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黑暗迷途
“真是狼狈啊…”趴在不知是哪里的篝火前，灰烬贪婪地呼吸着原素，恢复身体。
手臂都被斯摩用大锤偷袭打碎了，原素瓶也喝不了，续航不了一点，只能撤退。
群殴是吧，等着，等我恢复好了，我也摇人。
在篝火前，不死人的恢复速度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灰烬全身恢复完毕。
活动活动双臂，抽出大剑挥舞了一下，感觉没有什么问题之后，灰烬原地起飞，稍稍分辨了一下方位，准备往北方人类诸国的方向飞去。
飞到高空中的灰烬将大地纳入眼帘，发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因为远方地平线上除了一座被峭壁半包围住的宏伟环形巨城之外，空无一物，尽是荒芜的死地。
而且天空中，太阳的位置丝毫未动，这里就好像…是个室内盆景…
被算计了？
灰烬皱了皱眉，难道黑暗之环回归最近篝火的过程中被扭曲了目的地？
想到葛温德琳最后的那翘起的嘴角，灰烬可以确定，自己被算计了。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弄明白他们把自己丢到哪里去了。
没有别的选择，灰烬径直往那座环形城市飞去。
掠过山脉时，灰烬注意到这里尽管相当贫瘠，却也生活着不少生物，有恶魔，还有一些背着龟壳一样东西，穿着蓝色圣职衣物的朝圣者。
也很难说这些朝圣者还长得像人就是了，灰烬也只能从他们的衣物来判断他们的身份。
也许是这些朝圣者养活了恶魔吧。
灰烬不禁恶意地猜测。
没去理会底下的这些生物，继续向前飞行。
一小段时间后，灰烬漂浮在环形城市上空，观察着下方的建筑群和居民。
他并没有遮掩自己的行踪，很快也被城中居民发现。而这种从外飞进来停留在半空的家伙是这里的居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灰烬看到有几个穿着还算体面的居民跑到某栋像是教堂的建筑中，随后跟着出来了两名穿着黑色长袍的巨人牧师。
巨人牧师大约四米高，两手空空，看到灰烬之后往天空一指，某种悠扬的号角声凭空响起，下一瞬近百手持长弓的金黄虚影出现在各个建筑的楼顶，对准灰烬张弓搭箭。
见面就开打？本地的帮会太没礼貌了！
灰烬脑中突然出现一句没来由的话，身形在空中飞梭，将射来的虚幻箭矢尽数避开。
随后向下俯冲，顺势挥剑将其中一名巨人牧师斩成两段。
巨量的血液喷洒而出，将石板地面染红。
巨人轰然倒地，化作光粒消散在空气中。
灰烬轰隆落地，将地面炸出大片裂缝，引发剧烈的震颤，另外一名巨人牧师立刻陷入失衡状态。
下一瞬，巨人牧师便被挥舞而来的巨大剑锋斩做两段，同样化作光粒消散。
两名牧师身死，他们召唤出来的弓箭手虚影也随之消失。除了一地的血液、两具尸体以及粉碎的石板，城市的街道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
不过下一刻居民的喊叫声就打破了这平静，他们不顾一切的逃离这里，逃离这个打破他们维持了不知道多久和平生活的外乡人。
灰烬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感觉少了点什么。
仔细一想，原来是那两名巨人死后没有灵魂被他吸收。
是原本就没有灵魂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被抽走了？
灰烬抬头看向天空中一动不动的太阳。
这个地方，有点怪。
…
沃坎姆，众头目分坐在王宫大殿内的议事长桌两侧，沉默不语。
“蒙德大人还是没有回应吗？”已经去过女神教堂见过芙莉德的尤莉雅打破凝固的空气，对着卡鲁多问道。
卡鲁多摇摇头，“蒙德大人应该是被旧神族传送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去了。密探交上来的情报也能佐证这一点。”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蒙德大人的能量，而且前所未有的强大。虽然不知道旧神族是怎么将蒙德大人传送走，但这伤不了他。大人会回来的。现在，汇报工作。”
“北方诸国的人口已经整合完毕，正在进行登记注册，人口规模远远超出预期，预计总人口大约为六百六十六万。目前末日教派信徒规模为三百万。”
三百万信众，按照教义，这意味着在末日之战中，将会有三百万人自愿牺牲，将灵魂交给灰烬。
“我们要做好蒙德大人在这个初火衰弱周期之内无法回归的准备，军方会去搜寻薪王适格者。我记得暗月之神曾经提起过贵族之都的王者有成为薪王的潜力，先派密探去试探。如果确定，军方就开始准备对贵族之都的战争。”苍老的朱可夫德依旧端坐在桌子上，目光锐利。
“同意。”
“同意。”
“其他人类国度的渗透也在进行中，主要还是依靠末日教派的暗中传教。派出去的众多小股部队也在逐步蚕食，掠夺人口。”
“针对邪神的侦查还是没有结果，地底探险队已经折损了十几支…”
“继续派，继续深入。”
“同意。”
“同意。”
卡鲁多点点头，总结道，“总之我们要做好在这个初火周期内完成一切的准备。”
在会议上一直保持沉默寡言的维斯特难得开口，“洛斯里克的贤者联系了我，说洛斯里克和伊鲁席尔会联合起来进攻我们，理由是异教征服。”
“不仅有凡人军队，洛斯里克自己也培养了不死人骑士，再加上原本就有青教教堂骑士，神族银骑士，还有其他人类王国的仆从军…消息说这次他们倾尽了全力，预计有百万级别的军团。”
卡鲁多眉头紧皱，“为了什么？不可能只是一个异教之名，否则早该……如此说来，蒙德大人失联也是他们弄出来的…”
“十有八九…是为了旧传火秩序吧。”尤莉雅接过话头，“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一到两年，最多。”维斯特摇摇头。
“我会去找姐姐说一下这件事，她会帮忙的，禁忌者也会帮忙的。”
“鸦人人数太少了，即便是收缩防守，也还是远远不够。”朱可夫德计算着军力，“即便我全力训练民兵，都从虔诚教众里挑选，一年多的时间最多训练出二十万…何况，青教的影响也没有彻底消除，隐患太大。”
维斯特点点头，“还有一个潜在盟友。”他站起来，走到挂在王殿墙上地图边，对着上边的某处点了点。
“恶魔也能是我们的助力。”
…
灰烬漫步在这环形城市中，居民们很正常地恐慌逃离，尖叫连连。
不过却没有别的士兵或是牧师拦路，如同无视了灰烬的出现一般。
不过比起这些，灰烬还有另一件事要去关注。
那就是越是从外围一路向里深入，灰烬越能够感受到这里存在的某种熟悉气息…
他仔细辨认着，想起来许久之前在黑森林深处也感受过类似的气息。
只是当时那股气息被封印着，灰烬只能够感知到它的某些特征，并不能够直接的接触它的本质。
而这次，除了表面上的特征之外，灰烬直接感受到了那气息的本质，那就是人类内在真实的显化。
从这座城市的地底深处传出来的，极度浓郁的。
原始的灵魂之力。
而且，它正在轻轻呼唤灰烬，让他再近一些，再深入一些，一直走，走到属于它的深渊之内，去杀死某种东西，然后和融为一体…
灰烬顺着它的呼唤深入感知，在那由无尽黑暗构成的深渊的最深处，某些不同的东西正在孕育，它就像一块烂石头。
灰烬能感受到这东西的本质与深渊的相似性，但它的黑暗，并不纯粹，其上密密麻麻布满灰白的斑点，仔细感知之下，灰烬发觉那点点斑点都具有虫噬一般的崎岖边界。
并且那东西还在咯吱咯吱作响，就如同虫蛹破茧般的前兆，令灰烬不寒而栗。
深渊本身都在排斥那种不同，但很显然，从深渊深处诞生而出的东西，深渊自己是没办法处理的。
灰烬回忆起艾尔德利奇的疯狂，那种纯粹的恶念，那种扭曲的存在…
灰烬走到城市中心，深渊的气息浓郁地直冲脑门。
如果这是他看到的未来…
灰烬的眼中橙光暴涨。
如果未来的世界是由这种东西维持的话，那也没什么必要要什么未来了。
毁灭吧。
混沌之火热射线对准平整的石板地面爆射而出，如同超级钻机一般顿时凿出一个大坑，并且随着灰烬的持续释放，坑洞不断深入地下。
“住手！”
灰烬停下热射线释放，转头看向出声方向，那是一位背着两柄特大剑的威武骑士，面容被沉重的风帽遮蔽，一身漆黑的重甲，胸前的火环熠熠生辉，衬托着中央那纯黑的空洞。
“有事？”灰烬微微耷拉眼皮，一副轻蔑的姿态。
“外乡人，你来到环印城，有什么目的？”
“所以这里叫环印城啊…没什么目的，我只是被几个不知廉耻的家伙丢过来，这个莫名其妙的城市。”
“那你刚刚那是在做什么？”
“有点好奇地下的东西，它在呼唤我。”
“在地下的东西，自有在地下的理由，不要再深入了！”
“一个个的一个个的，都很喜欢教我做事啊。”灰烬点点头，抽出大剑，透着冷意。
骑士见势不妙，取下背上双剑，摆出架势，同时身后出现数十名或是士兵或是修士的武装人员。
“还挺多…不过，如果你们都死了的话，就不会反对我了吧？”
手臂都被斯摩用大锤偷袭打碎了，原素瓶也喝不了，续航不了一点，只能撤退。
群殴是吧，等着，等我恢复好了，我也摇人。
在篝火前，不死人的恢复速度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灰烬全身恢复完毕。
活动活动双臂，抽出大剑挥舞了一下，感觉没有什么问题之后，灰烬原地起飞，稍稍分辨了一下方位，准备往北方人类诸国的方向飞去。
飞到高空中的灰烬将大地纳入眼帘，发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因为远方地平线上除了一座被峭壁半包围住的宏伟环形巨城之外，空无一物，尽是荒芜的死地。
而且天空中，太阳的位置丝毫未动，这里就好像…是个室内盆景…
被算计了？
灰烬皱了皱眉，难道黑暗之环回归最近篝火的过程中被扭曲了目的地？
想到葛温德琳最后的那翘起的嘴角，灰烬可以确定，自己被算计了。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弄明白他们把自己丢到哪里去了。
没有别的选择，灰烬径直往那座环形城市飞去。
掠过山脉时，灰烬注意到这里尽管相当贫瘠，却也生活着不少生物，有恶魔，还有一些背着龟壳一样东西，穿着蓝色圣职衣物的朝圣者。
也很难说这些朝圣者还长得像人就是了，灰烬也只能从他们的衣物来判断他们的身份。
也许是这些朝圣者养活了恶魔吧。
灰烬不禁恶意地猜测。
没去理会底下的这些生物，继续向前飞行。
一小段时间后，灰烬漂浮在环形城市上空，观察着下方的建筑群和居民。
他并没有遮掩自己的行踪，很快也被城中居民发现。而这种从外飞进来停留在半空的家伙是这里的居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灰烬看到有几个穿着还算体面的居民跑到某栋像是教堂的建筑中，随后跟着出来了两名穿着黑色长袍的巨人牧师。
巨人牧师大约四米高，两手空空，看到灰烬之后往天空一指，某种悠扬的号角声凭空响起，下一瞬近百手持长弓的金黄虚影出现在各个建筑的楼顶，对准灰烬张弓搭箭。
见面就开打？本地的帮会太没礼貌了！
灰烬脑中突然出现一句没来由的话，身形在空中飞梭，将射来的虚幻箭矢尽数避开。
随后向下俯冲，顺势挥剑将其中一名巨人牧师斩成两段。
巨量的血液喷洒而出，将石板地面染红。
巨人轰然倒地，化作光粒消散在空气中。
灰烬轰隆落地，将地面炸出大片裂缝，引发剧烈的震颤，另外一名巨人牧师立刻陷入失衡状态。
下一瞬，巨人牧师便被挥舞而来的巨大剑锋斩做两段，同样化作光粒消散。
两名牧师身死，他们召唤出来的弓箭手虚影也随之消失。除了一地的血液、两具尸体以及粉碎的石板，城市的街道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
不过下一刻居民的喊叫声就打破了这平静，他们不顾一切的逃离这里，逃离这个打破他们维持了不知道多久和平生活的外乡人。
灰烬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感觉少了点什么。
仔细一想，原来是那两名巨人死后没有灵魂被他吸收。
是原本就没有灵魂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被抽走了？
灰烬抬头看向天空中一动不动的太阳。
这个地方，有点怪。
…
沃坎姆，众头目分坐在王宫大殿内的议事长桌两侧，沉默不语。
“蒙德大人还是没有回应吗？”已经去过女神教堂见过芙莉德的尤莉雅打破凝固的空气，对着卡鲁多问道。
卡鲁多摇摇头，“蒙德大人应该是被旧神族传送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去了。密探交上来的情报也能佐证这一点。”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蒙德大人的能量，而且前所未有的强大。虽然不知道旧神族是怎么将蒙德大人传送走，但这伤不了他。大人会回来的。现在，汇报工作。”
“北方诸国的人口已经整合完毕，正在进行登记注册，人口规模远远超出预期，预计总人口大约为六百六十六万。目前末日教派信徒规模为三百万。”
三百万信众，按照教义，这意味着在末日之战中，将会有三百万人自愿牺牲，将灵魂交给灰烬。
“我们要做好蒙德大人在这个初火衰弱周期之内无法回归的准备，军方会去搜寻薪王适格者。我记得暗月之神曾经提起过贵族之都的王者有成为薪王的潜力，先派密探去试探。如果确定，军方就开始准备对贵族之都的战争。”苍老的朱可夫德依旧端坐在桌子上，目光锐利。
“同意。”
“同意。”
“其他人类国度的渗透也在进行中，主要还是依靠末日教派的暗中传教。派出去的众多小股部队也在逐步蚕食，掠夺人口。”
“针对邪神的侦查还是没有结果，地底探险队已经折损了十几支…”
“继续派，继续深入。”
“同意。”
“同意。”
卡鲁多点点头，总结道，“总之我们要做好在这个初火周期内完成一切的准备。”
在会议上一直保持沉默寡言的维斯特难得开口，“洛斯里克的贤者联系了我，说洛斯里克和伊鲁席尔会联合起来进攻我们，理由是异教征服。”
“不仅有凡人军队，洛斯里克自己也培养了不死人骑士，再加上原本就有青教教堂骑士，神族银骑士，还有其他人类王国的仆从军…消息说这次他们倾尽了全力，预计有百万级别的军团。”
卡鲁多眉头紧皱，“为了什么？不可能只是一个异教之名，否则早该……如此说来，蒙德大人失联也是他们弄出来的…”
“十有八九…是为了旧传火秩序吧。”尤莉雅接过话头，“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一到两年，最多。”维斯特摇摇头。
“我会去找姐姐说一下这件事，她会帮忙的，禁忌者也会帮忙的。”
“鸦人人数太少了，即便是收缩防守，也还是远远不够。”朱可夫德计算着军力，“即便我全力训练民兵，都从虔诚教众里挑选，一年多的时间最多训练出二十万…何况，青教的影响也没有彻底消除，隐患太大。”
维斯特点点头，“还有一个潜在盟友。”他站起来，走到挂在王殿墙上地图边，对着上边的某处点了点。
“恶魔也能是我们的助力。”
…
灰烬漫步在这环形城市中，居民们很正常地恐慌逃离，尖叫连连。
不过却没有别的士兵或是牧师拦路，如同无视了灰烬的出现一般。
不过比起这些，灰烬还有另一件事要去关注。
那就是越是从外围一路向里深入，灰烬越能够感受到这里存在的某种熟悉气息…
他仔细辨认着，想起来许久之前在黑森林深处也感受过类似的气息。
只是当时那股气息被封印着，灰烬只能够感知到它的某些特征，并不能够直接的接触它的本质。
而这次，除了表面上的特征之外，灰烬直接感受到了那气息的本质，那就是人类内在真实的显化。
从这座城市的地底深处传出来的，极度浓郁的。
原始的灵魂之力。
而且，它正在轻轻呼唤灰烬，让他再近一些，再深入一些，一直走，走到属于它的深渊之内，去杀死某种东西，然后和融为一体…
灰烬顺着它的呼唤深入感知，在那由无尽黑暗构成的深渊的最深处，某些不同的东西正在孕育，它就像一块烂石头。
灰烬能感受到这东西的本质与深渊的相似性，但它的黑暗，并不纯粹，其上密密麻麻布满灰白的斑点，仔细感知之下，灰烬发觉那点点斑点都具有虫噬一般的崎岖边界。
并且那东西还在咯吱咯吱作响，就如同虫蛹破茧般的前兆，令灰烬不寒而栗。
深渊本身都在排斥那种不同，但很显然，从深渊深处诞生而出的东西，深渊自己是没办法处理的。
灰烬回忆起艾尔德利奇的疯狂，那种纯粹的恶念，那种扭曲的存在…
灰烬走到城市中心，深渊的气息浓郁地直冲脑门。
如果这是他看到的未来…
灰烬的眼中橙光暴涨。
如果未来的世界是由这种东西维持的话，那也没什么必要要什么未来了。
毁灭吧。
混沌之火热射线对准平整的石板地面爆射而出，如同超级钻机一般顿时凿出一个大坑，并且随着灰烬的持续释放，坑洞不断深入地下。
“住手！”
灰烬停下热射线释放，转头看向出声方向，那是一位背着两柄特大剑的威武骑士，面容被沉重的风帽遮蔽，一身漆黑的重甲，胸前的火环熠熠生辉，衬托着中央那纯黑的空洞。
“有事？”灰烬微微耷拉眼皮，一副轻蔑的姿态。
“外乡人，你来到环印城，有什么目的？”
“所以这里叫环印城啊…没什么目的，我只是被几个不知廉耻的家伙丢过来，这个莫名其妙的城市。”
“那你刚刚那是在做什么？”
“有点好奇地下的东西，它在呼唤我。”
“在地下的东西，自有在地下的理由，不要再深入了！”
“一个个的一个个的，都很喜欢教我做事啊。”灰烬点点头，抽出大剑，透着冷意。
骑士见势不妙，取下背上双剑，摆出架势，同时身后出现数十名或是士兵或是修士的武装人员。
“还挺多…不过，如果你们都死了的话，就不会反对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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