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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守空房的新娘

    沈忆走后家里只剩婆媳俩,不知怎的,珍珍总感觉婆婆变了,变得越来越阴,阴得让珍珍毛骨悚然。婆媳两个人的话越来越少了,到了晚上,珍珍一个人睡在这帖满喜字的房内,阴森森的,如躺在坟墓里似的。特别是房门上的大喜字,像一张红红的脸,在昏暗的煤油灯光下,随着时间在不停地变着脸。

    每天晚上珍珍一走进房间,门上的大红喜字,对她真诚地张口微笑。当她坐在床上再一看,马上变成了满满的嘲笑。珍珍不服气地看着它,它好像生气了似的,脸渐渐地沉下去,微笑没了。等到一熄灯,珍珍闭上了眼睛,这张脸立刻钻进了珍珍的眼睛里。钻进眼睛的这张脸,变成了沈忆的脸。沈忆的脸很凶很凶,如凶神恶煞似的盯着珍珍看,嘴巴里发出了怒吼:“你这个狠毒的巫婆,我要与你离婚!你不答应离婚,我搞死你!……”。

    每到这个时候,珍珍吓得钻进被窝,双眼紧闭,手指塞住耳朵,太可怕了!她憋住了呼吸!蒙在被窝里不敢伸出头。越是睡不着,越是会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恐怖念头。她估计沈忆在构思着离婚,她猜疑婆婆在后悔,后悔娶了自已,因为自己什么都比不上红华。

    珍珍觉得自从自己打了沈忆,一切都完了,现在的婆婆和沈忆,都恨不得掐死自己了。从婆婆的眼神里可以看出,现在的婆婆,对自己只有满满的愤怒。从婆婆的行为中可以发现,她正在准备着除掉自己。珍珍越想越怕,觉得自己孤身呆在沈家,生命岌岌可危。越是这样不安,越是恶梦连连,醒来总是汗水浸湿了被单,独守空房的珍珍,真的是度日如年。

    珍珍与婆婆两个人在一起,她无比的恐惧和不安。每次和婆婆两个人一起吃饭时,珍珍有一种极不安全的感觉。婆婆过分的客气,让珍珍很不踏实,觉得无比的陌生。眼前的婆婆好似一个替身,身上没有了原来的气息。

    婆婆每天只煎一个鸡蛋,总是放在珍珍前面,让珍珍一个人独吃,而她自己只吃咸菜。把整个蛋留给珍珍独吃,这让珍珍非常的害怕,看着这个煎得两面黄的荷包蛋,让珍珍吓得惊恐万状。她胆颤心惊地对婆婆说:“妈,这个蛋我夹一半给你。”珍珍夹了半个给沈忆妈。她眼睛盯着沈忆妈,看婆婆到底吃不吃?看到沈忆妈硬是把半个蛋退了回去。看看沈忆妈不肯吃,珍珍苦笑着说:“妈,以后不要再煎蛋了,还是炖蛋比较好,炖蛋你我可以一起吃。”沈忆妈笑着说:“我不喜欢吃蛋,煎蛋我是让你一个人吃的。”

    珍珍听后吓得脸都白了,马上说:“不要,你总是把好的留给我吃,我不要!我们还是一起吃,否则,我也不吃!”珍珍把半个退回来的蛋,又放到了沈忆妈碗上。可是沈忆妈把半个蛋,再一次夹到珍珍碗上说:“你吃吧!不要推来推去了!我真的不要吃!”珍珍看了看自己碗上的两块蛋,一口也不敢咬,用筷子一拨,把它拨到了饭下面。她夹了点咸菜,吃着饭,趁沈忆妈去盛饭时,她马上把两块蛋,扔给了桌子底下的黄狗吃。

    从此珍珍尽量地逃到娘家去蹭饭吃,有一天晚上,珍珍从娘家吃了晚饭回来,看到门虚掩着,听到婆婆和阳娟娘俩在讲话。她马上猫着步,轻轻的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偷听了起来。只听见阳娟说:“妈,都是你害了沈忆。跟你说吧!珍珍是个狠毒的人,你看一登记,她马上露出了狐狸尾巴,马上翻脸对沈忆说“此刻起我再也不隐忍了,更不会迎合你们了。以前为了让你跟我登记,我迎合着你。可现在是轮到你来巴结我了,不准备好钱,别想让我跟你结婚!接下来你作好历尽艰难的准备吧!让我跟你拜天地难!让我答应跟你离婚更难!你进也难,退更难!……“

    自己得逞了就翻脸,结婚时还故意刁难,要不是赵波帮忙,用赵波手里的钱吓退了她,你急得头发都要挠光的了。你看看她,哪像个新娘子?一碰就动手打人,动手狠毒得不象夫妻,象仇人、象死敌、更象不共戴天的冤家。娘啊娘!沈忆跟这种人过日子,过得下去吗?你看沈忆,跟她睡了两夜,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了。妈,这次你千万别去硬逼着他回来,更不要硬逼他跟珍珍过下去。依我看,他如果要离婚就让他离!我们家与她们家的情谊消耗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们对她们的付出,可以说是远远超过了,她们家对我们家的付出了!……”

    沈忆母亲长叹一声说:“是啊!可天底下没有后悔的药啊!“阳娟看看愁眉苦脸的母亲,叹了口气说:“妈,我问你要是这下,他坚决要离婚你怎么办?会同意吗?别忘了你的儿子的脸,被珍珍当屁股打的呀!”沈忆妈摇了摇头说:“哎呀!没办法呀!现在醒悟过来,一切都晚了。你想想看,沈忆要离婚她会同意吗?”阳娟苦笑着说:“这一次你不要心软了,不要被珍珍牵着鼻子走了,沈忆不回来,她叫你去喊沈忆回家,你千万别听她的。沈忆一直不回家,就让他不回家,这个女人就让沈忆阴干她。妈,这次一定要摆平她,她服帖了就和沈忆好好的过,她不服帖,就弄得她自己主动提离婚。……“

    沈忆妈马上说:“可能吗?她们不就是看上我的儿子优秀嘛?怎么可能主动提离婚?看来今生今世,沈忆只能这样吃她的苦了!唉!珍珍这个人,这么的犟,就算是她死了,也会拉上沈忆填背的。这个老婆是沈忆一生的湿包袱,她早就说过,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看来沈忆要吃她的苦了,这个湿布袄得背一生一世啰!”

    阳娟看了看妈,埋怨着说:“都是你,你害了儿子!实际上你也害了我们夫妻俩,要不我们夫妻俩有红华罩着,不要太好呀!”

    沈忆妈流着泪说:“看来我这次真的错了,这珍珍登记前,我们家地里的活,每次都是她主动来帮我做的。哪知结了婚,一直往娘家跑,地里活不去干了!哼!你说气人不气人?我把最好的烧给她吃,可她倒好!吃东西总是皱着眉头,难道我做的真的这么难吃吗?她这模样,好像她在娘家一直吃山珍海味似的。”

    阳娟听后气愤地说:“妈,别去巴结她!嘿,过不惯我家的苦日子,你可以去找好人家呀!现在的我真的最好他俩离了,离了爽快!我们家算得上敬待她了,可她看人的眼神,好像我们家的人都是吃人的老虎!”沈忆妈马上迎合着说:“对,对,你看她的眼神,好像对我们家的人都提防着。要进房了,总是右看看左看看,怕掉了钱似的!我想想,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掉呢!”

    阳娟愤愤不平地说:“对呀!她有什么钱呢?说起钱,妈妈呀!沈忆的眼光是凶的。他看上的红华,你知道吗?她一年要赚多少钱吗?她可是万元户啊!她可真的是女神级的,人漂亮聪明与珍珍比,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红华家庭真的是富裕,珍珍家与红华家,比都没法比。她与红华比,一个是乡姑土包子,一个是贵千金。红华文化水平高,工作能力强,手里握两个工厂,这钱如通了银行似的。妈妈呀!红华如天上星月,珍珍如地下粪土,两个人的差别太大了,真的是天壤之别,你怎么可能让沈忆忘得了红华?

    再说呗!珍珍对他好点还可以,可珍珍偏偏把他的脸当屁股打,这口气他咽得下去吗?说实话吧!我老公听见了珍珍打沈忆耳光一事,他也在说你,为啥要逼沈忆去跟她登记?要是沈忆跟红华好,你也得福了!我们夫妻俩也跟着沾光了,至少现在都可以在红华的厂里上班了。

    我老公说,说不定红华会让他在服装厂,或者毛巾厂当个干部了,如果真这样的话,我们也跟着发财了。他还说跟着红华这样的老虎后面,肉吃不到嘛,肉骨头总有点吃吃的。现在跟在珍珍这条狗后面嘛,屎都被㖭得干干净净,别说吃肉骨头了。”

    沈忆妈听到了女儿的话,长叹一声说:“所以啊!这次我准备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斤两,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阳娟我跟你说,这次结婚满月,让她一个人回娘家,让她一个人做满月。我绝对不去喊沈忆回家了!她一个人回娘家,东西拿不动,我也随她去。现在我只希望沈忆在医院好好干,男人有了事业,不怕没老婆!她要折腾,让她一个人去上窜下跳!”

    珍珍听到这里,气得快要窒息了,她一个踉跄碰到了畚箕。里面讲得正起劲的母女俩,听见声音,忙问:“谁,谁!”这时珍珍哭着跑回了娘家。回到家里,她哭着把听到的一切,全部告诉了娘。娘听后非常气愤,嗦一声站了起来,一把拉了女儿说:“珍珍,你今天实话告诉妈!你到底要不要在这个家呆下去,你到底舍不舍得离开这个男人?如果你不想受这个窝囊气,今天我就去与她们理论!”

    珍珍低头抽泣着说:“我不想离婚,但我也不敢吃他们的饭,也不敢睡他们家。”珍珍妈拍了一下大腿说:“唉!既然你不想离,那我们就得忍!”珍珍妈认真斟酌后,她不想让女儿与婆家搞砸,于是当着女儿的面,只能说女儿的错,她说:“沈忆妈有这种想法,和说这样的话,她没有错!要说错是你错在先,你打沈忆耳光就是错,男人的耳光是可以随便打的吗?换了我是他妈,现在也要后悔了,也会说这样的话!毕竟人家红华是比你强。″

    二流子是个粗人,粗犷野蛮,他宠爱珍珍,听珍珍这么一说一哭,横眉怒目地说:“这小子可能是故意的呢?假装说梦话故意气珍珍呢?答应了他,就可以一直说啊!天天说?想说就说?为什么别的不说,偏要说那个臭女人呢?什么爱不爱的。我觉得打得对,让他长点记性,我们为什么要隐忍呢?幸亏这小子没还手,还手打珍珍的话,依我说我们爷儿三摆平他。

    他妈是只老狐狸精,亏你以为她是好人,她儿子现在有点出息了,说什么红华比珍珍好?世界上漂亮的女孩多得是,有钱的数也数不完,你难道要儿子娶一个长着电影明星的脸蛋,又是大富豪的女儿?天底下比红华漂亮的,比她更有钱的数也数不完,你还想要更好的不成?你们不想想自家原来什么样?是我们家看在与你们家交情的份上,珍珍才跟你们定下了亲,定亲时你是个十足的穷瘪三!

    老子为你家翻房子时,扛石头肩膀都出血泡了,现在全忘干净了?是人吗?禽兽啊!把我女儿娶回家是这样对待的吗?今天我去找这老妖婆,让她把儿子弄回来!娶了老婆想晾在家里?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