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来吧，让我看看，你那被称为神一样的天赋！”
“哦？那他给你带上锁链也是为了保护你吗？”
“不是，但是太郎叔叔不让我出门，有没有锁链区别都不大。”
望月遥暗地里撇了撇嘴。
就那么两条细细的锁链能管什么用？要不是他还需要“被锁”在那里，那种东西连一秒都困不住他。
别说是纸做的锁链了，哪怕是没有纸片化，真的钢铁锁链也架不住他会开锁。
“那么……”乌丸莲耶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不恨佐佐木太郎吗？他不仅让你无偿为他干活，冒领本该属于你的功劳，把你囚禁在那里，甚至最后还想杀了你，你就不恨他吗？”
来了，图穷匕见。
望月遥清楚，这个才是乌丸莲耶真正想知道的问题。
真以为那种地方能困住他？佐佐木太郎这个人是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他脑子里想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到头，简单的行为模式让望月遥闭着眼睛都能猜出他每天的动向。
这半年里，望月遥不仅经常溜出去玩，跑回之前那个训练基地找阿阵小索他们都是经常的，不照样没有一个人发现？
倒也不是说他多闲不住，毕竟TIMEISMONEY①，现在正是黄金时代，是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最好的机会，错过的每一天都会让望月遥感到心疼。
还有一点，他清楚乌丸莲耶知道他的存在以后一定会做出和佐佐木太郎一样的选择，而乌丸莲耶的宅邸不可能像佐佐木太郎那里一样松散，为了不引起乌丸莲耶的警惕，除了借助指挥任务时的机会和外界互通以外，他将真正无法联系上阿阵他们，所以在今天之前，他已经将所有事情都交待好了。
跟在乌丸莲耶身边的这几年，将成为他占据乌丸财团最好的机会，他无法放过。
眼下的情况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什么无偿干活，什么囚禁在那里，明明乌丸莲耶自己也想这么干，但是又怕他生出反心。
呵，虚伪的人类。
“那种东西，有没有都无所谓的吧？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东西罢了，没有什么可珍惜的。”
乌丸莲耶一愣，他想过很多种回答，比如说“恨，但他身为一个小孩子能力有限”，再比如说“不恨”，这个后面可以跟着很多种原因，但他从没想过会是这样一种回答。
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
乌丸莲耶突然大笑出声，听的旁边兼任保镖工作的胁田兼义脑袋越来越低。
“说得好，好一个随随便便就能得到！说得好，少年人就该有这样的自信！”
他招手让望月遥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知道了吗？”
望月遥点点头。
乌丸莲耶拿来一份资料还有惯例的无线电放在他面前，眼神热切：“来吧，让我看看，你那被称为神一样的天赋！”
……
500公尺。
砰。
快速移动的人形标靶应声倒下，眉心处的洞分外明显。
550公尺。
砰。
600公尺。
原本应该击中眉心的子弹却擦着人形标靶的边过去，而人形标靶快速闪了一下后也消失了踪迹。
阿阵轻呼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狙击枪。
挑战600公尺的狙击距离又失败了。
教官却在一旁面露赞赏：“你的射击天赋很好，要不要考虑往狙击手的方向发展？”
阿阵摇了摇头。
教官虽面露可惜，但也没说什么。
一转眼，阿阵在训练基地里已经待了三年的时间，在这三年里，阿阵的天赋和努力他们都看在眼里。
不夸张的说，只射击这一项，就已经比很多成年人都要强的多，现在组织里的很多狙击手的有效射击距离也不过才600公尺而已，阿阵身为一个9岁的孩子，能够比肩专职狙击手，这已经不是一句天才能够概括的了。
而且他还同时训练其他课程，据教官所知，阿阵的情报分析课程和战斗课程同样优秀。
“还不够。”阿阵低声念了一句。
“嗯？”教官没有听清，下意识的发出了疑问。
阿阵没再解释。
还远远不够，不够能保护阿遥的实力。
这两年间，不管是他还是小索都没能见到阿遥一面，只有偶尔通过复杂手段递过来的只言片语。
对于阿遥的计划，他们其实只略知一二，但绝对是一项非常危险，随时可能粉身碎骨的计划，危险到就连那么聪明的阿遥都被困了两年时间。
他一直清楚，阿遥是他们四个里面最聪明的存在，从小时候开始，阿遥就聪明的那么与众不同。
他所做的决定，不管当时看起来再怎么荒谬，之后总能证明阿遥永远是对的。
就连在小时候的他看来那么不可逾越的大人，在阿遥面前都充满了恐惧和毕恭毕敬。
小田院长看向他的眼里总是充满困惑，阿阵其实明白他那个眼神的意思。
“你竟然害怕我伤到这种小怪物？！你是不是瞎了？？”
可阿遥再怎么聪明又如何？他还是人类，他还是个小孩子，他会受到伤害，他在大人的力气面前依然脆弱的容易受伤。
不是质疑阿遥的计谋，只是若有朝一日，有个人决定孤注一掷，即使同归于尽也要把阿遥一起带走，阿遥该怎么办？
阿阵很早就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一直在努力的让自己更强，能保护好他们。
他知道小索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三个人中，除了一直呆呆的小鱼以外，剩下两个人其实心里都充满了危机感。
他和小索并不在一个训练组，平时见到的次数也不多，但每一次见面，他总能在小索身上发现新的伤痕，那是她拼命训练留下来的痕迹。
同样的伤痕，他在自己身上也见到过。
幼小的女孩被打飞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板上，但她很快又再度爬了起来，对身上的疼痛视而不见。
刚站起来的一刻，瞅准了对面教官的破绽，小索一个旋身再度冲了上去。
现在的她的身上，丝毫看不见身在福利院时躲在哥哥们身后那种胆小的样子，更不见她撒娇时的活泼。
她的脸上只有一片森然肃穆，没有丝毫生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教官。
小索是四岁时进入福利院的。
老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越是身处恶劣的环境，就越是会明白人情的冷暖。
日本这个国家一向排外，哪怕同是日本人，即便是性格和“大家”不一样都会遭到排挤和欺凌，更何况是身为外国人的她。
银色的发色，比其他人更加白皙的肌肤，立体的五官，最为明显的是那一银一蓝的鸳鸯瞳，“怪物”“异类”，这样的词语小索幼时听到的数不胜数。
如果只是言语上的欺凌也就罢了，为了生存小索都可以忍下去。
用石子砸她的脑袋，临时找到的庇护所被人划的稀巴烂，假意施舍给她食物，转眼又踩个粉碎，号称“你这个怪物竟然还以为能吃我们的食物？怪物都去死吧！”，身上是被人拳打脚踢出的伤痕……
这一切对小索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但这一切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是一个女孩。
在社会上，女性意味着弱小。
在不法分子眼里，女性意味着价值。
即使小索还小，各个方面甚至都还没长开，可她是个女孩，还是个稀有的外国女孩。
奇货可居，这是小索很早就明白的道理，想要抓捕她去卖钱的人贩子多的她都数不清。
有一天，在又一次逃过一个人贩子的抓捕以后，小索明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或许是上天对他的怜悯，小索拥有超乎常人的瞬间记忆力，庞大的数据她看一眼就可以记下，甚至出生时的记忆，她都还记得几分，记得自己的父母都是谁。
但她也不打算去找他们，那对男女是亲自把她扔在这里的，为了避免她找回去，他们不惜蒙着她的眼睛把车开出几百公里来到了这里。
良好的记忆力，加上同样超越常人的智商，小索同样有着超过寻常同岁孩童的认知。
她准备给自己找一个能让她安全的活到成年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哪里还需要她仔细又仔细的筛查才行。
可厄运专挑苦命人。
小索失手了。
这一次试图抓捕她的人贩子，比之以往更加残忍，在发现她的反抗后，那几人直接开枪打断了她的四肢。
他们残忍的笑着：“手脚断了更好，这种外国货，只要还有一张脸能看就好了吧？”
她拖着被打断的四肢，咬着牙，爬也想要爬的离这几个人远远的。
而那几个人贩子就用残忍而兴味的眼神注视着她的挣扎，他们在远处哈哈大笑，将她的痛苦挣扎作为饭后的余兴节目。
‘如果有谁……能救救我……’
或许是她的心意传达到了上天的耳朵里，这种偏僻的地方竟然正好有两个人路过。
一个小孩子，一个身材魁梧的大人。
那个大人看了她一眼，就事不关己的转移了视线，准备当做没看见离开。
反倒是那个孩子对上了她的眼神。
小索的希望一下子就熄灭了。
过往的生活经历，让她知道一个孩子在大人面前是没有话语权的，尤其对象是她这样肮脏的野狗。
“咦？”
这样突然来临，又突然被夺去的希望一下子磨灭了小索的意志，她的眼神刚刚黯淡下去，就听到那个小孩发出了一声疑问。
然后，他拽了拽大人的裤腿，指向了人贩子。
“杀了他们。”
小索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原来，在她眼里可怕到高不可攀的人贩子，在别人面前也只能跪地求饶。
原来，能让人贩子屈服的强者，也会听一个小孩子的话。
原来……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救她。
“不是，但是太郎叔叔不让我出门，有没有锁链区别都不大。”
望月遥暗地里撇了撇嘴。
就那么两条细细的锁链能管什么用？要不是他还需要“被锁”在那里，那种东西连一秒都困不住他。
别说是纸做的锁链了，哪怕是没有纸片化，真的钢铁锁链也架不住他会开锁。
“那么……”乌丸莲耶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不恨佐佐木太郎吗？他不仅让你无偿为他干活，冒领本该属于你的功劳，把你囚禁在那里，甚至最后还想杀了你，你就不恨他吗？”
来了，图穷匕见。
望月遥清楚，这个才是乌丸莲耶真正想知道的问题。
真以为那种地方能困住他？佐佐木太郎这个人是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他脑子里想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到头，简单的行为模式让望月遥闭着眼睛都能猜出他每天的动向。
这半年里，望月遥不仅经常溜出去玩，跑回之前那个训练基地找阿阵小索他们都是经常的，不照样没有一个人发现？
倒也不是说他多闲不住，毕竟TIMEISMONEY①，现在正是黄金时代，是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最好的机会，错过的每一天都会让望月遥感到心疼。
还有一点，他清楚乌丸莲耶知道他的存在以后一定会做出和佐佐木太郎一样的选择，而乌丸莲耶的宅邸不可能像佐佐木太郎那里一样松散，为了不引起乌丸莲耶的警惕，除了借助指挥任务时的机会和外界互通以外，他将真正无法联系上阿阵他们，所以在今天之前，他已经将所有事情都交待好了。
跟在乌丸莲耶身边的这几年，将成为他占据乌丸财团最好的机会，他无法放过。
眼下的情况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什么无偿干活，什么囚禁在那里，明明乌丸莲耶自己也想这么干，但是又怕他生出反心。
呵，虚伪的人类。
“那种东西，有没有都无所谓的吧？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东西罢了，没有什么可珍惜的。”
乌丸莲耶一愣，他想过很多种回答，比如说“恨，但他身为一个小孩子能力有限”，再比如说“不恨”，这个后面可以跟着很多种原因，但他从没想过会是这样一种回答。
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
乌丸莲耶突然大笑出声，听的旁边兼任保镖工作的胁田兼义脑袋越来越低。
“说得好，好一个随随便便就能得到！说得好，少年人就该有这样的自信！”
他招手让望月遥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知道了吗？”
望月遥点点头。
乌丸莲耶拿来一份资料还有惯例的无线电放在他面前，眼神热切：“来吧，让我看看，你那被称为神一样的天赋！”
……
500公尺。
砰。
快速移动的人形标靶应声倒下，眉心处的洞分外明显。
550公尺。
砰。
600公尺。
原本应该击中眉心的子弹却擦着人形标靶的边过去，而人形标靶快速闪了一下后也消失了踪迹。
阿阵轻呼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狙击枪。
挑战600公尺的狙击距离又失败了。
教官却在一旁面露赞赏：“你的射击天赋很好，要不要考虑往狙击手的方向发展？”
阿阵摇了摇头。
教官虽面露可惜，但也没说什么。
一转眼，阿阵在训练基地里已经待了三年的时间，在这三年里，阿阵的天赋和努力他们都看在眼里。
不夸张的说，只射击这一项，就已经比很多成年人都要强的多，现在组织里的很多狙击手的有效射击距离也不过才600公尺而已，阿阵身为一个9岁的孩子，能够比肩专职狙击手，这已经不是一句天才能够概括的了。
而且他还同时训练其他课程，据教官所知，阿阵的情报分析课程和战斗课程同样优秀。
“还不够。”阿阵低声念了一句。
“嗯？”教官没有听清，下意识的发出了疑问。
阿阵没再解释。
还远远不够，不够能保护阿遥的实力。
这两年间，不管是他还是小索都没能见到阿遥一面，只有偶尔通过复杂手段递过来的只言片语。
对于阿遥的计划，他们其实只略知一二，但绝对是一项非常危险，随时可能粉身碎骨的计划，危险到就连那么聪明的阿遥都被困了两年时间。
他一直清楚，阿遥是他们四个里面最聪明的存在，从小时候开始，阿遥就聪明的那么与众不同。
他所做的决定，不管当时看起来再怎么荒谬，之后总能证明阿遥永远是对的。
就连在小时候的他看来那么不可逾越的大人，在阿遥面前都充满了恐惧和毕恭毕敬。
小田院长看向他的眼里总是充满困惑，阿阵其实明白他那个眼神的意思。
“你竟然害怕我伤到这种小怪物？！你是不是瞎了？？”
可阿遥再怎么聪明又如何？他还是人类，他还是个小孩子，他会受到伤害，他在大人的力气面前依然脆弱的容易受伤。
不是质疑阿遥的计谋，只是若有朝一日，有个人决定孤注一掷，即使同归于尽也要把阿遥一起带走，阿遥该怎么办？
阿阵很早就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一直在努力的让自己更强，能保护好他们。
他知道小索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三个人中，除了一直呆呆的小鱼以外，剩下两个人其实心里都充满了危机感。
他和小索并不在一个训练组，平时见到的次数也不多，但每一次见面，他总能在小索身上发现新的伤痕，那是她拼命训练留下来的痕迹。
同样的伤痕，他在自己身上也见到过。
幼小的女孩被打飞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板上，但她很快又再度爬了起来，对身上的疼痛视而不见。
刚站起来的一刻，瞅准了对面教官的破绽，小索一个旋身再度冲了上去。
现在的她的身上，丝毫看不见身在福利院时躲在哥哥们身后那种胆小的样子，更不见她撒娇时的活泼。
她的脸上只有一片森然肃穆，没有丝毫生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教官。
小索是四岁时进入福利院的。
老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越是身处恶劣的环境，就越是会明白人情的冷暖。
日本这个国家一向排外，哪怕同是日本人，即便是性格和“大家”不一样都会遭到排挤和欺凌，更何况是身为外国人的她。
银色的发色，比其他人更加白皙的肌肤，立体的五官，最为明显的是那一银一蓝的鸳鸯瞳，“怪物”“异类”，这样的词语小索幼时听到的数不胜数。
如果只是言语上的欺凌也就罢了，为了生存小索都可以忍下去。
用石子砸她的脑袋，临时找到的庇护所被人划的稀巴烂，假意施舍给她食物，转眼又踩个粉碎，号称“你这个怪物竟然还以为能吃我们的食物？怪物都去死吧！”，身上是被人拳打脚踢出的伤痕……
这一切对小索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但这一切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是一个女孩。
在社会上，女性意味着弱小。
在不法分子眼里，女性意味着价值。
即使小索还小，各个方面甚至都还没长开，可她是个女孩，还是个稀有的外国女孩。
奇货可居，这是小索很早就明白的道理，想要抓捕她去卖钱的人贩子多的她都数不清。
有一天，在又一次逃过一个人贩子的抓捕以后，小索明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或许是上天对他的怜悯，小索拥有超乎常人的瞬间记忆力，庞大的数据她看一眼就可以记下，甚至出生时的记忆，她都还记得几分，记得自己的父母都是谁。
但她也不打算去找他们，那对男女是亲自把她扔在这里的，为了避免她找回去，他们不惜蒙着她的眼睛把车开出几百公里来到了这里。
良好的记忆力，加上同样超越常人的智商，小索同样有着超过寻常同岁孩童的认知。
她准备给自己找一个能让她安全的活到成年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哪里还需要她仔细又仔细的筛查才行。
可厄运专挑苦命人。
小索失手了。
这一次试图抓捕她的人贩子，比之以往更加残忍，在发现她的反抗后，那几人直接开枪打断了她的四肢。
他们残忍的笑着：“手脚断了更好，这种外国货，只要还有一张脸能看就好了吧？”
她拖着被打断的四肢，咬着牙，爬也想要爬的离这几个人远远的。
而那几个人贩子就用残忍而兴味的眼神注视着她的挣扎，他们在远处哈哈大笑，将她的痛苦挣扎作为饭后的余兴节目。
‘如果有谁……能救救我……’
或许是她的心意传达到了上天的耳朵里，这种偏僻的地方竟然正好有两个人路过。
一个小孩子，一个身材魁梧的大人。
那个大人看了她一眼，就事不关己的转移了视线，准备当做没看见离开。
反倒是那个孩子对上了她的眼神。
小索的希望一下子就熄灭了。
过往的生活经历，让她知道一个孩子在大人面前是没有话语权的，尤其对象是她这样肮脏的野狗。
“咦？”
这样突然来临，又突然被夺去的希望一下子磨灭了小索的意志，她的眼神刚刚黯淡下去，就听到那个小孩发出了一声疑问。
然后，他拽了拽大人的裤腿，指向了人贩子。
“杀了他们。”
小索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原来，在她眼里可怕到高不可攀的人贩子，在别人面前也只能跪地求饶。
原来，能让人贩子屈服的强者，也会听一个小孩子的话。
原来……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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