的碎片，与储存记忆的部分相融相离。
“啊……我是不是又要死了！”
分不清地板还是床垫，菲尼克斯甚至不清楚自身何时回到了房间。鲜血还在，浸湿了床单，没有消停的意图。
“操，你，妈，的。”
牙齿在骨传导作用下咯吱作响，用劲之大仿佛要连跟咬断。
“你在干什么？快停下！”
恍惚间他又听见菲尼克斯的声音，可他也束手无策。
脑海中正掀起惊涛巨浪，与被清道夫徒手切割身体带来的痛苦不同，这是源自精神层面，连麻醉剂都拯救不了的痛觉，那要比肉体上的痛苦更深刻，也更令人绝望。
人家一个个穿越者、重生者自带系统或是金手指……我倒好，唯一能称得上金手指的东西正在杀死我。
“为什么你还有闲情思考别的？”
“因为再不想点别的就再也没机会想了！为什么只有在快死的时候你才会出来讲几句？我说，这是你的身体，你就不想拿回去吗？”
“不想，这样挺好的。”
“你躲在我的记忆里体验我的过去？我靠，真变态啊！”
鞠沂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就是清楚菲尼克斯的一举一动。
“你不也经常翻看我的记忆吗？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
“还用我家乡的寓言故事反驳我！妈的，不干了，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来，我不会再替你吃苦了！不干了！”
“你的所有感觉我都承担了一半，这具身体已经不再独属于我了，说到底，你才是那个入侵者。而且，我能感觉到它正在逐渐死去。你到底干了什么？”
“照这么说我俩一切互通呗，你自己翻翻看不就知道了？”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受到屁大点挫折就结束自己的生命，活成你眼里最讨厌的胆小怕事鬼。”
“你觉得自己有脸说我了？是谁躲在别人记忆里连声都不敢吱，是谁任凭他人对自己指手画家连最基本的反抗反抗都做不到？唯唯诺诺过完这根本无所谓的一生，以此彰显你比我更懂的如何去活？嗯？”
“无论发生任何足以致命的情况，人类始终被名为‘情绪’的情感左右。”
“你的身体还真是热闹！又来一个？可以凑一桌斗地主了！”
“名为鞠沂霖的穿越者，能否闭上那张毫无意义的嘴，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简单通俗的解释，我是你们的‘金手指’。”
拿到露西寄存大夫手中的信用芯片，在后者不停催促下菲尼克斯被赶出诊所。
看着空空荡荡的账户，他很难想象原宿主曾经过的是怎样非人的生活，尽管随时可以翻书似的翻看记忆，但他仍是将属于菲尼克斯的那部分丢到了记忆阁楼的角落，任其布满灰尘。
露西留给自己的欧元不少，也不算多，至少短时间内菲尼克斯不用为吃住忧愁。
坐在堪比木板似的床垫，周围算得上整洁，甚至房间内还有独立卫生间，也没有奇怪的味道，这个价位的住宿环境已经堪比顶尖了。
“跟游戏里UI一样扫描端口后显示出该设备的详细信息……嗯，还能放大与缩小……不过之前看向露西时没显示出她的相关信息，看来应该是没有接入NCPD数据库，得想法子搞一个。”
菲尼克斯对义眼的了解很少，仅限游戏里出现过的歧路斯一到三型，可自己所用的像是三无产品，啥也没有。
“合成肺叶……没有皮下组织，双臂还是原生的，手掌也没有植入体，菲尼克斯也没有开枪经历……得搞一个弹道协同处理器。在夜之城不会用枪，跟古代的太监有什么不同，只能看着干着急。
“还得想办法搞钱……还有合适的中间人，得建立起属于我自己的门路……可我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啊，这不是要了社恐的命！”
列出一条条备忘，然后按情况紧急先后将其排序。
“只有肾和肺叶被完全替换，对身体的改造比预想的要少很多。还有这对不知道什么型号的义眼，忘记检查脑袋了。”
所谓的检查其实很简单，像是游戏一样的视野UI仿佛电脑桌面，甚至可以在其中找到杀毒的选项，
“这还能称得上是人吗？”
随着视野内悬浮窗弹起，一道数据读条器正从左逐渐向右推进，最右侧还有不断变化的数字，
55％，56％，57％……
随进度条的增长而增加。
“这……”
有那么一刻，菲尼克斯真以为自己脑子如大夫所说，有精神障碍。不过这精神障碍不是来自本身，而是植入体。
操作系统：？？？
视觉系统：？？？
循环系统：合成肺叶，合成肾
其他没有植入体的系统均是空白。
“这两个问号是什么意思？”
唯一显示的两个合成器官也没有如游戏中带有品质的边缘色彩。
仔细想也是，现实中会有标记出“史诗、传说”的物品吗？
钱就是钱，不用解释它的价值就摆在那儿。即便最好的东西也会有它的承载极限，也会出现瑕疵亦或致命的问题，也存在使用期限，
“嘿！这不是游戏。”
好像用力扇耳光就能将脑子里的想法赶走，菲尼克斯紧接着又捂住生疼发红的脸，
“下次记得轻点。”
和预想的大致不离，蓝眼睛完全把他当做了某个实验体，只是不知道这两个问号植入体会带来什么样的副作用。
虽说是两个对身体影响算得上没有的视觉和操作系统，可那是出自蓝眼睛手，那群来自黑墙外流窜的AI，带来的压力未必比装了斯安威斯坦的大卫小。
“不管了，不用白不用。看看你能带来什么惊喜。”
来到走廊，角落堆积的污渍像是地板本身的一部分，一旁杂货堆里能看见用过的套子，还有断掉的唇膏。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太理想，震动伴随的是断断续续的呻吟，好像声音越大当事人越是满意。
找到摄像头观测不到的死角，菲尼克斯扫描其端口，接着有产品商等信息于视野浮现，
“既然是拥有智能的AI，总不会给我增强肉体的操作系统吧。”
喉咙上下，他下定决心，
入侵协议！
他记得游戏中存在三种不同的操作系统。
一种是以神经研究为基础，追求闪电般的连接速度，以速度、精确和杀戮闻名的斯安威斯坦。
一种是凭借顶尖纳米技术，无论是近战还是远程均有绝佳表现，倾向于作战效率与响应能力的狂暴型植入体。
最后是足以代表整个网络黑客群体的网络接入仓。用于各个端口以及个人连接的入侵，服务于各种秘密潜入和间谍行动，比起对精神或是肉体的强化，与前两者带来肉体上的暴力不同，它更倾向杀人于无形、于千里外，可以做到真正的完全隐匿。
可作为典型不擅长动脑的鞠沂霖，在游戏中往往会选择肉体无双的路线，甭管他背后阴谋阳谋诡计多端，我一路杀到你家门前，就是再多的计策都无济于事。
可这次，他似乎别无选择。
几乎是瞬时，
在入侵协议成功连入的瞬间，甚至没看见游戏里绿色幕布的弹出，整栋建筑的所有探头画面像是瀑布，一股脑儿地从到浇灌到尾。
庞大信息群不经管束，像是一拥而出的羊群，奔赴着要冲向广袤的草原。
“操。”
鲜血从鼻孔源源不断。
菲尼克斯措手不及，慌忙中彻底失去理性的判断，那数据的洪流不断冲刷着脑海，数字构成的海洋与生物信息组成的脑海相互撞击，一切信息被撕扯成繁杂的碎片，与储存记忆的部分相融相离。
“啊……我是不是又要死了！”
分不清地板还是床垫，菲尼克斯甚至不清楚自身何时回到了房间。鲜血还在，浸湿了床单，没有消停的意图。
“操，你，妈，的。”
牙齿在骨传导作用下咯吱作响，用劲之大仿佛要连跟咬断。
“你在干什么？快停下！”
恍惚间他又听见菲尼克斯的声音，可他也束手无策。
脑海中正掀起惊涛巨浪，与被清道夫徒手切割身体带来的痛苦不同，这是源自精神层面，连麻醉剂都拯救不了的痛觉，那要比肉体上的痛苦更深刻，也更令人绝望。
人家一个个穿越者、重生者自带系统或是金手指……我倒好，唯一能称得上金手指的东西正在杀死我。
“为什么你还有闲情思考别的？”
“因为再不想点别的就再也没机会想了！为什么只有在快死的时候你才会出来讲几句？我说，这是你的身体，你就不想拿回去吗？”
“不想，这样挺好的。”
“你躲在我的记忆里体验我的过去？我靠，真变态啊！”
鞠沂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就是清楚菲尼克斯的一举一动。
“你不也经常翻看我的记忆吗？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
“还用我家乡的寓言故事反驳我！妈的，不干了，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来，我不会再替你吃苦了！不干了！”
“你的所有感觉我都承担了一半，这具身体已经不再独属于我了，说到底，你才是那个入侵者。而且，我能感觉到它正在逐渐死去。你到底干了什么？”
“照这么说我俩一切互通呗，你自己翻翻看不就知道了？”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受到屁大点挫折就结束自己的生命，活成你眼里最讨厌的胆小怕事鬼。”
“你觉得自己有脸说我了？是谁躲在别人记忆里连声都不敢吱，是谁任凭他人对自己指手画家连最基本的反抗反抗都做不到？唯唯诺诺过完这根本无所谓的一生，以此彰显你比我更懂的如何去活？嗯？”
“无论发生任何足以致命的情况，人类始终被名为‘情绪’的情感左右。”
“你的身体还真是热闹！又来一个？可以凑一桌斗地主了！”
“名为鞠沂霖的穿越者，能否闭上那张毫无意义的嘴，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简单通俗的解释，我是你们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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