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把生活当故事，在故事里生活
2010年，我们五人各自返回生源地，参加高考。
李俊彦同我，都在江宁。
2010年6月6日夜，江宁，小姑家。
年少不知欢喜，错把真心示人。
高考这么重要的日子，妈妈连轴转抽不开身，陪考任务不得不派遣给爸爸。
妈妈永远也想不到，爸爸是这样陪考的。
高考前夜，四合院，青瓦房，灶台火炕，俩夜聊人。
“南南，明天就高考了，你紧张吗？”
“爸爸，不紧张，紧张也没用，就差这一哆嗦，我就解放了。”
“哈哈哈哈～心态不错，这我就不担心了，正常发挥就行。”
“爸爸，我甚至有点兴奋，感觉睡不着了。”
“还是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否则到了考场打瞌睡。”
“爸爸，你说人是不是很奇怪，虽然我很想脱离苦海，但高中三年对我而言实在是太快了，我有些舍不得，好舍不得我们这些天天搅和在一起的人和时光啊……”
“人和时光……好好珍惜这些回忆，趁你们还是懵懂不知世间事的娃娃，无忧无虑，等到了我这个年纪，现实生活的折腾会让人渐渐忘掉一些属于年少的美好记忆，模糊了记忆，想不起很多人。”
“我觉得我们这一泡儿小伙伴，感情这么好，都会记得彼此的，这些记忆会牢牢刻在心里。”
“希望如此，但感情是需要真心付出与维系的，纵使你们关系再好，总不联系，时间久了，感情也会变淡。”
“我对我们几个还是挺有信心的，我相信我们会一直联系的。”
“嗯……时间会告诉你答案，我也不多说了。对了，等你考上大学了，好好谈一场恋爱，不要走我和你妈相亲的老路。”
“爸爸，怎么听您的意思，话里有话？您和我妈不是挺恩爱的吗？”
“当然恩爱了，我爱你的妈妈，但我们希望你自由恋爱，趁着年轻好好享受自由，有喜欢的人就勇敢追求，大胆交往，即使最后没有在一起，也不会有遗憾。在适合的年纪干合时宜的事情，毕竟年轻的机会只有一次，青春错过了就不会再拥有。”
“老爸，您这话有水平，我觉得您有故事，给我讲讲您上学时的故事呗，听说您以前可是“江宁一中小霸王”，名声赫赫。
“哪里听说的，不过是混小子一个，吊儿郎当的不好好学习，不过你爸我可从来不瞎欺负人。”
“老爸，那您上学的时候有过喜欢的女生吗？”
“有过，现在想想当时还挺勇敢的，当然也很决绝，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不过缘分是很奇妙的事情，没有这些我也不会遇到你妈妈，虽然是相亲，但是我和你妈妈是一见钟情。”
“感觉很有意思，您快给我讲讲吧，顺便再讲讲您上学时的故事。”
“那时候，我……”
爸爸讲述着关于他的故事，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站在70年代，他的故事当真精彩……
青年时期的爸爸，中等身材，生了一副英俊面孔，虽有点不学无术但热衷于强健体魄，日复一日不曾落下，这也为他成为一名军人提供了良好的身体素质。
中学时期，爸爸从不睡懒觉，上学期间总是四五点钟起来洗漱、锻炼，在其他同学刚从大通铺爬起来的时候，爸爸早已跑步、打水、洗漱完毕，消停悠闲地等待着上课。
运动分泌的荷尔蒙带来的愉悦快感，与上课时的昏昏欲睡形成鲜明对比，用爸爸自己的话讲，“老师一讲课就瞌睡头疼，天生不是学习的料”。
虽然老爸自己不爱学习，但是对我的要求从来不低，尤其妈妈要求比爸爸还严格。
孩子，或许是父母人生最好的答卷。我承载着他们的期盼一路成长，走到高三，走到现在。
那时，老师辛苦讲述知识对爸爸而言无异于唐僧给孙语空念紧箍咒……是对学习过敏吗？简直不敢相信。
爸爸虽然调皮捣蛋、不好好学习，甚至把大量心思用在吃饱饭和做小生意倒腾饭票上，但对学习好的同学却始终保持着发自内心的尊重。
那个年代，爸爸仪表堂堂，阳刚、健硕、桀骜不驯、武力值爆棚，散发着专属于男人的魅力。
爸爸学习成绩并不好，但却获得了班级第一名那个女孩的青睐。
那时，女孩写了情书，主动告白，爸爸为了不耽误女孩，果断拒绝了。女孩后来考上了大专，去了上海。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女孩给爸爸写过好几封信，她不知道爸爸远在外地，也没有爸爸的收信地址，一封封来信被同村的村民捎着捎着弄丢了，最终辗转到爷爷家只留了一张照片，后来也不见了。
再后来，爸爸在BJ遇到了妈妈，在亲戚操办的相亲宴上，一见钟情，约定定了终身。
妈妈属于高知家庭出身，全然不顾家人反对，选择了从军，我们一家人都有一颗赤诚热烈的从军心，只是到我这里发生突变，未能传承。
爸爸，从未说过他没参加过高考，出于为家庭减负的考虑，他选择忠于自我，实现了从军梦。
……
“爸爸，您和妈妈为什么不允许我高中谈恋爱，为此您还把我狠狠收拾了一顿呢，为什么又鼓励我大学好好谈一场恋爱呢？”
“你们还小，高中谈恋爱纯粹是浪费时间，你看看那段时间成绩差成什么样子了，不那样怎么能让你悬崖勒马？”
“哦……”
“你下午复习那会儿，你妈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嘱咐你明天就高考了，心态放平，正常发挥就行，尽力而为就好。”
“嗯嗯，知道了，心态好着呢，不然这会儿还跟您聊您年轻那会儿的光荣事迹。”
“哈哈哈哈～”爸爸笑声爽朗。
小姑敲了敲门，喊道：“哥，你们早点休息，别聊些有的没的，囡囡明天就要高考了，要保证充足睡眠。”
“知道了，你小姑家这房子隔音效果不行啊……赶紧睡觉，不然等你小姑告诉你妈，高考结束你妈该收拾我了。”
我咧嘴憋着笑，没发出声响，很快就睡着了。
那晚，我入睡很快，甚至没有一点高三模考前的紧张心理。
难忘的高考前夕，我畅游在爸爸的故事里，关于人生的故事很多，把生活当故事，在故事里生活，人生才能绚烂多姿。
明后天，是关于我高中学业故事的终结篇。
李俊彦同我，都在江宁。
2010年6月6日夜，江宁，小姑家。
年少不知欢喜，错把真心示人。
高考这么重要的日子，妈妈连轴转抽不开身，陪考任务不得不派遣给爸爸。
妈妈永远也想不到，爸爸是这样陪考的。
高考前夜，四合院，青瓦房，灶台火炕，俩夜聊人。
“南南，明天就高考了，你紧张吗？”
“爸爸，不紧张，紧张也没用，就差这一哆嗦，我就解放了。”
“哈哈哈哈～心态不错，这我就不担心了，正常发挥就行。”
“爸爸，我甚至有点兴奋，感觉睡不着了。”
“还是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否则到了考场打瞌睡。”
“爸爸，你说人是不是很奇怪，虽然我很想脱离苦海，但高中三年对我而言实在是太快了，我有些舍不得，好舍不得我们这些天天搅和在一起的人和时光啊……”
“人和时光……好好珍惜这些回忆，趁你们还是懵懂不知世间事的娃娃，无忧无虑，等到了我这个年纪，现实生活的折腾会让人渐渐忘掉一些属于年少的美好记忆，模糊了记忆，想不起很多人。”
“我觉得我们这一泡儿小伙伴，感情这么好，都会记得彼此的，这些记忆会牢牢刻在心里。”
“希望如此，但感情是需要真心付出与维系的，纵使你们关系再好，总不联系，时间久了，感情也会变淡。”
“我对我们几个还是挺有信心的，我相信我们会一直联系的。”
“嗯……时间会告诉你答案，我也不多说了。对了，等你考上大学了，好好谈一场恋爱，不要走我和你妈相亲的老路。”
“爸爸，怎么听您的意思，话里有话？您和我妈不是挺恩爱的吗？”
“当然恩爱了，我爱你的妈妈，但我们希望你自由恋爱，趁着年轻好好享受自由，有喜欢的人就勇敢追求，大胆交往，即使最后没有在一起，也不会有遗憾。在适合的年纪干合时宜的事情，毕竟年轻的机会只有一次，青春错过了就不会再拥有。”
“老爸，您这话有水平，我觉得您有故事，给我讲讲您上学时的故事呗，听说您以前可是“江宁一中小霸王”，名声赫赫。
“哪里听说的，不过是混小子一个，吊儿郎当的不好好学习，不过你爸我可从来不瞎欺负人。”
“老爸，那您上学的时候有过喜欢的女生吗？”
“有过，现在想想当时还挺勇敢的，当然也很决绝，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不过缘分是很奇妙的事情，没有这些我也不会遇到你妈妈，虽然是相亲，但是我和你妈妈是一见钟情。”
“感觉很有意思，您快给我讲讲吧，顺便再讲讲您上学时的故事。”
“那时候，我……”
爸爸讲述着关于他的故事，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站在70年代，他的故事当真精彩……
青年时期的爸爸，中等身材，生了一副英俊面孔，虽有点不学无术但热衷于强健体魄，日复一日不曾落下，这也为他成为一名军人提供了良好的身体素质。
中学时期，爸爸从不睡懒觉，上学期间总是四五点钟起来洗漱、锻炼，在其他同学刚从大通铺爬起来的时候，爸爸早已跑步、打水、洗漱完毕，消停悠闲地等待着上课。
运动分泌的荷尔蒙带来的愉悦快感，与上课时的昏昏欲睡形成鲜明对比，用爸爸自己的话讲，“老师一讲课就瞌睡头疼，天生不是学习的料”。
虽然老爸自己不爱学习，但是对我的要求从来不低，尤其妈妈要求比爸爸还严格。
孩子，或许是父母人生最好的答卷。我承载着他们的期盼一路成长，走到高三，走到现在。
那时，老师辛苦讲述知识对爸爸而言无异于唐僧给孙语空念紧箍咒……是对学习过敏吗？简直不敢相信。
爸爸虽然调皮捣蛋、不好好学习，甚至把大量心思用在吃饱饭和做小生意倒腾饭票上，但对学习好的同学却始终保持着发自内心的尊重。
那个年代，爸爸仪表堂堂，阳刚、健硕、桀骜不驯、武力值爆棚，散发着专属于男人的魅力。
爸爸学习成绩并不好，但却获得了班级第一名那个女孩的青睐。
那时，女孩写了情书，主动告白，爸爸为了不耽误女孩，果断拒绝了。女孩后来考上了大专，去了上海。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女孩给爸爸写过好几封信，她不知道爸爸远在外地，也没有爸爸的收信地址，一封封来信被同村的村民捎着捎着弄丢了，最终辗转到爷爷家只留了一张照片，后来也不见了。
再后来，爸爸在BJ遇到了妈妈，在亲戚操办的相亲宴上，一见钟情，约定定了终身。
妈妈属于高知家庭出身，全然不顾家人反对，选择了从军，我们一家人都有一颗赤诚热烈的从军心，只是到我这里发生突变，未能传承。
爸爸，从未说过他没参加过高考，出于为家庭减负的考虑，他选择忠于自我，实现了从军梦。
……
“爸爸，您和妈妈为什么不允许我高中谈恋爱，为此您还把我狠狠收拾了一顿呢，为什么又鼓励我大学好好谈一场恋爱呢？”
“你们还小，高中谈恋爱纯粹是浪费时间，你看看那段时间成绩差成什么样子了，不那样怎么能让你悬崖勒马？”
“哦……”
“你下午复习那会儿，你妈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嘱咐你明天就高考了，心态放平，正常发挥就行，尽力而为就好。”
“嗯嗯，知道了，心态好着呢，不然这会儿还跟您聊您年轻那会儿的光荣事迹。”
“哈哈哈哈～”爸爸笑声爽朗。
小姑敲了敲门，喊道：“哥，你们早点休息，别聊些有的没的，囡囡明天就要高考了，要保证充足睡眠。”
“知道了，你小姑家这房子隔音效果不行啊……赶紧睡觉，不然等你小姑告诉你妈，高考结束你妈该收拾我了。”
我咧嘴憋着笑，没发出声响，很快就睡着了。
那晚，我入睡很快，甚至没有一点高三模考前的紧张心理。
难忘的高考前夕，我畅游在爸爸的故事里，关于人生的故事很多，把生活当故事，在故事里生活，人生才能绚烂多姿。
明后天，是关于我高中学业故事的终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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