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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戎奎兵犯陈塘关 太子出手救尤其

    上回说道,太子府管家匆匆赶到长乐宫报信。

    “不好了,皇后,皇后大事不好了。”

    尤皇后正在静养,责备道:“什么不好了?这样惊慌失措的。”

    “身为太子府的管家,能不能稳重一点儿。”

    “对不起,皇后,事情实在是太急,情急之下,方才失态,望皇后海涵。”

    尤皇后叫贴身侍女端来茶水,让太子府总管喝了。

    这才慢慢的问:“什么事,说吧。”

    “禀皇后,臣相他......”

    “有事慢慢说,臣相他怎么啦?”

    “臣相他出大事了!”

    尤皇后听得,站起身来,急切问道:“你说什么?臣相出大事了?”

    “是呀,臣相出大事了。”

    “臣相出什么大事了?快快说来。”

    “臣相在筵席宫顶撞陛下,现在已经被革职查办,太子让奴才来给您报信,请您想办法救救臣相。”

    “啊,革职查办,臣相到底犯了什么错,陛下要革职查办他?”

    “奴才听说,臣相带领闻天等众大臣去延禧宫闹事,还指认妲己,青青两位夫人是妖孽,陛下一气之下就把臣相革职查办了。”

    “去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查办臣相一人?”

    “具体详情,奴才也不清楚,皇后还是赶快去延禧宫问陛下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好,我这就去延禧宫。”

    听闻父亲尤其被贬,尤皇后急急来到延禧宫。

    延禧宫内轻歌曼舞,觥筹交错。

    穆王和妲己,青青二妖正玩得兴起。

    延禧宫当值小黄门来报:“禀陛下,夫人,皇后娘娘驾到,正在门外听宣。”

    穆王醉意朦胧,说道:“皇后来了?宣她进来吧。”

    尤皇后进殿,见穆王与妲己,青青衣衫不整,丑态毕露。好生厌恶。

    尤皇后强压心中怒火,拜倒见礼:“臣妾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穆王摇摇晃晃坐上龙榻,手一挥:“皇后来了?正好,快来陪孤喝一杯。”

    尤皇后道:“陛下,臣妾来见陛下,有要事禀奏,不为喝酒而来。”

    “哦,不为喝酒而来,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臣妾有事启奏陛下。”

    “什么事,说吧。”

    “陛下,臣妾父亲到底身犯何罪,陛下竟然将其贬为庶人。”

    “皇后,臣相身犯何罪,难道你不知道吗?”

    “臣妾刚刚听说这件事,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给孤说你不知道?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责孤的爱妃是什么妖怪。这就算了,还鼓动文武百官和大司马来逼宫,他真是胆大了他。”

    “陛下,臣相做事鲁莽,若言语冲撞了陛下,万望陛下看在臣妾薄面上,宽宥臣相。”

    “宽宥,你说如何宽宥?”

    “嗯,你说,如何宽宥?”

    “陛下,请你看在臣相忠心体国、平时兢兢业业的份上,就放过他这一回吧。”

    “不行,孤决定的事,不能更改。就这么着了。”

    穆王做事决绝,丝毫不念夫妻情分,尤皇后气愤不已。

    高声说道:“陛下,既然这样,本宫也作出个决定,陛下不要后悔哟。”

    “嗯,有意思,皇后要做什么决定,值得孤后悔的?”

    “本宫的决定就是,定然不会同意册封妲己,青青二人为妃之事。”

    穆王没想到皇后有此一招,说道:“你,你什么意思,答应孤王的事,想要悔不成?”

    “哼,本宫答应了又怎么样,谁叫陛下把事情做绝,总之,陛下不宽恕臣相,本宫定然不会同意拿此二人为妃,陛下自己看着办。”

    “哼!”尤皇后说完,甩袖而去。

    “你,你大胆,你,你回来。”

    妲己看着皇后离开。对穆王说道:“陛下这是怎么了,你是西周大王,统帅数万万臣民,威风八面,册封个把妃子的事,不就是芝麻大的小事么,难道非得皇后同意不成。”

    穆王道:“爱妃有所不知,这天下的事呀,哪像你说的那么简单。虽然孤贵为西周大王,但祖宗家法大于天。我大周朝以仁义治天下,把礼奉为法理,纳妃之事必须依“六礼”之程序,方能成礼,才符合祖宗之法。而尤皇后乃大周的皇后,品行兼优,母仪天下,统帅后宫,深得大周百姓和文武百官爱戴,纳妃之事,看似孤王家事,实乃国家大事,更要遵行“六礼”,遵行祖宗家法,除了孤王下旨外,还需得皇后同意,敬献宗庙,载入金册,册封大典后才算正式纳妃,否则,孤王定会落人口实,落下不忠不孝骂名。”

    “六礼是什么东西?”

    “六礼不是东西。不,孤是说六礼是我大周结婚的六道程序,分别是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完成这六道程序,方能成为合法夫妻。而拿妾,按照我大周礼法,必须征得正室同意。我朝皇后为正室,所以,即便孤是大王,要纳妃需得皇后同意。这下明白了吗?”

    “啊,成为陛下的女人这么麻烦呀。”

    “那现在皇后拿臣相之事要挟于你,陛下怎么办,是打算屈服于皇后?”

    “怎么办,慢慢想办法呗。要不你们不要名分,我们天天在此玩耍,自在快活,你看可好?”

    “大王,你真坏,没有名分你叫我们姐妹如何在宫里立足呀,臣妾可不依。”

    说罢,妲己撒起娇来,莺声燕语,一阵粉拳在穆王身上捶打。

    穆王连忙安慰:“好了,好了,我的爱妃,孤定想法让皇后同意纳你们为妃。”

    “这还差不多。”

    “好了,爱妃,我们去玩鸳鸯戏水吧。”

    妲己道:“哎呀,陛下,这大白天的,你真坏。”

    “我哪里坏了,嗯,你说孤哪里坏了?”

    “嘻嘻,哈哈哈,受不了.......”

    三人正嬉戏间。小黄门进来报告。

    “陛下,大司马觐见。”

    “大司马?这是内宫,没有孤的宣召他如何进来的?“

    “陛下,大司马和太子一同前来的。”

    “这个太子,就是多事,问了吗,他们来干什么?”

    妲己没好气的说道:“干什么?还不是为臣相求情呗。”

    “哎,真是烦人得很,片刻不得清净。”

    “爱妃休要烦恼,孤即刻打发他们就来。”

    “好吧,你快去吧。”

    穆王随即吩咐小黄门:“宣太子、大司马到大殿等候。”

    公子根,闻天见着穆王,齐齐施礼道:“儿臣,拜见父王。”

    “臣下闻天拜见陛下。”

    “太子,大司马免礼,有何事见孤呀。”

    闻天急道:“启禀陛下,十万火急,戎狄部落首领,赵王戎奎起兵十万反叛,一路攻城掠地,已经兵至陈塘关,陈塘关守将陈冲以八百里加急快马请求驰援,请陛下定夺。”

    穆王闻报大惊:“戎奎?他不是在岐山被骠骑将军造父杀死了吗?怎会起兵叛乱?”

    闻天道:“臣下已经查探清楚,戎奎在岐山只是身受重伤,身体并无大碍。此次起兵一为我朝拒绝和亲之事,二为报岐山一箭之仇。新仇旧恨,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穆王有些慌乱,哆嗦道:“这该如何是好?”

    闻天道:“依臣之见,兵贵神速,陛下应速速决断,发兵增援陈塘关。”

    穆王道:“大司马言之有理,依大司马之见,谁领兵前去最为合适?”

    闻天道:“臣下保举一人,定然能够担此重任。”

    穆王道:“大司马快说,谁可担当此任?”

    闻天道:“剑门关总兵官陈天霸。此人力大无穷,使得一柄开山钺,有万夫不当之勇。”

    “陈天霸?这个人孤倒是听说过,确有些本事,他能行?”

    “当然不行。”此时,妲己从偏殿走出说道。

    穆王问道:“哦,爱妃何以知晓陈天霸不行。”

    妲己道:“陛下有所不知,陈天霸虽然勇猛,但实属有勇无谋,上阵杀敌还可以,但叫他领兵,恐怕难堪重任。”

    穆王犹豫了,对闻天说奥:“大司马,你看这.......”

    妲己说道:“陛下不要担忧,臣妾保举一人,定能为陛下分忧。”

    “啊,爱妃快快说来,你要保举谁呀。”

    “当朝新任骠骑将军。”

    “你是说,造父?”

    妲己点点头:“是的,陛下。骠骑将军有勇有谋,正是戎奎克星,定能当此重任。不负君恩。”

    “大司马,你看爱妃保举之人是否可行?”

    闻天一时也找不出合适人选,点点头说道:“骠骑将军曾经舍身相救陛下,实为神勇之将,既然夫人保举,依臣之见,不妨一试。”

    穆王听了,说:“好吧,既然爱妃保举,大司马同意,就这么办,孤这就下旨。”

    穆王唤过晴儿:“宣后宫总管费五速来见孤。”

    “是,陛下,奴婢这就前去。”

    不多时,费五上气不接下气赶来:“陛下,宣召奴才何事?”

    穆王道:“即刻前往将军府传孤旨意:命骠骑将军造父领兵五万增援陈塘关,不得有误,钦此!”

    “是,陛下,奴才这就前去将军府传旨。”

    费五手捧圣旨急急忙忙朝将军府而去。

    守门卫士告诉费五:“将军不再府内,正在校场点兵。”

    费五哪敢耽搁,急急忙忙向校场赶去。

    镐京城西点校场。

    旌旗猎猎,人喊马嘶,杀声震天。

    骠骑将军造父正操演三军。

    费五气喘吁吁赶来,高声道:“骠骑将军,骠骑将军,你让咱家好找。”

    造父接住费五,说道:“费总管不在宫中侍候陛下,找本将何事?”

    费五上气不接下气,说:“皇上有旨,让咱家来传旨。”

    费五拿出圣旨,说道:“圣旨到,骠骑将军接旨。”

    “陛下万岁,万万岁。”造父率三军山呼万岁,跪接圣旨。

    费五展开圣旨,宣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孤有爱民之意,然戎狄部落赵王戎奎不思君恩,不恤民心,起兵反叛,犯我大周边关陈塘关。骠骑将军造父忠心体国,英雄盖世,怀报国之志,实为上将之材。故,特命骠骑将军整军待发,备足粮草,三日内,沙场点兵五万,发兵陈塘关平叛,不得有误,钦此!”

    “臣造父遵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造父接过圣旨,对费五说道:“有劳公公,请转告陛下,造父定当忠心报国,平定叛乱,以谢王恩。”

    费五道:“恭喜将军,咱家定当如实转达将军之意,恭祝将军早日凯旋,得胜归来。”

    费五这就要走,造父喊道:“公公且慢。些许意思,望公公不要嫌弃。”

    说罢,吩咐侍从递上一包钱币,塞到费五怀里。

    “将军你这是,哎,咱家愧领了。”费五假意推辞,拿上钱币,回延禧宫交旨去了。

    再说,尤皇后见说不动穆王,只得再到太子府与公子根商量对策。

    太子府守门黄门老远看见尤皇后朝太子府而来,立即禀报:“禀报太子,奴才看见皇后急匆匆向太子府来了。特前来禀报。”

    公子根听闻禀报,知道皇后定为臣相之事而来。

    吩咐道:“皇后来了,立即开门迎接皇后。”

    公子根接住皇后,施礼请安。

    问道:“母后何以得闲,来我太子府。”

    皇后气愤说道:“本宫刚从你父王那儿过来,哼,你父王做事太绝,臣相的事,丝毫不松口。”

    “母后已经去过延禧宫了?”

    “是的,本宫想让你父王看在夫妻情分上,饶恕臣相这一次。”

    “父王怎么说?”

    “怎么说,薄情寡义,他说旨意下,不得更改。”

    “母后,既然父王如此态度,您可有应对之策。”

    尤皇后摇摇头,说道:“本宫现心乱如麻,哪来应对之策,这不,来找太子商议,看太子有无回旋的办法。”

    “哼,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称心。”

    公子根问道:“母后此话何意?”

    尤皇后道:“你父王不是非要纳那两个妖精为妃吗,本宫原来答应过你父王纳妃请求。但现在他这样绝情,本宫说什么也不入他纳妃意愿,让他干着急,看谁耗得过谁?”

    公子根听得,劝道:“母后万万不可如此去想,您这样不但于事无补,反而,只能把所有事情搞僵,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下不来台。”

    尤皇后听公子根说完,不解,问道:“太子此话怎讲?”

    公子根道:“母后您是知道的,父王乃一国之君,你这样针锋相对,犹如针尖对麦芒,不但伤了父王的体面,使父王在群臣和百姓面前失去威信,而且大大损害您在百姓中宽宏大度,母仪天下的光辉形象,也伤害了您和父王的夫妻情分,于国、于己都没有好处。”

    尤皇后听完公子根的话,觉得颇有道理。

    问道:“那依太子之意此事如何处置为好。”

    公子根想了想,说道:“儿臣倒有一计,不知母后是否首肯?”

    尤皇后说道:“太子有何良策,尽管说来,如果可行,本宫定会采纳。”

    “既然母后这么说了,儿臣就说了。”

    尤皇后点点头,示意公子根说下去。

    公子根说道:“儿臣此计,叫顺水推舟。”

    “怎么个顺水推舟法?”

    公子根说道:“母后,父王不是要纳妃吗,儿臣的意思是,母后大度一点,还是答应父王的纳妃请求,为妲己和青青两个姑娘举行册封仪式,儿臣再找合适的时机向父王进言,让他宽恕臣相。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尤皇后听了公子根的话,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想到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无奈点头答应。

    延禧宫。

    穆王正在休息,小黄门来报:“启禀陛下,太子求见。”

    “宣他进来吧。”

    太子见了穆王,行了跪拜礼。

    “太子来见孤有何事?”

    公子根满面含笑道:“恭喜父王,贺喜父王。”

    穆王不解,问道:“太子此话何意,孤喜从何来?”

    “父王,母后已经答应父王招纳妲己,青青二位姑娘为妃,这还不是天大的喜事?”

    穆王沮丧道:“喜倒是喜事,虽然你母后曾经是答应过这事儿,可后来又反悔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公子根道:“父王错怪母后了,儿臣刚才从母后那里来,就是代表母后来报这个喜讯的。”

    “啊,你母后真同意了?”

    公子根点点头,说:“是的。”

    穆王高兴道:“太子所言属实?我就说嘛,皇后一向宽以待人,温文大度,不似那乡野村妇。”

    公子根借机说道:“父王,母后一向都维护父王在百姓和群臣之中的威望,事事都让着父王。母后此次生气,纯粹是因臣相这件事情一时转不过弯来,望父王开恩,不要责怪母后。”

    穆王道:“皇后如此大度,倒显得孤小气了。孤与你母后几十年夫妻,自然知道你母后秉性,太子回去告诉皇后,孤会珍惜来之不易的夫妻情分,不会把她藐视孤王这事儿放在心上。至于臣相之事,孤会再仔细斟酌。”

    太子见穆王已然松口,目的已经达到。

    起身道:“多谢父王,儿臣这就回去告诉母后。”

    穆王挥挥手,说道:“嗯,好吧,退下吧。”

    欲知造父如何增援陈塘关,尤其是否官服原职,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