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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织命师的敌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身为织命师的敌人。

    那个孩子在她面前蹲下来。

    “你活不下去了吗?要不要跟我走?”

    就这样一句话,小索便一直跟着那个孩子走到了今天。

    后来,她知道了那个孩子叫阿遥,也是福利院的孤儿。

    但小索不在乎,福利院的那段日子,或者说在阿遥身边的日子,是小索乏善可陈的人生里最开心的时光。

    用一句俗套的话形容,他是她生命里唯一的光。

    即使她现在只有8岁,年龄让她这一切想法都像是小孩子天真时期的幻想,是中二病,是无病呻吟,是长大后会觉得羞耻会恨不得毁灭的黑历史,可只有8岁的小索,见到的社会黑暗面甚至比很多大人都要多的多。

    说起来,小索这个名字也是阿遥给她的。

    她很喜欢。

    “非常好,休息一下吧。”

    再一次对打后,教官满意的按下了休止符。

    “不用,下一门课程吧。”

    小索随手擦了擦伤口处的血,催促着教官。

    “可你不累吗?你的成绩已经很优秀了,训练进度远超旁人一大截,只有隔壁的那个阿阵和你差不多,你可以不用这么拼命的,组织对天才一向宽容。”

    教官诧异的问道。

    他还以为小索这么努力的训练是怕组织把她处理了,毕竟他们这里是违法组织的训练基地,不是外面那种收钱的跟玩一样的训练,长期落在最后,或者态度不积极的人是真的会被拖进实验室当试验品的。

    “不,是我还太弱了。”

    小索的语调无悲无喜,平淡的陈述着事实。

    世人对女性的认知,是要甜美,柔弱,可爱。

    会撒娇,是很多人对女性的要求。

    她在流浪时,看到过不少和她一样大的女孩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样子,只要哭一哭,甚至都不用真的哭,嘴巴一扁父母就会手忙脚乱的给她买一切她想要的东西。

    所以她也喜欢和阿遥撒娇。

    陪在他身边,注视着他,那是小索这辈子最大,也是唯一的安全感。

    可现在,他们却已经分开了两年多的时间。

    她不清楚阿遥具体想做什么,可她知道阿遥独自深入险地,去完成一项危险的计划。

    她却帮不到阿遥分毫,只能在看不到他的地方内心焦虑,生怕他会受伤。

    如果,她能够再强一点,再强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她可以保护阿遥,可以让他不用再以身犯险,可以让他每一天都开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要,她能够再强一点。

    教官:“……”啊?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刚才和她切磋时被她徒手扔出去造成的伤口,再看了看自己和她年龄、体型的差距。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

    “小遥来我身边也有两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小遥就这么大了啊。”

    乌丸莲耶坐在桌子后感慨着。

    “嗯嗯。”

    望月遥头都懒得抬,听到他的话只敷衍的应了两声,就接着专注的打游戏。

    暂且先不论在纸片人的世界里打游戏这件事情有多奇怪,在望月遥眼里,这些游戏其实是非常落后的,种类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样,星际大战已经算是最出彩的了。

    可他也没有别的能打发时间的方法了啊,这个时代别说是手机了,就连这种简易的游戏机都是最高端的产品,造价高昂到一般人难以承受。

    对于他的态度,乌丸莲耶丝毫不以为忤,笑呵呵的喝了口茶,神色和蔼的就好像是面对孙子的祖父。

    两年时间变化还是很大的。

    比如乌丸莲耶的茶室地板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玩具。

    比如墙上被画满了涂鸦。

    比如一台与茶室格格不入的游戏机就那么正大光明的摆在和风茶室里。

    不仅是这一间茶室,整个乌丸宅内都是类似的痕迹,就像是被孩子入侵了一样,以往清寂幽雅的日式宅邸,如今就像是掌事的老爷子有了宠爱的孙子,隔辈亲愈加宠溺,由着他四处调皮捣蛋一样。

    就连威势都被这些充满幼稚画风的玩具削弱了不止一点半点。

    你能想象一个黑道大佬,给手下开会的地方摆满了小孩子幼稚的玩具吗?

    你能想象一个经过精心设计,能给人最大程度威压的宅院墙壁上是丑陋(划掉)幼稚的儿童画吗?

    这简直就跟黑道交易放在游乐园一样可笑。①

    按理来说,即使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手下也一定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老大沉浸在亲子滤镜里蒙蔽了眼睛,做手下的也会直言进谏。

    可每一个被允许来到乌丸宅的人,不仅对这些不符合画风的东西视而不见,甚至会低下头装作没有看到这些东西,好像那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一般,没有一个人敢说出“这些东西不符合规矩”这样的话。

    旁观了这一幕的胁田兼义同样深深的低下了头,对这不尊重顶头上司的行为视而不见。

    谏言?斥责?

    他怎么可能敢?

    不如说,直接面对这孩子,还没有恐惧的失态已经是他年长多年的修养了。

    仅仅是任性了一点算什么,哪怕是他把整个乌丸宅都掀过来,胁田兼义敢保证,乌丸莲耶同样会笑呵呵的看着他掀,还会问他掀的过不过瘾,要不要再掀一座?

    像乌丸宅这样的宅邸,其造价可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还不包含它其他的附带价值。

    毫不客气的说,这样的一笔钱足够让一个大公司直接倒闭。

    可对比这孩子这几年来为组织创造的财富,这么一点小钱算个屁?连那些的零头都没有。

    织命师。

    这是外面给这个孩子的称呼。

    他人的命运在这孩子的手下就像是手中的玩偶,又或是屏幕中任他操控的游戏角色,他想如何玩弄就如何玩弄,一言一行就像是被系上了傀儡丝,永远摸不清那究竟是出于自己本心所做下的决定,还是被这孩子控制的结果。

    这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不管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是为了学习他究竟是如何做下这一切的,他的每次任务几乎都在胁田兼义和乌丸莲耶的注视下完成。

    与他敌对的人的结局他们看过太多次,浑浑噩噩,一无所知,直到死都不清楚自己是因何而死。

    这样可怕的结局,每一次都会让胁田兼义脊背发凉。

    其实就他个人来说,他认为阿遥这个孩子的存在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它不该存在于人世,不该被人类所持有,更不应该被打开。

    永世埋藏或是就此毁灭才是它最好的结局。

    这个孩子才9岁,放到寻常人身上还是在父母身边调皮捣蛋,学着一百以内乘除的年纪,可他却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将那些庞然大物算计到剥皮脱骨,直至被分食殆尽。即便只论单纯的学识,常人需要花费二三十年去攻读的博士学位对他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然,乌丸莲耶不可能将他放出去,这几年来这孩子一直被囚于这座乌丸宅内,外面日夜都有人看守,围的密不透风。

    只是乌丸莲耶好奇过他的智力究竟达到什么程度,从外面找了博士后的考题给他做罢了。

    而阿遥,他只是在闲暇时读过相关的书,面对这些考卷就能毫不迟疑的下笔,准确率甚至能达到百分百。

    自此,他们就明白阿遥的价值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巨大,不管是计谋还是科研,他永远是令世人无法想象的天才。

    最初,这孩子的行事风格是隐秘为上,经他之手被算计的所有人,至死都不清楚算计自己的人究竟是谁,即使是他们这些从头到尾旁观的人,也只在他的讲解下略懂一二,其他的就连受他操控,在局中担任执行工作的人,也只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至于目的是什么,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都一概不知,就像是管中窥豹,视野狭隘的人永远也看不到那庞然大物。

    但乌丸莲耶却认为,组织发展到现在除了隐秘,他们更需要足够的威慑。

    手枪大炮是威慑,这样不动声色的恐怖同样是威慑。

    甚至后者还要更加可怕,手枪可防,大炮可躲,可阿遥的算计让人根本就发现不了,就像隐藏在水下的冰山,即使看一眼都会觉得窒息。

    阿遥对乌丸莲耶的要求什么也没说,或者说他觉得这不重要,不过是在稍微改动一下风格罢了。

    说起来,胁田兼义其实一直不明白,像阿遥这样的智商为什么会甘心被困在这里两年之久,寸步不得出,又这样听乌丸莲耶的话?

    就像他同样不明白被佐佐木太郎利用的那半年里,阿遥为什么会毫无反抗的听他指令一样。

    难道像这样的怪物也会被感情所困吗?

    于是渐渐地,暗世界包括官方的很多消息灵敏的人都知道了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被他盯上的人,死亡是最好的结局。

    编织命运者。

    他们充满恐惧的为他起了这样一个代号,织命师。

    他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可怕。

    在暗世界流传着一句话,织命师的敌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身为织命师的敌人。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