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们五个，出去
高一（1）班。
某天，课间。
中后方位置。
我，左手搭在额头上，上下摩挲着头发，右手握笔，在草稿纸上不停地演算。起初，眉头紧锁，面色沉重，嘟着小嘴。几番演算后，将手中的圆珠笔一扔，嘴角一咧，脸庞上笑意浮现，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顾潇北打闹间还不忘调侃我：“米雅南，上午数学课的那道大题你解出来了？真是不容易呀！”
我撇着嘴对顾潇北说道：“要你管。”
顾潇北欠揍般地继续说道：“我、李俊彦和乔思睿，我们仨早上就把答案对过了，你要不跟我们再对对答案？”
“嘚瑟，大卫，我帮你打他”，于是我帮衬着李彬蔚顺手拍了顾潇北几下。
我座位正前方，顾潇北正与我的邻桌李彬蔚打闹。顾潇北身干笔挺，面容清秀，瘦瘦高高的，脸上总挂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李彬蔚，个子不高，相貌平平，眼神深邃，带着文艺青年的气息。他行走于文艺与老成之间，文采飞扬，写的一手好书法。这要是在古代，他肯定大隐隐于市隐，写诗作画种花养鸟了。
现在，可惜了了，文人墨客的时代一去不复返。别看他文艺青年一枚，我们对他的称谓可一点也不文艺——李大卫。
大卫，David，多么有趣的名字，多洋气的名儿。
其实，这是我给他起的名，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呢。
我同桌乔思睿，打篮球还没回来，估计是打上瘾了，气势正足。
乔思睿，脸庞瘦削白皙，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和淡淡的忧伤。篮球场上的他，身姿矫健，健步如飞，是我们学校的篮球高手。
我身后，叶芃芃，身材高挑，双眸晶亮，头发乌黑，总是扎着高马尾辫，嘴角轻扬，走路风风火火，后脑勺扎着的头发跟着上窜下跳。她又在和她的同桌打架，数见不鲜了，这不知是第几百次了。
李俊彦，短发寸头，身姿挺拔，总是喜欢坏笑，一副痞痞的模样，整天吊儿郎当，着实不是小时候模样，高中，解放了他的天性。
说起李大彦，“李大爷”，真真是人如其名。他可不只是跟叶芃芃打嘴仗，跟我也一样，不过我们互不相让，不相上下，旗鼓相当。
我和他总能因为一道数学题，争的面红耳赤，明明就是一样的答案，不同的解法而已，何必呢？非要争个你快我慢。
可，这就是高中生活，有滋有味的高中学习时光。
不是冤家不聚头，粗略一算，基本每天、每个课间都在打架。不，准确来说，是拌嘴，课上课下从未停歇。他们打嘴仗的词，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我有时在想，李俊彦是不是故意的，李爸要是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定能惊掉下巴，完全两幅模样。
不久后，事实印证了我的猜测。
叶芃芃用圆珠笔尾端戳戳李俊彦的胳膊说道：“唉，李俊彦，你上课打瞌睡能不能小点儿声啊，吵得我都要睡着了！”
李俊彦无辜说道：“唉，我说叶芃芃，我打瞌睡我能管得住吗？我管的住的话就不会打瞌睡了好吗？你管的住，那你管啊！”
叶芃芃无奈道：“我说大哥，你能不能要点脸啊。你能耐，下次你直接请假不来上课就得了呗。你一天天上课睡觉，下课铃声一响就醒，忒厉害。我这每天都胆战心惊的，生怕我也着你道了。”
李俊彦狂笑不止地说道：“大姐，我错了，你别害怕，下次我打瞌睡了，你能不能发发慈悲叫醒我，我也想听课。”
叶芃芃喊道：“大哥，那我得叫你多少次呀，您老能不能正常些。真不知你咋考进我们1班的，睡着答的?”
李俊彦反击道：“什么你们1班，是咱们1班，我当然是正……超常发挥。大姐，你不用质疑我，这几天我上课一听老师讲就犯困，晚上回去可是点灯夜战呢！”
叶芃芃：“大哥，您厉害，除了不敢在老高的课上肆意妄为，其他课上就见着您作威作福了，您能不能行行好，好好听课行不?”
李俊彦：“昂，我尽力。要是我再打瞌睡，你就掐我，不用客气。”
叶芃芃：“昂，就按你说的办。”
放眼望去，教室里，总有一个高智商的学霸，清新脱俗，不食人间烟火，遗世独立。
对，没错，那个恬静文雅，坐姿端正，时而抬头看看黑板，时而低头做做笔记、解解题，求知若渴的眼神中闪烁着淡淡冷漠的姑娘，她是我们班的脑力担当，苏诗瑶，顾潇北的同桌。
苏诗瑶很有耐心，非常温柔，讲题逻辑清晰有条理，从对待苦苦追逐班级前十名的我的身上，展露无遗。
这不，我又凑到苏诗瑶跟前，问问这，问问那，她全部照收，一一解答，两个字形容她，完美，是我心中的学神。
化学课，猛然间，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教室，我猜想犯困的人都应该清醒了。
代课老师的粉笔从手中滑落，转过身来，怒气横生。
所有人都朝着李俊彦的位置看去，只见他用手捂着胳膊，脸上写满“痛苦”二字。一旁的叶芃芃捂着嘴，笑个不停，用手指着李俊彦说道：“不是我，是他。”
我们惊呆了，这两个冤家，整日打嘴仗，谁都不饶谁，这是在上课，不是下课，打闹也该分分场合。
我、乔思睿和顾潇北，定力不够好，相继笑出声来，我们实在太了解他俩了。
那一刻多么希望能够拥有苏诗瑶那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着与稳重。
我们实在憋不住，主要我们几个彼此间太了解了，他俩正好戳中笑点。
其实，我和乔思睿早就憋不住了，尤其是听到李俊彦鼾声如雷，叶芃芃几经唤道：“李俊彦，赶紧醒一醒……同桌，醒醒……猪，起来听课了……”
李俊彦纹丝不动，叶芃芃只得下狠手，她狠狠地掐了李俊彦一把。
效果显而易见，疼痛战胜了瞌睡。
化学老师请了病假，平行班张老师，第一次给我们代课，尤其前面已经感受到了不被尊重，现在又闹这么一出儿，于是当即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
张老师用手比划了一下，指了指我们五人，厉声说道：“保送班的课堂纪律就这样？你们五个，出去！”
张老师复又说道：“其他人继续听课，不想听的也可以出去。”
我们收了笑声，极不情愿地起身、离开座位，慢吞吞走出教室。
叶芃芃，一脸埋怨的表情，很不情愿地推搡着李俊彦走出教室，我们五个人灰溜溜地站在教室外面。
站在教室外的他俩依旧不消停，战火纷飞，我们仨则无辜受累。
李俊彦：“叶芃芃，你那么使劲干啥？报仇啊？”
叶芃芃：“李俊彦，我对你已经够手下留情的了。”
李俊彦：“这还叫手下留情？你看都变青了。”
李俊彦将胳膊抬在叶芃芃眼前，确实青紫一块儿，下手不轻。
叶芃芃一把推开说道：“你活该。”
李俊彦：“你不会叫一叫我吗？”
叶芃芃：“叫你了，你没反应，不是你让我掐你吗？”
李俊彦：“我也没让你这么使劲啊！”
我忍无可忍地说道：“你睡得跟猪一样，还怪芃芃，你问问乔思睿和顾潇北，看你那声音大不大！”
顾潇北：“我离得远，没太听到些。”
乔思睿：“你那声音，真是不小，整的我都快犯困了。”
李俊彦，一时语塞。
战火终于平息，我们倚着墙壁又开始讨论李俊彦睡觉前的那一幕。
李俊彦：“张老师也太记仇了，不就是我睡觉前跟她争辩了一下那道化学题的解法吗？至于把我们赶出教室吗？”
“明明是她看错了题，我不就提醒了一下，要不是她讲的不好，我也不至于打瞌睡。”李俊彦补充道。
我：“就你厉害，张老师确实讲错了，我们也都听到了，咱们几个也小声讨论过了，况且咱们班当时基本全都愣了一下，都明白张老师讲的是错的，况且这道题大家也都会。大家都没说话，就你要冒尖儿，可是你要提醒就提醒，你的语气也真是一点不客气。”
李俊彦：“我好心提醒，她拒不承认，我也是被激的。”
叶芃芃：“张老师是代课老师，又不是负责我们的赵老师，她只是看错了题，但你的语气确实不好，当然让老师面子上挂不住。”
顾潇北：“俊彦，你的表现，确实让张老师误以为咱们保送班的学生都这么自高自大，第一次来代课就让张老师印象如此不好，你确实不能怪老师。”
乔思睿：“老李，你以后还是要低调些，不要总是我行我素的。”
李俊彦：“你们都这么说，看来是我做错了，可我没有不尊重她，就事论事而已，唉，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我们荒废了一节课，一直站到下课。
铃声一响，张老师走出教室，瞥了我们五个人一眼，径直离开。
我们，又被老师记住了。
我们抬腿转身走回教室，坐回座位，放松站久了的腿。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谁让我们五个人，如此不着调，多亏学习成绩好些，不然早被老师视为“不学无术”的“坏学生”了。
其实，老师们的黑名单上，我们早已赫然在列。
一根绳上的蚂蚱，又如何能够做到独善其身？
某天，课间。
中后方位置。
我，左手搭在额头上，上下摩挲着头发，右手握笔，在草稿纸上不停地演算。起初，眉头紧锁，面色沉重，嘟着小嘴。几番演算后，将手中的圆珠笔一扔，嘴角一咧，脸庞上笑意浮现，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顾潇北打闹间还不忘调侃我：“米雅南，上午数学课的那道大题你解出来了？真是不容易呀！”
我撇着嘴对顾潇北说道：“要你管。”
顾潇北欠揍般地继续说道：“我、李俊彦和乔思睿，我们仨早上就把答案对过了，你要不跟我们再对对答案？”
“嘚瑟，大卫，我帮你打他”，于是我帮衬着李彬蔚顺手拍了顾潇北几下。
我座位正前方，顾潇北正与我的邻桌李彬蔚打闹。顾潇北身干笔挺，面容清秀，瘦瘦高高的，脸上总挂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李彬蔚，个子不高，相貌平平，眼神深邃，带着文艺青年的气息。他行走于文艺与老成之间，文采飞扬，写的一手好书法。这要是在古代，他肯定大隐隐于市隐，写诗作画种花养鸟了。
现在，可惜了了，文人墨客的时代一去不复返。别看他文艺青年一枚，我们对他的称谓可一点也不文艺——李大卫。
大卫，David，多么有趣的名字，多洋气的名儿。
其实，这是我给他起的名，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呢。
我同桌乔思睿，打篮球还没回来，估计是打上瘾了，气势正足。
乔思睿，脸庞瘦削白皙，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和淡淡的忧伤。篮球场上的他，身姿矫健，健步如飞，是我们学校的篮球高手。
我身后，叶芃芃，身材高挑，双眸晶亮，头发乌黑，总是扎着高马尾辫，嘴角轻扬，走路风风火火，后脑勺扎着的头发跟着上窜下跳。她又在和她的同桌打架，数见不鲜了，这不知是第几百次了。
李俊彦，短发寸头，身姿挺拔，总是喜欢坏笑，一副痞痞的模样，整天吊儿郎当，着实不是小时候模样，高中，解放了他的天性。
说起李大彦，“李大爷”，真真是人如其名。他可不只是跟叶芃芃打嘴仗，跟我也一样，不过我们互不相让，不相上下，旗鼓相当。
我和他总能因为一道数学题，争的面红耳赤，明明就是一样的答案，不同的解法而已，何必呢？非要争个你快我慢。
可，这就是高中生活，有滋有味的高中学习时光。
不是冤家不聚头，粗略一算，基本每天、每个课间都在打架。不，准确来说，是拌嘴，课上课下从未停歇。他们打嘴仗的词，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我有时在想，李俊彦是不是故意的，李爸要是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定能惊掉下巴，完全两幅模样。
不久后，事实印证了我的猜测。
叶芃芃用圆珠笔尾端戳戳李俊彦的胳膊说道：“唉，李俊彦，你上课打瞌睡能不能小点儿声啊，吵得我都要睡着了！”
李俊彦无辜说道：“唉，我说叶芃芃，我打瞌睡我能管得住吗？我管的住的话就不会打瞌睡了好吗？你管的住，那你管啊！”
叶芃芃无奈道：“我说大哥，你能不能要点脸啊。你能耐，下次你直接请假不来上课就得了呗。你一天天上课睡觉，下课铃声一响就醒，忒厉害。我这每天都胆战心惊的，生怕我也着你道了。”
李俊彦狂笑不止地说道：“大姐，我错了，你别害怕，下次我打瞌睡了，你能不能发发慈悲叫醒我，我也想听课。”
叶芃芃喊道：“大哥，那我得叫你多少次呀，您老能不能正常些。真不知你咋考进我们1班的，睡着答的?”
李俊彦反击道：“什么你们1班，是咱们1班，我当然是正……超常发挥。大姐，你不用质疑我，这几天我上课一听老师讲就犯困，晚上回去可是点灯夜战呢！”
叶芃芃：“大哥，您厉害，除了不敢在老高的课上肆意妄为，其他课上就见着您作威作福了，您能不能行行好，好好听课行不?”
李俊彦：“昂，我尽力。要是我再打瞌睡，你就掐我，不用客气。”
叶芃芃：“昂，就按你说的办。”
放眼望去，教室里，总有一个高智商的学霸，清新脱俗，不食人间烟火，遗世独立。
对，没错，那个恬静文雅，坐姿端正，时而抬头看看黑板，时而低头做做笔记、解解题，求知若渴的眼神中闪烁着淡淡冷漠的姑娘，她是我们班的脑力担当，苏诗瑶，顾潇北的同桌。
苏诗瑶很有耐心，非常温柔，讲题逻辑清晰有条理，从对待苦苦追逐班级前十名的我的身上，展露无遗。
这不，我又凑到苏诗瑶跟前，问问这，问问那，她全部照收，一一解答，两个字形容她，完美，是我心中的学神。
化学课，猛然间，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教室，我猜想犯困的人都应该清醒了。
代课老师的粉笔从手中滑落，转过身来，怒气横生。
所有人都朝着李俊彦的位置看去，只见他用手捂着胳膊，脸上写满“痛苦”二字。一旁的叶芃芃捂着嘴，笑个不停，用手指着李俊彦说道：“不是我，是他。”
我们惊呆了，这两个冤家，整日打嘴仗，谁都不饶谁，这是在上课，不是下课，打闹也该分分场合。
我、乔思睿和顾潇北，定力不够好，相继笑出声来，我们实在太了解他俩了。
那一刻多么希望能够拥有苏诗瑶那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着与稳重。
我们实在憋不住，主要我们几个彼此间太了解了，他俩正好戳中笑点。
其实，我和乔思睿早就憋不住了，尤其是听到李俊彦鼾声如雷，叶芃芃几经唤道：“李俊彦，赶紧醒一醒……同桌，醒醒……猪，起来听课了……”
李俊彦纹丝不动，叶芃芃只得下狠手，她狠狠地掐了李俊彦一把。
效果显而易见，疼痛战胜了瞌睡。
化学老师请了病假，平行班张老师，第一次给我们代课，尤其前面已经感受到了不被尊重，现在又闹这么一出儿，于是当即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
张老师用手比划了一下，指了指我们五人，厉声说道：“保送班的课堂纪律就这样？你们五个，出去！”
张老师复又说道：“其他人继续听课，不想听的也可以出去。”
我们收了笑声，极不情愿地起身、离开座位，慢吞吞走出教室。
叶芃芃，一脸埋怨的表情，很不情愿地推搡着李俊彦走出教室，我们五个人灰溜溜地站在教室外面。
站在教室外的他俩依旧不消停，战火纷飞，我们仨则无辜受累。
李俊彦：“叶芃芃，你那么使劲干啥？报仇啊？”
叶芃芃：“李俊彦，我对你已经够手下留情的了。”
李俊彦：“这还叫手下留情？你看都变青了。”
李俊彦将胳膊抬在叶芃芃眼前，确实青紫一块儿，下手不轻。
叶芃芃一把推开说道：“你活该。”
李俊彦：“你不会叫一叫我吗？”
叶芃芃：“叫你了，你没反应，不是你让我掐你吗？”
李俊彦：“我也没让你这么使劲啊！”
我忍无可忍地说道：“你睡得跟猪一样，还怪芃芃，你问问乔思睿和顾潇北，看你那声音大不大！”
顾潇北：“我离得远，没太听到些。”
乔思睿：“你那声音，真是不小，整的我都快犯困了。”
李俊彦，一时语塞。
战火终于平息，我们倚着墙壁又开始讨论李俊彦睡觉前的那一幕。
李俊彦：“张老师也太记仇了，不就是我睡觉前跟她争辩了一下那道化学题的解法吗？至于把我们赶出教室吗？”
“明明是她看错了题，我不就提醒了一下，要不是她讲的不好，我也不至于打瞌睡。”李俊彦补充道。
我：“就你厉害，张老师确实讲错了，我们也都听到了，咱们几个也小声讨论过了，况且咱们班当时基本全都愣了一下，都明白张老师讲的是错的，况且这道题大家也都会。大家都没说话，就你要冒尖儿，可是你要提醒就提醒，你的语气也真是一点不客气。”
李俊彦：“我好心提醒，她拒不承认，我也是被激的。”
叶芃芃：“张老师是代课老师，又不是负责我们的赵老师，她只是看错了题，但你的语气确实不好，当然让老师面子上挂不住。”
顾潇北：“俊彦，你的表现，确实让张老师误以为咱们保送班的学生都这么自高自大，第一次来代课就让张老师印象如此不好，你确实不能怪老师。”
乔思睿：“老李，你以后还是要低调些，不要总是我行我素的。”
李俊彦：“你们都这么说，看来是我做错了，可我没有不尊重她，就事论事而已，唉，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我们荒废了一节课，一直站到下课。
铃声一响，张老师走出教室，瞥了我们五个人一眼，径直离开。
我们，又被老师记住了。
我们抬腿转身走回教室，坐回座位，放松站久了的腿。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谁让我们五个人，如此不着调，多亏学习成绩好些，不然早被老师视为“不学无术”的“坏学生”了。
其实，老师们的黑名单上，我们早已赫然在列。
一根绳上的蚂蚱，又如何能够做到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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