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傲慢
“异乡人！你找死！”硕大的拳头迎面打来，壮汉嘴角咧出一丝恶笑。
这就是力量！这是神明大人赐予的力量！令人着迷的，美妙的力量。
一分钟后，地下室入口被打开。
“啊！”
还好伊芙琳反应灵敏，木凳打在地上，碎成几块。一步上前赶紧把来袭的人控制住。
女人，身形弱小没有力气，衣服破烂油腻，还有轻微营养不良。
伊芙琳瞬间就确认了情况，用手把这人的嘴捂住。又单手点亮黄雾灯，使她能看清自己的样子。
“别怕，我是来救你的！”翠绿色眸子让人天然想要亲近。
“不要怕，不要大喊。冷静下来的话，就点点头，明白吗？”
“嗯嗯……”伊芙琳缓缓把压在女子身上的手臂移开。女孩马上蹲在地上大口喘息。
看得出来，她已经在绝望中挣扎了很长时间。
不一会，女子突然抓住伊芙琳的手臂。
“走吧！我们快走！”
“你先冷静一下，我……”
“快走！带我走。他们……他们变成了怪物，但是我没有！”
“我会保护你的，你放心……”
……
砰、砰、‘砰……
不多不少三声枪响在空荡的村中传荡。
灷斯与巴迪自然也听到了，谈话自然过渡到下一个话题。
“巴迪神甫，不知道你们最近有没有遇到过有人莫名失踪，或者是有人好好的，又忽然莫名出现在其他地方的情况？”接着又强调:
“我指的‘莫名‘，是指真的连你也找不到原因的那种。”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有被你们拿来‘吃掉‘，或者献祭给邪神的人，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嗯……是有。”巴迪思索了一阵，看起来是在心中仔细分辨到底多少人符合灷斯所说的“莫名”。
“那么，你们有尝试过寻找他们，或者尝试调查他们失踪的原因吗？”
“灷斯先生，这些说到底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而且，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想想怎样在下一次太阳‘点亮‘之前保护好普通村民们的安全吗？”
“抱歉巴迪神甫，既然这样，我们不如站身起来，去村内四处看看吧，免得出现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意外发生。”
“哈哈好啊，灷斯先生。”
两个人同时起身，并排走出门口。灷斯手提黄雾灯，巴迪托着一盏蜡灯。
三声枪响仿佛没有给这一座“坟场”带来任何改变，除了几只依靠吃腐肉而活的乌鸦被惊地扑打翅膀飞走以外，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就好像死去的东西，除了腐朽，不会有其他变化了。
“灷斯先生，不知道你对黑雾中的种种生命怎么看待？”巴迪突然发问。
灷斯不了解村内的路线，所以巴迪神甫站在灷斯的左边，领先大概半个身位的距离带路。
“怎么看？巴迪神甫，我是一名人类。对于黑雾中的生命，对人类产生威胁的就想办法控制或杀死，没有威胁的就不管或利用，很好理解的道理吧。”
“奥？那么那些‘异魔‘和’感染者‘……”灷斯打断：
“巴迪神甫，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对于黑雾中的‘生命‘，我遵守以上两个原则。但是‘异魔’，和已经无法挽回，神智尽失的‘感染者’，在我这里的定义，并不算是一个‘生命’，是‘怪物’。”
巴迪听闻大笑到：
“傲慢”
灷斯很疑惑。
傲慢吗？是的！很傲慢！
包括凯·亚伦在临死前，与灷斯捶着胸口说的那句“人类永远伟大”，也同样傲慢。
傲慢至极。
怎么凭你就定义的了什么是“生命”吗？
人类有什么理由会“永远伟大”？
不单单是他们两个人，圣城之中，所有的神职人员，从牧道者到主教；所有的骑士，从见习到军团长，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傲慢。
我就是要定义生命，有利的就是“好生命”，不利的就是“坏生命”，更有甚者不被人类称之为“生命”。
我就是要人类永远的伟大，没有理由，没有公不公平，就不讲道理。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要确保让人类在“永远伟大”的道路上畅通无阻。
每一个牧道者，在学习“祷告”之前，都会有人一遍一遍，不厌其烦，隐藏在身边各个细节中，只为了反复告诉他“人类是父神选中的。”
圣城中的每一个骑士，在从见习骑士进阶成为正式骑士的时候，都会面对着纪念所有死去骑士的方碑，用右手捶击左胸，喊出那句“人类永远伟大。”
根据需要，甚至喜好，兴趣决定其他生命的生死，从不与除了人类以外的其他物种平等通话……
这是何等傲慢的种族。
但是，貌似也正是依靠这份“傲慢”，人类才能在太阳破碎之后，成功延续五百年，没有像许多物种那样，现在只剩下在书中的插画。
从懂事起就在圣城的灷斯，不理解为什么会被评价为“傲慢”。
巴迪也不理解，他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能说出如此傲慢的话来。
巴迪虽然是一名神甫，但是没有在圣城中学习过。老修士也没有把这些思想灌进巴迪的脑袋中的意识。毕竟老修士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傲慢。
纵使生活琐碎中展现出对人类之外物种的傲慢之情，也被自小聪明的巴迪理解成个人的特点而已。
既然双方不能相互理解，那么赶紧中止这个话题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还是继续聊聊关于‘发量少到极限的人如何划分洗脸和洗头的界限’这个问题吧。”
“灷斯先生，虽然我已经是一名‘神甫’了，但我真的只有十六岁，据我了解，现在正是一个人一生中自尊心最重的时候。请给我留点面子。”
“我可以理解你想要转移刚才的话题，因为我也想……但是没必要一定要利用我的发行。”
“另外，要知道我耳朵事很好的，之前你在待客厅中唱歌的时候我还听到了几句……那种像是一边嚼‘酸果球’，一边用冰水冲洗后背感觉，我估计一生都无法忘记。”
回击犀利。
所有听过灷斯歌声的人，如果听到巴迪神甫的这段描述，一定都会竖起大拇指：太精准了。
灷斯摊摊手，表示同意。
两人继续走着，还是由巴迪带路，越走越靠近村则外沿。
奔跑声从前方传来，仔细看去，是两只嗜血异魔。
四肢着陆，尖长的耳朵，褶皱在一起的丑陋皮肤。
两只嗜血异魔不像是来杀人的，更像是在逃命。
很快，两只嗜血异魔背后，追杀它们的人显现出来了。大概有十个人，每个人身上都穿着骑士轻甲，跟在两只嗜血异魔身后。
其中一只嗜血异魔跑得较慢，被身后十多人追上后压在身下，让十多人用手给撕了。
没用武器，没考虑一击致命，抓到手算手，抓到腿算腿，被撕成碎肉块。
“喵！”一只黑猫受到惊吓，从房顶上逃走。
凄厉的惨叫声从那个勉强可以被称之为“嘴”的器官中发出，在空旷安静的村中却没有传出去太远。
仿佛这里压抑的环境不允许有太大的声音出现。
另一只异魔与身后的人距离越来越远，只要将挡在前路上的两个人类干掉就可以逃走了。
利爪还没有将头颅刺穿，脖子却被一只白净的手掌给扣住了。
“为什么，一上来就要先攻击我的脑袋！”
污染，浓郁到窒息的污染扑面而来。
嗜血异魔吓傻了，这种程度的污染，它曾有幸，在那些需要它耗尽一生去膜拜的存在身上感受到过。
“你对我的脑袋有什么看法吗？”
它浑身颤抖动弹不得，嘴张大，两个眼眶中流出漆黑如原油一样的液体。
代表“头”的部位与代表“身体”的部位分离，腥臭液体侵染巴迪的白色教袍。
……
两人停下脚步，这里已经是村子边缘，再往前就能看见密林了。
“巴迪神甫，其实我还是很感谢你的。因为早在数天之前，我的大脑就开始尖叫着叫我不要用他了。”灷斯用食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
“不过，非常神奇的是，在这一片并不算安全的环境中，我的精神居然感觉难得的放松，脑袋里一干二净。”
“那么灷斯先生，你这些天在忙一些什么事呢？是和亚森村有关吗？”
“你知道亚森村的事？”
“不，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灷斯先生。请不要联想到我会派遣人去邻近的村庄中监视。
而且，如果亚森村真的出了某种意外的话，也确实和我没有关系。”
“十五天前，村上空的‘太阳’就熄灭了，那时候我们利用手上的碰头虫向亚森村求救，但是没有得到回应。”说完后，巴迪还特地的停顿几秒种，眼睛在观察灷斯的神态。
半个月之前天上的“太阳”就已经熄灭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重新点亮。要知道，一般“太阳”在熄灭以后，都会在最晚两天之内再次发光。大多数“太阳”只会熄灭两到三个小时。
超过两天没有发光，基本就可以断定这颗“太阳”已经“死了”，再次点亮的希望渺茫。而超过十五天没有再次发光……
不过，巴迪神甫失望了，灷斯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他所预想的“惊恐”、“难以置信”。
“你似乎并不惊讶。”
“嗯——执行的任务多了，什么情况都会遇见的。”
“原来是这样……灷斯先生，我们也不用遮掩了，刚才那位小姐应该已经把被关押的人救出来了。”巴迪一步步远离灷斯。
“只要你们能对这里的事情守口如瓶，我就让你们离开，如何？”
“放心，别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我们没有什么‘吃人’的恶习，不会主动侵扰其他村庄的。”
灷斯有些好笑地问巴迪：“即便我现在口头上答应你，你要怎么确保我在离开之后不会反悔呢？”
只见巴迪神甫手一挥，一卷羊皮纸卷轴出现在半空中。
卷轴缓缓展开，里面用红色的文字写成了一张“契约”。依靠这个保证不会毁约。
从卷轴出来的那一刻开始，灷斯的语气就发生了变化。
“巴迪·吉萨斯，这东西是你召唤出来的吗？”
点头。
“你知道这是只有‘异魔’才能使用的能力吗？”
点头。
“那好，我们两个之间没得谈了……异魔。”
“……傲慢。”
这就是力量！这是神明大人赐予的力量！令人着迷的，美妙的力量。
一分钟后，地下室入口被打开。
“啊！”
还好伊芙琳反应灵敏，木凳打在地上，碎成几块。一步上前赶紧把来袭的人控制住。
女人，身形弱小没有力气，衣服破烂油腻，还有轻微营养不良。
伊芙琳瞬间就确认了情况，用手把这人的嘴捂住。又单手点亮黄雾灯，使她能看清自己的样子。
“别怕，我是来救你的！”翠绿色眸子让人天然想要亲近。
“不要怕，不要大喊。冷静下来的话，就点点头，明白吗？”
“嗯嗯……”伊芙琳缓缓把压在女子身上的手臂移开。女孩马上蹲在地上大口喘息。
看得出来，她已经在绝望中挣扎了很长时间。
不一会，女子突然抓住伊芙琳的手臂。
“走吧！我们快走！”
“你先冷静一下，我……”
“快走！带我走。他们……他们变成了怪物，但是我没有！”
“我会保护你的，你放心……”
……
砰、砰、‘砰……
不多不少三声枪响在空荡的村中传荡。
灷斯与巴迪自然也听到了，谈话自然过渡到下一个话题。
“巴迪神甫，不知道你们最近有没有遇到过有人莫名失踪，或者是有人好好的，又忽然莫名出现在其他地方的情况？”接着又强调:
“我指的‘莫名‘，是指真的连你也找不到原因的那种。”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有被你们拿来‘吃掉‘，或者献祭给邪神的人，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嗯……是有。”巴迪思索了一阵，看起来是在心中仔细分辨到底多少人符合灷斯所说的“莫名”。
“那么，你们有尝试过寻找他们，或者尝试调查他们失踪的原因吗？”
“灷斯先生，这些说到底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多问了。而且，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想想怎样在下一次太阳‘点亮‘之前保护好普通村民们的安全吗？”
“抱歉巴迪神甫，既然这样，我们不如站身起来，去村内四处看看吧，免得出现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意外发生。”
“哈哈好啊，灷斯先生。”
两个人同时起身，并排走出门口。灷斯手提黄雾灯，巴迪托着一盏蜡灯。
三声枪响仿佛没有给这一座“坟场”带来任何改变，除了几只依靠吃腐肉而活的乌鸦被惊地扑打翅膀飞走以外，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就好像死去的东西，除了腐朽，不会有其他变化了。
“灷斯先生，不知道你对黑雾中的种种生命怎么看待？”巴迪突然发问。
灷斯不了解村内的路线，所以巴迪神甫站在灷斯的左边，领先大概半个身位的距离带路。
“怎么看？巴迪神甫，我是一名人类。对于黑雾中的生命，对人类产生威胁的就想办法控制或杀死，没有威胁的就不管或利用，很好理解的道理吧。”
“奥？那么那些‘异魔‘和’感染者‘……”灷斯打断：
“巴迪神甫，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对于黑雾中的‘生命‘，我遵守以上两个原则。但是‘异魔’，和已经无法挽回，神智尽失的‘感染者’，在我这里的定义，并不算是一个‘生命’，是‘怪物’。”
巴迪听闻大笑到：
“傲慢”
灷斯很疑惑。
傲慢吗？是的！很傲慢！
包括凯·亚伦在临死前，与灷斯捶着胸口说的那句“人类永远伟大”，也同样傲慢。
傲慢至极。
怎么凭你就定义的了什么是“生命”吗？
人类有什么理由会“永远伟大”？
不单单是他们两个人，圣城之中，所有的神职人员，从牧道者到主教；所有的骑士，从见习到军团长，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傲慢。
我就是要定义生命，有利的就是“好生命”，不利的就是“坏生命”，更有甚者不被人类称之为“生命”。
我就是要人类永远的伟大，没有理由，没有公不公平，就不讲道理。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要确保让人类在“永远伟大”的道路上畅通无阻。
每一个牧道者，在学习“祷告”之前，都会有人一遍一遍，不厌其烦，隐藏在身边各个细节中，只为了反复告诉他“人类是父神选中的。”
圣城中的每一个骑士，在从见习骑士进阶成为正式骑士的时候，都会面对着纪念所有死去骑士的方碑，用右手捶击左胸，喊出那句“人类永远伟大。”
根据需要，甚至喜好，兴趣决定其他生命的生死，从不与除了人类以外的其他物种平等通话……
这是何等傲慢的种族。
但是，貌似也正是依靠这份“傲慢”，人类才能在太阳破碎之后，成功延续五百年，没有像许多物种那样，现在只剩下在书中的插画。
从懂事起就在圣城的灷斯，不理解为什么会被评价为“傲慢”。
巴迪也不理解，他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能说出如此傲慢的话来。
巴迪虽然是一名神甫，但是没有在圣城中学习过。老修士也没有把这些思想灌进巴迪的脑袋中的意识。毕竟老修士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傲慢。
纵使生活琐碎中展现出对人类之外物种的傲慢之情，也被自小聪明的巴迪理解成个人的特点而已。
既然双方不能相互理解，那么赶紧中止这个话题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还是继续聊聊关于‘发量少到极限的人如何划分洗脸和洗头的界限’这个问题吧。”
“灷斯先生，虽然我已经是一名‘神甫’了，但我真的只有十六岁，据我了解，现在正是一个人一生中自尊心最重的时候。请给我留点面子。”
“我可以理解你想要转移刚才的话题，因为我也想……但是没必要一定要利用我的发行。”
“另外，要知道我耳朵事很好的，之前你在待客厅中唱歌的时候我还听到了几句……那种像是一边嚼‘酸果球’，一边用冰水冲洗后背感觉，我估计一生都无法忘记。”
回击犀利。
所有听过灷斯歌声的人，如果听到巴迪神甫的这段描述，一定都会竖起大拇指：太精准了。
灷斯摊摊手，表示同意。
两人继续走着，还是由巴迪带路，越走越靠近村则外沿。
奔跑声从前方传来，仔细看去，是两只嗜血异魔。
四肢着陆，尖长的耳朵，褶皱在一起的丑陋皮肤。
两只嗜血异魔不像是来杀人的，更像是在逃命。
很快，两只嗜血异魔背后，追杀它们的人显现出来了。大概有十个人，每个人身上都穿着骑士轻甲，跟在两只嗜血异魔身后。
其中一只嗜血异魔跑得较慢，被身后十多人追上后压在身下，让十多人用手给撕了。
没用武器，没考虑一击致命，抓到手算手，抓到腿算腿，被撕成碎肉块。
“喵！”一只黑猫受到惊吓，从房顶上逃走。
凄厉的惨叫声从那个勉强可以被称之为“嘴”的器官中发出，在空旷安静的村中却没有传出去太远。
仿佛这里压抑的环境不允许有太大的声音出现。
另一只异魔与身后的人距离越来越远，只要将挡在前路上的两个人类干掉就可以逃走了。
利爪还没有将头颅刺穿，脖子却被一只白净的手掌给扣住了。
“为什么，一上来就要先攻击我的脑袋！”
污染，浓郁到窒息的污染扑面而来。
嗜血异魔吓傻了，这种程度的污染，它曾有幸，在那些需要它耗尽一生去膜拜的存在身上感受到过。
“你对我的脑袋有什么看法吗？”
它浑身颤抖动弹不得，嘴张大，两个眼眶中流出漆黑如原油一样的液体。
代表“头”的部位与代表“身体”的部位分离，腥臭液体侵染巴迪的白色教袍。
……
两人停下脚步，这里已经是村子边缘，再往前就能看见密林了。
“巴迪神甫，其实我还是很感谢你的。因为早在数天之前，我的大脑就开始尖叫着叫我不要用他了。”灷斯用食指点点自己的太阳穴，
“不过，非常神奇的是，在这一片并不算安全的环境中，我的精神居然感觉难得的放松，脑袋里一干二净。”
“那么灷斯先生，你这些天在忙一些什么事呢？是和亚森村有关吗？”
“你知道亚森村的事？”
“不，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灷斯先生。请不要联想到我会派遣人去邻近的村庄中监视。
而且，如果亚森村真的出了某种意外的话，也确实和我没有关系。”
“十五天前，村上空的‘太阳’就熄灭了，那时候我们利用手上的碰头虫向亚森村求救，但是没有得到回应。”说完后，巴迪还特地的停顿几秒种，眼睛在观察灷斯的神态。
半个月之前天上的“太阳”就已经熄灭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重新点亮。要知道，一般“太阳”在熄灭以后，都会在最晚两天之内再次发光。大多数“太阳”只会熄灭两到三个小时。
超过两天没有发光，基本就可以断定这颗“太阳”已经“死了”，再次点亮的希望渺茫。而超过十五天没有再次发光……
不过，巴迪神甫失望了，灷斯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他所预想的“惊恐”、“难以置信”。
“你似乎并不惊讶。”
“嗯——执行的任务多了，什么情况都会遇见的。”
“原来是这样……灷斯先生，我们也不用遮掩了，刚才那位小姐应该已经把被关押的人救出来了。”巴迪一步步远离灷斯。
“只要你们能对这里的事情守口如瓶，我就让你们离开，如何？”
“放心，别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我们没有什么‘吃人’的恶习，不会主动侵扰其他村庄的。”
灷斯有些好笑地问巴迪：“即便我现在口头上答应你，你要怎么确保我在离开之后不会反悔呢？”
只见巴迪神甫手一挥，一卷羊皮纸卷轴出现在半空中。
卷轴缓缓展开，里面用红色的文字写成了一张“契约”。依靠这个保证不会毁约。
从卷轴出来的那一刻开始，灷斯的语气就发生了变化。
“巴迪·吉萨斯，这东西是你召唤出来的吗？”
点头。
“你知道这是只有‘异魔’才能使用的能力吗？”
点头。
“那好，我们两个之间没得谈了……异魔。”
“……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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