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深渊合一
屠戮发生得很突然，结束得也很突然。
在没有差不多级别的强者阻拦地情况下，比如无名，灰烬对敌一向高效。
毕竟嘲笑敌人这回事可以等到敌人被一剑劈开之后，对着他残破的尸体说嘛。
而且肉体死亡并不是终点，残留的灵魂也隐隐约约能听见？
尽管因为某些原因，这些家伙死后没有灵魂涌现。
另外，这和灰烬嘴不太利索，怕说不过别人没有关系。
总之一阵剑影之后，在场的能够站着的，除了灰烬，就只剩下手持双剑的骑士了。
他正双剑拄地，支撑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但已经接近断裂的躯干显然很难坚持太久。
“实力不错，挺能打的。”灰烬收回大剑，“你这样的，再来一千个，差不多我会有些困扰吧。”
“外乡人…真是强悍啊…”骑士艰难地开口。
“真难看啊…”灰烬挥手丢出去一道白光。
奇迹恢复。
“在你挥舞那对特大剑发起笨拙的攻击之前，告诉我，你是谁？”灰烬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为什么你身上有地下那股黑暗的气息？”
“别多管闲事…外乡人…”
“说，否则死。而且即便你不说我会继续深入下去，直到弄清楚一切。”
被风帽遮蔽得严严实实，灰烬看不出骑士的想法。
“我是环印骑士之长，我叫…”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骑士很自然地开口，“…数年前古龙战争结束之后，因为我等参与作战有功，葛温大王将此处环印城以及公主费莲诺尔殿下交付给我主。这不仅是荣耀，也是责任，此处地下存在着连诸神都敬畏的黑暗，需要看守和封印…”
“包括你胸前那个封印吗？”灰烬指了指骑士胸甲上的那个火环，以及那深渊般的空洞。
骑士点了点头，“单纯的压制效果不如接纳之后削弱，只是这么一来出去之后不好和家里人交代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唉。”
“…”灰烬皱了皱眉，“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什么时候？什么是时候？”
灰烬微微摇头，“葛温大王都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说数年前古龙战争…呵…这里没有时间概念么…”
说到这，灰烬想到自己是还有时间概念的，也就是说这里的怪异并非是范围型的覆盖，而是需要经过某种仪式或程序来让个体接受影响…另外，这里的家伙被杀之后，不会有灵魂出现，是不是其实他们都是将灵魂寄宿在别的地方，这里只是一个超巨大的镜像，用来封印深渊的镜像…
灰烬看着面前骑士胸口的火环，脑中不由得想到了几个字。
永恒的看守和奴仆…
一群被圈养的被遗忘者…
葛温德琳是要我加入他们么？
靠眼前这些废物么？多少有些看不起人了…
不过这么说来，这里就肯定有葛温德琳认为能够压制我的存在，接下来多多少少得小心些。
另外…黑暗…诸神都畏惧…深渊…黑森林深处希夫看守着类似的气息…人类的黑暗本质…
那是属于人类的王魂，黑暗之魂的大量力量…
“你…什么意思？葛温大王怎么可能会死！逆神者！”环印骑士突然激动起来。
“是是，这称号我听多了。荣幸也说不上，神我也杀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听你说这里还有个费莲诺尔公主对吧，她多少也算个神…她在哪？”灰烬问道，随即又像回答自己的样子，“我猜她就在某个最大最中心的建筑内…”
“…”
“不愿意说没关系，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说完灰烬眼中亮起光芒，热射线将骑士洞穿。
空洞的躯体跌落在地。
灰烬继续他的挖掘工作，心里思绪不断。
远古人类，还参与过古龙战争，他们的灵魂应该大补吧？赶紧去把寄宿灵魂的东西找出来，吃掉灵魂的同时破除封印，融合黑暗之魂…
黑暗之魂与诸神、恶魔、死亡的力量来源一样同为王魂，力量没有高下之分。
死亡的力量已经散落于世，诸神故步自封，恶魔苟延残喘…
黑暗却仍在蔓延。
而其中不知为何孕育出的那种东西，是另一种新的，人类理性无法触及的恐怖黑暗…
或许放弃当人之后能够掌控它的力量，但灰烬并不想那样。
话又说回来，这是否意味着，不死人本质上也还是人类？
这种概念的问题还是留给贤者们考虑吧。
火星四溅，灰烬一步一步深入地底。
没过多时，阻碍混沌之火射线的土地消失，灰烬落进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之中。
原本以这空洞的高度，多少是要摔死一个不死人的，但灰烬已经会飞行了，于是平稳落地……不是，平稳地踩进粘稠的黑色液体中。灰烬能感受到这些液体样的物质具有恐怖的灵魂能量，似乎随时能够从中孕育出生命……只是在这种地方出现的生命，会是什么样的呢？
很快灰烬便有了答案。
一大群，大体型的黑色人性怪从相对它们体型来说浅薄的液面中浮出，它们平和地围绕在灰烬的身边，发出鲸鸣般的呼唤。
灰烬立即意识到那呼唤是处于灵魂层面上的共振。灰烬那具经过初火洗礼的不死人之躯都在附和着着股共振而微微颤抖。
随即他心里出现明悟，这些大型人性怪，或说黑精，都是最初始的人类本源，是人类灵魂中最本质的那一点。
虽然没有人类的血肉之躯，但毫无疑问，灰烬面前的这些黑精就是人类这个概念的来源，而它们正在欢迎灰烬的到来。
“…咔你咔…嗞好…咖你嗞…好…进入…吸…收…加冕…王…”黑精们的共鸣之声逐渐被灰烬所理解，尽管有些诡异，但灵魂层面上的熟悉感让灰烬没有太多的戒心。
随着黑精们逐步排成队列，灰烬顺着它们的恭迎漫步深渊。
随着灰烬来到地下空洞黑色水池中央，黑色的液体逐渐没过他的大腿。
灰烬站定在水池中央，灵魂共鸣逐渐加强，无数的黑精们围成一圈又一圈，在欢唱恭迎灰烬到来的同时，又出现了一股新的聚合声音，在灰烬耳边低语，“黑暗就是力量…你，想要力量对吧？人类的本质就是黑暗，接受我，不会扭曲人类的本质…”
灰烬以灵魂能量回应道，“我想要力量，但我并不是不接受扭曲人类的本质，我只是不接受扭曲我自己。力量，必须屈服于我！”
“喝啊！叛逆！！”那股聚合之音怒喝，随即又低沉了下去，“但叛逆…也是黑暗…”
“想要力量就把自己沉进水中吧，但别想轻易获得人类王魂中最具侵略性的一部分啊…撑不下来，你就会变成你周围那些孩子的样子。”
灰烬抽出大剑，抱在怀中，随后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倒进水中。
黑暗瞬间淹没了他。
灰烬失去了意识。
人性之音依旧在咏唱，其中的思维隐隐透出遗憾。
“…又是一个狂妄的无知之徒吗…可惜了这副躯体…嗯？什么？啊！！”
一瞬之间所有黑精都炸裂开来，化作黑水，与整个深渊中的黑水一同汇聚到灰烬身边。
作用于灵魂的咏唱之声诡异地并未断绝，反而愈加强烈，甚至直接影响到了物理层面的现实世界。地下空洞中黑水都在宏大的诵唱中微微的震颤，就像臣下面对暴怒的君王那般恐惧。
更多用来的巨量的液体缓缓平复下这股震颤，包裹着灰烬的躯体，缓缓悬浮，定在地下空洞的中心，疯狂地旋转起来。
接着，就像是随着心跳的频率，漆黑的液体球以恐怖的速率压缩，变小，露出灰烬的躯体。
最后，仅剩的一点黑水也从灰烬的胸口渗透进去，一块不规则的灰白结石撞在灰烬胸口，没能渗透进去，叮当掉在地上。
紧接着，灰烬的身体也失去了某些力量的支撑，不在漂浮在空中，自由跌落在地。
而灰烬的意识，至此还是没有苏醒过来。
…
一段时间之后，灰烬苏醒了。
他看着地下空洞干涸的地面，知道自己或许是成功将深渊吸收了，但…怎么成功吸收的？
对于灰烬来说，就相当于久违地睡了一觉，醒来就成功了。
尽管疑惑重重，但灰烬也不是喜欢事事刨根问底，纠缠不清的人，既然找不出原由，就先这样吧。
不管怎么说，成功了总比失败强。
吸收深渊之力之后没有多少立竿见影的效果，灰烬能直接感受到的就只有地下空洞的光线好了许多。
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会是灰烬因为吸收深渊之力而获得的无光或者微光视力。
灰烬提起大剑，发觉剑身似乎变得更加幽暗深邃了一些。原本的金属剑身还能反射一点照上去的光线，现在也是彻底的漆黑如墨，吞噬光芒。
摆动手腕，挥舞了一下，简单耍了些套路剑招，没有什么问题，灰烬把大剑重新背回背上。
话说，在灰烬的感知中，原本深渊之力里还有个寄生虫啊…而灰烬吸收的深渊之力是纯粹的人性力量，并没有那种邪恶扭曲的东西的感觉，那现在那东西在哪呢？
正思考着，灰烬突觉地下空洞呢另一边有一阵波动传来，他转头看去，发现一块灰白结石漂浮在半空中，在灰烬目光投来的瞬间变化为一个十字裂口出现在空气中，其上散发着深紫色的扭曲气息，中央的裂口正逐渐崩大。
“哦！我已经明白了一切。”灰烬捏了捏拳头，手搭在大剑剑柄之上，“总之有架打，对吧。”
在没有差不多级别的强者阻拦地情况下，比如无名，灰烬对敌一向高效。
毕竟嘲笑敌人这回事可以等到敌人被一剑劈开之后，对着他残破的尸体说嘛。
而且肉体死亡并不是终点，残留的灵魂也隐隐约约能听见？
尽管因为某些原因，这些家伙死后没有灵魂涌现。
另外，这和灰烬嘴不太利索，怕说不过别人没有关系。
总之一阵剑影之后，在场的能够站着的，除了灰烬，就只剩下手持双剑的骑士了。
他正双剑拄地，支撑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但已经接近断裂的躯干显然很难坚持太久。
“实力不错，挺能打的。”灰烬收回大剑，“你这样的，再来一千个，差不多我会有些困扰吧。”
“外乡人…真是强悍啊…”骑士艰难地开口。
“真难看啊…”灰烬挥手丢出去一道白光。
奇迹恢复。
“在你挥舞那对特大剑发起笨拙的攻击之前，告诉我，你是谁？”灰烬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为什么你身上有地下那股黑暗的气息？”
“别多管闲事…外乡人…”
“说，否则死。而且即便你不说我会继续深入下去，直到弄清楚一切。”
被风帽遮蔽得严严实实，灰烬看不出骑士的想法。
“我是环印骑士之长，我叫…”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骑士很自然地开口，“…数年前古龙战争结束之后，因为我等参与作战有功，葛温大王将此处环印城以及公主费莲诺尔殿下交付给我主。这不仅是荣耀，也是责任，此处地下存在着连诸神都敬畏的黑暗，需要看守和封印…”
“包括你胸前那个封印吗？”灰烬指了指骑士胸甲上的那个火环，以及那深渊般的空洞。
骑士点了点头，“单纯的压制效果不如接纳之后削弱，只是这么一来出去之后不好和家里人交代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唉。”
“…”灰烬皱了皱眉，“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什么时候？什么是时候？”
灰烬微微摇头，“葛温大王都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说数年前古龙战争…呵…这里没有时间概念么…”
说到这，灰烬想到自己是还有时间概念的，也就是说这里的怪异并非是范围型的覆盖，而是需要经过某种仪式或程序来让个体接受影响…另外，这里的家伙被杀之后，不会有灵魂出现，是不是其实他们都是将灵魂寄宿在别的地方，这里只是一个超巨大的镜像，用来封印深渊的镜像…
灰烬看着面前骑士胸口的火环，脑中不由得想到了几个字。
永恒的看守和奴仆…
一群被圈养的被遗忘者…
葛温德琳是要我加入他们么？
靠眼前这些废物么？多少有些看不起人了…
不过这么说来，这里就肯定有葛温德琳认为能够压制我的存在，接下来多多少少得小心些。
另外…黑暗…诸神都畏惧…深渊…黑森林深处希夫看守着类似的气息…人类的黑暗本质…
那是属于人类的王魂，黑暗之魂的大量力量…
“你…什么意思？葛温大王怎么可能会死！逆神者！”环印骑士突然激动起来。
“是是，这称号我听多了。荣幸也说不上，神我也杀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听你说这里还有个费莲诺尔公主对吧，她多少也算个神…她在哪？”灰烬问道，随即又像回答自己的样子，“我猜她就在某个最大最中心的建筑内…”
“…”
“不愿意说没关系，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说完灰烬眼中亮起光芒，热射线将骑士洞穿。
空洞的躯体跌落在地。
灰烬继续他的挖掘工作，心里思绪不断。
远古人类，还参与过古龙战争，他们的灵魂应该大补吧？赶紧去把寄宿灵魂的东西找出来，吃掉灵魂的同时破除封印，融合黑暗之魂…
黑暗之魂与诸神、恶魔、死亡的力量来源一样同为王魂，力量没有高下之分。
死亡的力量已经散落于世，诸神故步自封，恶魔苟延残喘…
黑暗却仍在蔓延。
而其中不知为何孕育出的那种东西，是另一种新的，人类理性无法触及的恐怖黑暗…
或许放弃当人之后能够掌控它的力量，但灰烬并不想那样。
话又说回来，这是否意味着，不死人本质上也还是人类？
这种概念的问题还是留给贤者们考虑吧。
火星四溅，灰烬一步一步深入地底。
没过多时，阻碍混沌之火射线的土地消失，灰烬落进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之中。
原本以这空洞的高度，多少是要摔死一个不死人的，但灰烬已经会飞行了，于是平稳落地……不是，平稳地踩进粘稠的黑色液体中。灰烬能感受到这些液体样的物质具有恐怖的灵魂能量，似乎随时能够从中孕育出生命……只是在这种地方出现的生命，会是什么样的呢？
很快灰烬便有了答案。
一大群，大体型的黑色人性怪从相对它们体型来说浅薄的液面中浮出，它们平和地围绕在灰烬的身边，发出鲸鸣般的呼唤。
灰烬立即意识到那呼唤是处于灵魂层面上的共振。灰烬那具经过初火洗礼的不死人之躯都在附和着着股共振而微微颤抖。
随即他心里出现明悟，这些大型人性怪，或说黑精，都是最初始的人类本源，是人类灵魂中最本质的那一点。
虽然没有人类的血肉之躯，但毫无疑问，灰烬面前的这些黑精就是人类这个概念的来源，而它们正在欢迎灰烬的到来。
“…咔你咔…嗞好…咖你嗞…好…进入…吸…收…加冕…王…”黑精们的共鸣之声逐渐被灰烬所理解，尽管有些诡异，但灵魂层面上的熟悉感让灰烬没有太多的戒心。
随着黑精们逐步排成队列，灰烬顺着它们的恭迎漫步深渊。
随着灰烬来到地下空洞黑色水池中央，黑色的液体逐渐没过他的大腿。
灰烬站定在水池中央，灵魂共鸣逐渐加强，无数的黑精们围成一圈又一圈，在欢唱恭迎灰烬到来的同时，又出现了一股新的聚合声音，在灰烬耳边低语，“黑暗就是力量…你，想要力量对吧？人类的本质就是黑暗，接受我，不会扭曲人类的本质…”
灰烬以灵魂能量回应道，“我想要力量，但我并不是不接受扭曲人类的本质，我只是不接受扭曲我自己。力量，必须屈服于我！”
“喝啊！叛逆！！”那股聚合之音怒喝，随即又低沉了下去，“但叛逆…也是黑暗…”
“想要力量就把自己沉进水中吧，但别想轻易获得人类王魂中最具侵略性的一部分啊…撑不下来，你就会变成你周围那些孩子的样子。”
灰烬抽出大剑，抱在怀中，随后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倒进水中。
黑暗瞬间淹没了他。
灰烬失去了意识。
人性之音依旧在咏唱，其中的思维隐隐透出遗憾。
“…又是一个狂妄的无知之徒吗…可惜了这副躯体…嗯？什么？啊！！”
一瞬之间所有黑精都炸裂开来，化作黑水，与整个深渊中的黑水一同汇聚到灰烬身边。
作用于灵魂的咏唱之声诡异地并未断绝，反而愈加强烈，甚至直接影响到了物理层面的现实世界。地下空洞中黑水都在宏大的诵唱中微微的震颤，就像臣下面对暴怒的君王那般恐惧。
更多用来的巨量的液体缓缓平复下这股震颤，包裹着灰烬的躯体，缓缓悬浮，定在地下空洞的中心，疯狂地旋转起来。
接着，就像是随着心跳的频率，漆黑的液体球以恐怖的速率压缩，变小，露出灰烬的躯体。
最后，仅剩的一点黑水也从灰烬的胸口渗透进去，一块不规则的灰白结石撞在灰烬胸口，没能渗透进去，叮当掉在地上。
紧接着，灰烬的身体也失去了某些力量的支撑，不在漂浮在空中，自由跌落在地。
而灰烬的意识，至此还是没有苏醒过来。
…
一段时间之后，灰烬苏醒了。
他看着地下空洞干涸的地面，知道自己或许是成功将深渊吸收了，但…怎么成功吸收的？
对于灰烬来说，就相当于久违地睡了一觉，醒来就成功了。
尽管疑惑重重，但灰烬也不是喜欢事事刨根问底，纠缠不清的人，既然找不出原由，就先这样吧。
不管怎么说，成功了总比失败强。
吸收深渊之力之后没有多少立竿见影的效果，灰烬能直接感受到的就只有地下空洞的光线好了许多。
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只会是灰烬因为吸收深渊之力而获得的无光或者微光视力。
灰烬提起大剑，发觉剑身似乎变得更加幽暗深邃了一些。原本的金属剑身还能反射一点照上去的光线，现在也是彻底的漆黑如墨，吞噬光芒。
摆动手腕，挥舞了一下，简单耍了些套路剑招，没有什么问题，灰烬把大剑重新背回背上。
话说，在灰烬的感知中，原本深渊之力里还有个寄生虫啊…而灰烬吸收的深渊之力是纯粹的人性力量，并没有那种邪恶扭曲的东西的感觉，那现在那东西在哪呢？
正思考着，灰烬突觉地下空洞呢另一边有一阵波动传来，他转头看去，发现一块灰白结石漂浮在半空中，在灰烬目光投来的瞬间变化为一个十字裂口出现在空气中，其上散发着深紫色的扭曲气息，中央的裂口正逐渐崩大。
“哦！我已经明白了一切。”灰烬捏了捏拳头，手搭在大剑剑柄之上，“总之有架打，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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