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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竟陵

    庐舍内,梁甫与龚都话别后,外面龚仲挑选的儿郎早已列队等候。

    如先前梁甫所言,此次精选营地中健硕勇敢的少年郎五十名。但刚才军师帐又来通传,说按照糜家商队的规格,这趟只能带下三十名扈从。

    对此梁甫只能说,这里面估计糜家也想掺和点人进去。

    于是在精简掉二十人后,梁甫便带着龚仲、张南等三十人往辕门赶去。途中遇上陈三等人,龚仲还得意的扬了扬拳头。众人也跟着发笑,自从梁甫到来,他们早已不将陈三这伙人放在眼里。

    而辕门口,糜家的车队也已经停靠稳当。车架十数辆,有盐、有粮、还有北边的稀罕物以及巴蜀的绸缎,这些都是极易脱手的好货。

    糜家带队的是一名留着八角胡的中年人,当他瞧见年轻梁甫时也不由愣神。

    原以为诸葛孔明以不足三十的年龄受左将军看重已经很了不起,万没想到这个近来,在新野周边颇有名声的梁大郎竟然是这般年轻的人物。

    说起来,刘备屯新野,只有少部分家眷在城内,其他人大多还是在城外的营地里。虽然人分两处,但两地的消息基本上都是互通有无的。

    军营里但凡有些风吹草动,城内也都会迅速知晓。

    糜丰身为糜家在新野的老伙计,当然对军营的事也是所有耳闻的,笑着与梁甫打完招呼后,他也连忙交代起后面的行程。

    此行为节省时间,糜家直接选择走汉水,商船会从经襄阳走竟陵往江夏。虽然途中会有关卡拦截,但商船过境,只需打通把守的军卒即可。

    “丰伯,说那许多作甚,赶紧动身吧!”糜丰刚说完路径,还准备交代些其他事情的时候,忽然从后面传来一人不耐烦的声音。

    当场糜丰面色有些尴尬,只得扭头朝对方点了点头,而后再交代两句后,便转身匆匆去招呼扈从们行动。

    而梁甫此时也注意到那边那位被数人围在身边的青年,确切说是少年模样,只是装扮的看起来有些成熟,实际上大概也只与梁甫差不多大。

    少年瞥眼梁甫及其身后的一众儿郎,也没有做出什么无缘无故的嘲讽行为,只是又低头与众人继续说起话来。

    望着他梁甫笑了笑也没有如何,倒是一旁的龚仲有些不乐意,“这家伙一看便是富家子弟,此次大概也是趁着舟船便利,一起去的江夏。”

    “少年郎周围聚集的几人皆是好手,而且方才那丰伯明显还有些忌惮此人。”梁甫轻笑,“想来是糜家的子侄辈。”

    稍微思索片刻,张南才沉声应答,“先前曾听说,糜家家主有一子,大约也是这般年岁,莫非是他?”

    “先不管那些。”既是目前没有敌意,梁甫也先不去想,而是照应眼前,“依照方才那丰伯的叮嘱,三十人分为三个什,每什看护一辆车架。此行到夏口前,我们都是糜家的扈从。”

    当下,众人纷纷领命,分散混进糜家的商队。同时那边糜丰大约也交代妥当,而后队伍便浩浩荡荡向新野的渡口出发。

    在新野渡口,有军中棨传,自然很顺利的登上舟船,然后沿着淯水一路到襄阳,再转进汉水。

    糜家在襄阳经营日久,往常也时有商队经过,所以盘口并没有严查,大约看看没有什么弓弩类违禁品,再收下糜丰私下递来的酒水钱,便将船队放了过去。

    都是熟络面孔,以往也大多都是这般糊弄过去的。

    出襄阳后进汉水,湍急的水流也加快了舟船的速度,经过宜城,越过章山后,舟船在进江夏前的竟陵城水路被拦了下来。看着水面上明显比以往增多兵卒,糜丰也晓得事情不太好办。

    连忙寻到守关的军候,将其拉到偏僻处,硬生生塞了许多钱财。

    “也不是我非要为难你们,只是如今江夏有敌情,前方很有可能正在大战。奉县君令,我们必须严格盘缠过往行商,实在是没办法。”说着话,军候倒是不忘把钱财放进衣襟内压好。

    而后转出偏僻处,军候眼里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直到说的差不多后,才忽然指着那边打瞌睡一老卒,唤道,“你去看看。”

    老卒迷瞪着眼,大概也是经常被军候这般差遣,上去闭着眼胡乱摸索一通后,便报了声无恙。

    接着,军候便打算放行。

    不料,忽然从对面人群中传来一声,“这军候定是贪墨钱财。”的嘀咕声,虽然声音不大,却恰好赶上此时无人说话,导致众人都将目光望向那边行走的两名少年。

    当下那名年长的少年迅速朝这边颔首,表示歉意。

    然而军候在此处津渡口已经厮混多年,总是要讲究面皮的,突然被这不知从何处来的少年,言语指摘,当场便薄怒起来,抬手点了点那少年,“你两人与我站住!”

    话落当即便有两名军卒走上前去,准备拿人,眼看就要触发一场莫名其妙的争端出来,糜丰连忙与军候赔笑说着不要与少年计较的话。

    不过,素来在津渡口称霸的军候又岂能听他,待军卒将两人带过来,军候直接怒喝,“小家伙,你哪只眼睛瞧见我贪墨钱财了!”

    少年盯着军候又看看糜丰,正准备说话。

    忽然一旁的糜家少年抢声出言,“这位小郎君定是看走眼了,军候素来秉公正义,怎会收取钱财呢。”说着还不忘让年长的少年致歉,显然他也不想平添事端,而糜丰则趁机又是一番好言相劝。

    在众人的台阶下,军候这才冷哼一声,“以后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随口胡说。从夏口避难来的流民,我能放你们通行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

    “若非江夏水卒守将也似你这般贪婪,眼下如何能有此战乱!”军候话落,方才一直没有说话的年长青年,忽然正色出言。

    一语话落,周边众人俱是诧异,就连一直环胸来看戏的梁甫此刻也不由挑起眉梢,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那个风姿俊朗的少年。

    这俩人明显不是一般避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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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威才幹,欷歔文武,当官理任,衎衎辩举,图殖财施,有义有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