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清道夫（五）
“喂，这么晚打电话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吧？”萨克瑞菲斯接通电话后第一句便是调侃，哪怕对方是自己名义上的上司——汉德。
“谁不想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这该死的鬼天气，早晚温差怎么就这么大！你在哪儿？上头来消息说找到丢失那批货的线索了，要我们立即行动。”
萨克瑞菲思能想象出汉德正赤身站在半透明的巨大窗户前，整座城市活跃的夜晚一览无余，霓虹灯束闪烁着像是城市流动的血管，分分合合长长短短，最终通往市政中心的大心脏——那是整座城市的最中心。
他有幸造访过汉德家一次，是栋很高很高的公寓套间，汉德最喜欢的便是在微醺的夜晚，捏着高脚杯放着别具格调的音乐，幻象自己是某个达官贵人居高临下的俯瞰属于自己的整座城市，看条条如血管的街道是如何运输血液，看个个居民仿佛红细胞白细胞癌细胞各自工作。
至于为什么想象中的汉德赤身，萨克瑞菲思觉得像汉德那样的经典美式硬汉就该经典赤身睡觉，昏暗的房间灯光下肌肉线条显隐，细密的汗珠从肌肉的间隙中滑落。
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恶趣味，以及对汉德进行的恶趣味想象。他的性取向正常，喜好妙龄靓丽的女人。
“真不把我们当人使唤……”萨克瑞菲思小声嘀咕，用汉德能听见的分贝，“只会利用我们这些满腔还存在热血的劳动力，为什么不打给那些混吃等死的家伙呢！”
“嘿！注意用语。”汉德皱眉，他知道这小子对警局里的大多数满脑子只想着升官发财的家伙意见很大，真不知道要没自己压着他能闹出多少花样儿，“你怎么往太平洲方向去？活腻了？”每辆警车都带有各自的定位器，上级能时刻追踪车辆的动向——即使你偷走了其中最不起眼的一辆。与公司相同，这些看起来廉价功能不齐全的警车也算NCPD的财产，只要是财产的一部分都会有人时刻关注，休想在他们身上捞到任何便宜。
“上头肯定没告诉你那批货跟清道夫有关，他们刚刚发生过一场单方面的火并，真是个大家伙，那场面，啧啧。”
“等等，你在现场？”这家伙又背着自己擅自行动。汉德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几十分钟以前在，现在嘛，我正跟着那条线索呢。”萨克瑞菲斯可不会主动告诉汉德这些天他一直跟着自己找到的某条线索，要被年纪大上快自己一圈的老搭档知道了一定会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擅离职守。不过现在上头有令，暴不暴露显得不再重要，反而会奖彰他反应迅速在第一时间跟上了没断掉重要线索。
那些人只在意结果而非过程，恨不得有个skip按钮，摁下便会直接跳出结果，最好还有可以提前观看结果的界面。
接着他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那批丢失的货物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连夜氏公司的赞助商都亲自出面了，肥得简直像个白色皮球，也不怕被暗枪打死，一点都不符合公司狗惜命的特征。”
电话另一头短暂沉默后，萨克瑞菲斯听见沉沉的叹气，然后汉德像是无奈像是气恼，“据说夜氏公司某项重要的数据芯片混在那批失窃的武器里，上头们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从上到下好像一锅烧开的沸水，就差临门一脚要掀翻锅底。所以最近我这么压你，就怕你变成那一脚，到时连我也保不住你。”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事儿逼吗？放心，什么该惹什么不该惹我是有分寸的。”这话连萨克瑞菲斯本人也没法信服，尽管话还是从他口中说出。
“行了，骗骗我就够了，别真把自己给带进去了。”汉德对他的习性再摸清不过，像是猎人知晓自己的猎物几时出门，几时觅食，几时归家那般，“到地儿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呼叫支援。”
电话另一头传来关门的巨响，接着通话中断。汉德肯定是一边通话一边整理好出门，他总能做到一心多用，说不定大部队已经在他的安排下倾巢而出了。
“也不问问我情报是否属实，万一扑个空那我不得是背大锅。”萨克瑞菲斯小声嘟囔，后视镜关闭远光灯后的黑色SUV与他间隔一个车位紧跟。
他知道那是“清道夫杀手”的同伴，什么样的家伙会在火并刚结束，都不确定周围是否安全，暗枪指不定从哪个犄角旮旯对着你脑袋开火，或是脚踩别人特意留下的地雷作为惊喜礼物，在这随时会发生二次危险的情况下用世界末日逃亡般的速度上车，拼了命的追赶敌人像是地面的裂缝紧随那样。
之所以会让他们靠边例行检查，只是因为他利用职权带来的便利，想目睹那家伙的同伴长什么模样，为满足好奇心而擅用权力的行为不算滥用职权。
不出他所料，果然是一群赛博朋克。后车厢还盖着一车的足以掀翻整个大仓库的火力，以及从身形上大致能分辨出女性身体的两人——一个娇小一个身材还算可以。
识破连伪装都算不上的伪装并不难，毕竟他可是以第一名优异成绩毕业的尖子生啊，不仅仅是理论，本就极赋行动力的他在这一年多的实践中更上几层楼，被汉德时刻关注着就是对他实力的认可。
说来也巧，本是打听摸索着想要目睹那个专门猎杀清道夫的家伙真容，结果却歪打正着——碰上在警局内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批由军用科技提供的用于补充NCPD军械库的武器丢失，以及夜氏公司与军用科技背后合作下借这批军火掩护的数据芯片。
“可是我真不想掺合进公司间的那些屁事啊！”萨克瑞菲斯仍记得最初他只想找到那名“义警”，可事已至此，就像搭在弦上紧绷的箭，就算他现在想要停止收手，也不得不发。
......
太平洲北部，最外围。
大卫迷糊中睁开眼感觉天旋地转，可手脚被捆得死死整个人躺在冰冷的金属夹板上，后背在挣扎中传来粘稠的触感，他在大夫阴暗的诊室里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是凝固的鲜血。
周围人声嘈杂，电锯嗡鸣，电钻呼呼，还有子弹在弹仓摩擦碰撞声，以及男人的沉重的喘息声。
他扭头看向欢愉声显赫的方位，一个男人胯下正套着白色污渍遍布的装置上下震动，频率飞快。
那该死的家伙正当众观看成人超梦的同时还做着手艺活儿！
“谁不想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这该死的鬼天气，早晚温差怎么就这么大！你在哪儿？上头来消息说找到丢失那批货的线索了，要我们立即行动。”
萨克瑞菲思能想象出汉德正赤身站在半透明的巨大窗户前，整座城市活跃的夜晚一览无余，霓虹灯束闪烁着像是城市流动的血管，分分合合长长短短，最终通往市政中心的大心脏——那是整座城市的最中心。
他有幸造访过汉德家一次，是栋很高很高的公寓套间，汉德最喜欢的便是在微醺的夜晚，捏着高脚杯放着别具格调的音乐，幻象自己是某个达官贵人居高临下的俯瞰属于自己的整座城市，看条条如血管的街道是如何运输血液，看个个居民仿佛红细胞白细胞癌细胞各自工作。
至于为什么想象中的汉德赤身，萨克瑞菲思觉得像汉德那样的经典美式硬汉就该经典赤身睡觉，昏暗的房间灯光下肌肉线条显隐，细密的汗珠从肌肉的间隙中滑落。
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恶趣味，以及对汉德进行的恶趣味想象。他的性取向正常，喜好妙龄靓丽的女人。
“真不把我们当人使唤……”萨克瑞菲思小声嘀咕，用汉德能听见的分贝，“只会利用我们这些满腔还存在热血的劳动力，为什么不打给那些混吃等死的家伙呢！”
“嘿！注意用语。”汉德皱眉，他知道这小子对警局里的大多数满脑子只想着升官发财的家伙意见很大，真不知道要没自己压着他能闹出多少花样儿，“你怎么往太平洲方向去？活腻了？”每辆警车都带有各自的定位器，上级能时刻追踪车辆的动向——即使你偷走了其中最不起眼的一辆。与公司相同，这些看起来廉价功能不齐全的警车也算NCPD的财产，只要是财产的一部分都会有人时刻关注，休想在他们身上捞到任何便宜。
“上头肯定没告诉你那批货跟清道夫有关，他们刚刚发生过一场单方面的火并，真是个大家伙，那场面，啧啧。”
“等等，你在现场？”这家伙又背着自己擅自行动。汉德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几十分钟以前在，现在嘛，我正跟着那条线索呢。”萨克瑞菲斯可不会主动告诉汉德这些天他一直跟着自己找到的某条线索，要被年纪大上快自己一圈的老搭档知道了一定会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擅离职守。不过现在上头有令，暴不暴露显得不再重要，反而会奖彰他反应迅速在第一时间跟上了没断掉重要线索。
那些人只在意结果而非过程，恨不得有个skip按钮，摁下便会直接跳出结果，最好还有可以提前观看结果的界面。
接着他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那批丢失的货物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连夜氏公司的赞助商都亲自出面了，肥得简直像个白色皮球，也不怕被暗枪打死，一点都不符合公司狗惜命的特征。”
电话另一头短暂沉默后，萨克瑞菲斯听见沉沉的叹气，然后汉德像是无奈像是气恼，“据说夜氏公司某项重要的数据芯片混在那批失窃的武器里，上头们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从上到下好像一锅烧开的沸水，就差临门一脚要掀翻锅底。所以最近我这么压你，就怕你变成那一脚，到时连我也保不住你。”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事儿逼吗？放心，什么该惹什么不该惹我是有分寸的。”这话连萨克瑞菲斯本人也没法信服，尽管话还是从他口中说出。
“行了，骗骗我就够了，别真把自己给带进去了。”汉德对他的习性再摸清不过，像是猎人知晓自己的猎物几时出门，几时觅食，几时归家那般，“到地儿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呼叫支援。”
电话另一头传来关门的巨响，接着通话中断。汉德肯定是一边通话一边整理好出门，他总能做到一心多用，说不定大部队已经在他的安排下倾巢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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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是“清道夫杀手”的同伴，什么样的家伙会在火并刚结束，都不确定周围是否安全，暗枪指不定从哪个犄角旮旯对着你脑袋开火，或是脚踩别人特意留下的地雷作为惊喜礼物，在这随时会发生二次危险的情况下用世界末日逃亡般的速度上车，拼了命的追赶敌人像是地面的裂缝紧随那样。
之所以会让他们靠边例行检查，只是因为他利用职权带来的便利，想目睹那家伙的同伴长什么模样，为满足好奇心而擅用权力的行为不算滥用职权。
不出他所料，果然是一群赛博朋克。后车厢还盖着一车的足以掀翻整个大仓库的火力，以及从身形上大致能分辨出女性身体的两人——一个娇小一个身材还算可以。
识破连伪装都算不上的伪装并不难，毕竟他可是以第一名优异成绩毕业的尖子生啊，不仅仅是理论，本就极赋行动力的他在这一年多的实践中更上几层楼，被汉德时刻关注着就是对他实力的认可。
说来也巧，本是打听摸索着想要目睹那个专门猎杀清道夫的家伙真容，结果却歪打正着——碰上在警局内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批由军用科技提供的用于补充NCPD军械库的武器丢失，以及夜氏公司与军用科技背后合作下借这批军火掩护的数据芯片。
“可是我真不想掺合进公司间的那些屁事啊！”萨克瑞菲斯仍记得最初他只想找到那名“义警”，可事已至此，就像搭在弦上紧绷的箭，就算他现在想要停止收手，也不得不发。
......
太平洲北部，最外围。
大卫迷糊中睁开眼感觉天旋地转，可手脚被捆得死死整个人躺在冰冷的金属夹板上，后背在挣扎中传来粘稠的触感，他在大夫阴暗的诊室里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是凝固的鲜血。
周围人声嘈杂，电锯嗡鸣，电钻呼呼，还有子弹在弹仓摩擦碰撞声，以及男人的沉重的喘息声。
他扭头看向欢愉声显赫的方位，一个男人胯下正套着白色污渍遍布的装置上下震动，频率飞快。
那该死的家伙正当众观看成人超梦的同时还做着手艺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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