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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天下大势 浩浩汤汤

    楚风化光随风消散了,那楚风死了吗?从生物学以及灵魂意识的角度上来说,是的。

    灵魂以及肉身彻底被红尘侵蚀殆尽。留在世间的只是一抹时光中的印记,一段缘分,一段回忆。

    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楚风的离去而消散,这并不是楚风的意识世界,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楚风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这个世界没有主角,仙帝魔尊都不是,他们只是一时的霸主,如果说有,那也只能是这个世界本身,其他都是过客。

    楚风好像早就忘记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沉浸在这个同样名为楚风的角色身上不能自拔。

    然而未能超脱,那么这个世界里的楚风注定只是世界中的一缕尘埃,所以楚风注定消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回顾楚风这一生,虽然取得很多成就,但是比较低调,业内声名不是多么显赫。其实以楚风的年纪还有修为,已经算是十分优秀了,虽然所修很杂,但却有极强的领域能力,三昧真火更是自己根据前世经验以及机缘巧合之下修炼成的大杀招,如无意外,将来的修仙路也将别有一番精彩。可是一切都这么戛然而止了。

    世界依旧运转,世界光幕外的场景仿佛还和二十年前没什么区别,也是,时间在光幕之外并没有意义。域外天魔依旧对这处小世界呈合围攻坚态势,小世界内群星依旧璀璨,只是已经有丝丝黑气在小世界各处忽隐忽现,仿佛扎下了根,不知道这处世界是否能度过这一关。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楚地的现代化进程还在继续,只是这一切都在儒家官僚的把控之下,因为他们也发现,这些革命般的科技浪潮不仅给人衣食住行带来新的体验,更让人们的思维发生极速变化。所以互联网以及即时通讯的普及被遏制了,只限公用,没发展到民用。广场娱乐则成了人们的主流娱乐模式。

    就在楚风逝去的半年后,天朝大地发生一场大事变,那就是凉州事变。

    这场事变一开始只是新文化运动,但是很快就遭受了官僚的镇压,本地州郡主官也是动用全力。可惜的是,他们遇到的敌人是从文化到科技到武装的一场准备持久的大运动。这是潜伏在平民之中的一个团体一个文明,骤起发难,让统治体系措手不及。因为这伙人完全不按照既定的规矩来,礼义廉耻对他们来说完全没有束缚,法律制度根本不被认同。

    这就是天朝历史上影响深远的白州十二女巫团事件。是的,事件之后,凉州直接改名白州,自王朝分封体系中独立了出去。

    这其实一直是楚州三王子项晖最终的谋划,可惜他进展的不顺利,处处被顽固的官僚体系束缚住。

    那到底是什么势力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呢,要知道白州事件自爆发到结束,只持续了三个月。三个月就让人口近亿的一州之地彻底变天,这一州之地得有官兵、衙役、勇夫数百万,如果全面动员,数量甚至会达到千万之巨,就算是一千万头猪也不可能三个月就被消灭干净呀。

    可事实就是这么魔幻,白州事变就是这么迅猛的发生了。那为什么修仙界没有前去阻止呢?

    首先世俗是儒家的地盘,本身就不怎么欢迎道家插手,尤其在管理体系之中。君不见满城浩然纸,皆称防魔不防仙。

    其次是这次事件太快了,派出去的结丹队伍又被困住而不是直接杀死,所以事变结束,修真界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而被困住的修士,在结束后又自然而然成为外交使节,白州新任统治阶级希望与修真界达成互利共赢局面,允许各宗门的分支继续在白州存在,并且招徒自由,货物交易,文化交流也是全面开放,政策宽松的好像是他们打了败仗。

    一开始也是有白州本地修仙宗门拒绝投降、拒绝外迁、死战到底也要维护凉王,结果宗门被连环禁咒直接抹平,这事情又清楚的告诉修真界,新任的统治者拥有与修真界平等的对话资格。

    白州换了统治者,这件事情是儒家需要头疼的,而不是道家。并且新的政策并没有断绝白州境内的道统,因此,龙象山两不相帮。

    凉王在那被覆灭宗门幸存的修士保护下来到天京,这些修士其实本就是王室血脉,可以说,凉州就凉王一家逃成功了。

    天京紫幽城皇宫大殿旁边的偏殿,当代紫皇正在接间逃难而来的凉王,听着凉王痛斥这些贱民不尊王道。听了半天就听凉王抱怨了,一点有用的都没听到,不过紫皇也不需要听那些细节,只需要在大方向上做决定就可以,此时此刻正是安抚这远房亲戚并且重新树立权威的时候。

    天京方面究竟要不要帮助凉王收复失地?那肯定是要帮的,不帮的话,皇权何在,威严何在!帮的话帮到什么程度呢?起码要把闹事者头领灭掉,至于余波就让凉王自己回去收拾吧。

    心中打定主意,紫皇更专心的安慰凉王了,盛情款待,贴心安慰,并在城中挑了一座王府赏赐给凉王,以显天恩浩荡。

    天京发布治乱令,每一州郡发兵十万与天京兵力会和对叛军进行讨伐,开始战局很顺利,交战的都是投降给叛军的凉州官兵,遇到天京紫卫军,大多直接投降倒戈。

    但是这些投降的士兵再了解到大军之中没有多少修仙高人,很多人都逃了。这些人本就不想打仗,更不想回去面对那些刚刚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的恐怖,所以他们只能逃了。

    而紫卫军在情报获取方面也没有太大进展,投降的士兵只说遇到天谴,不投降就会受到天谴,遭受大爆炸,根本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唯一说出来有点用的,就是投降士兵首领说的,对方有能飞天的城堡。

    紫卫军当然不会继续允许这些人影响军心,所以把那些胡言乱语的士兵全部处死,剩下的人压下看管。如果人太多了,甚至会解散一部分军队。

    这一路到银都,大军连战告捷,气势如虹。八百里加急送的全是捷报。

    然而在银都,只一战,大军就遭到了近乎全军覆没的打击。然而近卫军的首领却没有后悔的机会了,直接在打击之下飞灰湮灭。

    大军遭受的是陆空攻击,地面上满是钢铁巨人,巨人身上装满火炮以及巨型兵刃,地面上是一面倒的屠杀。更恐怖的打击来自空中,那确实是会飞的城堡,说是城堡,其实更像一座塔。一群穿着奇异的人在操作着飞天之塔,为首的净是一名金发碧眼的白皮肤女子,看着好像连血统都与凉州之人不同。

    女子仿佛对大军的结构及运行十分熟悉,指挥浮空塔,打击大军要害之处,只见浮空塔上不断发出强光、巨炮,地面满是火海。巨型火球不断爆炸,能发出穿透力极强的恐怖剧炮,是根本无法抵挡的存在。暴风雪带来无数冰刃,冰与火残酷的分割着战场,无数的战士死在这冰火两重天之中,偶尔有修士叫阵,却根本抵挡不了飞天塔召唤出来的漫天雷霆,那是禁咒—罪之国度。

    最后钢铁军团将大军围困在一片山脉之中,大军想着借助地利削弱钢铁军团实力,这原本是不错的策略,可惜他们低估了浮空塔的攻击威力。

    山脉中军队看起来分散,其实指挥中心却是集中的,集中在了几座大山之间。当时空中聚集六座浮空塔,在空中绘制了一个巨大的六芒星镇,并且不断充能。最终一束巨大光芒落下,笼罩一片山脉,直接将山头夷平。

    近百万大军在连番打击之下,最终逃回去的还没有一半。

    而苟安于天京的凉王得知后,彻底绝了翻盘的念头,打定主意留在天京做一个富闲王爷,苟活此生了。

    紫皇震怒,他现在明白这叛军大势已成,并且随着对对方的手段也有所了解的加深,紫皇愈加明了,这批人非顶尖修士不可抵挡,可惜,现在去哪里找那么多大神通修士跟对方斗法呢,对方能发挥出大神通级别力量的人可至少是十二个女人呀!

    龙象山的信息迟迟未到,作为道门领袖门派,竟然在此时彻底无声,这让紫皇很是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现如今世人将这横空出世的奇异手段命名为魔法,因其残酷似魔。其实残酷也是一个相对的标准,如果自己手中掌握有这样的战斗力,那就是正义之师了。而在这场战斗中稍微有一战之力的就是楚州军队,只不过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楚州军队虽然比其他州的军队战斗力强了不止一个档次,可还是与那飞天塔有着极大的差距的。

    这根本就不该是这个时代该出现的产物呀!真该死。紫皇无力咆哮,却又必须接受现实。

    这就是在历史上有着浓墨重彩一笔的白州十二女巫事件,自此魔法文明登上天朝大陆舞台,并雄踞一州之地。

    并且十二女巫好像与紫幽城维持着某种默契,放弃银都以东并迁都天山,主动向天京方面示好,给了紫皇台阶下。

    凉王的安闲王爷终究没做成,上天眷顾,他的领地在紫皇英明神武的领导之下,回来了一半,他又回到银都做了个小凉王。

    其实聪明人都可以看出来白州的十二女巫团的意图,她们是以退为进,放弃银都,赢得更大的战略空间,以及向西无垠的土地。自此白州不必烦心银都以东方面,安心发展。

    而银都要想再得寸进尺,无论战斗环境还是后勤保障都会受到挑战,不仅道路崎岖难行,并且占据之后也无利可图,毕竟凉州最繁华的银都人家已经让出来了。

    又是一番熟悉的政治操作,功亏一篑说成马失前蹄,屡战屡败说成屡败屡战,最后皇恩浩荡,上天赐福,贼人畏惧王霸之气乖乖臣服。

    这世界就是这么滑稽,表面上一片金粉,内里败絮已烂。

    浩然书院的书生曾经讽刺过御林书院的儒道,如果儒家教化只修礼,那么每任王朝寿命至少千八百年。君臣纲常在利益纠扯之下变质成为党争,仁就不存在了。

    其实仁只能属于帝王一人,可惜儒家后辈让儒学出了轨,臣就不一定一直是臣了。而浩然书院也是在儒学的分家之中独立出来的一支传承,只是专修的是义。现在的御林书院却是仁道分裂之后,又重新聚集在一起的儒家传承。

    两者都已经不是最初的儒家,即使现在合起来也无法复原儒家的原貌。御林书院作为儒家行首,成为皇权的智囊,浩然书院独善其身,不入朝堂,作为儒家一脉修行的独立隐世存在,外界知道最多的就是浩然符纸。

    白州事变,标志着传统统治体系崩溃的开始,一片粉饰的太平背后是蠢蠢欲动的各方博弈。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只是兴,苦百姓,衰,亡百姓。

    天下妖族近二十多年来也有了长足发展,由于六道轮回崩溃以及高质量转生魂的暴增,妖族数量明显暴增,当然这事情因为苗疆妖乱与楚州水妖之乱两件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得到了休养生息,猥琐发育的机会。

    这些年来的繁荣让妖族以为妖族复兴的时代将要到来。但是白州事变之后,让妖族明白了,世界上的变数更多了,妖族即使恢复全盛时期的能力,也只能说是在这世道上有鼎立之资,而非必然称霸,妖族苦无王久矣。因此妖族开始了大迁徙,迁去哪里呢,天下只有被扫荡一遍的苗疆最合适。在迁移的路上,也有无数妖族新秀脱离队伍,融入人世间,以白州和楚州居多。因为这两州是变化最大的,妖族也要跟上时代的步伐,否则即使割据一方也难免凉州的变局。

    原本就百废代兴的苗疆,怎么能经受得住再一次妖乱浪潮呢,再来一次可真的就要灭族里。

    直接投降成为妖族韭菜口粮吗?不会的,苗疆宁愿灭族。

    蓝静的火麟剑派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成立的。作为没有一点修为的凡人,如何成为一修仙门派的宗主呢?这当然少不了约瑟夫夫妇的支持,约瑟夫夫妇集合澜沧战役之后的火麟兽精英成立了火麟剑派,一开始野生的火麟兽还有很多难以驯服的,自从北疆来了一个骑大狗的神秘女人教训了它们一顿之后,这些火麟兽就乖的要命,再不敢造次了。

    而这个宗门的主要战力成员是火麟妖族,但是明面上却是蓝静的族人们,主修功法是阴阳合欢术,主要法宝是火麟飞剑,没办法现阶段这些火麟一族的冶炼高手能拿出手的还是打造火系飞剑,以及火雷子等各种火系法宝。毕竟底蕴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新兴的苗疆最缺的就是时间。

    就这样一个临时拼凑起来的宗门,宗主蓝静更是只有结丹期的修为,这修为还是用假丹强行提升出来的,不然靠自己修炼,都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就这样一个临时出现的宗门一出场却是打得散乱的妖族四处乱窜。毕竟其他妖族单独哪一只,也没法聚齐四化形,二十余结丹的恐怖阵营。人族弱归弱,但是输出战力根本不是她们。

    用蓝静做宗主的另一好处就是明面上这是一个传统意义的正式道门宗门,火麟妖族是作为客卿长老以及坐骑的存在,这样子的模式在所有修仙宗门里都存在,所以可以有效获得其他宗门的援助。其实也不指望别的援助,主要就是为龙象山巽庆等人提供个光明正大的出手理由。

    而火麟剑派还有两位常任长老就是后来加入的钟华和梅香,作为人族,起码算是平衡一下宗门内的人与妖的战力。

    窜入南疆的妖族们一开始也不是没有想过要策反火麟剑派内的妖族,可惜每一次都无功而返,每次找准目标觉得这次找到的是火麟妖族内到外重要人物,花了大力气拉拢,结果却是吃下糖衣扔回炮弹,损失着实惨重。

    可能这些妖族这辈子也想不明白,苗疆内的火麟妖族为啥会跟人族相处的这么好,并且还会全力帮助人族,也许听过一首最近在虞都流行的歌曲“听妈妈的话”会给他们一些启发。

    苗疆很大,苗族人很少,即使尽量分散,努力繁衍,这几年也没有太明显的改善。而恢复的生机的十万大山却是给天下妖族提供了无限的地盘。打不过火麟剑派,也不碍着它们找地安家,毕竟火麟剑派只能自保而已,所以十万大山的妖族人口稳步增加着。

    这是一群混乱的妖族,势力错综复杂,现在又在不断聚集,只要聚集到一定的程度,肯定会引起各方注意,这就像养一盅蛊,到底最后是能出一只蛊王还是可能整个都坏掉,谁也说不好。最后为了避免妖族自相残杀以及与其他势力发生内斗,还是九尾天狐一族出面做了这妖族的无冕之王,妖族才算归心。

    时间匆匆而逝,这几年人间仍旧不是多太平。可能是受白州事变影响,在台州也发生一次大规模事变,这次事变的特点是参与事变的人都会一种叫做斗气的能力,威力却是不小。可惜各地郡王都吸取了凉州的教训,在第一时间对这些人进行深入研究,当然主要这批人没有学到十二女巫的精髓,想要事成,不仅需要实力的积累,更需要隐秘进行,雷霆一击,短时间内奠定局势。而斗气叛变者们,太过自傲,竟然边起事,边成立宗门,这就导致实力分散,并且很容易被插入奸细,探听到虚实。

    在准备充足后,台州才进行全面反攻,对已经割据一方的斗气势力进行清算。修行者制霸空中,毕竟新兴的斗气叛变者,斗气化翼在空中的战斗实力还远远比不上底蕴深厚的修行界御剑流派,而地面战争,也在儒家书生铺天盖地的浩然气符篆封禁作用下颇受制约,毕竟斗气的远攻能力没有魔法强。

    就这样,斗气叛变者的革命浪潮被击退了,最终退守到琉球,这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台州事变之后,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天朝统治变得更加风雨飘摇。而随着自人族不断返回十万大山的妖族增多,机械朋克文明与魔法文明极大的丰富了本就以奇幻色彩著称的妖族文明。妖兽本体强横但是在飞剑与重机械面前仍旧不够看,但是妖族也慢慢学习机械之后,事情就变的有意思了,妖族加机械朋克,就是天生的高达!战斗力直接爆棚到数码宝贝时代!妖族与魔法文明的结合,催生出了一个神奇职业,那就是德鲁伊,德鲁伊的出现意义并不在于战斗力,而是文化与文明方面,因为这直接给妖族提供了统一的文明传承!让本就散乱的妖族,有了聚合力量的途径。

    妖族本就各自为战,德鲁伊最强大的特点就是沟通,不止是成员之间的沟通,更是族群与自然之间的沟通,有了共同的沟通,共同的信仰,哪怕这信仰只是热爱自然,热爱大地与天空,也能成为连接各妖族群落的纽带,文明不就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了吗,并且德鲁伊文明还能大大削弱妖族个体的戾气,也算是对族群治安稳定作出了很大贡献。

    一个有复兴之兆的妖族并不是各方势力想看到的,可惜这几年妖族呆在十万大山里,没怎么害人,所以道门没有出手进行大规模讨伐的理由,不过小规模的战斗一直没有间断过。

    然而魔族的出现让整个局势瞬间沸腾,妖族复兴已经不能忍了,再加上魔族掺合进来可怎么了得。于是仙魔妖的代理人战争在苗疆十万大山中开启了。仙的代理人是道门修士,佛门弟子也会来帮忙,魔的代理人是天下魔修。这是一场注定混乱而短时间内又没法平定的混战,魔修得到修魔丹的支持,能够在战斗中魔化和奴役妖族,让这场混战的天平有所倾斜。

    魔界目前为止还是小规模动作,一直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是在这几年风云动荡之中,魔修也已经占据了蜀州以西,昆仑州脚下的一片地盘,这算是一个三不管地带,昆仑州本地绝大多数地方都是高原,修士极少,气候严寒,以佛教密宗传承为主,对于魔修没有多大的克制能力。而邻近的苗疆本就被灭绝的差不多了,蜀地更是出了名的天高皇帝远,进出都要走蜀道,对于凡人和普通修士限制极大,皇权辐射力度较弱,长期处于半自治状态,只是在生魂河出现在蜀地之后,才会有神将长期镇压,但即使这样子,也没让蜀地与外界的交流多些,看来可能只有等楚州的联通铁路工程打通到蜀地之后,这个情况才会有所改善。魔界不直接出手一直都是和平时期的默契,如果魔界直接入侵到人间,那就说明新的仙魔大战序幕开启了。当然,魔尊这一级别的偶尔饶有兴致的逛一下三界,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更不代表魔界马上就要入侵,很多时候只是游玩一下。

    站在三界至尊的角度来说,处了阵营不同,生命层次可是相同的,作为对手也是朋友,他们的关系要比亿亿万凡人要更亲近,凡人更像是牧场里的牛羊,现在牛羊归仙界管,魔界偶尔放几只狼来叼,这事情无伤大雅。甚至人间的凡人失控的时候,仙魔还会直接开战,强迫人间站队,当然无论怎么站,都免不了一场生灵涂炭,秩序重定。

    当然如果仙魔之间有能将对方置之死地的机会,那肯定也不会放过。对立又有默契,这就是顶层的博弈,没有永恒的敌对,只有永恒的利益。

    但是这种游戏玩多了可能会腻的,所以仙魔两界的至尊级别存在,无聊时也会四处闲逛。所以,在人间碰上游玩的大佬不要担心,大多时候不会出事情,还可能白嫖一份机缘。但是如果遇到的事魔界的低级士兵,比如小恶魔、野猪魔之类的,那事情才是大条了。

    当然楚风是个例外,更是个意外。稀里糊涂入了大神的局,没被一眼神瞪成飞灰,还捣了半天乱,已经算是造化了。

    楚风之前一直感觉自己的命运走向冥冥之中有天道下棋的影子,那为什么会栽了呢。只能说是造化弄人,魔尊级别也是最接近天道的存在,他要做一件事情,自然会对天道进行屏蔽,所以楚风刚逃出生天之后的那片区域,那段时间是失去了天道感知的。之后遭遇的事情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轨迹,即使天道在楚风现身之后,立马将楚风引回原本的轨迹线中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所以山林酒馆之后,魔尊等就消失了一段时间。

    天道布局的棋盘,众生皆是棋子,仙帝、魔尊也只是有执子的资格,而不能完全决定棋盘的走向。天道肯定有复盘的能力,可惜楚风没得到这份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