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背景调查
纪凡点了点头，心念一动，释放出了那条漆黑的锁链。
老李看着那锁链，正色道：“你这种使用自己的识力具现出物品的能力，被称为具式识法，你具现出来的这条锁链能够承载你的识力，并且做出变化，被称为‘法触’。”
纪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自己唤出的锁链。
“唉纪凡，还没来得及问你，你的这玩意到底啥能力啊？那天看鬼蜮卫被你的这条玩意绑上，就吐不出黑沙了。”
伊峻峰盯着那黑漆漆的锁链，问道。
“我的感觉是……它能够让识力慢下来，甚至停下来，异兽接触我的这条锁链后就不能使用出能力，所以我叫它禁魂索。”
“让识力难以流动，从而阻断识法的使用，啧，不简单啊。”
老李拊掌赞叹道。
“除了具式呢，应该有不一样的吧，我看他就和我不一样。”纪凡看向慕容杰道。
“对的，我不是具式，我这叫作化式。”
慕容杰也没抗拒，自己解释道：“具式通过具现出物品承载自身的识力以及变化，化式更为简单，就是用自己的识力进行变化，法触就是识力本身。”
“嘿嘿，不愧是慕容家的少爷，懂得多啊，这专业术语一套套的。”
伊峻峰打趣道，却见慕容杰嘴角一撇，没搭理他，他便看向纪凡道：
“纪凡，咱俩是一样，我那几枚钉子你都见过了，我也是具式，法触就是我那几枚钉子。”
“目前圈子里归纳的识法共有三种形式，也就是说有三种法触，以具现物品为法触的具式，以自身识力为法触的化式，还有以自身身体为法触的御式。”
老李补充道：“每个识者一般只能拥有一种识法，识法也只有一种法触，当然，特殊情况……”
说着，他看向丁建国。
丁建国则是看向纪凡，说道：“后面经历多就懂了，不要好高骛远哈。”
纪凡眨了眨右眼，点了点头没有追问。
老李见状，也将教学继续做下去。
“刚才所说的一切关于‘识’的定义，不仅仅是对于我们这些特殊能力者，对于异兽也是一样的，比方说刚这个靓仔提到的鬼蜮，那玩意也算挺常见的异兽，‘暗影流沙’，这是杂务科给它的识法取的名字，普通的鬼蜮是一阶，但是鬼蜮群居，会有一只特别强的鬼蜮守护鬼蜮后，那可就是三阶的。”
“嘿嘿，这个纪凡清楚，我们三个不久前刚干掉了一只。”
“哦？果然后生可畏。”
老李竖起大拇指，又说道：
“不过识力量化体系出现较晚，而且异兽身体强度的区别也很大，杂务科对异兽的区分有另一套体系。”
“诡、怪、厄、难、孽，五个等级。”
“对应一到五阶？”
“不是，像鬼蜮卫，识力达到三阶，但是属于怪级异兽。”
老李拿出一根烟点上，接着道：“厄级异兽基本都有四阶的水平，难级则是五阶，至于孽……就是五阶以上了。”
“明白，不好高骛远，遇到再说。”
纪凡抢在丁建国前说道，让其他三人大笑了几声。
老李拍了拍额头，止住笑意，面色转为严肃道。
“遇到啥？别遇到！当初第三第四队就是遇到一只难级……”
话说到一半，老李又合上的嘴唇，吸了一口烟，摆了摆手道：
“算了，伤心事就不提了。”
“教学够多啦，该实操一下了。”
丁建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老李，你那套私藏的装备给纪凡换上，我出来没带装备。”
老李深吸了一口烟，道：“也是，都过去了，也该传下去了。”
他走进店内库房，过了好一会才端着一个箱子出来。
箱子整齐放着一套黑色风衣、靴子，还有一把黑刀。
“接着，小伙子。”
老李叼着烟，将这套装备递给了纪凡。
纪凡也没客气，全部接了过来。
“好了，四十四区第五小队第三人加入，人员齐整！”
丁建国陡然兴奋，振臂喊道。
伊峻峰和慕容杰脸上也带着笑容，看着纪凡换上了杂务科专属的衣物。
“好了，内勤给我发了最新的消息，傍海市东边有异兽踪迹，你仨过去吧，正好实践一下。”
“啊？老大，这不刚搞定一单吗？又来？”
“问我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问东边的异兽，麻溜点的。”
纪凡刚刚换好了衣服，打量着自己身上这件黑色风衣，对这身衣服有些不适应。
“会适应的，很适合你。”
老李上前帮纪凡整理好衣领，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
纪凡的眼神有些闪躲，轻声说道。
他自从家庭遭受剧变后，第一次与人交流这么多，看着老李心底涌起莫名的亲切感。
“不用谢，多来我这吃面就好，不过别学你们科长，老特么赊账。”
老李笑着，脸上的皱纹挤作一团。
“老提我干吗，你们仨，速度出发。”
“老大，这个纪凡的手续还没办好吧？这么快就上阵啦？”
“咋了？提前适应新生活不行啊？你小子进杂务科时间最长，你给我好好带着。”
丁建国抬脚准备踹向伊峻峰，吓得他一个哆嗦，立刻跑出面馆，慕容杰无奈一笑，和纪凡一起跟了上去。
不过一会，面馆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丁建国和老李两人站在门口抽着烟。
“再怎么样，四十四区的人总归是多了。”
老李感叹道。
“是啊，多一个是一个。”
说完这句话，二人静默良久，老李才开口道。
“上面的态度还是这样？”
“什么态度？”
“那俩小子看不出来，我在杂务科待了十几年，你以为我没看出来？”
丁建国抽了口烟，往店里招了招手，一只灰色猴子从厨房里跑出来，跳到了丁建国肩膀上。
“他那只眼睛，还有他的识力能在两年时间达到接近三阶的水平。”
“你老李是好眼力啊，一眼看出了端倪。”
“那怎么处理？当初和我一起在第三小队的那个，可是被……”
“放心，上面自有定夺。”
“上面？上面什么态度你还不知道，你丁建国现在难道还得乖乖听上面的吗！你可是带头养了只异兽当宠物。”
老李激动道，老脸都红了几分。
“一切还需要评判，但根据我最近拿到的背景调查……”
“怎么？”
“来的路上纪凡和我们聊了一会，两年前，一只鬼蜮杀死了他全家，他觉醒了识法，然后误打误撞跟了一个搞异兽交易的人，当了两年的黑市猎兽人。”
“嗯？”
“你知道的，现在要招人进杂务科，背景调查得过关，祖上三代都得查清楚，再加上‘精卫’那帮家伙现在揪得紧……”
“他家里和异兽有关系？”
“不是。”
丁建国吐出一口烟，看了看远方飘来的一朵乌云。
“根据科里的调查，他根本没有家人，他是孤儿。”
老李看着那锁链，正色道：“你这种使用自己的识力具现出物品的能力，被称为具式识法，你具现出来的这条锁链能够承载你的识力，并且做出变化，被称为‘法触’。”
纪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自己唤出的锁链。
“唉纪凡，还没来得及问你，你的这玩意到底啥能力啊？那天看鬼蜮卫被你的这条玩意绑上，就吐不出黑沙了。”
伊峻峰盯着那黑漆漆的锁链，问道。
“我的感觉是……它能够让识力慢下来，甚至停下来，异兽接触我的这条锁链后就不能使用出能力，所以我叫它禁魂索。”
“让识力难以流动，从而阻断识法的使用，啧，不简单啊。”
老李拊掌赞叹道。
“除了具式呢，应该有不一样的吧，我看他就和我不一样。”纪凡看向慕容杰道。
“对的，我不是具式，我这叫作化式。”
慕容杰也没抗拒，自己解释道：“具式通过具现出物品承载自身的识力以及变化，化式更为简单，就是用自己的识力进行变化，法触就是识力本身。”
“嘿嘿，不愧是慕容家的少爷，懂得多啊，这专业术语一套套的。”
伊峻峰打趣道，却见慕容杰嘴角一撇，没搭理他，他便看向纪凡道：
“纪凡，咱俩是一样，我那几枚钉子你都见过了，我也是具式，法触就是我那几枚钉子。”
“目前圈子里归纳的识法共有三种形式，也就是说有三种法触，以具现物品为法触的具式，以自身识力为法触的化式，还有以自身身体为法触的御式。”
老李补充道：“每个识者一般只能拥有一种识法，识法也只有一种法触，当然，特殊情况……”
说着，他看向丁建国。
丁建国则是看向纪凡，说道：“后面经历多就懂了，不要好高骛远哈。”
纪凡眨了眨右眼，点了点头没有追问。
老李见状，也将教学继续做下去。
“刚才所说的一切关于‘识’的定义，不仅仅是对于我们这些特殊能力者，对于异兽也是一样的，比方说刚这个靓仔提到的鬼蜮，那玩意也算挺常见的异兽，‘暗影流沙’，这是杂务科给它的识法取的名字，普通的鬼蜮是一阶，但是鬼蜮群居，会有一只特别强的鬼蜮守护鬼蜮后，那可就是三阶的。”
“嘿嘿，这个纪凡清楚，我们三个不久前刚干掉了一只。”
“哦？果然后生可畏。”
老李竖起大拇指，又说道：
“不过识力量化体系出现较晚，而且异兽身体强度的区别也很大，杂务科对异兽的区分有另一套体系。”
“诡、怪、厄、难、孽，五个等级。”
“对应一到五阶？”
“不是，像鬼蜮卫，识力达到三阶，但是属于怪级异兽。”
老李拿出一根烟点上，接着道：“厄级异兽基本都有四阶的水平，难级则是五阶，至于孽……就是五阶以上了。”
“明白，不好高骛远，遇到再说。”
纪凡抢在丁建国前说道，让其他三人大笑了几声。
老李拍了拍额头，止住笑意，面色转为严肃道。
“遇到啥？别遇到！当初第三第四队就是遇到一只难级……”
话说到一半，老李又合上的嘴唇，吸了一口烟，摆了摆手道：
“算了，伤心事就不提了。”
“教学够多啦，该实操一下了。”
丁建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老李，你那套私藏的装备给纪凡换上，我出来没带装备。”
老李深吸了一口烟，道：“也是，都过去了，也该传下去了。”
他走进店内库房，过了好一会才端着一个箱子出来。
箱子整齐放着一套黑色风衣、靴子，还有一把黑刀。
“接着，小伙子。”
老李叼着烟，将这套装备递给了纪凡。
纪凡也没客气，全部接了过来。
“好了，四十四区第五小队第三人加入，人员齐整！”
丁建国陡然兴奋，振臂喊道。
伊峻峰和慕容杰脸上也带着笑容，看着纪凡换上了杂务科专属的衣物。
“好了，内勤给我发了最新的消息，傍海市东边有异兽踪迹，你仨过去吧，正好实践一下。”
“啊？老大，这不刚搞定一单吗？又来？”
“问我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问东边的异兽，麻溜点的。”
纪凡刚刚换好了衣服，打量着自己身上这件黑色风衣，对这身衣服有些不适应。
“会适应的，很适合你。”
老李上前帮纪凡整理好衣领，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
纪凡的眼神有些闪躲，轻声说道。
他自从家庭遭受剧变后，第一次与人交流这么多，看着老李心底涌起莫名的亲切感。
“不用谢，多来我这吃面就好，不过别学你们科长，老特么赊账。”
老李笑着，脸上的皱纹挤作一团。
“老提我干吗，你们仨，速度出发。”
“老大，这个纪凡的手续还没办好吧？这么快就上阵啦？”
“咋了？提前适应新生活不行啊？你小子进杂务科时间最长，你给我好好带着。”
丁建国抬脚准备踹向伊峻峰，吓得他一个哆嗦，立刻跑出面馆，慕容杰无奈一笑，和纪凡一起跟了上去。
不过一会，面馆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丁建国和老李两人站在门口抽着烟。
“再怎么样，四十四区的人总归是多了。”
老李感叹道。
“是啊，多一个是一个。”
说完这句话，二人静默良久，老李才开口道。
“上面的态度还是这样？”
“什么态度？”
“那俩小子看不出来，我在杂务科待了十几年，你以为我没看出来？”
丁建国抽了口烟，往店里招了招手，一只灰色猴子从厨房里跑出来，跳到了丁建国肩膀上。
“他那只眼睛，还有他的识力能在两年时间达到接近三阶的水平。”
“你老李是好眼力啊，一眼看出了端倪。”
“那怎么处理？当初和我一起在第三小队的那个，可是被……”
“放心，上面自有定夺。”
“上面？上面什么态度你还不知道，你丁建国现在难道还得乖乖听上面的吗！你可是带头养了只异兽当宠物。”
老李激动道，老脸都红了几分。
“一切还需要评判，但根据我最近拿到的背景调查……”
“怎么？”
“来的路上纪凡和我们聊了一会，两年前，一只鬼蜮杀死了他全家，他觉醒了识法，然后误打误撞跟了一个搞异兽交易的人，当了两年的黑市猎兽人。”
“嗯？”
“你知道的，现在要招人进杂务科，背景调查得过关，祖上三代都得查清楚，再加上‘精卫’那帮家伙现在揪得紧……”
“他家里和异兽有关系？”
“不是。”
丁建国吐出一口烟，看了看远方飘来的一朵乌云。
“根据科里的调查，他根本没有家人，他是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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