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清道夫（二）
“你在干什么？外面的清道夫是来找你的？”
“说来话长，”接着鞠沂霖意识到大卫站着的角度是看不见门外情况的，他有点愣神，“你怎么知道外面的人是清道夫？”
“你忘记白天我们找的是谁的麻烦了？那群家伙可是最记仇的，当然混混们都挺记仇的。”大卫记得曼恩曾说过，永远不要放弃警惕，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会找上门来复仇的家伙有多少人。像这样不带掩饰找上门来的家伙最没脑子，也最容易处理，至少要比在背后玩阴的轻松很多。
“曼恩早料到清道夫会找到这里？”鞠沂霖大吃一惊，虽然作为队长曼恩无论是决策还是及时应变能力都不差，可“料事如神”这种技能他并不具备。
两个月合作以来，他大致了解小队能力更侧重合作而非其他，相比其他同行曼恩小队甚至可以说是怪类——算上萨沙一个小队里同时存在三个网络黑客。
简直是暴殄天物！
要知道一个优秀的网络黑客是多么难得与抢手。
“只是有预感，有备无患嘛。”大卫摇摇头，转身回走，看样子是打算把外面的情况告诉曼恩等人。
可鞠沂霖知道那群清道夫完全是冲自己来的——在病毒被清理掉后他们的行动明显变得更加激进，虹膜显示的红点加快移动。
“小心！”鞠沂霖冲他大喊。
与此同时厚重的玻璃大门应声而碎，粗糙不透光的碎片表面反射着些微的火光，借着那些微光他看见被投掷在空中的手雷表面映有淡绿荧光。在被植入的义眼增强的反应速度下他清晰地看见荧光构成的图案——象征六翼天使撒拉弗的轴对称图形，不过居中的圆形被更改为手雷状。
好样的生物危害手雷！
他记得游戏里这颗生物手雷爆炸后会产生覆盖范围4米的毒云，并附带中毒效果，持续时长5秒。可这里不再是游戏，他也不确定现实中生物手雷具体的危害，更没傻到同游戏里那般扛着硬伤一路杀到底。
不等手雷落地，爆炸由内而外地迸发。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放慢数倍，手雷裂开，黄色光芒从裂隙间射出，紧接着肉眼可见的绿色烟雾覆盖一切，在爆炸的外推下向周围缓缓扩散，随后大卫的身影破开绿色烟幕，冲撞着朝自己扑来，他的肩膀撞在自己小腹，连带着整个人身形往后，疼痛紧随。
鞠沂霖知道那是斯安威斯坦发动的效果，在自己那型号不明的义眼增强下，虽说自己能跟上对方的速度，可仅限意识与反应，身体在这一刻显得前所未有的迟钝。
作为大卫的室友兼交过心的好友，他扫描过大卫体内植入的斯安威斯坦型号——军用科技“游隼”斯安威斯坦5型。
游隼是世界上行动最快的动物之一，而这款拥有同名的植入体也不例外，在同一型号中它是最高级最出色的。唯一可惜的点，从那名去世的前中尉詹姆斯·诺瑞斯身上取下的、现如今主人是大卫的“游隼”斯安威斯坦5型，如动画中亚当·重锤所说，只是个初级的植入体——因为这是第一代未完善的初号机。比起现在军用科技其他精英植入的完全体，大卫身上这款要低级太多。
不过就目前而言那可是绰绰有余，至于更换，那是未来要进行的打算。
两人顺着惯性翻滚至屋外，以停靠的汽车为掩体蹲靠在车头附近。
“咳咳——”鞠沂霖按住小腹口吐饮料，庆幸自己还没吃饭，不然眼前可就不只是一滩颜色偏暗的液体而是带有未被消化掉、固液共存的恶心物质。
“该死！他们是打算连迪厅里的无关人员也一并清理吗！”大卫也拔出插在大腿外侧的紫色手枪，那是先前训练时曼恩送他的武器，不过从未被他使用过。
“跟清道夫有什么道理可讲的，他们眼里只有自己和钱！艹！联系不上曼恩他们。”鞠沂霖调整状态一边在萨沙的辅助下对着虹膜显示的红点位置射击，一边试图联系曼恩等人。
“他们肯定准备了干扰器，”大卫解释道，不然刚才他也不会打算丢下鞠沂霖亲自去找曼恩等人，“他们好像变聪明了，这么短时间居然准备如此充分。”
鞠沂霖刚想对他解释其实他们是冲自己而来，这显然是蓄谋已久。可震耳的开火声让在场的所有人不得不抛开脑子里除活命以外的全部想法——加特林机枪以每分钟6000发子弹呼啸，巨大的动能仿佛连周围的地面也受到震动干扰，无数火花在金属与地面表面迸发，然后消失。
子弹与坚硬物体间碰撞叮叮当当，持续不断叫人耳膜生疼，即便用尽力气捂住双耳也没法阻挡那股尖锐的声响。
“中计了！”鞠沂霖强忍着耳边的不适，回头看向绿色烟雾弥漫的迪厅大门，从走廊内偶尔射出的切割灯束照进烟雾像是被某种藏在烟雾里的怪物吞噬，连光线都穿不透那层幕布似的绿色，“他们一开始便打算将我们引诱出来，分割战场！”他扭头在大卫耳边大吼，不过这正合他意，唯一不巧的是跟来的大卫也被牵扯其中。
“这么大阵势到底要干嘛？”大卫惊恐，“连加特林都抬出来了！他们从哪儿搞来的这么重火力？”
要被杀掉这么多同伴你也会这么做，鞠沂霖心里嘀咕。他现在连头也不敢冒了，擦着边就是头骨炸裂脑组织四溅的下场。
“该死的小老鼠，喜欢躲猫猫？拿出你杀掉我同伴时一半的勇气来啊！”
巨大嗡鸣中有尖细的嗓音断断续续，从零点零几秒的枪声空隙里响起，而后被紧跟着的撞击声覆盖。
在这尖细嗓音与叮叮当当间，金属清脆碰撞并带着一道黑色球体从天而降。
“卧槽！手雷！”鞠沂霖在第一时间捕捉并看清球体后大喊。
“这——也——没——地——方——能——躲——了！”
斯安威斯坦再启动，被放慢数倍的声音在鞠沂霖耳边萦绕。视线里大卫拉着他高高跃起，可腿部没有任何义体植入的大卫又能跳得了多高？
鞠沂霖看见子弹在缓慢转动的枪口形成一圈，带着灼烧空气的轨道由下而上锁定他们，脚底是火光不断放大的破片手雷，即使没被爆炸的余波冲击，近距离下也还会被飞溅的碎片刺入皮肤甚至眼耳鼻口。
看样子他们无路可退。
身后先破片手雷一步的爆炸突如其来，强劲的冲击将两人推至远方——背后是高架桥底的墙壁。
曼恩正捂住口鼻站在迪厅大门，周围是残存的绿色幕布，脚踩一地粗糙玻璃碎片，他高举的右手如同精密仪器齿轮转动迅速展开，夜空下幽深的枪管泛着白光，那粗阔得足以塞进整颗鹅蛋的枪口正冒着黑烟。
鞠沂霖好像看见用那双金属大手捂住下咧嘴大笑的整齐牙齿，在火光照耀下白得发亮。
“见鬼，就算是报仇也没必要弄得这么声势吧！”曼恩大叫着躲进一边，再坚硬的皮下植入物也抵挡不住加特林持续不断地扫射。
被爆炸余波击退至外围的大卫和鞠沂霖往小巷深处奔跑，身后有着各种植入体的清道夫紧跟，手中的各式枪械开火，也不怕乱飞的流弹击中队友。
“只要离开重火力覆盖范围我们就有得打！”鞠沂霖边跑边喊，只要脱离火力中心，他有信心干掉尾随的乌合之众，即便没有大卫从旁辅助，更不要说大卫正在自己身边。
“你没事吧？”没得到大卫的反馈，他扭头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就是死局。
大卫不知何时口吐白沫趴倒在地，翻白的眼球象征他彻底失去意识。一旁三三两两的清道夫踩在他身上，数个枪管正对他头顶，为首的一名用高高在上斜向上45度角的视线看着鞠沂霖，用改装后不存在眼球的义眼带着挑衅满脸狰狞。
“什么时候？”
按理说身装斯安威斯坦的大卫不可能被这群用着廉价义体，或是从无名小卒身上拆下的昂贵植入体的刽子手抓住。就算大卫仍不具备对人开枪的心理，但从这群人追捕下逃离轻而易举。
“是刚才的毒雾吗。”鞠沂霖想起大卫冲出毒雾救下自己的一幕，毒雾并不致命，被改装后只有麻醉的效果。
“我投降。”他已经记不起这句话被自己说过多少次，熟悉的投降熟悉的高举双手。
尽管用时不长但速度够快，加上曼恩估计也吸入不少麻醉气体，还有那疯子似的火力压制，要想等到他们的支援几乎是不可能了。但好在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做掉大卫，以及自己，那还有自救的机会。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四颗子弹，每颗都精准命中四肢的关节，鞠沂霖脸上还带着惊讶，无力地趴在地面，甚至连萨沙的入侵都还未完成。
“这次......好像真的玩儿大了。”
被插入不明针剂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幕，他看见大卫被人围着架起，以及自己视角的转变，远处加特林仍吞吐着火舌火光冲天，再远处红蓝灯光交替变换并伴随有警笛嗡鸣——NCPD就是这样，在事件快要结束之前象征性地赶来，然后象征性地开枪，最后象征性地离去。
城市在他们“精心”保护下又一次恢复如初，一如既往的和平。
“说来话长，”接着鞠沂霖意识到大卫站着的角度是看不见门外情况的，他有点愣神，“你怎么知道外面的人是清道夫？”
“你忘记白天我们找的是谁的麻烦了？那群家伙可是最记仇的，当然混混们都挺记仇的。”大卫记得曼恩曾说过，永远不要放弃警惕，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会找上门来复仇的家伙有多少人。像这样不带掩饰找上门来的家伙最没脑子，也最容易处理，至少要比在背后玩阴的轻松很多。
“曼恩早料到清道夫会找到这里？”鞠沂霖大吃一惊，虽然作为队长曼恩无论是决策还是及时应变能力都不差，可“料事如神”这种技能他并不具备。
两个月合作以来，他大致了解小队能力更侧重合作而非其他，相比其他同行曼恩小队甚至可以说是怪类——算上萨沙一个小队里同时存在三个网络黑客。
简直是暴殄天物！
要知道一个优秀的网络黑客是多么难得与抢手。
“只是有预感，有备无患嘛。”大卫摇摇头，转身回走，看样子是打算把外面的情况告诉曼恩等人。
可鞠沂霖知道那群清道夫完全是冲自己来的——在病毒被清理掉后他们的行动明显变得更加激进，虹膜显示的红点加快移动。
“小心！”鞠沂霖冲他大喊。
与此同时厚重的玻璃大门应声而碎，粗糙不透光的碎片表面反射着些微的火光，借着那些微光他看见被投掷在空中的手雷表面映有淡绿荧光。在被植入的义眼增强的反应速度下他清晰地看见荧光构成的图案——象征六翼天使撒拉弗的轴对称图形，不过居中的圆形被更改为手雷状。
好样的生物危害手雷！
他记得游戏里这颗生物手雷爆炸后会产生覆盖范围4米的毒云，并附带中毒效果，持续时长5秒。可这里不再是游戏，他也不确定现实中生物手雷具体的危害，更没傻到同游戏里那般扛着硬伤一路杀到底。
不等手雷落地，爆炸由内而外地迸发。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放慢数倍，手雷裂开，黄色光芒从裂隙间射出，紧接着肉眼可见的绿色烟雾覆盖一切，在爆炸的外推下向周围缓缓扩散，随后大卫的身影破开绿色烟幕，冲撞着朝自己扑来，他的肩膀撞在自己小腹，连带着整个人身形往后，疼痛紧随。
鞠沂霖知道那是斯安威斯坦发动的效果，在自己那型号不明的义眼增强下，虽说自己能跟上对方的速度，可仅限意识与反应，身体在这一刻显得前所未有的迟钝。
作为大卫的室友兼交过心的好友，他扫描过大卫体内植入的斯安威斯坦型号——军用科技“游隼”斯安威斯坦5型。
游隼是世界上行动最快的动物之一，而这款拥有同名的植入体也不例外，在同一型号中它是最高级最出色的。唯一可惜的点，从那名去世的前中尉詹姆斯·诺瑞斯身上取下的、现如今主人是大卫的“游隼”斯安威斯坦5型，如动画中亚当·重锤所说，只是个初级的植入体——因为这是第一代未完善的初号机。比起现在军用科技其他精英植入的完全体，大卫身上这款要低级太多。
不过就目前而言那可是绰绰有余，至于更换，那是未来要进行的打算。
两人顺着惯性翻滚至屋外，以停靠的汽车为掩体蹲靠在车头附近。
“咳咳——”鞠沂霖按住小腹口吐饮料，庆幸自己还没吃饭，不然眼前可就不只是一滩颜色偏暗的液体而是带有未被消化掉、固液共存的恶心物质。
“该死！他们是打算连迪厅里的无关人员也一并清理吗！”大卫也拔出插在大腿外侧的紫色手枪，那是先前训练时曼恩送他的武器，不过从未被他使用过。
“跟清道夫有什么道理可讲的，他们眼里只有自己和钱！艹！联系不上曼恩他们。”鞠沂霖调整状态一边在萨沙的辅助下对着虹膜显示的红点位置射击，一边试图联系曼恩等人。
“他们肯定准备了干扰器，”大卫解释道，不然刚才他也不会打算丢下鞠沂霖亲自去找曼恩等人，“他们好像变聪明了，这么短时间居然准备如此充分。”
鞠沂霖刚想对他解释其实他们是冲自己而来，这显然是蓄谋已久。可震耳的开火声让在场的所有人不得不抛开脑子里除活命以外的全部想法——加特林机枪以每分钟6000发子弹呼啸，巨大的动能仿佛连周围的地面也受到震动干扰，无数火花在金属与地面表面迸发，然后消失。
子弹与坚硬物体间碰撞叮叮当当，持续不断叫人耳膜生疼，即便用尽力气捂住双耳也没法阻挡那股尖锐的声响。
“中计了！”鞠沂霖强忍着耳边的不适，回头看向绿色烟雾弥漫的迪厅大门，从走廊内偶尔射出的切割灯束照进烟雾像是被某种藏在烟雾里的怪物吞噬，连光线都穿不透那层幕布似的绿色，“他们一开始便打算将我们引诱出来，分割战场！”他扭头在大卫耳边大吼，不过这正合他意，唯一不巧的是跟来的大卫也被牵扯其中。
“这么大阵势到底要干嘛？”大卫惊恐，“连加特林都抬出来了！他们从哪儿搞来的这么重火力？”
要被杀掉这么多同伴你也会这么做，鞠沂霖心里嘀咕。他现在连头也不敢冒了，擦着边就是头骨炸裂脑组织四溅的下场。
“该死的小老鼠，喜欢躲猫猫？拿出你杀掉我同伴时一半的勇气来啊！”
巨大嗡鸣中有尖细的嗓音断断续续，从零点零几秒的枪声空隙里响起，而后被紧跟着的撞击声覆盖。
在这尖细嗓音与叮叮当当间，金属清脆碰撞并带着一道黑色球体从天而降。
“卧槽！手雷！”鞠沂霖在第一时间捕捉并看清球体后大喊。
“这——也——没——地——方——能——躲——了！”
斯安威斯坦再启动，被放慢数倍的声音在鞠沂霖耳边萦绕。视线里大卫拉着他高高跃起，可腿部没有任何义体植入的大卫又能跳得了多高？
鞠沂霖看见子弹在缓慢转动的枪口形成一圈，带着灼烧空气的轨道由下而上锁定他们，脚底是火光不断放大的破片手雷，即使没被爆炸的余波冲击，近距离下也还会被飞溅的碎片刺入皮肤甚至眼耳鼻口。
看样子他们无路可退。
身后先破片手雷一步的爆炸突如其来，强劲的冲击将两人推至远方——背后是高架桥底的墙壁。
曼恩正捂住口鼻站在迪厅大门，周围是残存的绿色幕布，脚踩一地粗糙玻璃碎片，他高举的右手如同精密仪器齿轮转动迅速展开，夜空下幽深的枪管泛着白光，那粗阔得足以塞进整颗鹅蛋的枪口正冒着黑烟。
鞠沂霖好像看见用那双金属大手捂住下咧嘴大笑的整齐牙齿，在火光照耀下白得发亮。
“见鬼，就算是报仇也没必要弄得这么声势吧！”曼恩大叫着躲进一边，再坚硬的皮下植入物也抵挡不住加特林持续不断地扫射。
被爆炸余波击退至外围的大卫和鞠沂霖往小巷深处奔跑，身后有着各种植入体的清道夫紧跟，手中的各式枪械开火，也不怕乱飞的流弹击中队友。
“只要离开重火力覆盖范围我们就有得打！”鞠沂霖边跑边喊，只要脱离火力中心，他有信心干掉尾随的乌合之众，即便没有大卫从旁辅助，更不要说大卫正在自己身边。
“你没事吧？”没得到大卫的反馈，他扭头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就是死局。
大卫不知何时口吐白沫趴倒在地，翻白的眼球象征他彻底失去意识。一旁三三两两的清道夫踩在他身上，数个枪管正对他头顶，为首的一名用高高在上斜向上45度角的视线看着鞠沂霖，用改装后不存在眼球的义眼带着挑衅满脸狰狞。
“什么时候？”
按理说身装斯安威斯坦的大卫不可能被这群用着廉价义体，或是从无名小卒身上拆下的昂贵植入体的刽子手抓住。就算大卫仍不具备对人开枪的心理，但从这群人追捕下逃离轻而易举。
“是刚才的毒雾吗。”鞠沂霖想起大卫冲出毒雾救下自己的一幕，毒雾并不致命，被改装后只有麻醉的效果。
“我投降。”他已经记不起这句话被自己说过多少次，熟悉的投降熟悉的高举双手。
尽管用时不长但速度够快，加上曼恩估计也吸入不少麻醉气体，还有那疯子似的火力压制，要想等到他们的支援几乎是不可能了。但好在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做掉大卫，以及自己，那还有自救的机会。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四颗子弹，每颗都精准命中四肢的关节，鞠沂霖脸上还带着惊讶，无力地趴在地面，甚至连萨沙的入侵都还未完成。
“这次......好像真的玩儿大了。”
被插入不明针剂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幕，他看见大卫被人围着架起，以及自己视角的转变，远处加特林仍吞吐着火舌火光冲天，再远处红蓝灯光交替变换并伴随有警笛嗡鸣——NCPD就是这样，在事件快要结束之前象征性地赶来，然后象征性地开枪，最后象征性地离去。
城市在他们“精心”保护下又一次恢复如初，一如既往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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