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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西行魔域

    组成身体的每一个原子都是同态的量子纠缠,那红尘是不是也一样的道理呢?按理说红尘的纠缠只会更深才对。

    六道轮回崩毁,冥界无法自主进行魂魄自主回收,所以不灭恒识只能在三界飘忽游荡。

    什么是不灭恒识?

    那就是魂飞魄散也不会消失的永恒意识。

    人生三大哲学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解答我是谁这么一个问题,就要在此生找到人生的意义,人生的意义难以正面回答,却有一个反向的答案,那就是在死亡之前死亡,然后发现根本没有死亡。

    人的意识是超乎肉身的存在,肉身三维世界的产物,意识却比肉身高维,其本质也更加强大,是真正的永恒不灭。只不过在三维的肉身中时,人的意识也随之降级。

    其实在最初的六道轮回空间,那时候的楚风就是处于不灭恒识的状态,只是自己不清楚这些定义,也不清楚那意味着什么。进入轮回之后,更加丧失了对自我的察觉状态,逐渐被各种角色意识所覆盖,丧失了自我意识的永恒与伟大。

    可是这并不妨碍楚风在日后重新意识到这一点。那楚风又是是什么时候意识到呢?

    还记得蓝兰化万千光吗,当时楚风抱着蓝润就在蓝兰的面前。大家都以为被赐福的是蓝润,确实蓝润也是被赐福过的,她获得的比在场其他蛊女都要多。但是最精华的部分却是一直融入在楚风的胸口,就是楚风心口的那团光。

    蓝兰光解之后所化光团其本质就是不灭恒识,具有无限承载性与包容性。所以楚风才能以光团为载体,收拢苗疆十万大山中以及巢湖十二匪储魂幡中的无数游魂。后来那无数游魂在三昧真火与九幽冥炎的夹击中大部分化作无数红尘,这给了楚风短暂的苏醒,随后又让楚风在红尘的侵蚀下飞灰湮灭。

    那么楚风的不灭恒识哪去了呢?是消散了?是沉寂了!

    在蜀州生魂河中,一个光团不断从虚空中吸收点点光芒不断壮大自己,并在某一刻光团到的临界点,伸展成了一个人形光团。

    与此同时,澜沧山苗寨,此时正在经历一个大事件,那就是花语嫣生子。只是楚风不知道的是,花语嫣这一胎整整怀了三年。幸运的是,不是青青大草原,也不是逆子哪吒,而是天生道体,妖族圣子。

    可惜的是,由于这孩子一出生就哼哼了两声,从鼻子喷出两股三昧真火把澜沧山产科医院给烧了,所以他自小就有一个响亮的乳名叫做哼哼。上一次干出类似事情的还是蓝润的坐骑哈哈。

    楚风的不灭恒识之所以能够加速凝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花语嫣产子,造成的量子纠缠强化,也就是因果重聚。这部分强化直接让楚风的不灭恒识跨越漫长的自我凝聚过程,直接成形,这就是所谓的因果纠缠。

    这条生魂河其实已经满布游魂以及被破碎的游魂碎片,血肉生灵在这河里是终极珍宝。随处可见长着五六个脑袋的青蛙,长着几十条腿的娃娃鱼,浑身都是眼睛的虾,简直是个变异失控生化实验室的排污槽。这让楚风想起来在澜沧山山腹溶洞之中遭遇的多肢怪鱼,原来变异的源头是在这里。

    每隔几天,都有一股电流冲击河流,扫灭诸多变异生物,变异生物肉身被毁,又会将体内诸多揉成一团的混乱魂魄给击散,重新补充到生魂河中。

    由于时间太短,六道轮回崩溃的弊端还没有充分体现,便被生魂河弥补了一部分功能,所以多方势力对于这个事情还没多大敏感度,而一些势力早就已经打起了生魂河的主意。比如仙魔高层,比如蜀地小百姓。

    六道轮回有轮回循环之能,生魂河能替代吗。其实差不多,生魂河也有一部分轮回功能,那就是谁喝谁怀孕就是了,误喝怀了不想生咋办,附近还有落阳泉,专门堕生魂河之胎。生魂河之水,剧毒无比三界罕见,金仙级别以下难以豁免。因为此水被饮之后,成胎在于魂,魂魄修为不足或者没有魂魄方面的特殊手段,是豁免不了饮水怀胎的下场的,这一点男修也不可避免!

    生魂河中有生魂如果都是带着记忆那也会有麻烦,所以这就需要神将插手了。

    神将平时维护生魂河与落阳泉,又不会阻挡生灵饮用河水,甚至还会鼓励,因为河中生魂重入六道本就是一件功德。

    神将还会施展术法,这术法相当于孟婆汤涤魂之效,绝大多数自然饮下河水的生灵都会受到术法作用。所以光这几项,就得让神将一直保持对漫长河道的神识关注,在分神领域没有特长的神将,可就要受累了。由于生魂河位于西蜀,毗邻魔修地盘,所以神将还得防着魔修来盗取魂魄。

    那么楚风会选择怎样的渠道来重生呢?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选择不多,可以是在河内寻找生灵寄生夺舍,但这一渠道是最常见的,附近的游魂都会选择这一方式,这就容易造成了灵魂扭曲与挤压。第二种方式就是被生灵喝掉,这就需要与被一同喝下的游魂进行斗争,最后胜出并在神将术法的帮助下,震碎其他游魂化作精纯魂力滋补完善魂体,这也意味着记忆被洗刷。当然贵宾服务可以指定保留记忆,但是需要条件。条件也很简单,就是符合筛选。

    楚风也就是通过筛选发现了楚州三王子的秘密,原来三王子在很多年前就开始进行游魂筛选与转生工作来充实他的现代化科技人员储备。而筛选方法很简单,将质能方程立于一个河沟处,过一段时间就会聚集一批游魂,从中挑选智慧光芒最强的一批进行保留记忆转生,几乎不会有失手的时候,方法简单粗暴却实用。

    楚风原本也动过这个念头,转生去当三王子幕僚起码也可以保留记忆,但是后来这个念头慢慢就被楚风打消掉了。因为这样子就意味着楚风都要重新来过,并且最主要的是,格局太低,发展潜力太弱,科技文明无法达到拯救灵魂的目的,更多时候,科技文明是作为一个人类欲望放大器的作用,它会将人类的某些强烈欲望放大,进而出现群体性失控,所以这条路终究走不通。

    所以楚风只能不断游荡,隔三差五的雷霆扫荡倒是不会威胁到楚风,但是破局的方法还是要寻找的呀,这得益于楚风坚韧的不灭恒识,毕竟楚风的灵魂都能在三昧真火和九幽冥炎的斗争中已经无尽红尘的侵蚀下,撑那么久。

    生魂河在此地的存在时间越长,越会吸引一些有心人来此探寻利用方法。比如有人会倒卖河水,专门治疗不孕不育。

    当然如果有人能同时打通生魂河与落阳泉两处,说不定可以开启女儿国副本。说这些,其实是要说明,生魂河的存在吸引了无数欲望凝聚在这周围,比世俗界的欲望要凝实得多。

    其实楚风在三昧真火与九幽冥炎锻体之时,就体验过无数灵魂的轮回记忆世界。之前难以使用的六欲感知能力,现在已经可以随意施展,并且几乎升到了满级。

    在绕着生魂河转了几圈之后,楚风发现一件事,那就是镇守神将虽然时刻保持神念扫荡,但是神将也无时无刻不被欲念侵蚀。本来神将下凡都是元神,但是到了凡间之后,总是会在某一阶段开始决定恢复人类肉身。其实就是神将想要再体验一下人类的七情六欲,这也是下凡神将会给自己搞的小福利。而楚风就发现现任雷神将已经修出一具化身,还是具有肉身的化身,目前在本体周围徘徊。

    楚风看到了这些,也想到了方法。

    离着生魂河最近的一个村镇,小镇一个姑娘叫小芳,小芳年方二八,体多媚,性柔弱。家境一般被地主欺,地主无良拆散青梅竹马小鸳鸯,使计迫害小芳家,官司败诉双亲下狱,独留小芳状告无门,求救无方。若是无招,只能被地主老财坏清白!

    楚风感知到小芳的怨念与愤恨,计上心头,以六欲感知之法,借由小芳欲望空隙,行入梦之术,将渡河寻神将之法告知小芳。

    夜深人静,燥热催人烦。下定决心的小芳,赤脚走在河边,尚未过河,娇嫩玉足已沾血,楚楚惹人怜。站立河边始定心,轻解罗裳。黏土封窍入河去,终达彼岸。自此日夜勤磕头,凄美意浓。终是神将动凡心,天雷地火。

    小芳成了神将分身欲望爆发的导火索,是神将的缘,也是他的劫。

    神将化身的肉身在交欢之中得到凝实,在人间界以小芳为锚点找到了存在感。实际上也套入了角色,自此将于本体出现不可避免的分裂。这些后续的事情与楚风没有关系,楚风需要的是神将在小芳身上发泄兽欲之时的雷霆大作,是神将无数年修行过程中积累的欲望爆发,借助这宛如实质的欲望,楚风在这雷电交加的夜中,凝聚了幻体,自河流中脱离,在神将全心投入,激情爆发一刻,趁机遁去。因为这一刻的神将彻底拥有了肉体也就拥有了人类的弱点。激情过后,一片空白!这片刻空白也会影响到其本体,所以这是神不知鬼不觉逃离生魂河的最佳时机。

    逃离生魂河,向西遁入魔修地盘。为什么不往东走呢。因为楚风算定神将激情过后,要去村镇给小芳找回场子,了结尘缘,让小芳安心陪其剩下的人间时光。神将分身必定向东走,楚风只能向西。

    魔修苦,苦修魔。由于引魔气入体而修魔强化自身,魔修平时都是需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用以锻炼意志,以求能引更多魔气入体使身体更加强大,魔气威力更加凶猛,当然痛苦也会更加猛烈。

    楚风飘到山林之中的一处洞穴,看到的正是一个与痛苦和执念做最后斗争的修魔人,此人身体已到承受极限,求生的意念让其紧紧抓着手中的蚂蚱,拼尽全力往嘴里塞。他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如果吃下这只蚂蚱也许还能再撑一会,可是蚂蚱都被捏爆身子,他的手仍旧没有伸到嘴边。此刻他全副身心都投入到这一个动作之中,完全没看到漂浮着面前的楚风。

    楚风虚幻透明的手指一指,修魔人体内的欲望与执念仿佛接待了集结令,瞬间涌入心脏。庞大的压力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修魔人的心脏爆了,眼睛瞪得老大,慢慢的布满血丝,仍是死死盯着手中被捏爆的蚂蚱,这究竟是怎样的执念呀,楚风无心感慨。

    楚风手指再一指,一粒红尘融入楚风的身体,红尘颜色有些偏蓝,这意味着可能他的执念再强一些,就有可能成为一粒九幽冥火。

    楚风看着自己的身体,看着指尖的红尘发呆。思绪飘回到刚入轮回空间时见到邪剑仙的时刻,此刻的自己难道不就是弱小版的邪剑仙嘛。

    楚风想起邪剑仙说过的,“你曾经实力强大,身成大罗,遨游诸天万界,是你创造了我。”

    楚风心神一震,他感觉自己刚刚跳出天道的棋盘,又落入邪剑仙的棋盘。楚风感觉当时邪剑仙说的这句话是句预言,也可能是一段回忆,自己现在可能就生活在邪剑仙的回忆世界中,也可能是自己正在创造历史。

    想不明白的事情,想了也没有意义。神智恢复,楚风目光的焦点重新汇聚到指尖的红尘,红尘落入指尖,深吸口气,空气弥漫的血雾,魔气,尘土以及蚂蚱的汁血都被楚风吸入体内。一阵幻化之后,一具没有面目的身体形成。

    魔修人死后由于魔气外泄,周边树木花草都会受到影响变成黑色,这些被魔气沾染了的草木其实也是一种药材,用途就是加强魔气修炼,是魔修需求的消耗品。楚风摘过一朵黑色的花,白皙手指与黑花形成鲜明对比,神念涌动,黑花一丝一丝的纤维脱离开来,不断在空中飞舞交织,最后形成一件黑袍套在楚风白皙无面的身体上。

    楚风为什么没有脸呢?

    那是因为楚风知道,自己再使用原来的脸,还会慢慢的让自己回到原来的那个楚风角色之中,使用一张重新定义的脸还是会面对类似问题,索性现在就不需要脸了。人间界佛门修行基础叫做断舍离,楚风已经经历过断舍离的极致,此刻怎么还会有什么明确的自我评价呢,没有自我评价与自我认同,自然也就没有相貌。

    就这样一个一身黑袍的神秘男子开始在魔域各处出没,如果有人看到他的脸就会发现这个人没有脸,或者是带着面具,不过大多数有机会看过楚风脸的,都已经被他杀死了。

    魔修占据的地方叫做魔域,这是一片有着悠久历史传承的地方。

    这个世界不是必然由仙界统治世间的,现在的仙魔人三界各自独立是经历过无数次战争已经文明发展才形成的格局,人界基本自治,仙魔渗透发展。

    在某一些历史时期,比如魔界统治人间的时候,魔域这片地域就是魔界在人间最强的宗门所在地。具体的名字已经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现在魔域只有着零散的宗门传承。原本魔域全盛时期的传承有三殿四门,三窟四堂,共十四宗门,现在残存下来的也只有三殿二门一窟一堂。

    三殿是指炼魔殿、血海殿、魔魂殿,二门是指朱雀门与白虎门,一窟是指白骨窟,一堂就是合欢堂。

    而现在魔道式微,炼魔殿原本是魔域顶级势力,如今却成了最差的,甚至提供低端魔修材料成为他们的主要业务。

    这漫山遍野的黑色树木,就是炼魔殿弟子抓捕凡人魔化污染之后所做的肥料培养出来的魔魂木,是魔修修炼的基础性物资,想当于灵石的作用。所以炼魔殿的弟子是最经常去干一些烧杀抢夺、奸淫掳掠的事情,抓到的人玩腻了就做化肥,比较精壮的可以送去合欢堂,说不定被某位魔女看中,连带着自己也能分润点雨露香情。当然,合欢堂用剩下的药渣,也是归炼魔殿处理的,处理方法就是拿去做肥料。当然,先被送到合欢堂,然后被炼魔殿做成肥料,可能凡人在魔域是比较幸运的遭遇了。

    炼魂殿是弟子最多也最混乱的宗门,由于缺少了上层功法的传承,所以炼魂殿没有大高手,很多优秀弟子甚至会被别的宗门抢夺走,当然也许被抢夺走的弟子本身就挺乐意离开的。

    楚风这些天在崇山峻岭之中穿行,遇到最多的就是炼魔殿的弟子,他们甚至也会自相残杀,将同门炼制成法宝和傀儡。楚风遇到他们大多都是隐藏起来,一般的弟子也无法发现楚风。

    血魔殿就是血魔在人间的传承,这一宗门要不几十上百年不出一个传人,出一个就会搅得魔域翻天覆地,说他们都是疯子也不为过。血魔一个优秀传人曾经修成血海之术,在蜀地掀起滔天血海,造成人间生灵涂炭。最后引得蜀地剑修宗门出世,几位剑仙大战血魔。战况愈演愈烈,差点提前引发仙魔大战。最后还是血魔与当时任职神将联手出手,相互演了一场戏,才将事件平息。

    魔魂殿最大特点就是守着魔界之门,越靠近魔界之门,就越容易获得稀有传承,当然被夺舍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与魔头做交易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所以魔魂殿基本上是最强大的一个宗门,尤其是有逆天传承出世的时代,当然也不排除那些逆天传承者是被魔界内的魔头夺舍的。

    楚风的装扮其实与一般炼魔殿弟子差不多,所以楚风一路西行,跟着与自己差不多的魔修混在一起,最后竟是到了炼魔殿的宗门所在。

    越到宗门核心,混乱越少,魔修们也越来越规矩。当终于遇到修士盘查时,楚风凝聚一手魔气便顺利通过了。守门弟子对于这样一个藏在袍子里的弟子根本就不在意,直接放行了。现在的炼魂殿都成低级血汗工厂了,到处都是炼制低级魔气产品的作坊和流水线,每处都有几个魔修忙得不亦乐乎,时不时还会有几处爆炸声响起。

    简单了解之后,楚风也明白了,原来是快到了每月大检以及上月供的日子了,这些人都在忙着完成本月任务,来换取在宗门核心继续呆下去的资格。这里有个好处,就是秩序与规矩。而在外面就需要一直保持警惕,即使是高手也有可能被熟悉的同门针对围杀。

    魔魂殿的传承十分简单,就一个功法叫做魔牛大力决,据说总共有十八层,现在只有十二层。并且这传承是完全公开的,就在魔魂殿殿前广场中央的夔牛柱上刻着的就是魔牛大力决的前十二层。

    此夔牛柱以阵法连接魔域地脉,本身坚不可摧,如果遇到强力拔出,会引发魔气爆发,直接造成人间环境彻底被污染,甚至造成生灵涂炭,所以人间其他宗门也只能默认夔牛柱的存在,不敢彻底撕破脸面。这可能也是创建炼魔殿的那位宗师特意设计的结果,任何传承都有可能被中断,不如就让这传承一直放在这里,谁都可以学,反而使得传承不绝。

    楚风绕着夔牛柱转了一圈,先从第六层开始看起,看到第八层,然后再去看一到六层,这样子做不会让其他魔修认为楚风是新人,会认为楚风是一个实力中等魔修,现在可能遇到瓶颈了。

    看完之后,楚风也不多呆,先去远处山林砍了一颗魔魂木,然后也没有回到大殿前的作坊和流水线寻求合作,自己在另一个山头找了个废弃洞府就住了进去。

    两日之后,楚风被从潜修状态中退出,这不是楚风主动的,而是被门口的其他修士踹门叫醒的。

    “装什么入定,赶紧带着货交月供,每次都会有这些想玩捉迷藏的傻子。”

    楚风睁开眼,蓝色幽光浮现,随手扔出去一节木头。

    带头修士一把抓过。“你是找死吗?”边说边把树枝捏碎。碎裂的树枝落地,却从地上穿出清脆的响声。这声音阻拦了正欲出手的带头修士,这是魔晶,还是有一定纯度的魔晶,否则不会发出这么悦耳的声音。这玩意可以直接镶嵌在兵器上,增加兵器的魔化等级,也可以用来修炼,当然这是浪费,魔修都是关键时刻用魔晶来保命的。不论是直接插入身体某一部位,使身体那部分功能大增,还是直接当做炸弹引爆,使对手瞬间被大量魔气灌体,超出控制上限,都是很有用的作战手段。

    “哈哈哈,不错不错,挺懂规矩的嘛,看在你这次表现不错的份上,这个月月供师兄就给你免了。”

    见楚风还是爱答不理的样子,领头师兄自己打个哈哈,然后带着地上两颗魔晶就退出楚风的洞府。然而看到魔晶的不止领头师兄一个人,还有其他三个人。

    所以贪心一起,杀念便生。沉浸在喜悦之中的领头师兄却是早有提防,甚至是他本来就有杀人灭口的心思,只是装作喜悦模样,好引其他人出手,再伺机爆发。大家都知道,出售偷袭一般不会用大威力的招式,所以在面对偷袭的一刻,领头师兄直接将一颗魔晶捏入右手手心,瞬间暴涨的魔气,就在其身周爆发开来,将偷袭的三人弹开。然后右手魔气喷涌朝向三人喷吐,三人遭受重击,立马倒地立毙。带头师兄赶紧见状赶紧扣出手心中的魔晶,这魔晶已经明显消耗了一周了,有些心疼的收了起来。站立一会恢复状态,带头师兄也不着急舔包,等他们再死透一点也无妨。从魔气爆发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师兄,仍旧没有准备收拾尸体,而是转头看向楚风所在的内屋。积蓄魔气之后,领头师兄便骤然爆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楚风所在,然而他的身体刚越过内屋的门,就变成几大块堆在地上。头颅在落下的时候,翻转向下,眼睛看到灰暗的天空透下来的几束光,照在门上,那门似乎被几条丝线连上,丝线上的血珠正在脱落,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是死在魔蚕丝的切割之下,而正是自己的冲刺,才造成现在无法挽回的状况。

    其实这是被他杀死的三个同伴在门口时偷偷布下的陷阱,他们觉得楚风能拿出两块魔晶,必然还有更多,想要解决掉领头师兄之后,再将楚风引出,让他撞在魔蚕丝上被切成几块,没想到最终却是这个结局。

    楚风一动没动,就先后看到四具尸体铺满院子,也是对魔域的风土人文有了更深的理解。六欲之道,果然威力非凡,玩弄人心,杀人于无形。

    楚风收下这一堆战利品,只留下四具尸体。不一会另一队修士过来,然后心满意足的带着月供离开。经过评析,楚风的月供质量不错,可抵五个月份额。哦,对了,楚风的月供就是那满地尸体,魔魂林许久没得到质量这么不错的肥料了。

    楚风最后还是到了大殿转了一圈,也没在意所谓的月供与所谓的大检。记下夔牛柱后面一直到十二层的功法之后,楚风继续回到洞府闭关。此时的楚风已经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可爱,而是一个神秘魔修。不过还是没有人来盘查楚风的来历,因为这里的主要人口是流动人口,对于新老面目都没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