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识的力量
“头儿，咱们也是正经单位吧？”
“不然？”
“那我们就没什么团建经费之类的？”
“额，这个我倒没注意，可能有吧。”
“今天好歹人挺齐的，你就带我们吃碗面？”
傍海市，西郊一处小面馆内，伊峻峰看着桌上的牛肉面，挑出了两点牛肉沫。
“就你挑，你看纪凡不是吃得挺香的吗？”
丁建国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手机上，朝纪凡怒了努嘴。
纪凡正狼吞虎咽地扒着碗中面条，听着自己被提及，抬起了头。
手机提示音响起，丁建国的眉毛动了动，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机，对纪凡说道：
“纪凡，你的资料我已经提交上去了，正在审核，入职手续今天就能办下来。”
“哦，好的。”
“这么快？”
伊峻峰瞪大了眼睛，“我记得我当初弄了半个星期咧。”
“哎呀，现在是人才紧缺期！程序可以松动松动的嘛！”
“哦，这样，那咱单位还挺人性化。”
“科长不是这个意思。”
慕容杰嚼了两口面吞下，继续说道：“我当初也是一两天搞定了，科长的意思是你不是人才，所以慢。”
“哎我去，慕容杰，我是不是惯着你了，你小子……”
“再来一碗。”
二人争吵之际，纪凡忽然对店内老板说道。
“好咧！”
店老板叼着烟从厨房走出来，收拾着纪凡吃完的面碗。
“谢谢老板。”
老板笑了笑，手搭上纪凡的肩膀，道：“小伙看着瘦，还挺能吃的啊。”
纪凡看着老板，眼神忽地有些改变。
伊峻峰突然站了起来，眯着眼打量着店老板。
此时店内冷清，也只有杂务科四人在此用餐，却有些细碎的声音响起，越来越清晰。
纪凡的肩膀被店老板的手掌掐住，两股莫名的力量从接触处交缠着。
慕容杰看了一眼伊峻峰，发现了不对劲，手已经探到后背负着的长刀刀柄上。
“唉，别激动，老子在这还能出事不成。”
丁建国放下筷子，说道。
“哈哈，老丁，这几个都是新人吧。”
店老板松开抓住纪凡肩膀的手，爽朗笑道。
伊峻峰和慕容杰也察觉到另有内情，紧绷的身子渐渐松下劲来。
“介绍一下啊，这是之前第三小队的老李，阿峰你是去年来的吧？你加入时的前半年他正好离开了，在这开了家面馆。”
伊峻峰眉毛一抖，立即上前握住了老板的手。
“我靠，这前辈啊，前辈你好，叫我小伊就好了，现在第五小队的成员。”
慕容杰见状也松开了握住刀柄的手，躬身道：“前辈好，我是慕容杰。”
“慕容……啧啧，现在四十四区兵强马壮啊老丁。”
店老板打量了慕容杰一眼，又拍了拍伊峻峰的肩膀，笑道。
“唉，什么话，二三四队都没了，我懒得改编号，他们加入后就顺着成立第五队了。”
丁建国轻笑了声，“这个小伙子是刚撬墙角撬来的，老李你看咋样。”
店老板看向纪凡，呵呵道：“不错啊，这识力储备，快三阶了呀。”
纪凡也觉察到这老板和杂务科有关系，眼中的敌意消去，问道：
“什么是三阶？”
“哦？你看来也不像刚觉醒的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吗？”
“没人和我说过。”
老李拍了拍丁建国，道：“可以啊老丁，拐来张白纸啊。”
“这不是带来给你培训一下吗，之前这些事也是你做的。”
“我都离开一年多了，你还薅我羊毛啊？那你这单不能记账啊。”
“行！以前的帐我也给你结了！”
说到这老李才坐了下来，重新抽出一根烟放到嘴上。
“刚听你们讲到了，你叫纪凡是吧？觉醒多久了？”
“两年，多一点。”
老李愣了愣，才说道：“后生可畏啊，两年就有这个识力。”
说罢，他看向在一旁呆滞的慕容杰和伊峻峰。
“咳咳，小爷我当年觉醒后俺也是一路顺风顺水，也不是那场伤病，唉……”
“两年，二阶，和我相差不大，还不错。”
二人赶紧开声道。
老李呵呵笑了两声，竖起一根手指，放着烟头上。
“按照现在的话，我们这些有着特殊能力的人，其实就是能够掌控一种从精神、从灵魂中提炼出的力量，我们将这种力量称为‘识’。”
他的指尖涌动着莫名的波动，在场四人都看得很清楚。
“嗯，明白。”
纪凡抬起自己的手掌，让‘识’覆盖在手掌上。
“‘识’虽然虚无，但是可以附加于我们身上，让我们有强于常人的力量，所以我们也将之叫做‘识力’，至于刚才说到的‘阶’，其实就是评定我们这些能力者体内所掌控‘识力’的一个量化等级。”
老李说话间，指尖的波动愈发强烈，嘴里叼着的烟受到冲击，在波动中爆开，烟草蓬散了一地。
“我的识力在退休前达到了三阶顶峰，离四阶只差一点，不过这一年多没怎么锻炼，还退步了一点。”
“怎么量化？”
纪凡提问道。
“好问题，呵呵。”
老李说着，向伊峻峰伸出了手，伊峻峰立即会意，手伸向黑色风衣内，拿出了对战鬼蜮时使用的那柄黑色的横刀。
“杂务科使用的冷兵器并不是寻常金属打造的，像我们标配的这种黑刀，原材料是最基础的感晶。”
说着，老李手上的波动忽地延展开，在那柄黑刀上流动着。
纪凡右眼一亮，想起了对战鬼蜮时伊峻峰和慕容杰都手持武器，二人拥有的武器甚至能伤害到身体强度强大的异兽，尤其是慕容杰那柄长刀。
“感晶也有高下之分，这个我就不细说了，你加入杂务科应该是和这两小伙一队，日后你会明白的。”
老李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容杰一眼，只是后者没有说话，眼神甚至有些逃避。
“说回来，感晶这种特殊金属是可以感应识力，附加识力的，甚至部分感晶可以改变识力的性质，所以能够帮助我们猎杀异兽。”
老李对着店内的帘子轻轻挥了挥黑刀，其上附着的识力波动释放，将帘子隔空击起。
“我们对识力的量化也是用特制的感晶机器进行测量，标准则是统一界定，数值在100以下，就是一阶，超越100，那是二阶，能突破1000，那就是三阶了，明白了吗？”
纪凡稍作思索，道：“那这么算，同是一个阶别，之间的差距不小啊。”
“对的，到了四阶，五阶，差距更大，目前识力量化的最高阶级就是五阶，10的五次方以上的识力，啧啧。”
“再之上呢？”
纪凡追问道，老李却没有回答，看向丁建国。
丁建国正颇有滋味地吃着面条，随意道：“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等你到了那个境界你就明白了。”
老李也没多做解释，接着道：“‘识’的基本概念就说完了，我们这些能够使用‘识’的能力者也被简称为‘识者’，而‘识者’之间各有区别，除了‘识’的量之外，那就是每个人的独有能力了。”
“我们把这种独有的能力叫作‘识法’，对自身识力进行作用，让识力产生变化的能力。”
“不然？”
“那我们就没什么团建经费之类的？”
“额，这个我倒没注意，可能有吧。”
“今天好歹人挺齐的，你就带我们吃碗面？”
傍海市，西郊一处小面馆内，伊峻峰看着桌上的牛肉面，挑出了两点牛肉沫。
“就你挑，你看纪凡不是吃得挺香的吗？”
丁建国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手机上，朝纪凡怒了努嘴。
纪凡正狼吞虎咽地扒着碗中面条，听着自己被提及，抬起了头。
手机提示音响起，丁建国的眉毛动了动，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机，对纪凡说道：
“纪凡，你的资料我已经提交上去了，正在审核，入职手续今天就能办下来。”
“哦，好的。”
“这么快？”
伊峻峰瞪大了眼睛，“我记得我当初弄了半个星期咧。”
“哎呀，现在是人才紧缺期！程序可以松动松动的嘛！”
“哦，这样，那咱单位还挺人性化。”
“科长不是这个意思。”
慕容杰嚼了两口面吞下，继续说道：“我当初也是一两天搞定了，科长的意思是你不是人才，所以慢。”
“哎我去，慕容杰，我是不是惯着你了，你小子……”
“再来一碗。”
二人争吵之际，纪凡忽然对店内老板说道。
“好咧！”
店老板叼着烟从厨房走出来，收拾着纪凡吃完的面碗。
“谢谢老板。”
老板笑了笑，手搭上纪凡的肩膀，道：“小伙看着瘦，还挺能吃的啊。”
纪凡看着老板，眼神忽地有些改变。
伊峻峰突然站了起来，眯着眼打量着店老板。
此时店内冷清，也只有杂务科四人在此用餐，却有些细碎的声音响起，越来越清晰。
纪凡的肩膀被店老板的手掌掐住，两股莫名的力量从接触处交缠着。
慕容杰看了一眼伊峻峰，发现了不对劲，手已经探到后背负着的长刀刀柄上。
“唉，别激动，老子在这还能出事不成。”
丁建国放下筷子，说道。
“哈哈，老丁，这几个都是新人吧。”
店老板松开抓住纪凡肩膀的手，爽朗笑道。
伊峻峰和慕容杰也察觉到另有内情，紧绷的身子渐渐松下劲来。
“介绍一下啊，这是之前第三小队的老李，阿峰你是去年来的吧？你加入时的前半年他正好离开了，在这开了家面馆。”
伊峻峰眉毛一抖，立即上前握住了老板的手。
“我靠，这前辈啊，前辈你好，叫我小伊就好了，现在第五小队的成员。”
慕容杰见状也松开了握住刀柄的手，躬身道：“前辈好，我是慕容杰。”
“慕容……啧啧，现在四十四区兵强马壮啊老丁。”
店老板打量了慕容杰一眼，又拍了拍伊峻峰的肩膀，笑道。
“唉，什么话，二三四队都没了，我懒得改编号，他们加入后就顺着成立第五队了。”
丁建国轻笑了声，“这个小伙子是刚撬墙角撬来的，老李你看咋样。”
店老板看向纪凡，呵呵道：“不错啊，这识力储备，快三阶了呀。”
纪凡也觉察到这老板和杂务科有关系，眼中的敌意消去，问道：
“什么是三阶？”
“哦？你看来也不像刚觉醒的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吗？”
“没人和我说过。”
老李拍了拍丁建国，道：“可以啊老丁，拐来张白纸啊。”
“这不是带来给你培训一下吗，之前这些事也是你做的。”
“我都离开一年多了，你还薅我羊毛啊？那你这单不能记账啊。”
“行！以前的帐我也给你结了！”
说到这老李才坐了下来，重新抽出一根烟放到嘴上。
“刚听你们讲到了，你叫纪凡是吧？觉醒多久了？”
“两年，多一点。”
老李愣了愣，才说道：“后生可畏啊，两年就有这个识力。”
说罢，他看向在一旁呆滞的慕容杰和伊峻峰。
“咳咳，小爷我当年觉醒后俺也是一路顺风顺水，也不是那场伤病，唉……”
“两年，二阶，和我相差不大，还不错。”
二人赶紧开声道。
老李呵呵笑了两声，竖起一根手指，放着烟头上。
“按照现在的话，我们这些有着特殊能力的人，其实就是能够掌控一种从精神、从灵魂中提炼出的力量，我们将这种力量称为‘识’。”
他的指尖涌动着莫名的波动，在场四人都看得很清楚。
“嗯，明白。”
纪凡抬起自己的手掌，让‘识’覆盖在手掌上。
“‘识’虽然虚无，但是可以附加于我们身上，让我们有强于常人的力量，所以我们也将之叫做‘识力’，至于刚才说到的‘阶’，其实就是评定我们这些能力者体内所掌控‘识力’的一个量化等级。”
老李说话间，指尖的波动愈发强烈，嘴里叼着的烟受到冲击，在波动中爆开，烟草蓬散了一地。
“我的识力在退休前达到了三阶顶峰，离四阶只差一点，不过这一年多没怎么锻炼，还退步了一点。”
“怎么量化？”
纪凡提问道。
“好问题，呵呵。”
老李说着，向伊峻峰伸出了手，伊峻峰立即会意，手伸向黑色风衣内，拿出了对战鬼蜮时使用的那柄黑色的横刀。
“杂务科使用的冷兵器并不是寻常金属打造的，像我们标配的这种黑刀，原材料是最基础的感晶。”
说着，老李手上的波动忽地延展开，在那柄黑刀上流动着。
纪凡右眼一亮，想起了对战鬼蜮时伊峻峰和慕容杰都手持武器，二人拥有的武器甚至能伤害到身体强度强大的异兽，尤其是慕容杰那柄长刀。
“感晶也有高下之分，这个我就不细说了，你加入杂务科应该是和这两小伙一队，日后你会明白的。”
老李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容杰一眼，只是后者没有说话，眼神甚至有些逃避。
“说回来，感晶这种特殊金属是可以感应识力，附加识力的，甚至部分感晶可以改变识力的性质，所以能够帮助我们猎杀异兽。”
老李对着店内的帘子轻轻挥了挥黑刀，其上附着的识力波动释放，将帘子隔空击起。
“我们对识力的量化也是用特制的感晶机器进行测量，标准则是统一界定，数值在100以下，就是一阶，超越100，那是二阶，能突破1000，那就是三阶了，明白了吗？”
纪凡稍作思索，道：“那这么算，同是一个阶别，之间的差距不小啊。”
“对的，到了四阶，五阶，差距更大，目前识力量化的最高阶级就是五阶，10的五次方以上的识力，啧啧。”
“再之上呢？”
纪凡追问道，老李却没有回答，看向丁建国。
丁建国正颇有滋味地吃着面条，随意道：“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等你到了那个境界你就明白了。”
老李也没多做解释，接着道：“‘识’的基本概念就说完了，我们这些能够使用‘识’的能力者也被简称为‘识者’，而‘识者’之间各有区别，除了‘识’的量之外，那就是每个人的独有能力了。”
“我们把这种独有的能力叫作‘识法’，对自身识力进行作用，让识力产生变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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