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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动身

    神情跟着肃穆,徐庶对南边的情况也有所关注。

    “你此番南下是要去江东么?”在荆州多年,徐庶当然晓得荆州与江东有世仇。

    “正是。”梁甫也不兜圈子,“江东孙权再度举兵来犯江夏。想来是探听到前番刘荆州卧病,才发兵来试探。某营地儿郎张南正是江夏人,今晨接到家中急信,江东此番来势汹汹。”

    “孙氏窥探荆州之心,自孙坚起已有十数年。往日还有刘荆州居中稳固大局,如今刘镇南其人本身已病患缠身,怕是只留心嗣位之事,大概襄阳方面对江夏的支援也会放缓。”

    放下酒盏,徐庶也正色分析起来,“而黄祖此人素来镇守江夏有方,往年也多次击退江东军。如今无襄阳约束,一旦轻敌冒进必然会大败亏输,如此对局面着实不利。”

    见他陷入思索,梁甫趁热打铁直接拱手来言:“恕甫唐突,敢问军师,若今岁曹军当真南下,我方当如何御敌?”

    “荆州幅员辽阔,兵甲充足,自该以襄樊为依托,同曹军决战!”徐庶回答。

    “曹军悍勇又新破河北,战意正盛,以荆州区区十万久未征战的兵卒前去御敌,怕是不能轻易取胜的吧?”梁甫反问。

    而此时徐庶也稍微眯眸后,不懂声色的望着梁甫,“那大郎以为当如何应敌?”

    “兵法云: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南方对比曹军,优势在长江天险,舟船之利。若只图与曹军平地对决,恐怕绝难取胜,若想胜之,当趁其不备,诱敌冒进,再聚而歼之。”梁甫深刻理会运动战的精髓,“所以此战之关键,必在江上!”

    “继续说。”徐庶点头。

    “所以,虽然此时方开春,又是春耕时节,当以农耕为重。但我以为,沿江大城,绝不有失,尤其是夏口与江陵。”看着徐庶,梁甫是合盘托出,“曹军南下,阻其势者有三。其一新野,其二襄樊,其三便是江陵与夏口。

    新野耗其锐气,襄樊磨其耐心,而后聚南方水军于江面,一举将其覆灭,则匡扶汉室的大业可重现曙光。”盯着对方,从徐庶逐渐认真的表情来看,自己大概是猜对了。

    其实,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法,确实能消磨敌军的锐气。若战事真能这样稳步推动,且不说前两阵会不会意外获胜。只要最后水军一战获胜,便可立即反攻。

    最终曹军最多占襄樊,而江陵及荆南四郡,都可以被拿下且无损耗。若按此方略守住荆州,则江东再无染指的机会,毕竟那是荆襄儿郎自己夺回来的荆州。

    然而有时候往往都是事与愿违,荆北沃野千里,竟然不费一兵一卒,就降了!

    缓缓抬头来看梁甫,徐庶再度端起酒盏轻呷一口,“幸亏你是孔明同乡,若是旁人,我断不能留你。”

    闻言梁甫也是讪笑:“军师何必如此,曹操麾下智谋众多如何看不出来。”

    “不过,你梁大郎能说出这番话,确是让我意外的。”再叹一声,徐庶也正色起来,“江夏与江陵,的确不能有失。”

    此时徐庶也终于不再隐藏,“此番江东军进攻江夏,我本不愿掺和,毕竟黄祖在江夏积威日久,又有其子黄射为继。非荆州大名望之人,很难对江夏有辖制。但也如你方才所言,江夏虽距我甚远,却不可毫无动作。所以,你请命去江夏,我准了。”

    “此举会不会引起襄阳方面警惕?”梁甫面露担忧。

    其实刘备方面之所以一直不对南部采取动作。不仅因为二城原本当地势力就复杂,还有在防备襄阳,防止他们心生顾虑,导致反目。

    “无妨!”徐庶从容笑对,“虽说江陵与夏口,无我军驻扎,但脉络还是有的。眼下的襄阳城内便有糜家商队正在经营,此时便让你领麾下儿郎同去,兑现你邀买人心的豪言。”

    当下,梁甫面露讪色后也是连忙拱手,倒是徐庶淡定摆了摆手。

    “方才你既已抱怨我不曾将方略告与你知悉。此番,我便提前与你说。眼下襄阳有蔡瑁,刘镇南又素听内室,只恐荆州迟早要为少子刘琮所继。南郡之地仓促间实难融入,唯有江夏,或可以刘琦之名,徐徐图之。”

    此时梁甫早已点头不止,看着徐庶等待他的要求,“是以此番去江夏,所求便是黄祖!”

    能在乱世留名,又岂是易于之辈。徐庶所求的黄祖,又岂能是真正托他办事,而是想趁机将黄祖的势力削弱,或是从江夏根除。

    而事实上,如今的黄祖在江夏恐怕早已飘飘然起来。刘表虚弱,孙权武嬉,他又为江夏太守多年,根基极为深厚,如今荆州乱局将现,他若能再击退江东军,保全荆州,岂不正好可以觊觎那刘景升的位置。

    如此风头,其人必然轻敌冒进。而他的对手又恰是孙权,如此局面,怎会全身而退。

    接下来,徐庶再与梁甫交代些事情后,便动身去寻糜竺。

    而同样梁甫在徐庶的安排下,为辎重营领了五十具上好腰刀和皮甲。虽然不能立即使用,但也足以让龚仲等人一阵兴奋,辎重营如今俨然是要摆脱民夫的身份,正式走上战场了。

    至于抵达江夏后的兵甲,则由糜家操办。得知如此,梁甫也不得不钦佩糜家,居然能有走私军械的本事。只是当所有人都在兴奋时,梁甫却发现少了个人,于是他寻到庐舍。

    当眼便瞧见龚都正精心的擦拭着斩马刀,见梁甫进来,他依旧认真擦着刀,待到完成后,才忽然站起身。

    “大郎,这把刀跟我多年。若说舍得肯定是骗人的,但他也该有自己的用处。”缓缓递到梁甫面前,龚都神情肃穆,“我龚都没甚本事,半辈子也就这些东西,如今皆托付与你。”

    这龚都哪里是在托刀,梁甫当场双手来接,正色回应:“大兄放心,我必护诸位弟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