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忠诚计划
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在整个商队的嘈杂环境中显得极小声，若非灰烬肉身被巨大幅度强化，他也分辨不出来。
“富利大哥…钥匙偷到了…”
“好…估摸着要在沃坎姆过夜了，今晚等他们睡着就逃跑…”
“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来啊…而且…”
“…据说我们是要被卖到威尔博克或者卡萨斯那边…当…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炮灰、填线、肉盾…随意怎么叫总之我们没有活路可走…”
“那不如…我们拼了吧？豁出这条烂命我也要杀了那个该死的商人…我的爱莎…被驱赶的时候被他们踹倒摔断了骨头…他们就直接把她…”
“别说了福柯…别说了…”
“只有我们几个顶什么用？冲两步路就被商人的那些私兵刺死了！”
“沃坎姆应该有青教教堂…”
“别想了，你的捐款有那些商人多吗？教会凭什么救我们这些烂在地里的贱种…”
“不该这样的…”
…
被迫拥挤在沃坎姆众多废弃民居里的可怜虫倒霉蛋，全然不知他们的对话都被一个同情他们但无拯救想法的灰烬听了去。
这也让灰烬开始思考计划的执行方式。
原本灰烬是准备从卡萨斯和威尔博克的战争入手，伺机侵入某一个国家的高层，进而在幕后掌控国家，并让这场战争变成一场统合之战。
这个计划的问题在于，即使用战争将人类社会的国家全部统一了，那些平民很难说就会听从灰烬调遣集中起来管理，也就达不到最开始的，方便最终收割灵魂的目的。
而此刻听着奴隶们的私语，灰烬有了个新的想法，这个想法就像本能里自带的一样，连带着很多理念和实践一同出现在灰烬脑子里。
既然很难用外力强迫他们为了一个目标共同前进，那就发动他们自己内心的力量…
计划的轮廓很快在灰烬脑海中成型，也不计较现在这座城市里面的奴隶有多少，商队手下的私兵和佣兵有多少。
这在灰烬的武力面前没有意义。
首先，灰烬要取得一个能够得到平民能够认同的身份。
灰烬的正面身份，包括传火英雄、传奇战士，基本都是在白教青教的传火教义语境下的，而自己一旦揭露出末日真相，这就和他的这些身份存在冲突。
同时这些身份基本都是中上层人士才会有所了解，底层民众其实不如何在乎初火怎么延续。
他们也没有这个精力去在乎。
因此灰烬决定，不用那些已经被定义的身份，自己搞一个末日教派，而自己就是这个教派的人间行走救世主。
自己这么说出来真是。灰烬扶额。
说回正题。
最愿意相信末日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自然是那些一无所有的人。
而末日教派的教义就是世界终结，所有生命都要为救世主献上灵魂，以换取极小部分人的救赎，这些人将作为牺牲者的希望继续活下去。
至于这极小部分人会是谁，除了不死队和芙莉德他们，别的不好说。
安迪尔并没有透露他的计划能够容纳多少人，只说视具体情况而定，因此灰烬也只能排出个优先级。
不过这个并不急迫，第一批教众应该都活不到末日到来的那天，只需要以和平富足但管控的生活控制住他们，接着用教义渗透他们的后代。
先激起他们的怒火，拉上一批人再说，灰烬打定主意，开始考虑该如何具体操作。
是直接杀进去宣布奴隶们被解救了，但要入我末日教，还是先换个身份让他们信我末日教，激起他们的反抗？
或许不换身份也行？灰烬在做佣兵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出工不出力，除了杀杀盗匪，其他时间主打的就是一个蹭车，期间还因为看不过眼阻止了一些无意义的虐待，早先被抓的平民应该都认得灰烬这张脸。
不过有一说一，卡萨斯军方的背景真就是硬，灰烬这么乱搞那些商人屁也没放一个。
那就这样吧，直接开口传教。
灰烬不顾周围守卫在场，直接对着拥挤在民居内的奴隶们问道，“你们害怕吗？”
奴隶们闻言一愣，似乎没反应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们在怕什么呢？”灰烬继续问道。
“喂！你！别和他们说话！”附近一个持刀披甲的佣兵大喝。
灰烬不理会他，继续问道，“这里一共就八个带武器的守卫，而你们，至少有四百人！你们在怕什么？”
“我说了！别和他们说话！”那个带刀佣兵大步来到灰烬面前，指着灰烬的鼻子怒喝。
灰烬瞥了他一眼，这个佣兵是主动要求做看守奴隶的工作，平时欺辱人最多的就是他，其他佣兵私兵大都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这家伙倒好像是有什么乐趣一般。
至于在这里的其他看守，都是和他一路货色。
由于沃坎姆城内已经没有多少居民，因此其余货物并不需要很多人手看管，大部分的佣兵和私兵都在废弃民居附近看管奴隶，但他们只是在周围的地方驻扎休息，并不是在这里盯着。
“而外边的佣兵和私兵加起来，一共也才六十人，哈哈哈。”灰烬笑了起来。
“我说了闭嘴！”那佣兵见灰烬完全不理会他，恼羞成怒，一手握在刀柄上，一手就要攥住灰烬的衣领。
灰烬啧了一声，瞬间拔剑，用剑身切了个十字，这佣兵在巨力之下顿时被拍得爆了开来，血沫飞溅，将距离最近的奴隶的眼睛里都染上了点血红。
“呼，舒服。现在只有七个了。”灰烬把那佣兵的弯刀用巧劲挑到手里，接着直丢到先前的那位富利大哥身边，“选吧，杀或死。”
接着灰烬转身离开了废弃民居，向外走去。
那富利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镣铐，一手捡起弯刀，一手攥着铁链，沉默站起。
紧接着是他身边，共同谋算逃跑的伙计们，他们都解开了镣铐，手上握着铁链，沉默站起。
众人的眼睛盯向那些守卫的方向。
富利大哥沉默中举起手中弯刀怒喝出声，跨过人群，冲向最近的守卫，“杀！复仇！自由！”
他的身后，失去所有只剩性命的孤魂野鬼们眼中燃烧着怒火，挥舞着镣铐一起冲锋。
他们的身后，则是更多站起来的人。
剩下的那七名守卫似乎还沉浸在先前那个佣兵被拍成血雾的恐怖场景里无法自拔，呆愣地看着富利大哥带着弟兄们挥刀劈向他们的脖颈，铁链镣铐砸在他们脑门，七名守卫顿时就被点燃怒火的奴隶们团团包围，压倒在地，被数不清的铁块镣铐锤成肉泥。
外边驻扎休整的佣兵和私兵似乎听见了废弃民居内的声响，三三两两拿上武器就往这边赶。
佣兵中的一些被灰烬半路拦下，这是一些和他一样，只打过沙匪的单纯佣兵，或者说保镖。
他们都在抵御沙匪的时候见识过灰烬的力量，因此都愿意听从灰烬的教诲。
而另一些被灰烬放进去的佣兵，则是听从商人命令，有过拔刀抓捕平民充作奴隶的经历。
至于私兵灰烬都放了进去，这些商人奴仆一般的士兵对于那些
想必里边的家伙很希望能够再面对一次当初把自己抓起来的人。
不过这次攻守异形，角色互换，可以让捕奴者见识一下什么叫残忍。
被扛着大剑的灰烬拦下的这些佣兵听着废弃民居内的狂暴怒吼和痛苦哀嚎，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名比较干练的佣兵被推举出来向灰烬提问道，“艾什大人…您策动那些人暴动，是什么打算？”
艾什只是灰烬这个称呼用某种语言的发音，用来当做短暂佣兵生涯的化名。
灰烬笑了笑，实话实说道，“我是灰烬。”
“我在为末日做准备。”
“现在的普通人虽然活不到末日到来，但他们的后代会。我来给所有人，所有人一个机会。”
灰烬非常着重的强调了所有人。
“加入我，你们能够荣华一世，后代有机会在末日中存活下来。”
“大人…真的能荣华一世吗？”佣兵不敢置信。
“你今天之前觉得那些奴隶敢反抗吗？”灰烬收剑入鞘，“等里边完事，先把那些商人都抓起来。财产你们平均分配。或者…你们现在就去？”
众佣兵商量了片刻，灰烬得到了他们的答案。
“不了…灰烬大人…我们便不参加您的事业了。”这是有牵挂的老实佣兵的回答，他们留在原地不敢乱走动。
而选择加入的人已经拔刀向外走去了。
“很抱歉，你们没有脱离这个选项。”灰烬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现在，再选一次。”
“我等愿意加入，愿意加入。”
“很好。”
…
没一会儿，废弃民居里的家伙们纷纷跨出房门，全员浴血，气势彪悍，为首的八人腰间挎着夺来弯刀。
一共有二百多人活了下来。
他们看到灰烬正在外边站定，其身后是那些平时并不会欺辱他们的佣兵，心中多了些许安定，但彷徨依然更多地占据他们的内心。
面对他们，灰烬稍微耐心了一些，用了一个更加详实可靠的故事安定他们的内心。
在故事里，灰烬是伟大存在选中的世界行走，使命是击败目前隐匿的邪神，并带领忠诚于伟大使者的人类脱离这个灰暗的世界。
而事实也差不多是这样，不过灰烬所说的忠诚于伟大使者的人类指的是特定的少数人，而眼前这些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富利大哥…钥匙偷到了…”
“好…估摸着要在沃坎姆过夜了，今晚等他们睡着就逃跑…”
“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来啊…而且…”
“…据说我们是要被卖到威尔博克或者卡萨斯那边…当…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炮灰、填线、肉盾…随意怎么叫总之我们没有活路可走…”
“那不如…我们拼了吧？豁出这条烂命我也要杀了那个该死的商人…我的爱莎…被驱赶的时候被他们踹倒摔断了骨头…他们就直接把她…”
“别说了福柯…别说了…”
“只有我们几个顶什么用？冲两步路就被商人的那些私兵刺死了！”
“沃坎姆应该有青教教堂…”
“别想了，你的捐款有那些商人多吗？教会凭什么救我们这些烂在地里的贱种…”
“不该这样的…”
…
被迫拥挤在沃坎姆众多废弃民居里的可怜虫倒霉蛋，全然不知他们的对话都被一个同情他们但无拯救想法的灰烬听了去。
这也让灰烬开始思考计划的执行方式。
原本灰烬是准备从卡萨斯和威尔博克的战争入手，伺机侵入某一个国家的高层，进而在幕后掌控国家，并让这场战争变成一场统合之战。
这个计划的问题在于，即使用战争将人类社会的国家全部统一了，那些平民很难说就会听从灰烬调遣集中起来管理，也就达不到最开始的，方便最终收割灵魂的目的。
而此刻听着奴隶们的私语，灰烬有了个新的想法，这个想法就像本能里自带的一样，连带着很多理念和实践一同出现在灰烬脑子里。
既然很难用外力强迫他们为了一个目标共同前进，那就发动他们自己内心的力量…
计划的轮廓很快在灰烬脑海中成型，也不计较现在这座城市里面的奴隶有多少，商队手下的私兵和佣兵有多少。
这在灰烬的武力面前没有意义。
首先，灰烬要取得一个能够得到平民能够认同的身份。
灰烬的正面身份，包括传火英雄、传奇战士，基本都是在白教青教的传火教义语境下的，而自己一旦揭露出末日真相，这就和他的这些身份存在冲突。
同时这些身份基本都是中上层人士才会有所了解，底层民众其实不如何在乎初火怎么延续。
他们也没有这个精力去在乎。
因此灰烬决定，不用那些已经被定义的身份，自己搞一个末日教派，而自己就是这个教派的人间行走救世主。
自己这么说出来真是。灰烬扶额。
说回正题。
最愿意相信末日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自然是那些一无所有的人。
而末日教派的教义就是世界终结，所有生命都要为救世主献上灵魂，以换取极小部分人的救赎，这些人将作为牺牲者的希望继续活下去。
至于这极小部分人会是谁，除了不死队和芙莉德他们，别的不好说。
安迪尔并没有透露他的计划能够容纳多少人，只说视具体情况而定，因此灰烬也只能排出个优先级。
不过这个并不急迫，第一批教众应该都活不到末日到来的那天，只需要以和平富足但管控的生活控制住他们，接着用教义渗透他们的后代。
先激起他们的怒火，拉上一批人再说，灰烬打定主意，开始考虑该如何具体操作。
是直接杀进去宣布奴隶们被解救了，但要入我末日教，还是先换个身份让他们信我末日教，激起他们的反抗？
或许不换身份也行？灰烬在做佣兵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出工不出力，除了杀杀盗匪，其他时间主打的就是一个蹭车，期间还因为看不过眼阻止了一些无意义的虐待，早先被抓的平民应该都认得灰烬这张脸。
不过有一说一，卡萨斯军方的背景真就是硬，灰烬这么乱搞那些商人屁也没放一个。
那就这样吧，直接开口传教。
灰烬不顾周围守卫在场，直接对着拥挤在民居内的奴隶们问道，“你们害怕吗？”
奴隶们闻言一愣，似乎没反应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们在怕什么呢？”灰烬继续问道。
“喂！你！别和他们说话！”附近一个持刀披甲的佣兵大喝。
灰烬不理会他，继续问道，“这里一共就八个带武器的守卫，而你们，至少有四百人！你们在怕什么？”
“我说了！别和他们说话！”那个带刀佣兵大步来到灰烬面前，指着灰烬的鼻子怒喝。
灰烬瞥了他一眼，这个佣兵是主动要求做看守奴隶的工作，平时欺辱人最多的就是他，其他佣兵私兵大都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这家伙倒好像是有什么乐趣一般。
至于在这里的其他看守，都是和他一路货色。
由于沃坎姆城内已经没有多少居民，因此其余货物并不需要很多人手看管，大部分的佣兵和私兵都在废弃民居附近看管奴隶，但他们只是在周围的地方驻扎休息，并不是在这里盯着。
“而外边的佣兵和私兵加起来，一共也才六十人，哈哈哈。”灰烬笑了起来。
“我说了闭嘴！”那佣兵见灰烬完全不理会他，恼羞成怒，一手握在刀柄上，一手就要攥住灰烬的衣领。
灰烬啧了一声，瞬间拔剑，用剑身切了个十字，这佣兵在巨力之下顿时被拍得爆了开来，血沫飞溅，将距离最近的奴隶的眼睛里都染上了点血红。
“呼，舒服。现在只有七个了。”灰烬把那佣兵的弯刀用巧劲挑到手里，接着直丢到先前的那位富利大哥身边，“选吧，杀或死。”
接着灰烬转身离开了废弃民居，向外走去。
那富利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镣铐，一手捡起弯刀，一手攥着铁链，沉默站起。
紧接着是他身边，共同谋算逃跑的伙计们，他们都解开了镣铐，手上握着铁链，沉默站起。
众人的眼睛盯向那些守卫的方向。
富利大哥沉默中举起手中弯刀怒喝出声，跨过人群，冲向最近的守卫，“杀！复仇！自由！”
他的身后，失去所有只剩性命的孤魂野鬼们眼中燃烧着怒火，挥舞着镣铐一起冲锋。
他们的身后，则是更多站起来的人。
剩下的那七名守卫似乎还沉浸在先前那个佣兵被拍成血雾的恐怖场景里无法自拔，呆愣地看着富利大哥带着弟兄们挥刀劈向他们的脖颈，铁链镣铐砸在他们脑门，七名守卫顿时就被点燃怒火的奴隶们团团包围，压倒在地，被数不清的铁块镣铐锤成肉泥。
外边驻扎休整的佣兵和私兵似乎听见了废弃民居内的声响，三三两两拿上武器就往这边赶。
佣兵中的一些被灰烬半路拦下，这是一些和他一样，只打过沙匪的单纯佣兵，或者说保镖。
他们都在抵御沙匪的时候见识过灰烬的力量，因此都愿意听从灰烬的教诲。
而另一些被灰烬放进去的佣兵，则是听从商人命令，有过拔刀抓捕平民充作奴隶的经历。
至于私兵灰烬都放了进去，这些商人奴仆一般的士兵对于那些
想必里边的家伙很希望能够再面对一次当初把自己抓起来的人。
不过这次攻守异形，角色互换，可以让捕奴者见识一下什么叫残忍。
被扛着大剑的灰烬拦下的这些佣兵听着废弃民居内的狂暴怒吼和痛苦哀嚎，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名比较干练的佣兵被推举出来向灰烬提问道，“艾什大人…您策动那些人暴动，是什么打算？”
艾什只是灰烬这个称呼用某种语言的发音，用来当做短暂佣兵生涯的化名。
灰烬笑了笑，实话实说道，“我是灰烬。”
“我在为末日做准备。”
“现在的普通人虽然活不到末日到来，但他们的后代会。我来给所有人，所有人一个机会。”
灰烬非常着重的强调了所有人。
“加入我，你们能够荣华一世，后代有机会在末日中存活下来。”
“大人…真的能荣华一世吗？”佣兵不敢置信。
“你今天之前觉得那些奴隶敢反抗吗？”灰烬收剑入鞘，“等里边完事，先把那些商人都抓起来。财产你们平均分配。或者…你们现在就去？”
众佣兵商量了片刻，灰烬得到了他们的答案。
“不了…灰烬大人…我们便不参加您的事业了。”这是有牵挂的老实佣兵的回答，他们留在原地不敢乱走动。
而选择加入的人已经拔刀向外走去了。
“很抱歉，你们没有脱离这个选项。”灰烬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现在，再选一次。”
“我等愿意加入，愿意加入。”
“很好。”
…
没一会儿，废弃民居里的家伙们纷纷跨出房门，全员浴血，气势彪悍，为首的八人腰间挎着夺来弯刀。
一共有二百多人活了下来。
他们看到灰烬正在外边站定，其身后是那些平时并不会欺辱他们的佣兵，心中多了些许安定，但彷徨依然更多地占据他们的内心。
面对他们，灰烬稍微耐心了一些，用了一个更加详实可靠的故事安定他们的内心。
在故事里，灰烬是伟大存在选中的世界行走，使命是击败目前隐匿的邪神，并带领忠诚于伟大使者的人类脱离这个灰暗的世界。
而事实也差不多是这样，不过灰烬所说的忠诚于伟大使者的人类指的是特定的少数人，而眼前这些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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