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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二夜,熟睡中的新郎,被一串耳光打醒。

    新婚第二晚,夫妻俩人坐在床上,沈忆苦笑着说:“昨晚对不起,我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珍珍红着脸低头说:“没关系的,昨天你累了、醉了!”边说边脱衣服,挪动了一下屁股,往沈忆身边靠。看着沈忆红着脸,尴尬地喘着粗气。珍珍伸出手,帮沈忆解钮扣,并温柔地说:“昨晚上吐得厉害,今天好点了吗?来,我帮你揉揉肚子!”边说边帮沈忆揉肚子。一双肉嘟嘟的手,柔软又温暖,把沈忆挠得痒痒的,沈忆一把搂住了珍珍。

    云雨过后,珍珍拥着沈忆甜甜地睡着了。可兴奋过后的沈忆,一阵伤心袭击着自己的心头,满满的自责、内疚、他觉得自己背叛了红华,一种负罪感袭击心头。这种负罪感越来越强烈,眼泪簌簌地流了出来。他带着罪恶感,慢慢地进入了梦境,突然间沈忆清晰地看到,红华痛苦地朝他走来,哭着问他:“你为什么背叛我,你怎么可以抱着别的女人做那事?你不是说过,今生今世除了我,不会碰别的女人的吗?你做不到就别承诺!你这个软骨头,我今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说完红华转身就走,沈忆急得马上追了上去。哪知红华头也没回消失了,沈忆哭着找红华,找来找去找不到。突然间看到前面的是一条大河,河浪一浪高过一浪,远远望见红华在河里游着。鞋子被大浪卷起又沉下,沈忆马上跳了下去,一手拿着红华的鞋子,一边拼命的喊,他吃力地游着。只见红华看到了他,拼了命的逃离他。沈忆用了吃奶的力气喊:“红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只爱你,我只想抱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红华,我今生只爱你,死了也只爱你!你不要走,千万别离开我!等我!我马上过来!你放心,我再也不碰她了!……”

    珍珍被这凄惨的哭声惊醒了,这些话如一把冰冷的尖刀直刺心脏。她马上竖起耳朵听着,只听沈忆撕心裂肺地又喊了:“红华,等我!我只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保证以后决不碰她了!我只想天天睡在你的怀抱里!”这一声,又如向珍珍心头补刺了一刀,刺住后,还狠狠地猛转了几圈,让她痛彻心扉。

    这钻心入骨的疼痛让她窒息,世界上比悲伤更悲伤的是空欢喜。今晚刚上演这快乐的一幕,以为从此以后能夫妻恩爱,能白头到老了,那知是空欢喜一场?珍珍看着自己的枕边人,哭得泣不成声,撕心裂肺地喊着红华的名字。一句句我爱你,唯一爱你,我不能没有你!真的是气死珍珍了!这时的珍珍崩溃了!忘记了结婚前的承诺,忘掉了答应过沈忆的,可以不计较沈忆的梦话这件事。

    珍珍坐起,先用力狠狠地推了一下沈忆,哪知沈忆还在喊红华......红华.....。珍珍伸出右手,用尽全力对准沈忆“啪、啪、啪!“凶猛的一串耳光。沈忆被打醒了,觉得自己的脸被烈火烫了,火辣辣的痛。又像被铁锤砸到了头,头也在嗡嗡作响了,他睁眼一看,只见珍珍怒视着自己。

    沈忆用手揉了揉眼睛,只见珍珍如凶神恶煞般地盯着自己,双眼布满了血丝,且喘着粗气。沈忆惊恐万状地说:“干啥?你为什么打我?”珍珍怒不可遏地说:“你是人吗?你喊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睡着了还在想她?”沈忆马上气愤地说:“说啥啦?我怎么知道?知道了,我还会当着你面说?你这个言而无信,心狠手辣的,无比恶毒的泼妇!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沈忆把被子扔向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拿了衣服裤子就往外走。”

    天快亮了,沈忆母亲早上起来,看看珍珍还没有起床,心里偷乐着。她想,看样子小夫妻俩都睡过头了。为了让儿子小夫妻俩稳稳地睡个懒觉,她轻手轻脚地进厨房,做了点好吃的准备他们出来吃。突然听到珍珍在说:“你什么意思?什么只爱红华?……”

    心想完了,肯定儿子说梦话了,不能啊?不是珍珍不计较沈忆的梦话才结婚的吗?边想边往新房门口走去。只听到儿子发了疯一样的吼骂声,一会儿赤裸裸的只穿一条短裤,从门内窜了出来。他鼻孔嘴巴满是血,差一点撞上迎面的母亲。看到儿子这狼狈模样,她一把拉住儿子的胳膊说:“怎么啦?为什么满脸都是血?”

    沈忆看了一下母亲说:“我不知道!你去问那个泼妇。我告诉你,别劝我!我再也不想见到这恶魔了!她的话不能信,她是吃人的狼。她以前装扮成,一条摇摆着尾巴的,忠诚的狗!现在露了原形,太可怕了!跟她呆在一起,什么时候梦中被她掐死都不知道!”沈忆妈转身跨进新房,只见珍珍蜷缩地坐在床上,哭得肩膀都在上下抖动。“怎么啦?是不是沈忆打你了?“沈忆妈没好气地说。

    被婆婆这么一问,珍珍想我怎么说呢?他是没有打我,可是比打严重一百倍。他是用无形的针,在刺我的心。珍珍哭着摇了摇头,沈忆妈又说:“那,他脸上怎么会是血?”珍珍说:“妈,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我听他在梦中说的这些话,让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我听了难受,真的受不了,倾刻间我崩溃了!妈,我是人那!我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啊!这些话太扎心了,我受不了!我控制不住自己。”

    珍珍哭诉说着,希望能得到婆婆的安慰。哪知婆婆如变了个人似的,看着儿媳妇冷冷地说:“我能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我拿了毒药瓶逼着儿子去办登记,已经把儿子变成了你的合法丈夫,我的任务完成了!今后如果你没本事留住丈夫的心,别来怪我,我已经是尽力了。常言道温柔体帖有气度,才能栓住男人的心。而你粗暴凶狠蛮横,只能把男人推离出去,你这样的经营婚姻,那你的婚姻只能是岌岌可危的!”

    此时的珍珍好无助,只能没趣地穿上了衣服。当她刚跨出房门,只见提着半袋米的沈忆对着母亲说:“妈,我走啦!你自己的身体多保重!我年前不回家了。”沈忆妈愣了一下,哽咽着说:“这么久?”沈忆苦笑着说:“妈,我现在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就剩下工作这一个爱好了!希望你理解我。我年纪轻轻,该把精力放工作上去,以后没事别再喊我回家了!千万别再骗我回家了!”

    沈忆妈看着左脸红肿的儿子说:“好,去吧!好好工作!妈现在对你也没有什么要求了,只要你好好工作,有进步不丢脸,我满足了!”

    沈忆昂首阔步走了,珍珍只望到一个冰冷挺拔的后背。一阵心酸袭来,泪从鼻子两边往下流。她百感交集,看着男人走了,没有和自己道别,一声年前不回来了!听得珍珍好象心被挖空了,留下个空洞在疼痛。对珍珍来说,原来婆婆是自已的靠山,自已的依靠。从婆婆的眼神中读到了,现在婆婆也靠不住了。儿子终究是她亲亲生的,她向沈忆这头倾斜了。

    沈忆走后,看着冷若冰霜的婆婆,眼睛都不看珍珍一眼,自顾自的纳鞋底。到了做饭时间了,她还是坐在屋檐下做针线。珍珍看了看婆婆,发现凶着的脸,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慈眉善目了!此时的珍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轻声对婆婆说:“妈,我回娘家去吃中饭了!”在征得婆婆允许后,她急忙回到了娘家。

    母亲一看珍珍回来了,马上批评说:“珍珍,你怎么这么的不懂事呢?这个时间段,你应该在家为你婆婆做饭的,怎么拍拍屁股走人,到这里来蹭饭吃了呢?”珍珍哭着说:“妈,出事了,出大事了!沈忆过年前不回来了!”珍珍妈惊讶地问女儿说:“过年前不回来了?那他妈怎么说的呢?难道他妈同意了吗?什么人呢?好好的又要作了!说什么过年前不回来了?我们不要去理会他!我们越是在乎他,他越是作。红华这妖精早已结婚了!你与他也结婚了,我倒是想看看,他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珍珍哭着说:“妈,他说梦话,我没有忍住,我打了他的耳光,所以他才说了过年前不回来了!”珍珍把自己凌晨打沈忆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后悖然大怒说:“珍珍啊!你怎么这么的缺心眼呢?你像只雌老虎,哪个男人会服你啊?只有当男人觉得,在你身边轻松自在惬意时,他才会愿意留在你的身边。才能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依赖于你的习惯,对你产生依恋,他就会离不开你。当他离不开你时,他就不会再去想红华了,这时他就是你的了。

    你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呢?你们俩个刚刚好一点,你怎么又搞砸了呢?你要管住他,你也得慢慢来的呀!依我看,你马上回去等他,记住了!等他一回到家,你就好好的认个错。本来你就说过的,沈忆说梦话,你就当没听见的,你是不会为了他的梦话而生气的。

    今天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一听见就暴力了呢?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真没用!”珍珍低着头自语道:“他年前不回家了,要么过些时候带上我织的毛衣,到医院去见他,我去向他道歉,我去求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